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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娱乐圈之家有影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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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名字正是叫水笙,他轻轻喘了几口气把怀里的妹妹放了下来,感觉自己背后全是的冷汗甚至要浸透了衣服。薛颜珂在额头上擦了几下点点头:“我就来,你先回去吃饭,莫让阿爸阿妈等急了喏。”一口极为乡土气息的口音在眉眼精致的薛颜珂说来本是非常违和,但他似乎演的十分自然,仿佛这就是他本来的母语一般。
  但小女孩似乎不肯就这么回去,她抓着水笙哥哥的袖子摇了摇脸上带着些交集:“一起回去撒,阿爸阿妈像是在吵架,爸要打妈咯。”
  李陵喊了停,脸上带着些不赞同。他挥了挥手喊道:“化妆师不到位,把薛颜珂再画丑点,他那张脸太跳戏了。我们这拍的是悲情文艺片不是拍偶像肥皂剧,能不能再少给他画点妆?”但这其实完全是冤枉了化妆师,随着年龄的渐渐增长薛颜珂再也不负以前面黄肌瘦的样子,像是一点点在朦胧水墨画里勾勒出轮廓一般清晰起来,越来越英俊的外表几乎很难被普通的妆容所掩盖。
  “还有颜珂,你以为你自己在演什么,贵气的少爷么?你能不能入戏拿出一点样子来。你是不是上一部电影当大将军阔少爷上瘾了?谁让你现在遇到事情这么处事不惊的?”李陵面容阴沉,语气简直是想要吃人一般,“给我把你那点架子给丢了,你演的是个为了维持生计什么都顾不上的人,能不能演的再真实一点,把你自己想成那个受苦受难的人就有那么难么?要是做不到尽早回去别给我添乱!”
  又是被劈头盖脸一顿骂,薛颜珂有点蒙但还是低着头听李陵的教训。等骂完了之后李陵却没有让他再重新拍,而是接着往下继续演。薛颜珂在心里默默送了一口气,明白了其实自己演的其实还没有那么不堪,但在心里却开始往深处细想。
  ……成为那个人么。做这个名叫水笙的人一切会做的事情,成为这个人,一并承受他的喜怒哀乐与疾苦伤痛。我,可以做到么?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难道真的可以做到么?……我当然可以。
  薛颜珂默默睁开了眼,一直盯着他看的李陵愣了一下,感受到他身上的气势突然为之一变。若是说之前的薛颜珂的气质犹若磐石苍松,给人的感觉犹如流水行云让人感之舒畅,而现在的他却似乎白的透明,喜怒哀乐都可以轻易见到,而人物本身却出现天真与懦弱相交织的情感。他突然之间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上过学,只知道为了混口饭吃朴素干活的一个乡下小子,在面对他人时举手投足间变得不再如以前那样随意自然而是紧张而茫然甚至略微带着些惶恐,与那些在村口看着他们就跑的小孩子再无区别。此时的他估计就算是重新穿上他那身名牌衣服,也找不回原来的那个人了。
  李陵眯了眯眼,开始下一场戏的拍摄。然而这次的场景却是在主角水笙的家里。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部电影里很有争议的一点:主角的母亲是一位被从外地拐卖到乡村里卖给村民的妇女。因为与外界完全隔绝无法逃离的情况下主角的母亲委身于卖蛇贩子,并与他生下了三个儿女。
  因为母亲的“态度”认真并且似乎没有逃离的打算,村里的人看她够踏实特地聘请她为乡村小学里唯一的老师,专门教小孩子读书。母亲答应了这份工作一干就是十五年,这个被拐卖的女人彻底蹉跎了时光和青春将自己困在这一片类似于孤岛的地方之中,与外面的世界似乎永远隔绝。
  这是极为凄惨的事情,也是一种人性的悲哀。正是因为母亲这样悲惨的来历与人生,才造成了后面主角万分艰难的情况。
  TBC
作者有话要说:  = =
难受。
这个《孤岛》里主角的母亲原型是之前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个被拐卖还做了40多年的女老师“感动中国”的女人,
实在是很难让人不痛心。
这个女人被拐卖到山村,却要因为蹉跎自己的一辈子而“感动中国”
要是一个男人被买到山村里被这样对待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却只能默默承受。
心疼。

  ☆、第 44 章

  一个人若是要彻底变成另一个人,他需要经历什么?是从心灵上的脱胎换骨还是在外表的有极大改变?
  每一个人之所以独一无二不只是因为长相和外貌,还有在成长人生过程中经历过不一样的事情而造就出独一无二的个人。因此每个人在世界上都是不可以被复制的,也是不可以被永久冒充的,自己的存在也不可能被永远抹去……在这之前李陵是这么一直相信着的。
  早上起来的时候剧组的人没有找到本该住在剧组安排宿舍的薛颜珂,在一番寻找之后李陵在一个草堆里发现了他,然后为眼前的画面而吃了一惊——那个本该早已变得清秀干净的少年此时非常邋遢狼狈不堪,眼里浅薄的情绪让他都不敢相信。仅仅是一夜,仿佛少年瘦了不少,不再有那种无忧虑一般的从容,看向李陵的眼神甚至变得有些茫然与惶恐。
  李陵的声音头一回有些干涩:“……颜珂?”
  “什么?”薛颜珂一开口居然是一口当地的土话,他自己也愣了一下,闭了闭眼开口时眼里有些疲劳表情还是带着茫然,“李叔叔我昨天睡不着觉就跑出来想演戏的事情,现在我感觉我似乎抓到一点什么了,今天的拍摄我会努力的。”
  李陵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看着眼前头上沾着草屑脸上满是尘土全身脏兮兮的少年,心里突然想起周悦那番话,没有一个孩子会那么轻易地把一些钻心割骨的东西演得那么好,若是一直这样演下去会对少年的心性造成极大的偏差。他深吸一口气:“颜珂,我并没有逼你……”若是觉得哪里你不必太过于逼迫自己……李陵本想这么说但是还是住了嘴,若是薛颜珂觉得不好难道不让他拍了么?中止拍摄让他回家?
  李陵心里慢慢浮出一些不祥的感觉,薛颜珂把膝盖抱起来,说话语调有些奇怪:“我没事的李叔叔,你没有逼我,只是我想再努力一些……只是这样而已。”
  早上在村口有一场戏,讲的是主角的母亲作为乡村唯一的教室要出去给孩子们采购教材,在一番游说之下村里的人包括主角的父亲都答应了。
  题板啪得一下打下,action
  薛颜珂坐在饭桌前给妹妹盛好饭,看到桌子前空出来的一个人眼里露出些奇怪,生性怯懦的他不由得问正在喝酒的父亲:“爸,我妈人呢?”
  “人能死哪去?说是要出门买书,鬼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这里镜头对薛颜珂进行拉近,拍摄下了他脸上一瞬间出现的表情:惊慌,茫然,怀疑……他猛然哆嗦了一下,手中的饭碗没拿稳哐啷一声砸到了地上,白花花还冒着热气的饭就这么洒在了地上和灰尘拌在了一起。
  父亲勃然大怒:“死崽子不吃饭浪费老子的粮食!”大手一挥给了薛颜珂一巴掌。这一下按理来说应该是假打借位,但少年却似乎真的挨了那一下一样摔在地上一声巨大的闷响,十几秒的时间没有起来。
  副导演吓了一跳以为薛颜珂真摔着哪儿了准备喊停上去看看却被李陵阻止了,李导一脸从未有过的严肃:“继续。”
  整个拍摄剧组没由来的陷入了一股沉闷的气氛,突然薛颜珂抬起头看向他“父亲”,那张脏兮兮的张脸因为内心出现的不祥预感与恐慌变得蜡黄甚至有些扭曲,仿佛刚才不是被打了而是被最凶狠的毒蛇咬了。父亲被他看得愣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跑。
  这场戏算是完了,题板喀得一下表示一条过。副导演上前替薛颜珂拍了拍身上的灰:“你还好么,剧本里没有你摔出去的戏份啊,你那是真摔假摔啊?”
  薛颜珂抬起头看了副导演一眼,那样的眼神却让副导演一下子心悸了起来。
  直到少年走开了,副导演才结结巴巴对着李陵说:“李导……这孩子没事吧?我怎么感觉这么邪气呢,谁演戏能演成这样啊?”
  李陵抬头冷冷地撇他一眼,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做好你的本职,至于他行不行让他自己来定夺。”这样的话语说得似是而非,没有给出什么确切的回答但怎么想都让人没法安心。
  下一场戏接得很紧,拍摄之间几乎没有空几分钟。
  薛颜珂疯狂地跑到山村门口,一边跑一边大喊呼唤他妈妈,像是要把他妈妈找回来。一路上他磕磕绊绊摔了好几下,裤子被磨出一个口子露出里面沾了灰尘流血的伤口,少年像是疯了一般抓着人就问但是没有人能回答他母亲的去向。
  直到来到村子口,他依旧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薛颜珂的瞪大了眼睛往没有尽头的天边看过去像是追寻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但脚下的黄土地上连人离开的痕迹都没有。良久少年因为剧烈运动的喘息平静了下来,火热的胸腔逐渐像是又灌满了寒冰一般,每一下都寒冷沉重到无法呼吸。
  薛颜珂握紧拳头,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妈妈———!!”
  大声的呼唤没有传多远就消散在了风吹过扬起的尘土里,他像是被人抽去了主心骨一般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沙石将他的手掌和膝盖磨破了皮,殷红的鲜血微微渗入了肮脏的尘埃里。
  他知道,他妈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崩溃的薛颜珂狼狈地匍匐在地上,吼叫声徒劳地从他喉咙里闷闷地发出来,他像是在经历什么极为痛苦的事情内心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他轻轻的喘着气感受着无与伦比的撕心裂肺,刹那间眼睛一片血红。
  …………
  唐黎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音乐剧院排演一台音乐舞台剧。他不但是一位大公司的总监,一位在歌坛享有盛名的音乐教父。其实他还在南方本市一座全国都享有盛名的艺术类大学里挂名当教授。唐教授因为其过于年轻的年龄与在音乐上出彩的才华在业内也享誉已久,不只是起在流行音乐界相当收到年轻人的欢迎,关于一些老一辈的教授们或者艺术家们也非常欣赏他在音乐剧和戏曲上的高深修养。
  眼前他们正在排练的是一出《昭君出塞》,出演主角王昭君的是一位音乐学院老教授门下极其优秀卓越的弟子。据说是出生于舞蹈世家从小就浸染在艺术的氛围下成长,此时台上那个年轻秀丽的姑娘手捧一张玉石琵琶身段婀娜多姿,因为只是在排练,她身穿着一身跳舞时的练功紧身衣,把她的杨柳细腰给勾勒地淋漓尽致,为了表示迎着北风出塞,她盘起的头发上披了一块雪白的头纱,让她飘渺地如同不存在于这世间的仙子。
  她眼里带着些分别的悲戚,抱着琵琶在北风中周旋舞蹈像是沉沦在乱世中的一抹浮萍,轻巧的步伐柔美的身姿伴随着音乐而舞动。她定了定神低垂下头像是掩面欲泣,面对别离的故乡她开始唱出了剧中的歌曲:”秋木凄凄,其叶萎黄。有鸟处山,集于苞桑。养育毛羽,形容生光。既得开云,上游曲房……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父兮母兮,道且悠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唐黎听着轻轻颔首,手指在膝盖上敲着脸上难得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旁边作为策划的是一名编制舞台剧多年的老师王北山,与唐黎算是合作过多次彼此关系比较亲近,此时他看见台上高歌的姑娘不禁动容,其歌声婉转曲调哀怨,句句入人肺腑更胜枝头黄鹂。王北山不禁捅捅唐黎,一脸贱兮兮又得意的表情:“怎么样,孩子好吧?出了我们学院,你上哪找这么有才华的学生。”
  说到这儿唐黎就不爱听了,心里想起自己家小萨摩耶来,谁说找不到有天分的人,我就天天见啊,我家小孩根本不比任何人差。他嗤笑一声:“老王你是没见过更好的而已,可千万别鼠目寸光。”
  “嘿,我怎么就鼠目寸光了?老唐你说我没见识过你给我拎个比这姑娘演戏还好还机灵还有天分的来!”
  “叫谁老唐呢,我今年才24岁谁让你把我叫老了?”唐黎本来还想说找个特别有才华的年轻人来给他看那还不容易,结果口袋里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在排练的时候规定任何人的手机都必须静音,唐黎被裤子口袋里的震动猛然吓了一下,他好笑地抛了王北山一个斜眼接了电话,却发现是李陵打来的。
  李陵在那边声音有些烦躁与隐隐约约的焦急:“唐黎,薛颜珂说他不想演戏了。”
  唐黎愣了一下,心里猛然沉了下去:“等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您慢慢说,是不是颜珂他出什么事情了?”
  为了不影响舞台剧的排练,唐黎压下了声音冲王北山比了个眼神,王北山给他一个让他先忙的手势之后唐黎就匆匆地走出了舞台剧院。
  唐黎的声音有些急切:“李老师发生什么情况了,是颜珂哪里病了么?他应该不是那种随意耍脾气的人。”
  李陵有些无奈:“我不知道。或许我这几天察觉了他精神上有些不对劲但是我没料到演这部戏会对他的打击这么大,我觉得或许你之前说得对,是不是他压力太大了点。”
  “您告诉我,他演什么了?”
  “故事还没拍多久,刚刚拍完了主角母亲出走抛弃了他,然后主角水笙的父亲因为上山抓蛇被咬全身瘫痪成了废人,家里的生计以及照顾妹妹和父亲的任务落在他一个人的肩上……”李陵还没说完就听见唐黎长长叹了一口气。
  “李陵,一开始我挺不赞成他演这个戏就是因为这个,但我后来觉得他应该可以克服自己的心也应该得到磨练才重新答应了,没想到这孩子还是有些受不了……不过说这些也晚了。”
  “什么意思,你仔细告诉我说清楚。”
  唐黎觉得心里很累,慢慢地把刚见到薛颜珂时候的事情说了出来,告诉了李陵他的身世与来历:“……所以,演这个角色他其实是在仿佛戳自己心窝子,不停在回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啊。”
  李陵在那边沉默,许久不说一句话。
  “总之……”唐黎看了看表,“您把电影拍摄的地点和位置告诉我,我现在就过去。”
  “唐黎你疯了,你知道我们在哪里么,你知道我们离你那里有多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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