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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安安-第4部分

小说: 安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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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春深神色复杂,目光闪躲:“没有,你喝醉以后挺安静的……不说这个了,咱们先回去吧。今天你喝成这个样子,明天就在公寓好好休息,不用上班了。”
  
  冯安一夜宿醉,翌日将近中午才从床上醒来。这个时候季春深已经在外面参加了一场试镜,角色正是天之遥的第二男主。和他一同去试镜的还有陈晨和钱珝,不过导演和制片人当场拍板,一致选择季春深出演。试镜结束之后,经纪人刘斌在酒店订了一桌饭,一方面是给季春深庆祝,另一方面也是向投资人道谢。
  季春深给冯安打了电话,让冯安一起去。冯安坐在床上,听说是请那个吴老板的饭局,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推脱说头还在痛,不想去。季春深当时没有在电话里多说什么,只是在十五分钟之后突然推开了公寓的门。
  坐在客房的小床旁边,季春深一脸诚恳的望着冯安,劝说他:“去吧,多好的机会?吴总对你印象很不错,你今天去敬他几杯酒,人家要是愿意提拔你,说不定你就可以去演电影了。”
  冯安一脸迷茫的看着季春深:“可是我没想演电影啊?”
  季春深循循善诱:“你现在当助理,每个月只是几千块钱,可是演电影的话,片酬能拿好几百万呢。”
  冯安没有被他这句话动摇心智,他想了想,很认真的对季春深说:“春生哥,谢谢你,可是我不能去演电影的。要是我上了电视,冯家广肯定会找过来——我现在虽然只能赚几千块,可是足够应付他了,倒是我突然赚了大钱,反而拿他没办法。他赌瘾那么重,我赚的越多,他只会赌的越大。”
  季春深那些还未出口的引诱之言全被冯安堵了回去,他当然知道冯家广是怎样不可救药的一个人,法律上又没有任何一条律例是支持解除亲生父子关系的,冯家广始终是冯安的爸爸,想赖着吸血也没办法。冯安这番考虑完全有道理。
  他很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燃。冯安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于是掀开被子下床,径自去卫生间里洗漱。然而未等他把脸洗完,季春深忽然跟了进来,反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冯安。”季春深将未吸完的香烟丢到洗脸池里,盯着冯安的眼睛说话,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诚恳,声音也放低了:“你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冯安没听明白:“什么?”
  “我这次的角色是凭着吴总的支持才拿下来的。吴总很喜欢你,想要去陪一陪他,你要是不去,我怎么跟他交代呢?”
  冯安愕然看着他,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季春深也觉得难堪,可是没有办法,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就只有这一次,明天早上我亲自接你回来,好不好?安安。”
  冯安身体都僵硬了,一只手抠住洗脸池的边沿,想说不好。他长到这么大,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简直无法想象和一个五十岁的男人过夜会是什么情形;他的确是很需要钱,可从来没动过不劳而获的念头,他可以自己去赚的,打工浇水泥也好,跑腿当助理也好……他不愿理的理由有很多,然而看着面前季春深期待恳求的面孔,却又始终没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他本来就不是个会拒绝别人的人,而且他一直记得,小的时候全村人都风言风语,只有季妈妈会招呼他去家里吃饭;家里没钱,他参加不了班级活动,从小学到中学,都没有同学愿意和他做朋友,也只有季春深不排斥他。
  他已经麻烦季家很多了,就连这次来深市,都是靠季春深帮的忙……季春深有名气有身份,又不缺钱,以他的能力,如果这次不答应季春深的请求,好像以后也没有可能在别的地方对季春深做出报答了。
  
  七点半,冯安坐在季春深的车抵达了市区的一家高级酒店。这次是私人饭局,包厢里只有冯安,季春深,和吴成粱。吴成粱大概是觉得冯安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没有像昨天那样在饭桌上故意为难冯安,反而像个长辈似的给冯安夹菜,又问他生活上的状况,缺不缺钱,需不需要帮助。冯安不想说自己的事情,回答的有一搭没一搭,对于碗里的食物也是难以下咽,只勉强吃了几口。季春深看他笨嘴拙舌,又是一脸强颜欢笑的难看表情,生怕吴成粱不高兴,便接过话头,陪笑着对吴成粱解释:“吴总,我弟弟年纪小,害羞呢。”
  幸好吴成粱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握住了冯安的一只手,他慈眉善目的打趣说:“也不算小了,怎么还害羞呢?长得这么漂亮,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
  季春深点头称是:“家里管得严,不让读书的时候交女朋友。”
  话音落下,吴成粱明显是更高兴了。
  
  九点不到的时候,吴成粱带冯安回了楼上房间。季春深一个人在包厢坐了片刻,终究是不太放心,咬牙联系客房经理在吴成粱隔壁另开了一间房。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操控的,甚至连经纪人刘斌也不知道。吴成粱这个人他调查过,有家有室,不喜欢玩长期包养的游戏,潜规则艺人多是一夜情。也正是因此,刘斌当初才会暗示他去争取这个机会——比起长期包养,一夜情风险小,收益高,只要当事人足够保密,几乎不可能被人抓到尾巴。他自己不愿意去陪吴成粱睡觉,又信不过外人。那种专业卖身的鸭子,有什么职业道德可言?他今天付了封口费,难保哪天不会再被别人收买,想来想去只有冯安合适。
  冯安,幼时相识的交情,受过季家的恩惠,在深市又举目无亲,没有人脉门路,除了依靠自己,还能怎么样呢?
  躲在吴成粱隔壁的房间里,季春深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当然不会再临时心软变卦,不过冯安好歹是他发小,又是第一次……他只能祈祷吴成粱这老头子性功能障碍,别把冯安折腾的太厉害。
  
  第五章
  十点一刻,季春深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他取出手机,在看清来电显示的那一刹那,几乎是心虚的一哆嗦。然而哆嗦完毕,他又觉出了不对劲——电话是冯安打来的,吴成粱就算体力再差,也不至于一个小时就放过冯安走了吧?
  他狐疑的接听了电话:“喂?冯安?”
  电话里一开始没有声音,季春深又问了好几声,那边才断断续续传出冯安带着哭腔的慌乱声音。季春深听了一会儿,脸色大变,猛然推开房门冲了出去。
  冯安砸破了吴成粱的脑袋。
  他是真心想要报答季春深,也自认为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然而真等吴成粱洗完澡出来,将那根狰狞丑陋的器官凑到他嘴边时,饶是他做了再多的自我安慰,也实在是无法保持冷静了。
  冯安反悔了,想要走,被吴成粱直接甩了一耳光,按到床上。他吓坏了,又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抵抗吴成粱的压迫,于是奋力挣扎之际,随手摸到了床头的一只装饰花瓶,胡乱朝吴成粱头上砸了下去。
  季春深赶到的时候,冯安只穿了一件酒店的浴袍,袍襟松松垮垮的敞着,左半边脸浮着清晰的掌印,嘴角也破了,不过季春深此刻已经无心去理会他。一把搡开冯安,他冲进卧室,就见吴成粱倒在床上昏迷不醒,已然头破血流。
  季春深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他一开始想打120,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是万万不能曝光的,于是只得走去卫生间给刘斌打电话。刘斌在弄清楚事情缘由之后,立刻情绪失控,在电话里就骂了起来:“季春深!你没有脑子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季春深这个时候再无别处可以求助,只能依靠刘斌,攒着满肚子的怨气,他忍耐着没有由着性子发作。及至刘斌终于带着一名私人医生匆匆赶来,这才稍稍缓过一口气。这个时候吴成粱还没有醒,医生只能先给吴成粱简单处理了头上的伤口,然后再带他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刘斌一边要联系医院,一边又要处理季春深的问题,忙的焦头烂额,万幸不久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吴成粱只是轻微脑震荡,并无生命危险,而且现在已经苏醒,正在病房里精神十足的大发脾气。
  刘斌挂掉电话,以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告诉季春深:“现在吴先生已经醒过来了,正在发脾气,你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此刻他们已经回到了季春深的公寓。季春深神色烦躁的坐在沙发上抽烟,过了好一会儿,才认命似的咬着牙低声说:“我去给他道歉。”
  刘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觉得吴成粱会接受你的道歉?”
  冯安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刚刚用冷毛巾敷过了脸,然而效果不大,左边面孔已经很明显的肿了起来。他在卫生间里听到了刘斌与季春深的谈话,这时就低着脑袋站在门口,鼓起起勇气说:“我去向吴先生道歉。”
  季春深现在看见他就来气,简直想要揍他,然而又不能真揍。神情烦躁的一挥手,他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句:“你他妈给我闭嘴!”
  刘斌也朝冯安看了一眼。他对冯安并不熟悉,只知道冯安是季春深老家的一个朋友,不过就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对方大概是毫不知情,彻底被季春深算计了,而且事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刘斌自认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都快忍不住想叹气,觉得冯安涉世未深,未免有些太过单纯可怜,不过站在经纪人的立场上,他首先还是得考虑艺人的利益,季春深的阴谋诡计,他是不会主动拆穿的。
  “吴先生那边我会尽力周旋,先静观其变吧。”他神情疲惫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公文包准备告辞:“春深,你明天早点来公司,这件事可能会很严重,应该尽早向上头报备。”
  临走之前,他忍不住又看了冯安一眼:“小冯……明天就不用来公司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翌日上午,刘斌,季春深,和风行娱乐的几位中层干部聚在一起,开了一个秘密会议,想要商讨出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来。然而未等办法出炉,剧组那边先打来了电话,声称有个投资人忽然提出要撤资,剧组没有办法,宣传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其他演员也已经签了合同,总不能说不拍就不拍,为了整个剧组的利益考虑,只能把季春深的角色换掉了。
  虽然人家没有在电话里明说,可大家心知肚明,那个撤资的投资方必定就是吴成粱。
  季春深“啪”的甩了手机,强撑面子说:“不演就不演,一个男二号而已,以后多的是机会。”
  然而他这句话撂下没过两个小时,公司就接二连三接到电话,那些本来已经预定了季春深的代言和通告,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统统都要解约。不过半天的功夫,公司损失就达到了数百万,这下连高层都惊动了。封锦行本来在外面陪老婆吃饭,为了这件事,特意跑回公司来,把季春深叫到办公室里痛骂了一个多钟头。
  封锦行是大老板,可不会像刘斌那样忍耐脾气,说起话来难听极了:“季春深!公司花这样多的钱和精力栽培你,不是让你去拉皮条的!你有本事,就凭本事去争去抢,没本事,就他妈老老实实的给老子去吃剩饭!你要是觉得公司对不起你,公司不强人所难,你也可以滚!”
  季春深一张俊脸涨成通红,终于忍无可忍,抬高嗓门怒骂回去:“我拉皮条?当初刘斌让我给吴成粱打电话的时候,你们这些大领导又在哪里?为我们艺人讲过一句话吗?我是卖艺的,不是卖身的!”
  封锦行面不改色:“刘斌只是经纪人,他说的话没有强制力,仅属于个人建议,你可以给吴成粱打电话,也可以不打。就算你不打,公司也不会拿你怎么样,这不算逼良为娼吧?可据我所知,你那个朋友应该并非自愿,是你把他骗到吴成粱房里去的——你知道你这个行为是什么性质吗?进局子都够了!”
  天刚暗下的时候,冯安接到了刘斌的电话。电话里,刘斌声音听起来很焦急:“小冯,季春深下午联系过你吗?”
  冯安一个人站在厨房里,心不在焉的正在准备晚饭,听闻此言,便楞了一下:“没有……刘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老板知道了昨天的事情,把季春深叫到办公室里训了一顿……唉!当时吵得有点厉害,公司里好多人都知道了,春深他面子上挂不住,一气之下就开车走了,结果一直到现在都联系不上……”
  “那怎么办?要报警吗?”
  电话里又是一声长叹:“当然不能报警了,难道还嫌事情不够乱吗?这样吧,小冯,你辛苦一点,今天先别睡觉了,如果季春深回公寓了,就给我打电话可以吗?”
  冯安点点头,随即意识到对方不能看见,又补了一声“好”。
  刘斌在公司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忙,交代过冯安之后,便挂断了电话。冯安将手机收回口袋里,把剩下的半条胡萝卜切成了乱七八糟。虽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要求他站出来负这个责任,可他很清楚这次的麻烦都是他惹出来的。他不懂得娱乐圈里的运作规则,可是懂得人情道理,昨天那种事情被公司里的其他同事知道了,季春深脸上必定很难堪——那种被人私下里谈论,背后指指点点的感觉,他最清楚不过了。
  他很自责,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季春深也陷入这种受人非议的境地;可即便是再来一次,他恐怕还是会对吴老板做出反抗,因为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被一个陌生人按在床上亲吻抚摸,那种感觉太恶心,也太可怕了。
  冯安潦草的吃了晚饭,然后坐在客厅里等季春深回来。可是一直到凌晨两三点,季春深都没有回家的迹象,倒是刘斌先给他来了电话,说季春深已经找到了。
  冯安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含糊着声音问刘斌:“找到了就好,他今天还回来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随即刘斌压低声音说:“今天应该没法回去了,季春深酒后驾车,撞到了人,现在正在交警大队里处理手续。”
  季春深离开公司以后,就去了酒吧喝酒,一直喝到凌晨,酩酊大醉,又开着跑车在市区里乱晃,最后就撞倒了一名收垃圾的清洁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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