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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安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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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予安被拽的一抖,差点把车撞到护栏上去,情急之下高声呵斥他:“松手!别抓我——我哪次没护着你?”
  蒋为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连忙松开手道歉,又说:“我怕他又要关我。”
  蒋予安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关你怎么了?你最后不还是能逃出去吗?”
  蒋为宁听他提起这个就来气,忿然怒道:“你知道我为了逃出去付出多大代价吗?张喻明那个孙子勒索了我五十万!一张梯子,五十万,我他妈差点连机票都买不起了!”
  蒋予安毫不同情他:“谁叫你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妈以前给了你那么多零花钱,你卡里就存下来五十万?”
  蒋为宁哼了一声:“我那时候又不缺钱,干嘛要存钱啊。”
  蒋予安懒得说他,将车停在铁栅栏门前,他降下车窗按响门铃,等门自动缓缓打开之后,再把汽车倒进车库里去
  蒋为宁回来的事情蒋予安没有提前告诉父母,就是怕蒋志宏知道了以后早做准备,真的找几个保镖把蒋为宁捉拿起来。所以当吴阿姨来开门的时候,一眼看到蒋为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转身便是小跑着向内喊道:“先生!太太!为宁回来了!太太,你快下来啊!”
  蒋为宁紧张的站在门庭,有那么一瞬间,简直被吴阿姨喊的想往外逃,不过未等他有所动作,楼梯上已经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袁婉萍最先下来,看见蒋为宁站在门口,立刻就红了眼睛,趿拉着拖鞋疾走而来:“宁宁——”
  蒋予安退开一步,让这对母子拥抱在一起。
  蒋为宁俯身抱住袁婉萍,脸颊紧紧贴着她,声音里也带了哭腔:“妈妈……”
  这时蒋志宏也从楼上下来了,一开始走的也挺急,然而急到最后几级楼梯的时候,他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忽然又不走了,只拧眉瞪眼的怒视门庭方向,沉声呵道:“谁回来了?”
  蒋予安瞄一眼还在抱头痛哭的妈妈和弟弟,挺身而出,首先抵挡父亲的怒火:“爸,宁宁回来了。”
  
  蒋志宏本来没想轻易绕过蒋为宁,然而别墅里一共五位活人,四个都与他为敌,软硬兼施连哭带泣,硬是把他顶得节节败退。其中犹数蒋予安最为可恶,气得他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蒋予安!你给我放手!你——你他妈要造反吗?!”
  蒋予安面容沉痛,态度诚恳,然而紧攥着蒋志宏手里的鸡毛掸子,就是不放:“爸爸,您消消气,千万别动怒,不然血压又要涨上去了。医生说了,您现在情绪不能太过波动,也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如果您一定要打的话,我可以替您代劳。”
  蒋志宏挣了两下,没能挣开,也就不挣了。抬手一拳锤在蒋予安背上,他气喘吁吁的怒道:“代劳?代劳个屁!你个里通外国的混账东西!”
  蒋予安受了这结结实实的一拳,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肚子里震的一颤。蒋志宏身体一向健康,否则也不能让袁婉萍四十岁了还怀上孩子,如今年纪大了,除了血压有些高,旁的毛病是一概没有,真要动起手来,恐怕能把蒋为宁揍的下不来床。
  袁婉萍本来是严严实实护着蒋为宁的,这时见丈夫转移炮火,对大儿子动起了手,便连忙上前拉扯:“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安安又没惹着你,你打他做什么?”
  蒋志宏气得要死,指着蒋予安的鼻子大骂道:“我不讲道理?要不是他往外给钱,这个小畜生能在国外待那么久?!他妈的早饿死了!”
  蒋为宁躲在母亲身后腹诽,心想我是小畜生,你岂不是老畜生?
  蒋志宏又把手指转向了他:“你瞪什么?你还敢瞪我?”
  蒋为宁收回眼珠子,声音虚弱,神情倨傲:“爸爸,大哥也没有给我多少钱,我在美国的时候是自己养活自己的,你不要把我说的好像一无是处的样子……”
  蒋志宏起了点兴趣,冷哼一声:“哦?你会挣钱?”
  蒋为宁答道:“是啊,我在餐厅打工……”
  未等他说完,蒋志宏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暴怒:“什么?!我言传身教这么多年,你就只会端茶送水擦盘子?我他妈真是白培养你了!”
  家庭战争起起伏伏,一直持续到日暮时分,直到蒋志宏体力告罄方才停歇。期间全家人午饭都没有吃,所以最后上桌之时,个个都萎靡不振的,倒是彻底结成了和平。
  吴阿姨没来得及做饭,是蒋予安在手机上定的餐。酒店很快把饭菜送到家里,再由吴阿姨摆到桌上。蒋志宏精疲力竭的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就是吃喝,一边大嚼一边问道:“畜生,你在国外书读的怎么样?”
  畜生手捏一根筒骨,边啃边答:“挺好的,一会儿给你看我成绩单!”
  蒋志宏又问:“有没有拿到奖学金?”
  蒋为宁羞涩答道:“一等的没有拿到,拿了二等的。”
  蒋志宏探身伸长手臂,隔着老远的餐桌又给他夹了一条骨头:“真给你老子丢脸!”
  蒋予安斜眼旁观这二位,出声提议道:“爸爸,今晚要不要喝点酒?”
  蒋志宏高声向厨房传话:“小吴,去酒柜把我那瓶罗曼尼康帝拿来!”
  
  第二十二章
  蒋予安提议喝酒的初衷是想要借酒助兴,促使蒋志宏与小儿子好好的推心置腹一番,不要总是把父亲的姿态摆的那么蛮横。而他这个主意的效果也的确是显著,蒋志宏酒量不大,酒瘾却挺浓,几杯酒下肚心情舒畅,可以很有耐心的听小儿子发表高论,虽然那论调句句听在耳中都是愚蠢天真,但也没再轻易发脾气。
  蒋予安听这父子二人有对有答,气氛正是渐入佳境,便找了个机会插嘴道:“爸,宁宁还年轻,人生道路漫长,未必现在就要定性。反正我们家是有这个条件的,让他多去四处看一看也没什么,权当是年轻人开阔眼界了。您看呢?”
  蒋志宏斜他一眼:“慈父多败儿,你是想把你弟弟惯成个纨绔子弟吗?”
  蒋为宁听他说话不伦不类,就知道蒋志宏可能有点上头了,忍不住想笑。蒋予安却是认认真真的,直视父亲的眼睛答道:“宁宁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什么样的品性难道您不清楚?他不是纨绔的苗子,而且就算真纨绔了,我有这个能力,养着他也没什么。”
  蒋志宏摇头叹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末了抬眼望向蒋为宁道:“听到没有?你什么时候能有你大哥这样的担当,我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蒋为宁一派天真,听父亲这是松了口的意思,乐的不行,举起杯子就是敬酒,又是谢大哥又是谢爸爸,满嘴甜言蜜语。
  蒋志宏漫不经心的听着他拍马屁,又和袁婉萍聊了两句,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催妻子和小儿子早点休息。
  蒋为宁和袁婉萍都上楼之后,蒋予安自认了结了一桩任务,便也起身想要告辞。然而蒋志宏抬手一压,却是叫住他道:“予安,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蒋予安坐回去:“您想跟我说什么?”
  蒋志宏起身走去酒柜,重新拿了一瓶威士忌和两个玻璃杯,回来为自己和儿子倒上:“我还是更希望为宁能够早一点安定下来,有一份稳定的事业,不要这样朝三暮四的乱荡着。”
  蒋予安笑了一下,说:“人各有志,想要他早早稳定下来,恐怕不太容易。”
  蒋志宏点点头:“这我知道。不过让他太自由,你就辛苦了。”
  蒋予安接过父亲递来的酒杯,一时没有说话。
  蒋志宏道:“你妈妈怀上为宁的时候你刚高中毕业,那个时候我和你妈妈都担心你会不喜欢这个弟弟。”
  蒋予安喝了一口酒:“宁宁性格很好,我没有不喜欢他。”
  蒋志宏点点头:“你这个大哥当的很好,所以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以后公司的股份全都给你。”
  蒋予安抬眼看他:“那宁宁呢?”
  蒋志宏说:“我给他买了一笔信托金。以后随便这个小畜生想干什么吧,混的好坏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和你妈妈年纪大了,没法照顾他一辈子。”
  蒋予安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蒋志宏点点头,然后又是一摇头:“为宁他是二胎,和你又差了快二十岁,从出生起就注定是你这个当大哥的要多照顾容让他,这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所以我和你妈妈决定把股份留给你,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但你也不要误会我们的意思。我说的这个补偿,不是为了强迫你把为宁揽过来当成自己的责任,只是……”说到这里,蒋志宏皱了皱眉头,好像是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了。
  蒋予安笑笑,接着他的话说道:“我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和宁宁是一样的,只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比较倒霉,天生要多吃亏,所以爸爸妈妈心疼我,想多补贴我一点——您放心吧,我都四十岁了,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您和妈妈从来没有偏过心,我心里是知道的。”
  蒋志宏也笑了,抬起酒杯一饮而尽:“今天高兴,咱们爷俩多喝几杯。”
  
  蒋予安陪父亲喝酒,直到午夜时分才脱身回家。进门之后他没开灯,摸着黑换了鞋,穿过客厅的时候,他脱了外套,没有挂到衣架上去,直接凭感觉扔到了沙发上。
  于是那件外套从天而降,直接就砸在了冯安头上。
  外套砸的不痛,然而兜头而下,满满都是酒气,刺激的冯安立刻就打了个喷嚏。
  蒋予安吓了一跳,拍开电灯看向沙发,就见冯安原本是躺在沙发上的,这时灯光亮起,便顶着自己的外套慢慢坐起来,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
  蒋予安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冯安说:“我在等你回来。”
  蒋予安喝多了酒,胃里不舒服,走去厨房站在水池前:“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冯安放下外套走过来,站到他身后:“你喝酒了?”
  蒋予安闭着眼睛嗯了一声,一只手撑在料理台桌沿,感觉有些眩晕,要吐不吐的。蒋志宏酒兴很浓,他不好扫父亲的兴,又不能真让高血压患者痛饮,于是便趁对方不注意,悄无声息把剩下的大半瓶威士忌全灌到了自己肚子里。
  冯安酸溜溜的问:“回父母家用得着喝这么多酒吗?”
  蒋予安没头没尾的笑了一声,也不回答。
  冯安等了他一整夜,本来说好要早点回来的,结果现在都快十二点了——这也就不提了,现在人终于回来了,结果神智还不清醒。冯安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先嫉妒他陪宁宁喝酒,还是先生气他爽约晚归了。
  伸手扶住了蒋予安的胳膊,他撑着他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蒋先生,你赶紧洗澡去吧——你身上都是酒味,臭死了!”
  蒋予安的确是有些醉了,但意识还在。扶着冯安的肩膀进了卫生间,他坐到马桶上,边脱衣服边对冯安说:“不用你帮我,你去睡觉吧。”
  冯安忽然怀疑蒋予安身上是不是有吻痕之类的东西,不想让自己看见,所以迟疑着不肯出去:“你都站不稳了,一个人能洗吗?”
  蒋予安撕撕扯扯的解开纽扣,将衬衫脱下来随手扔到地上,然后开始解皮带扣:“你想看着我洗澡?”
  冯安红了脸,看他当着自己的面脱了衣服,又甩掉裤子,最后赤身裸体的站起来,抬腿跨进浴缸,终于扭头出去关上了门。
  蒋予安身上很干净,没有吻痕。
  这总算让冯安稍微安心了一点。
  可随即他又想,蒋予安都喝成这个样子了,而且现在已经这么晚,他如果真的和宁宁处于热恋期,怎么没直接留在宁宁那里过夜?
  这个念头一旦在他脑海里跳出来,就再压不下去了。心如擂鼓的靠在卫生间门外,他想蒋予安没有留宿,是不是因为心里还有芥蒂?他和宁宁既然两情相悦,当初又为了什么要分开呢?是不是家庭原因?像蒋予安这样的身份和家庭,父母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吗?一定不会的。宁宁家里肯定也不会同意。所以他们只能偷偷的地下恋。而且他们的感情也不是坚不可摧,至少他们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宁宁更是独自一人去了国外——蒋予安为了宁宁,可以到了四十岁都不结婚,宁宁居然都不愿意为了蒋予安向家人争取一下吗?
  可见那个宁宁对蒋先生也不是很好,那安安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
  冯安年龄小,别的没有,想象力却是异常丰富。他在脑袋里听自己振振有词:你身无长物,没什么好顾忌的,只要能够和蒋予安在一起,哪怕只有半年,一个月,几天呢?反正你本来也不可能永远留在蒋予安身边啊!
  
  卫生间里的水声响了很久,最后终于停了。冯安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
  喝了酒的人是不能马上洗澡的,否则酒精和血液在热水的作用下一起加速流动,人会醉的更厉害,这是常识,蒋先生肯定又不知道了。
  冯安没再傻傻站在卫生间门口,他去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然后端到了蒋予安卧室里。
  如此又过了一两分钟,蒋予安脚步虚浮的推门走了进来,身上浴袍随随便便的裹着,系带一边长一边短,长的那头一直拖到地上。
  冯安赶紧走过去扶住他,带他到床边坐下,然后把蜂蜜水端起来喂到他嘴边:“你喝一点,不然明天起来要头痛的。”
  蒋予安目光已经彻底迷离,斜身靠在冯安肩膀上,他下意识的偏头躲避,声音低沉含混:“不喝了……”
  冯安一只手按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柔声安抚他道:“不是酒,喝一点好不好?”然后又把玻璃杯贴到他的嘴唇上。
  蒋予安不情不愿的喝了一口,冯安轻轻拍他的背,隔了一会儿以后问:“再喝一口好不好?”
  蒋予安被冯安哄着喝掉了大半杯蜂蜜水。
  冯安掀开被子让他平躺下去,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他不敢让蒋予安太清醒,也怕蒋予安太糊涂,糊涂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蒋予安躺了一会儿,眼珠在眼皮底下不安的转动,忽然出声道:“灯……”
  冯安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舒服一点了吗?”
  蒋予安哼了一声,抬手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温度热的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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