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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ABO投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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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都不能少。

明明白天已经检查过五六次了,他还是怕自己会漏掉。

他拿着药单一一对照着,无比认真。但耳朵还是灵敏的捕捉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便看见陆奕卿自己摸索着爬到床沿,差一点点就要摔下床去。

他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冲过去把人扶好说:“你躺着睡觉就好了。”

“你好霸道”omega无辜的说:“我原先睡得好好的,是你先把我吵醒的,吵醒了你还不负责任,按理说这个时候你应该躺下来哄我才对啊,我失忆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做的,现在我把事情想起来了,那个体贴温柔的阿衡就不见了吗?”

靳衡听出他这是在闹小脾气,心中却很高兴,陆奕卿是有这一面的。

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孩子,骨子里多少都带着点小任性,只不过有些人是外显在行为上,而有些人则藏得深,只有对着至亲至爱之人才会展露出这一面,他的奕卿属于后者。

他很想念18岁的奕卿,那个时候的陆奕卿活得最轻松最纯粹,生气了就板着脸和你打冷战,从来不会第一个低头认输,高兴了会搂着你的脖子撒娇,会闹点无伤大雅的小脾气等着你来哄。

只是这个简单快乐的灵魂后来被他亲手毁了。

“你怎么,怎么还不来哄我?唔?!你亲我做什么?”

“我很想念这样的奕卿 ”靳衡搂着他的腰身,又在人额头上落下一吻。

“。。。哼。”陆奕卿什么都看不见,亲吻全靠触感来感觉,倒是有种奇妙的神秘感。小小的起床气也被亲没了,他偏头笑笑说:“我就在你身边啊,有什么好想念的。”他把靳衡一起裹进小被子里,然后整个身体放松的倚在爱人怀里,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因为有靳衡在身边,所以并没有真正害怕过,但他看得开,却不代表别人不担心:“我感觉你很焦虑,你是在担心我吗?”

“。。。没,没有焦虑。”靳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承认自己已经在过度焦虑的边缘徘徊了。

手术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五十,这意味着,即使上了手术台;陆奕卿还是有一半的机率会死,这是靳衡心里最大的一道刺,他根本不敢提。

“不用担心。”陆奕卿了然道:“你要相信我啊。我的命很硬的。之前那样都没死成。。。”

“奕卿!”靳衡打断他,他听不得陆奕卿这样云淡风轻的谈论自己的生死。

“好好好,那我不说了。”他打了一个哈欠:“我又困了,那你到底陪不陪我一起躺下睡?”

靳衡拗不过他,只好顺从的重新躺回床上。陆奕卿重新钻回了小暖炉的怀抱,很快就又睡过去了,靳衡听着怀中人绵长的呼吸声,默默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一夜未眠。

第二日是一早的飞机。

谢定澜会跟着去英国,毕竟是异国他乡,多一个人帮着照顾会好很多。

,他叮嘱何帆照顾好妈妈。

小初云一直抱着爸爸,直到要检票登机了,才被迫松开。

“爸爸一定要平安回来。”靳初云眼里闪着泪光,努力憋着不哭出来,又跑去拉着谢定澜的手说:“谢叔叔要帮我照顾好爸爸。”

谢定澜看了一眼一旁的靳衡,然后弯腰摸摸小家伙的头说:“初云放心,我肯定和你爹爹把爸爸照顾好。”

“嗯,我相信叔叔。”

陆奕卿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知道此刻靳衡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登了机,陆奕卿收回离别的伤感,调整好心态,给了两只操心的alpha一个宽心的笑容。他坐在座位上,盖着小毛毯,眼睛坏了也看不了书,便让靳衡给他小声的念故事,听累了就靠在靳衡肩上睡一觉,惬意得很。

靳衡却是时刻留意着他的体温,一刻都不敢放松。

好在一路都非常顺利,他提心吊胆的12小时里,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

连转院都异常顺利,入院第二天,陆奕卿以前的硕导和英国的一些同学还来医院看了他,师生叙旧,靳衡也插不上什么话,和谢定澜站在门外等。

谢定澜与靳衡说:“手术定在下周,这几天你好好陪着他,有什么事,让我去做就行。”

他看出靳衡的不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放宽心。你脸上的情绪太明显了,奕卿现在看不见,要是他看见了,肯定会担心的。”

靳衡叹了口气说:“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你就会懂我现在的感受了。”

谢定澜没有接话,他转头看向病房里眼睛已经蒙上白纱布的陆奕卿,心想,其实我懂。

伦敦是个多愁善感的城市,一周七天有五天都在凄风苦雨。

陆奕卿的右手不可避免的遭罪了,医生除了开止痛药外也没有其他办法。因为是手术前的观察期,连止痛药都要谨慎服用。

等药效过了,便只能苦挨了。

以前在镇上,有老军医替他针灸还能好一些,现在是真的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熬着了。

靳衡记着谢定澜说过的方法,拧了几条热毛巾替奕卿敷着手。

“有没有好一点?”靳衡问。

陆奕卿点点头,其实疼得不太愿意开口说话。

他以前在这里上学时,是很喜欢下雨天的,彼时他还在失恋期走不出来,阴雨天倒是迎合了他的心景。

现在就完全截然相反了,他真是有点讨厌下雨了。

手术的前两天,天气终于放了一回晴。

陆奕卿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一觉醒来,跟靳衡说想吃M大旁边Teacup Kitchen的慕斯蛋糕。

“来了这里,就有点想念了。”他说:“阿衡,你帮我去买一个好不好?”

谢定澜听了便说:“我去买吧。”

陆奕卿摇摇头:“不能老是让定澜跑腿啊,阿衡,我想你去买给我吃。”

“好。”靳衡看奕卿难得有食欲,自然什么都愿意做,也没有多想其他,便与谢定澜说:“我去去就回。定澜,你帮我照顾他。”说罢便走出了病房,跑去买蛋糕了。

“他走了吗?”陆奕卿坐在床上问。

谢定澜看着靳衡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弯处:“走了。”

“定澜,我有话想和你说。你能离我近一点吗?”

谢定澜便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替Omega拉了一下身上的小毛毯,柔声问:“怎么了?”

他看得出来,陆奕卿是刻意要支走靳衡的,也好奇,奕卿有什么话是需要避开靳衡来说的。

“我好像一直都没正式的和你道过谢。”陆奕卿笑了笑,说:“五年前你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还帮我照顾孩子,我生病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人肯定是你,我被家人抛弃了,是你和何瓣姐给了我亲人一般的爱。我真的很感谢你们。”

“奕卿,你不用和我说这些话的,比起这样的感激,我更愿意看到你健康快乐。而且,我说过,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我和表姐早就把你当成家人了,一家人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呢?”

陆奕卿点点头,说:“是,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他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说:“我在英国的医院实习过,知道靳衡为什么会急着和我结婚。我想你们应该联系过我的家人了,但是他们没有理会,对不对?”

“奕卿。。。你别难过。”谢定澜有些无措,他嘴笨,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陆奕卿浅浅笑了一下说:“我不难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的亲哥哥不要我了,定澜,我能叫你一声哥哥吗?”

谢定澜僵了一下,释然道:“可以啊。。。我比你大了两岁,本来就把你当成弟弟一样在照顾。”他在心里和自己反复强调,真的只是当成了弟弟而已。可又骗得了谁呢?

“哥哥。”陆奕卿搭上他的手背,虽然眼睛被纱布蒙着,但笑容依旧明朗。

“我还想拜托哥哥一件事,你能不能先答应我?”

“什么事?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

“后天就是手术了,我想如果最终结局不好的话。。。”

“奕卿!你别瞎说!”

“我没有瞎说,我自己就是医生出生的,我比谁都清楚手术的风险有哪些,成功率低于50%,意味着有一大半的可能,我会死在手术台上。这跟垂死挣扎无异了。靳衡从来不和我提,我知道他在逃避,但这是事实啊,除了接受,别无他法。”他能明显感觉到谢定澜手背的僵直,他握了握对方的手,试图让他放松一些:“所以我想拜托哥哥您,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您能帮我看着点阿衡,命运对他不公,他经历了许多人世变故,也入过歧途,但我知道他自始至终是个善良的人,如果我不在了,您一定帮我看着他,不要让他冲动,也不要让他做出什么傻事。你们都想让我好好活着,但是我最大的愿望只是靳衡能好好活着。我当初拼死把初云生下来,也不过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我走了,至少还有孩子陪着他。”

谢定澜说:“你最了解靳衡,没有你,他会疯的,我阻止不了一个疯子,所以你不能让他疯,你必须好好的。”

“我只是在说万一。”陆奕卿平静的说:“人心中有了念想,就会变得乐观积极,不管是为了靳衡还是初云,又或者是为了你和何瓣姐,我都不会放弃生的希望。但悲观的往往是现实,所以我要提前把很多事交代好,到了关键时刻,才能坦然的和死亡抗争。你就当是,为了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吗?”

良久,谢定澜才低低了应了声好。陆奕卿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手背上却被砸了几滴温热的水。

靳衡很快就把蛋糕买回来了,谢定澜怕被他看出什么,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靳衡没有多想,他买了许多甜品回来,拆了其中一个蛋糕,挖了一勺喂给陆奕卿,问他买得对不对。

“对对,就是这个味。”陆奕卿说:“下午茶必备的小蛋糕之一,宝宝肯定也喜欢吃。”

“那以后把宝宝也带过来尝一尝。”靳衡看他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

“我有点想初云了。”

“吃完蛋糕,就给家里打个电话。”

“国际长途很贵的。”

“没事,不差这点钱。”

手术的前一天,护士说要给病人把头发剪了。陆奕卿拖了许久没剪的头发,这回被护士利落的剪光了,变成一个小光头。

他不太想照镜子,也抗拒拍照片。

“是不是很丑?”Omega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问。

“奕卿,你对自己的脸是有什么误会吗?一点都不丑,快让我多看两眼,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格外可爱。”靳衡将他从被窝里挖出来,抱着亲了好几口,直到把人亲笑了才松手。

开心轻松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手术当天,靳衡终于伪装不下去了,他连牵着嘴角笑一笑都很难,一直抓着陆奕卿的手不放,不安的像只即将被抛弃的小动物。

手术不能佩戴任何饰品,陆奕卿无名指的戒指被褪了下来,重新回到靳衡手中。

进手术室前,陆奕卿拉着靳衡的手说:“我出来后,你要记得重新替我戴上。”

靳衡连声应着好。

他握不住奕卿的手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

然后再看着手术室的门在眼前慢慢合上。

  CP76(往事) 
  
三月风,四月雨,五月春暖花盛开。

伦敦的春风吹面不寒,靳衡整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迈着长腿走进公司大楼,落地窗的反光面映出他挺拔匀称的身材,贴身的西装包裹出出挑的气质,昔日跌进尘埃里的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爬了起来,顺带拾回了曾经失去的尊严与骄傲,重新成为商场上的一头“猛兽”。

会议进行了一个上午。

他和投资方的代表走出大门时,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

资方代表是英国当地人,他看了一眼雨势后用地道的伦敦腔说:“相信我,靳,即使没看今天的天气预报,我也能根据多年的经验猜出这场雨会下到晚上,而且会越下越大,不过没关系,我的助手随身带着伞,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午餐,我已经预约了这里最正宗的粤菜餐厅。”

“Abbott,我很抱歉。”谈判成功的喜悦被这场雨冲刷得干净,靳衡已经没有心思陪甲方再多吃一顿饭了,他直截了当的说:“我可能要失约了,我现在需要马上回一趟医院。”

“哦,那太可惜了。”Abbott知道靳衡的情况,十分理解,只说:“家人要紧,我们可以下次再约。”他转头让助理给靳衡递了一把伞,然后说:“替我向您的夫人问好。”

“一定。”靳衡接过伞,匆匆投入雨幕中。

病房在六楼,与其他楼层比相对安静,带着雨水又略微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回响。

靳衡驻足在病房前,他弯下腰,在门口脱了鞋,他不想把雨水带入病房里。

他光着脚推开病房的门。

病房的光线偏冷,米色的窗帘只拉了一半,紧闭的窗户玻璃上被毛毛雨打得模糊,雨虽小风却大,外头的七叶树被吹得沙沙作响,病房的隔音却很好,所以一点都不用担心会吵到床上睡着的人。

看护的护士正在修剪桌上的花,靳衡跟她说今天可以先走了,护士便推开门出了病房。

他去脱了西装外套,拆了领带,卸下身上无形的包袱,在谈判桌前凌锐的尖刺从进到这个空间后便被收得一干二净,只余下温柔与小心,他走过去,俯身亲吻床上昏睡的病人,然后才转身去卫生间里打了一盆温热的水,熟练的拧了四块毛巾,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坐到病床边,看着爱人的病容出神。

手术的整个过程都很顺利,但人一直没醒。

脑部的伤治得再好,也总有一万个说不准。

陆奕卿就这样昏迷了四个多月。

靳衡从奔溃到接受,医生和他说要乐观。

他就很努力的乐观着。

他执起奕卿的右手,无名指上那一枚戒指衬得他的手越发的苍白枯瘦。

这曾经是一名外科医师的手。

靳衡拧了热毛巾,细心的替他敷着受伤的这只手,像是在跟床上的人说话,但其实只是在喃喃自语:“又下雨了,我知道你肯定会难受的,所以赶紧赶回来了,我之前费尽力气在这里找到了一个会针灸的中医,等你醒了,就让他给你试试针,用热毛巾敷到底效果差了一些。英国的雨真多啊,我都后悔带你来这了。家里现在都是春天了,气候不像这里这样又湿又冷的,等你醒了,我们就快点回家,好不好?”

陆奕卿安安静静的睡着,睫毛在眼下落了一层薄薄的阴影。

一如既往,靳衡没有等到回答,他低下头,按着中医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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