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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论白月光的重要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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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显得笨拙可笑,但是又让人格外移不开眼睛。
  他说他忘记一切了,是因为那件事吗?
  然而他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让他想起曾经的一切来。
  苏渭下楼的时候像做贼。左躲右闪,深怕遇到宋祁燃。昨晚他虽然睡得昏昏沉沉,但是多少还有一点印象。貌似他赖在宋祁燃怀里哭得稀里哗啦,还是在拒绝他的亲昵之后?但是他一向就不是一个掌握不好分寸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
  现在回忆起来,越发觉得无法判断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忐忑地下楼,正好碰见正在打扫的荷嫂,连忙抓住她问道:“宋先生在下面吗?”
  荷嫂道:“不在。宋先生昨天就走了。”
  “是吗?”苏渭眼睛一亮,“哦,那我先下去吃饭了。”
  苏渭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总算确定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不用担心被宋祁燃嘲笑,更不用担心自己释放错误的讯息,让宋祁燃以为自己回心转意,给他不切实际的希望。
  吃完饭他就上楼到画室去了。
  苏渭从小就不算是一个优秀的孩子。他身边像他一般家境的孩子,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一个个都像是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无论是相貌学业还是才艺交际手腕,无一不是出类拔萃。
  苏渭从前的模样,算不上丑,但也只能算是端正白净。然而白净也不是什么用来形容男人外貌的好词,模样甚至有点像女孩子的他,在日后的生意场上,往往会被对手冠以轻视的目光。仿佛只从他的脸就能断定他没有与人较量的资本。
  而才艺,他还记得谢静听见他拉小提琴时不耐的表情,就好像有一万只鸭子在他耳边聒噪一样。
  这些事情都给过他不小的打击。
  人都是喜欢比较的动物,即使他有他父亲的荫蔽,有优越的家世,但是和起点一样的人相比,他的确是平庸的。
  偏偏苏渭能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这种与生俱来的自省力与洞察力只能给他带来痛苦。
  因为他是苏振云的儿子,没有人会对他求全责备,但是他会自己去想,为什么秦丰做一遍就做好的事他要做三遍五遍,为什么一样都是看书,他扫一眼就会而他却要提前好几天去准备,最后获得一个毫无亮点的成绩。
  所幸。他对绘画还有一点天赋,这也足够他感到骄傲了。
  他从前的绘画老师曾经对他的画作赞不绝口,甚至鼓励他办过几次小型画展。如果不是因为谢静,他可能并不会接手家业,而是去做一名画家。
  如今被关在蓝家哪里也去不了,他总得找点事情来做做,正好有一天在屋子里闲逛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
  画室装修得很朴素,墙面上是大片的灰色墙纸,厚厚的,印着瓦楞形的条纹。明亮的窗户也被灰色的厚重帘子遮盖住。房间里光线很暗,他打开灯,眼前便呈现了一幅杂乱无章的画面。
  房间的角落里堆着各种各样的储物箱,里面装着大量关于绘画的书籍以及一些知名画家的画册。几条皱皱的毛毯搭在上面,靠窗的地方,放着几个颜料桶并支着一张画架。餐桌,旁边凌乱地摆放着两张伊姆斯椅,橙色蓝色。是这间屋子里为数不多的亮彩。
  苏渭曾经问过下人这间画室的主人是谁,得到的答复是蓝休。
  苏渭心中颇为意外,这间屋子虽然不算脏,但是绝对算不上整洁,他很难想象有洁癖的蓝休要怎么在这样一间屋子里生存。
  他不是死脑筋的人,既然真正的蓝休已经死了,他一点也没有夺人所爱的心理负担,叫人扫一扫屋子,就堂而皇之地将它占为己有了。
  一打开门,便看见那张厚厚的灰色窗帘已经被换下来,变成了轻薄的纱帘,冬季的日光透过精致的镂空花纹洒进来,使屋子立刻变得明亮起来。他对这间屋子的改动不大,除了窗帘,就只在角落里加了一张布艺沙发。
  自从苏渭重生以来,他对沉闷逼仄的环境完全不能忍受。
  虽然已经用过早饭了,餐桌上依然摆放着几碟点心,是牛角面包和饼干。旁边摆着一壶浓稠的热咖啡,咖啡壶还在保温中,白色的蒸汽从壶嘴氤氲而起,给人一种湿润温暖的感觉。但是钻进鼻子里的味道就没有那么让人愉悦了。
  苏渭从前为了应付各种各样的考试,嗑了很多咖啡豆,导致现在已闻到这股味道就想呕吐。
  蓝休。
  他在心里念了一句,这个人已经病态到要在画画的时候靠□□纯度这么高的东西来提提神么?
  他让人把东西收下去,并且嘱咐以后都不必送进来了。果然,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惊讶得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像自己出现了幻听一样。
  “怎么了?我以后决定戒咖啡了。”
  年轻人露出率性的笑容:“我只是有点惊讶,少爷您以前把咖啡当饭吃,胃不好还要一直喝,大家又不敢劝,现在您自己要戒,真是太好了。”
  苏渭已经可以脑补出蓝休被劝阻时大发雷霆的模样了,他摆摆手,让对方下去了。
  苏渭到隔壁的洗手间去洗个手,回来到沙发上坐下。他从脚边的储物箱里抽出一本书,是一本《西方文艺赏析》。他随手翻了番,才发现有幅画尤为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再一看名字和简介,才恍然大悟。
  难怪上次他觉得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些幅画很眼熟,原来是真的见到过,只不过太小众,印象不深。现在仔细想想,之前把自己往墙上摁的那个外国女人,以及那些来来往往的女人,身高要比一般的女孩高得多,而且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可以看出她们的轮廓要更加宽更加深。
  海尔玛蒂芙萝,赫尔墨斯和阿芙罗黛蒂在海水泡沫中生出的残次品,天生的雌雄同体。
  这些画均出自一位有名的比利时画家,不同的模特儿同样的主题。
  现在想想宋祁燃暗自里咬牙切齿的威胁,不免觉得庆幸。
  说起来,宋祁燃大概会很失望吧。爱着的人就这样忘记了自己,还冠冕堂皇地说出拒绝的话。
  他起身,拿着书走向画架,一边走一边翻,突然顿住,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地站着。他手上那本书的书页间,夹着一张画。英俊的男人侧着头望向别的地方,所有的神采汇聚于那温和的双眼,仿佛你只需沾染到眼角的一丝风情,便要沉醉。他微抿双唇,纵是不语,亦使人心动。
  薄薄的一张纸,蕴含着无限情意。
  画纸的右下角写着:阿燃。
  苏渭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觉得浑身的肌肉一阵抽痛。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这幅画的主人在落笔的时候,那种近乎绝望的心情。
  蓝休是爱宋祁燃的。
  他猛然意识到这个事实。

  第十四章

  蓝休留下的画不止那一张。
  苏渭将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书都翻出来堆在一起。他大概是真的太闷了,一页页地仔细翻找着,又找到了另外两张。
  蓝素,剪着及颈的优雅短发,显得干练又不失母性。
  这张画上的落款是姐姐。
  画上的蓝素模样与苏渭记忆里的没什么两样,气质上却有很大的不同。在苏渭的记忆里,这位早早当家的蓝家大小姐,精明强干。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硬是压了他一头。说话的时候会翘着精致的唇角,高昂着头,露出优美的颈部线条,就像一只高贵优雅的天鹅。
  行事手段强硬利落,就算是在对上他父亲的时候,也不遑相让。
  画上的她,却十分温和。
  而从蓝休的落款,不难看出两姐弟之间的感情肯定十分好。
  另一张上,画着一对璧人。蓝素穿着美丽的婚纱,挽着宋祁燃。
  只是这幅画上的两个人,都没有脸。落款留的是花体的英文单词:;PAIN。
  除了第一张画,接下来的两张,苏渭越看越心惊。
  他坐在地板上,后脑枕着沙发的边沿,交替举起那两张画,对着光线审视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不堪重负地闭上了眼睛。
  曾经的一切都那美好,事情又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蓝休死了,蓝素失踪,而宋祁燃,则佯装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苏渭心想:我害怕呀!
  在画室呆了将近四个小时,知道肚子开始咕咕叫,苏渭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他将房间里的书全部收好,将那几张画叠在一起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到卫生间洗了个手,这才准备下楼吃饭。结果一出门就看见洪伯正垂手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苏渭一愣:“您怎么在这站着?”
  洪伯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语气却很恭敬且充满关怀,就像一只忠实的腊肠狗:“午饭时间到了,我来看看您是不是要吃饭。”
  苏渭:“下次您如果要找我,就直接来叫就好。”他低头看看手表,指针已经指到二了,“我如果不吃会告诉您的。”
  一边走一边想,这蓝休以前的脾气是得有多差呀。
  入冬以后人就不爱喝水,偏偏原城冬季气候干燥,不补充水份不行,所以厨子变着法地做些汤汤水水,苏渭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姜母鸭,不禁觉得食指大动,兜了一碗汤呷了两口事先暖暖胃。
  这汤炖得很好,汤色清亮,喝到嘴里也比较爽口。虽然加了姜,但是端上来之前已经被滤掉了,所以姜的辛辣味并没有很重,更不会让人一不小心就吞一口姜到嘴巴里。
  他吃了两口菜,突然想起方沉,便问:“昨天方先生和祁燃一起走的么?”
  洪伯道:“是的,大宋先生那边突然挂电话过来,宋夫人的身体好像恶化了,所以宋先生直接把她送回去了。”
  苏渭:“宋夫人?是祁燃的母亲吗?”
  “不是,是宋先生的大嫂。老宋先生和夫人早几年都已经过世了。”
  “是吗?”既然是恶化,肯定是很严重,才会突然把孩子送回去。苏渭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点食不下咽的感觉。虽然已经是成年人,生老病死不知经历凡几,甚至连他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但是乍一听见,也会生出唏嘘之感
  想到宋潇潇还小,又那么可爱,心里更加产生了一种怜惜之情。
  他吃好饭,起身回房,想了一想,便试探道:“要不要备点东西到宋家去?毕竟是祁燃的亲人。”
  其实蓝宋两家相交多年,再加上宋家那位夫人一向是个药罐子,所以这种形式上的事情已经许久不做了,但是既然少爷开口,洪伯便点点头,准备着手去办:“那少爷想送点什么?”
  “大嫂得的什么病我也不清楚,要不然您看看,觉得什么合适就送什么吧。”苏渭想了一想,“对了,我记得我房间里有块玉,那东西重要吗?”
  洪伯想了想:“是那块红血玉吗?那是去年您从拍卖行拿回来的,一直很喜欢,就挂在屋子了,说是一抬眼就能看见,很喜庆。”
  苏渭听他的语气,知道那东西没什么纪念意义,便说:“那你顺便叫人一起送过去给潇潇吧。我之前生病,她攒了不少东西给我,就当回礼吧。”
  说完,便再次回到画室。
  晚上外面刮起大风,不一会便开始电闪雷鸣,哗啦啦的雨水打下来,窗子外面的树被打得乱颤,黑影跟个妖魔鬼怪似的乱晃,苏渭在屋子里看得心惊肉跳的。
  他在画架前站了很久,拿着笔比划了好半天,一直没个头绪。后来决定画一幅宋潇潇的人物素描,结果刚落笔就觉得状态不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洪伯的话的影响,总觉得无论怎么画,宋潇潇都是一张悲伤稚嫩的脸。
  他摇摇头,便听见外面门铃一阵阵地响,长短不一,还乱。
  他静静待了一会,放下笔想下楼去看看,走到门口,便听见外面乱哄哄的,才走到屋子中央,画室的门就迅速打开了。
  从门打开的速度可以推测到来人用了多么大的力气,那力道甚至略显莽撞。
  宋祁燃就那样站在门口,身上带着大量的水气。他的头发半湿,有几缕微微打着卷儿落在额头前。苏渭离他那么远,可是感受到他微弯的脊梁和粗……重的喘……息,即使在拼命压抑拼命克制,仍然向他传递着疯狂叫嚣的痛苦。他的眼睛亮得惊人,苏渭甚至以为里面藏着一只狂躁的狮子。
  他的左手紧张得蜷在一起搓了搓,连忙找个地方把手上的笔放好,跑到宋祁燃跟前,轻声叫道:“宋祁燃?”
  宋祁燃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漂亮的眼睛里氤氲起大量的雾气,他仗着嘴巴,从嗓子里艰难地喘了几口气,却上气不接下气,像要窒息一般。
  “你怎么了?”苏渭试探的问道。
  他仰着头,努力地让自己显得真诚而可信。
  果然接触到他的眼神,宋祁燃松懈了一丝,他突然俯身搂住苏渭的脖子,将脸埋进了苏渭的颈窝里。
  苏渭可以感受到,那紧紧抵在自己身上的肩膀,在轻微地颤抖。犹疑几秒,他将手掌轻轻贴在宋祁燃的背上,缓慢地拍动着。
  宋祁燃突然抬起头,脱离苏渭的怀抱,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在苏渭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地吻向他。
  他吻得凶狠,像是在打仗一样,即使是柔软的嘴唇在接触,还是不可避免的让人发痛。尤其是宋祁燃一边吻,一边捧着他的脸,像是要疯狂地把他拥进自己的身体里。
  苏渭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拼命地推拒,宋祁燃哪管那么多,他好不容易,才抓住一点点暖意,他吻着他,大力地推搡着苏渭,一路向后,最后两人纠缠着跌进了沙发里。
  那一刻,苏渭有一种哔狗的心情。
  他在倒下的一刻突然被砸清醒了,开始奋力挣扎。只是宋祁燃钳制住他的双手,整个人压在他上面,让他动弹不得。
  他现在的身体病弱得不成样子,挣扎几番过后,便只能躺好喘喘气。宋祁燃还在他身上,以一种压制的姿势俯视着。苏渭对上他的眼睛,里面一片红。
  完了,这是狂犬病的征兆。
  他在心里冷笑,觉得自己蠢透了,干嘛要好心好意地跑去倒贴安慰?现在搞到自身难保。至于保不住的下场是什么,他拒绝去想,但是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宋祁燃进门的时候身上冒着寒气,一番搏斗之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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