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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论白月光的重要性-第3部分

小说: 论白月光的重要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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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苏渭醒后获得的资料要比这个说的委婉一点,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些。
  苏渭靠在病床上,看着家里的仆人站成一排,向他详细地介绍着关于蓝休的一切。
  从蓝休来到蓝家那一天起直至他死亡。
  为首的是洪伯,他是蓝家的管家,据说他的爷爷伺候过蓝休的曾爷爷,他的父亲伺候过蓝休的爷爷,他伺候着蓝三爷直到他在飞美国的私人飞机失事身亡,如今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伺候蓝休。
  三代忠仆。
  眼前的老人年龄大概六十岁,个头中等,偏瘦,穿着灰色的长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他恭谨地领着这座宅子里的老人站在苏渭跟前,但是苏渭并感受不到他对于主人的尊敬,他就像一株苍老的树干,干瘪沉闷,眼睛里毫无情绪。
  他身后是跟着的是庆嫂、荷嫂、叶嫂,张叔以及老刘。
  庆嫂主管家里的内务,她看起来比较强势,身上有一种锐利的气质,荷嫂是家里的杂物主管,她面相和善,生着一张小圆脸,皮肤白皙,眉眼间透着敦厚,她旁边的是庆嫂。
  虽然叫一句嫂,但是她年龄已经很大了,看起来有七十多岁,戴着老花眼镜,也没有像前面两位一样穿着工作服,原来她是蓝三爷的乳母,过来纯粹是探望一下病中的苏渭,并且陪着他追忆一下往事。
  后面两位主要负责家里的安保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的。
  洪伯不做声,那几位婆婆妈妈已经开始眼圈犯红,嘴里说着少爷刚来的时候是怎样子可爱惹人怜,说有多少小女子偷偷塞情书给他,说少爷怎么样争气,出去留洋拿学位把旁支的少爷小姐们的全部都挤下去。
  渐渐地,思及蓝休从前的英姿,又看着他现在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那些看着他长大的阿姨们都哭出声来。
  洪伯交代过不要出去乱讲话,便将他们遣出去了。
  他将厚厚的文件夹放到苏渭床头的柜子上,也弓身退出去了。
  苏渭将东西打开看,上百页的A4纸上记满了蓝休从小到大的经历以及各种各样的人物介绍和关系图。
  他匆匆看了几眼。
  资料很详细,连蓝休小时候得过水痘这种事都记录在案。
  蓝休是外室所生,当年蓝三爷被人追杀,身负重伤藏在汀水街,遇到一个善良的女人救了他。那个女人也是领救助金过活的,似乎腿脚不方便,只能给别人帮厨补贴一下家用。
  一个相貌普通平凡无奇的女人遇到了落难的世家公子,尽心照顾他,省吃俭用为他买药治病,并且为他怀了一个孩子。但是那个男人原来是有老婆女儿的,老婆是锦城第一美人,她出身好,父亲是著名大状,有学识又貌美,最主要的是那个男人爱她。
  所以他走的时候她也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
  一个单纯的姑娘家未婚先孕,在满是三教九流的地方受那些流氓的白眼,最后剩下那个孩子,养啊养,养到十岁,就死了。
  临死的时候,有一批衣着光鲜的人接走了她的孩子,那些人拿着那个男人录的视频给她看。视频里的他依然年轻英俊,时光仿佛在他的身上留不下一丝痕迹,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穿着昂贵的黑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说:“你把孩子交给他们。”
  她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原来,他一直到知道的,但是他从来也不来,无论她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抛掉从前的原则和矜持,成为一个自甘、堕、落的人,那个人也不会来,因为他有他所心爱的,另一个骄傲脆弱的美丽女孩。
  资料上当然没有将这种事写上去,这还是当初他做小组作业,听着邻座擦着大红唇,烫着骚、骚、大、波浪的来自原城的叶孟玲女士说的。这个故事她当时声情并茂地将得口沫横飞,论题是《论这个圈子里最丧心病狂的渣男》。
  当时一起做小组作业的很多女孩子听完都哭了,并且牢牢记住了蓝玉这个让人唾弃的名字。
  蓝玉?不就是蓝休他爸么?
  而且苏渭知道的远不止这些,事实上蓝三爷夫妇还有一个亲生女儿,叫做蓝素,那个女人是一颗真正的明珠。
  上辈子,在他父亲还未过世,并且偶尔让他帮忙打理家业的时候,他曾经跟在身旁见那位蓝小姐,自然也是知道她有一位出身微寒异母弟弟。
  联系起来,对于现在的处境又有什么想不通的呢?
  然而在这份资料上,关于蓝素的事情,却只字未提,就像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为什么?
  苏渭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仔细地端详着镜子里陌生的面孔——目光呆滞,眼窝深陷,看起来有点神志不清,然而高高的颧骨与精致的眉眼又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使他整个人散发着迷人的颓废美。
  这是一张漂亮的脸蛋。
  但是富裕的物质与优越的家世所养出来的漂亮脸蛋,在他陷入绝境的时候,并不会对他产生任何裨益。
  不久前他还身陷囹、圄,被人像精神病患者一样关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甚至差一点因为饥饿和高热而失去生命。
  虽然他的那位所谓的哥哥,宋祁燃宋先生告诉苏渭他只是发生了车祸。
  所以真相是怎么样的呢?
  蓝休是被谁关进了消音房间?为什么?蓝素又为什么会成为一个看不见名字的人以及宋祁燃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骗他说他只是出了一场车祸?
  这些疑问如一团乱麻塞满了苏渭的脑子,使他原本就有点神经衰弱的脑袋变得更加昏沉不堪。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宋祁燃目前对蓝休没有威胁,如果单纯地仅从苏渭作为灵魂期间看到的他对蓝休的关怀来判断。
  咚咚咚,敲击门板的声音透过空气传递到苏渭的耳朵里,却因为耳膜的正常鼓、动而引发强烈的眩晕感。
  管家洪伯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先生请您下去。”
  房门打开,洪伯站在门口等待他,他表情看起来很严肃,这让苏渭不禁有点畏惧他。
  据说原城稍稍有点底蕴的世家里管家大多都是养了几代的,而且大部分都会出国留洋
  学,但是蓝家似乎很老派,就连管家都有旧、社会遗、老的风范。
  虽然重生这几天常常会看到他,苏渭还是会觉得渗得慌。
  苏渭点点头,跟他下楼。
  苏渭的房间位于这座大宅的二楼靠西边的位置,走过一段长长的走廊,转几个弯顺着楼梯下去,正好可以看见坐在偏厅正在用早饭的宋祁燃。
  宋祁燃是个大约二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因为来自母系的德国血统而显得轮廓深邃,戴着金丝眼镜,手边还放着一份最新的财经时报,俨然一副社会精英的作派。
  然而这位本该来往于金融街的青年才俊却是一位音乐家。
  家里的柜子上摆着许多奖杯和他从前参加过的各类音乐比赛的照片。
  宋祁燃大概是一路温柔到大,小时候练琴的照片里,唇红齿白的他亦是笑得格外温雅。
  但是他到底是谁呢?
  不姓蓝,却自称是他的哥哥并在这里主持大局,家里的下人也是唯他的命令是从。苏渭满腹疑惑,却也不敢妄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餐桌是宽大的长方形,白色的实木木料为这个家增添了优雅的气息,宋祁燃没有坐在主位,而是坐在了左手边的位置,而苏渭的早餐则摆在了他对面。
  他正低头切一片香、肠片,看到苏渭便微笑着对他打招呼:“早,阿休,昨晚睡得好么?”
  宋祁燃的眼瞳是铁灰色,本来看起来会有点冷淡,偏偏他这人却很爱笑,于是那双眼睛就像是一片初春的湖泊,虽然清澈得透出凉意,但是微风拂过,涟漪漾开的时候,又渗着暖。
  苏渭不由得觉得心安了一点,低下头对他问好:“嗯,早啊。”
  苏渭看清了自己的早餐,燕麦粥,鸡蛋白,一杯果汁,散发着浓郁的甜苹果的香气。他伸手摸了一下杯壁,温热的,不禁脸上露出苦相。
  闻起来再好喝,喝起来那种粘粘的熟水果的古怪口感也不会让口腔好受。
  宋祁燃看到他的表情,温和道:“没办法,你现在肠胃太差,不适合牛奶和生冷的饮品。”
  苏渭的肠胃会差,完全是因为他被关在那间屋子里的时候没有进食,折腾出来的。但是这个话题显然是不适合被用来当做谈资,所以苏渭只能沉默地吃早餐。
  等他吃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宋祁燃已经吃好了坐在对面支着脸看他。
  肩膀是倾斜着的,脸上是饶有兴趣的表情。
  这种姿态在饭桌上,很容易被人定性为不、雅,但是宋祁燃做出来,却有种随意的雅致。
  苏渭惴惴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吃东西的时候就像小仓鼠,反正闷头吃就对了。”
  他修长的手指指向苏渭的腮帮子,在虚空中戳了一戳。
  苏渭不自在地摸了摸脸,感觉真的好像被、戳、到了一样。
  “阿休,你比以前乖巧很多,”他调笑道,“下午要出去吗?让阿松带你出去转转。”
  忽略掉完全不认识的阿松这个人,苏渭小心确认道:“我可以吗?”
  “当然。你虽然失忆了,但是未来的路还很长,总会慢慢好起来的,”宋祁燃手指交叠扣在桌面上,似乎心情很愉悦,“而且现在多熟悉,等过一段时间还要回公司继续处理事务。”
  苏渭带着拒绝的意味试探道:“我回公司做什么?我现在这幅摸样还能做什么,而且公司不是有哥你吗?”
  宋祁燃笑着摇摇头:“我终归不姓蓝。怎么好一直插手公司的事。”
  苏渭说:“咦,可是我们是兄弟啊……”
  “又没有血缘关系。”
  “啊?”
  宋祁燃眨眨眼看着他,一副无辜的表情。
  “一点都没有吗?”
  “没有。”
  “那我刚醒来的时候你怎么说你是我哥?”
  “你那个时候脑袋整个秀逗,我不这么说怎么让你安心休养。”
  他毫不留情地说出秀逗两个字,舌尖在口腔里明显地跳跃着,显得很有活力,完全没有要避讳一下正在处于失忆期的当事人的意思。
  却并不唐突,反而显得随意和谐。
  “那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算好朋友吧,毕竟一起认识很多年了。”
  苏渭想了一下,环顾四周:“那你的照片怎么都在我家?”
  “啊,这是个复杂又漫长的故事,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不如以后就当做睡前故事来听?”
  咦?怎么感觉怪怪的。

  第五章

  早上把话讲开,让苏渭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即使那段对话也有可能是真假掺半,但是总比哥哥这种一定是谎言的话要来的可信得多。
  下午的时候苏渭要去一趟汀水街,陪伴他的不是那位未曾谋面的阿松,而是宋祁燃。
  他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不知道要去哪里“转转”的时候,宋祁燃说不如去汀水街,以毒攻毒是个好办法。
  “为什么是以毒攻毒?”
  宋祁燃穿着修身的灰色风衣,走在他的身边,那样子给他曾添了不少书卷气,使他看起来就像是牛津某条街道上享受阳光的学生。因为身高的原因,苏渭只能仰视他。
  蓝休的身高其实还可以,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但是和宋祁燃站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能仰着脖子讲话了。
  不过他也不会抱怨,毕竟他自己本身的身高貌似比蓝休还要矮一点。
  “你以前很倔强,讨厌别人提你从前的事,尤其是和你妈妈在一起的。”
  “所以你现在要刺激我吗?”
  宋祁燃坦荡承认:“是。”
  再富庶的地方也依然会有贫民窟这样的角落存在。
  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光鲜,以多么快的速度蜕变,这里就像是被拉进了时光的减速器,凝固在了那里,就连尘土飞扬的姿态都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车停在巷子口开不进去,苏渭和宋祁燃只能选择步行。
  老旧灰败的居民楼并在一起,挤出一道逼仄的矮小巷子。巷子两旁是各类摆放杂乱的箱子与各家停在门口的电动车以及坐在楼下闲聊的阿姨小孩。
  地势呈坡状,布满横槽的水泥地面坑坑洼洼,满是泼出来的污水与细碎的垃圾,整个巷子都散发着隐约的酸臭味。
  却比恶臭还要恐怖,因为这股味道简直要在不知不觉之间入侵到你的每一个毛孔,让你不得不疑神疑鬼,时刻保持警惕,以防自己被同化。
  楼上各家窗子前伸出三三两两的竹竿,上面挂着花花绿绿的被单和衣物。
  很有点遮天蔽日的气势。
  这气势显然震慑住宋祁燃,他站在巷口,迟迟不肯下脚,双手负在身后,面色带着沉思,半天才转过头看向苏渭,谨慎的道:“难怪你从前不愿意提,我总算知道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洁癖是从哪里来的。”
  都是被逼出来的,一旦脱离了这里,到达了新环境,与从前有关的一切就一丝一毫都不想要沾染。
  而这各地方的最大特点就是脏乱差。
  所以从前的蓝休总是整洁精致而完美?
  这话苏渭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他只好问:“我以前有洁癖吗?”
  宋祁燃歪下脑袋对他笑:“洗手之前都会把水龙头消毒一遍。”
  苏渭不以为然:“这还好吧,爱干净而已。”
  “三遍呢?”
  “嗯?”
  “十遍呢?”
  “没那么夸张吧……”
  宋祁燃好像和他杠上了,决心要说服他,让他承认自己以前是一个怪咖,他回过头得意道:“最后拆下来换成了新的。”
  “而且有精神洁癖,居然连…………性…………生活都放弃了,完全不能和女人做。”
  “也许是gay也说不定。”
  宋祁燃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然而眼睛里却闪着调皮的光茫:“嗯,也有这个可能。”
  苏渭被他逗笑了,然而很快就笑不出来,他仰起头的时候视线正好落到二楼的阳台上,阳台栏杆处倚着上一个女人,披散着枯黄的头发,光裸着胸脯对着他,将手指放进了嘴巴里吮………吸。
  这种露………骨的挑………逗把苏渭吓了一跳,他赶紧低下头看地面。
  宋祁燃没有想到他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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