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投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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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我靳衡去做什么,短时间内我没法与他说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简单的说是去继续之前一笔交易,一笔被黑吃黑的交易。我看出他似乎有些不舒服,便抬手将空调调高了一点。
他每次从靳衡家里出来,状态似乎都不好,第一次见面时,靳衡说他在发低烧,现在,他又是一副憔悴的样子,我开始怀疑靳衡到底有没有把这个人放在心上,如果有,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不舒服呢?又怎么能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任凭他这般担心呢?
我有些愤愤不平,脱口而出问了一句:“你很喜欢靳衡?”话出口我就后悔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问出这个问题时,心里实则藏着几分嫉妒。
然后陆奕卿大方的承认,他喜欢靳衡,他说这句话时,眼里亮晶晶的,像是谈到了什么能让他快乐的事情。
我知道我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到达目的地后,我将车停在了最安全又最能获取视角的地方,我叮嘱他不要下车,因为我无法保证这次交易会否再出现意外,我当然会保护好他,但是,我不希望他下车冒一点危险。
事情最终还是脱了轨。他看到靳衡有危险,跑下车提醒了靳衡,因为这一举动,他自己也暴露在那群人的视野中,柿子要挑软的捏,在场的都是能打的alpha,莱炀是个O;但他下手比alpha阴毒得多。
全场只有陆奕卿是个“软柿子”,这个柔弱的Omega一下成了所有猎物的目标。那把枪的子弹差一厘米就会打在他身上,幸好靳衡发现得及时,我也根本来不及后怕,在有人拿着匕首冲向他时,我最先挡在他的身前,把那人打趴了却也不小心挂了彩。
等局面控制住后,陆奕卿跑到我身边,他十分紧张我的伤势,我看得出来他包扎的手在发抖,他的额头也布满冷汗,这种场面肯定把他吓到了, 我现在开始后悔不该由着他的意愿带他来这个地方。
他替我包扎伤口,动作到一半,靳衡过来拽着他的手,开始质问他,质问他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指责如果他没有来添乱,我就不会受伤,我上前试图去替他解释,我想这说到底是我的错,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这个场面会发展得这么危险,而我却是知道的,是我欠缺考虑,所以才会带陆奕卿来这个地方,才会让他置身险境,靳衡不应该这样怪他,可显然,我说的话被靳衡无视了。
我看着陆奕卿苍白着一张脸承受着靳衡的责骂,全程他只弱弱的反驳了一句,他说他只是担心靳衡而已。
担心一个人有错吗?没有。
但在靳衡眼里,这成了错。
在在场的其他人眼里,这成了笑话。
我看着他被靳衡暴力的拽回车上,头一次动摇了我之前的想法。
我想起有一首歌的歌词写的是,被爱的有恃无恐。
靳衡是被爱的一方,也是有恃无恐的一方。
我怕他迟早有一天会玩脱。
番外10
我曾经问过靳衡,我问他,陆奕卿于他而言是什么人。
他猛灌了一杯烈酒,说“恋人,曾经的”
曾经是恋人,那现在是什么呢?
他没有回答我,后来我知道他把现在的陆奕卿当成什么了。
曾经的恋人,现在不过是一个复仇的工具罢了。
靳衡利用了陆奕卿,借着陆奕卿的手把陆家彻底搞垮了。
我看到新闻时人在外地,所有的电视新闻和社交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说H市的市长落马了,因为贪污腐败,还因为谋财害命,网上一片辱骂讨伐之声。
我没能靠电话联系上陆奕卿,因为只要打过去,他那边都在占线,后来我才知道,那几天,他的手机都被一群记者爆了。
我急匆匆的赶回市里,在靳衡家门口的马路上找到了他,他像是要踏入车流之中,我惊出一身冷汗,快步上前把人拉了下来,我抓着他的肩膀问他是不是疯了,他像是才回过神来,与我说不会再那样做了。
那个时候已经入秋了,夜里风凉,我碰到他的手都是冰的,不过几日没见,他就又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了许多。
他就像一株生命力旺盛却在逐渐凋零的小花,我每见他一次,都能看见他身上衰败的痕迹,而这些痕迹,变得越来越明显。
我真是怕了,我不知道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我看他又冷又饿,便大着胆子问他要不要去吃点东西,这还是我第一次向他发出邀请,心里多少是有些紧张的。
他同意了,我很高兴,但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我带他去了就近一家牛肉面馆,这家店店面虽然简陋,但东西是真的很好吃。
我怕他会嫌弃这种地方,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没用的排面,面端上来时,他便拆了筷子开始吃,我坐在对面偷偷观察着他吃饭的模样。
他先是绞了一小筷子的面,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因为很烫,几次还被烫到了嘴,我知道他是饿坏了,但还是提醒他慢一点吃,我可以把今天一个晚上的时间都腾出来陪他吃这碗面,他完全不需要这么急,我甚至希望从这一刻起,时间能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到后来汤冷了一些,他便开始大口的吃面,很快那碗面便见了底。他抬头看我时,眼里亮晶晶的,与我说这个真的很好吃。我便放心了许多,食物能给饥饿的人带来幸福与满足,他也不例外,即使上一刻,他还恍惚着意识想要踏入车流中,这一刻,他却能笑着与我说,这碗面真的很好吃。
他是一个容易知足的人。我喜欢看他这么开心的笑,所以当他问起靳衡过往时,我并不愿意与他细讲,我希望他脸上的笑容能待得久一些。
但是靳衡都那么利用他了,我也不希望他继续深陷其中。
我将我所知道的如实与他说。
我与他说靳衡这几年过得不容易,这也是他性格大变的原因,我与他说,莱炀对靳衡的感情特殊,我委婉的劝告他,不要去招惹莱炀这种人,那样只会招致祸事。
他很平静的听着这些话,在关心我的伤口的同时心里想的却是靳衡身上的那些伤疤,在听到莱炀与靳衡的事时,也没有深入的细问,只淡淡的说“我想阿衡应该也喜欢莱炀吧。”
他的眼里没有光了,我知道从那一刻起,他对靳衡该是彻底失望了。
其实这样挺好的,我自私的想,靳衡配不上陆奕卿的这份痴情,从他选择利用他的那刻起,就配不上了。
从那时起,我想我可以尝试着去争取,他是富贵人家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小公子,就算落魄了也是我不可企及的存在。
但我依然想为之努力一把,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人,不应该畏畏缩缩。
先前我以为靳衡会照顾好他,但他没能做好,这两人之间隔了血仇,还怎么在一起呢?就算在一起了,陆奕卿也是受折磨的一方。
靳衡做不到,那便换我来好了。
我首先要做的便是将自己变得优秀,变得不那么的配不上他,那么至少我应该要有一份正当的职业。
我在古莱干的是打手的活,因为古莱的大部分古董走的都是地下市场,有一定的风险,也因此报酬极高,我靠着这一份工作给表姐和小帆盖了一栋小洋楼,我给了他们一个遮风避雨的小家,但这份工作说白了还是徘徊在违法的边缘,说严重点,就是走私。
我从来不敢让表姐知道我这份工作的具体内容,直到有一天我的仇家找上了家门,伤了小帆后,表姐才知道我做的事情有多危险。我答应会换份职业,但几乎没有多少工作单位愿意要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人,要么便是让你去做苦力,一个月两三千便打发了。这些工资比不上我在古莱的五分之一,反正都是出卖苦力,我还是更愿意待在钱多的岗位上,我把表姐和小帆接到小镇的新家去住,然后解决了仇家。
我之前一直瞒着表姐,没有选择离开古莱,但这次回去,我下了决心,我拿了这几年攒下来的积蓄,与阿姐商量说,我想办个小工厂,想做个小老板。表姐对于这个想法很是赞同。
而后我便在小镇中住了一段日子,工厂要办下来有许多程序要走,我忙得不可开交,心里却一直装着某种企盼。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陆奕卿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问我靳衡在哪里,他的声音很疲惫,话语里都是无助,他获取了靳衡的位置后,只道了声谢谢,然后挂掉了电话。这通电话只进行了30秒,他说的话不超过十个字,但我却能听出来他出事了。
我并不知道,靳衡的目的不仅仅是要搞垮陆家,他还想让陆家家破人亡,陆奕卿是无辜的,正是因为他是无辜的,靳衡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至亲去死,平心而论,是个人都做不到看着家人去死,就算他们犯了天大的错,那也是生你养你陪你一同长大的家人啊。
连陈大春这样的粗人都看得出来,靳衡这样做会把陆奕卿逼得两头不是人。
我抛下手上所有的事,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市里,却再没能联系到陆奕卿,也找不到他,我急得要发疯,现在我连靳衡的人影我都找不到。
然后在某个下过雨的夜晚,我接到了靳衡的电话,和第一次一样,他让我去小区接陆奕卿回家,我几乎是飞着过去的。
到了门口我才发现,门没有锁,我推门进去,只看到里面一片狼藉,没有我想见的人。
幸好没有,我无法想象陆奕卿要是刚好撞见了那帮人会发生什么。
但我知道出事了。
我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他肯定已经回家了,你看外面的暴风雨都已经停了,他肯定是趁着没有雨自己先回家了。
我没有自乱阵脚,镇定地掏出电话,与靳衡说明了情况,
我提醒他小心被人跟踪,他告诉我他没有开自己的车。
可是我在车库里也并没有看见他的那辆车。
直到去调监控录像时,我都没有往最糟糕的层面想过。
后续的一切都像噩梦一样,我知道靳衡在电话那头估计已经疯了。
但我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监控室里,我看着那段视频重复不断的播放。
看着陆奕卿拿不知道谁给他的车钥匙上了靳衡的那辆车,看着他将那辆车开出停车场的监控范围,不过是一分钟内,后面便涌出了六七辆没有车牌号的黑色面包车,全都是冲着他去的。
这是两个小时以前的监控视频,做什么都太晚了。
靳衡终于把他逼上绝路了,我不知道他现在的心境如何。
我只知道,我想要保护的小花,在那晚,彻底的凋零了。
番外11
许多事情在那一夜之后就都变了。
靳衡没有出国,他折回去救了陆奕卿,同时也把自己赔进去了。
那时我才意识到我与他相比究竟差在哪里。
面对同样的绝望,他会为了爱人去做最后的努力,而我只会站在原地等结果,丝毫改变局面的能力都没有。
我去警局保释大春的时候,大春把当晚的情况与我说了,他说靳衡是从莱炀车上跳下来的,说靳衡在他车上的时候就已经要崩溃了,说现场施暴的人被打得很惨,明明已经把那些人控制住了,靳衡又掏出枪,泄愤一样打在为首那个人的面门上。
陈大春拦都来不及。
他清楚,那一枪打下去,所有的性质都变了。
这个粗人,如果在那个时候跑了,今天也不至于需要我来保释了。
他那时想的是在警察来之前把靳衡拉走,他看着陆奕卿那个样子,觉得八成是救不活了,可是他没能拉走靳衡,他说靳衡那个时候就跟魔怔了一样,怀里抱着一个濒死的人,语无伦次的哭喊着,警察来了,拿枪指着他的头他都无动于衷。
陆奕卿选择牺牲自己的生命,靳衡才终于肯回头看他一眼了。
我赶到了急救的医院,却连病房都靠近不了,最开始是有警察看着,再后来是陆家的人,他们都不允许一个不相关的人去探望陆奕卿。
我只能在医院外头守着,陈大春带了一帮兄弟也守在医院外头,他说莱炀不会放过靳衡的,他挺怕莱氏反扑。
他想得没错,那小半个月,我们至少解决了三伙人。那些人要是进了医院,假扮成医生护士,可以轻而易举的弄死本来就徘徊在生死边缘的陆奕卿。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我在外面一直等,终于等到了奕卿出院,他是一个人走出医院的,下楼梯的时候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左手紧紧抓着栏杆,像是随时会摔下去,我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要倒了,我及时扶住了他,免得他滚下这几十级的台阶。
他的状态糟糕透了,让我怀疑他是不听医生的话偷偷跑出医院的,我想把他抱回医院里。他抓着我的衣服说,他已经出院了,不想回医院了。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是他看出我想把他带回医院的意图后,居然开始挣扎了。
他的右手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手腕处横亘着一个触目惊心的疤痕,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他便疼得几乎要挤出眼泪来。
我不敢跟他硬来了,我将他带回车里,调了空调的温度,给他递了一瓶水。
他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他怀孕了。
这孩子命真大,这样都能活下来。
而后我才知道,他被家里人赶出来了,其实我大概能猜到原因,十有八九是因为这个孩子。
他问我有没有地方可以租房子,我不可能让他以这种状态一个人生活,我趁机把他“骗”到了家里。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与表姐是在施舍,于是跟他收了一块钱的房租,他肯定明白我们的心意,这才住了下来。
后面三年,是我过得最为开心的三年。
我不用再费尽心思的找理由去见他,那三年我每天都能见到他。我上班时与他道别,下班了回家就能看到他。
吃饭的时候我可以大方的给他剥虾夹菜,看电视的时候我能坐在他的身边,偶尔替他拉一下小毯子或者垫一下枕头,他生病时,我可以一整夜的守在他床边,在他睡熟的时候甚至可以偷偷摸一下他的手背。他怀着宝宝时每个月的产检都是我陪着去的,医院里的护士总以为我是他的alpha,但我每次都只能遗憾的笑笑说我不是。陆奕卿听到这些话时也不太在意,偶尔也会跟着笑,然后说,我只是他的哥哥,是家人。
他一直都把我摆在很明确的位置上,我也不敢逾越半分。
但是这种心思藏久了会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