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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从天而降的青梅竹马-第23部分

小说: 从天而降的青梅竹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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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斯蹲在树下,忍不住呕吐起来,慕谣从口袋里掏出手绢给她。
  “没事了,”吐了好一会,胃里的东西全都呕出来了,慕斯才接过来随便擦了擦嘴,扔给他,强作镇定地说,“说出来好多了。”
  “我去给你买水。”
  慕谣回头要去旁边的便利店,那家店主主动出来递给他一瓶水,还给他一把铲子说:“等下自己弄干净。”
  “谢谢谢谢。”慕谣把铲子放在树边,拧瓶盖时手心都是汗,隔着上衣下摆的布料才拧开,递给慕斯。
  慕斯漱口后后退两步,靠在一边的路灯上,看着慕谣用土把呕吐物埋起来。
  “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慕谣把铲子还给店家,又付了水浅,回来站在慕斯面前说,“再也不会发生了。”
  慕斯低着头,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慕谣又赶紧说:“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的路很短,慕谣说了一些医生提前告诉过的话,觉得没什么用,只好不停地强调些“以后我会保护你”之类的,慕斯一句也没回复。
  到了房间门口,慕谣说:“我走了。”
  走了几步,电梯还没来,他回头看看,慕斯还在原地站着,他又返回去。
  慕谣:“怎么了?”
  慕斯小声说:“哥哥。”
  慕谣靠近了几步,发现慕谣个子其实没有很高:“我在,怎么了?”
  慕斯没有在意他胸前全都是还没干的冰淇淋,哭着抱住了他。
  

  ☆、31 日记

  高二的气氛已经和高一不一样了,因为十三高每年都会有五个左右的保送名额,不仅是国内前三的名校,还能自主选择专业,外加高额奖学金,基本在高三刚开学时就会和自主招生一起确定下来,全看高二这一年的成绩,而慕谣长期稳定在理科年级第三,位置很危险,自然学业紧张。
  江逢与这个无缘,但他有省级比赛和二级运动员的加分考试要准备,自然也忙。
  这样心无旁骛的学习、训练,直到路露突然某天问起来,“谣谣,你是处女座?那是不是快过生日了?”,他们才想起来,江逢的生日早在夏天就已经过去了。
  “你自己都忘了?”慕谣查了查阴历的日历,发现是六月初的某天,实在想不起来那天他们都做了什么,可能就像现在一样,除了刷题什么都没做。
  江逢:“现在没几个人还过阴历生日了,谁有时间看啊……”
  “平原也忘了?”慕谣以为他们这种有钱人,应该是过生日就会开PARTY开香槟,一群人送礼物。
  江逢:“我以前也经常忘,所以基本不过生日……”
  路露:“那你父母都不记得吗?”
  江逢翻了翻电子银行的账单,发现果然在生日那天收到了来自父母的爱心打款……不过聊天记录经常会清理,已经没了。
  慕谣:“所以那天他们祝你生日快乐了,然后你没看见?”
  “可能我也回复了,但是有别的事就给忘了吧?”江逢诚恳地解释,“我真的没有故意不说。”
  路露:“也挺好的,那我可以省下钱专心给谣谣买东西了。”
  “别!不用,真的不用。”慕谣赶紧拒绝,因为去年路露就给他买了个某游戏的初始号,可他手机连游戏都不能上,还要想办法还礼。
  “话说……慕谣,你跟你妹妹是一天生日吗?”曹梦萍突然加入了谈话,“龙凤胎?”
  路露:“妹妹?”
  慕谣:“嗯……”
  江逢:“你怎么知道他有妹妹的?”
  曹梦萍:“正尧告诉我的,说好像你妹妹跟林庭学长在一起,还说你妹妹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怎么都没说过?”
  听说是顾正尧说的,众人都一阵恶心,慕谣更是恶寒,质问道:“谁瞎说的?”
  曹梦萍还是很维护自己的人渣前任,立刻就反驳:“他也是听别人说的,有人看到过他们,一起吃饭、约会什么的,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林学长都毕业了还回来找她,听说对她挺好的,难道她不喜欢林学长?”
  慕谣想到慕斯学校里有关慕斯和江逢的绯闻,又想到自己学校里她和林庭的绯闻,觉得否认也没用了,只会让人乱说,干脆不再说话,路露又问了几句,江逢挑着回答了,就转而讨论起了生日礼物的问题。
  慕谣直接短信问了慕斯想要什么样的礼物,慕斯发了一个甜品的链接给他,因为慕斯不久前被发现有猛吃甜食解压的不良习惯,医生不让她再继续吃含糖过高的东西,江超慧也控制了她的零花钱,所以慕谣咨询后决定在当天给她放一天假,买那么一点。
  但是这也太好解决了,慕谣最终想了想,又提前买了一本琴谱,包装好准备送给她。
  “那你想要什么呢?”江逢问他。
  “我就算了吧,”慕谣打开数学练习册,“我也不想过生日了,我们都不弄那么麻烦,先把成绩弄上去再说。”
  江逢:“你也不用太紧张,我听说吕晓琪打算放弃保送名额。”
  “嗯……不行,”慕谣说,“文科还有冯玉卿、刘海洋和齐爽,我特意去问过,她们没有理科排名这么稳定,每次都在变动,很有可能会三个都上。”
  江逢:“……总之不要给自己压力太大了。”
  江逢到底是比不上慕谣的自制力的,在书桌前坐久了就总想起来活动活动,有时候说是去去就回来,结果一跑就两个小时,有次帮小区里的大爷遛狗,回来把狗都累得趴在地上不动了,慕谣正好出门找他散步,看到这一幕十分无语。
  “我觉得你……”江逢站起身揉了揉脖子,“好像睡得不太好,是吗?体重是回来了,也长肌肉了,但是气色还是很差。”
  慕谣也站起来拉伸肩膀:“每天睡7个小时,对高中生来说已经很奢侈了。”
  “我就算睡5、6个小时,”江逢说,“感觉也比你有精神。”
  “那是因为你周末会睡12个小时补回来……”慕谣嘲笑道,“你可能是我见过的最能睡的人了。”
  “我还是青少年,还在长身体!”江逢自己也笑了,打开零食来吃,“多睡点有问题吗?多睡才能长高。”
  “你不能再长高了,”慕谣说着走到身高体重秤上站好,“我还可以再长点。”
  “嗯……177了,长了两厘米,”江逢给他量完说,“再努把力,长到178,以后谎报180的时候就有底气了。”
  “喂!”慕谣抢走他的零食。
  其实慕谣很清楚为什么自己为什么气色不好:他做噩梦。
  从之前第一次梦到小时候的自己变成了慕斯之后,他就总是做这种自己和慕斯终将会成为一个人的梦。
  尤其是最近经常和慕斯联系,他发现慕斯精神分裂的征兆确实很明显,有时前一秒还是个乖巧无助的妹妹,下一秒就开始对他说恶劣至极的话,说完又会后悔,再说别的来转移话题。
  有一天晚上,他甚至梦见自己只是慕斯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挣扎着想要回归主人格,他们之间隔着一扇门,是水岸六单元慕平川家里那扇慕斯房间的门,门上的锁牢牢地锁住,自己的手里拿着一把锤子,却手脚酸软,怎么都抬不起来。
  他在门外用哑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喊:“开门……”
  慕斯则洪亮地回答:“我已经完整了,你滚吧!我不需要你!”
  他又喊:“江逢……”
  可是刚才已经用尽了力气,现在的声音太哑了,连他自己也听不到了。半夜醒来后,他喝了一口床头柜上的水,看着江逢还香甜地睡在自己身边,才松了口气。
  但这种情况直到他生日那天,又有了恶化。慕斯吃完了蛋糕,当着他的面拆开了礼物,怀疑地看着他问:“这不是都有一本了吗?”
  江超慧也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
  慕谣无辜地说:“但是那本是江逢给我的,所以我想给你一本。”
  “对,对,”江超慧说,“这本是你哥哥给你的。”
  慕斯随手扔在沙发一边,用勺子去刮蛋糕盒底和纸壁上的奶油吃,高傲地说:“你的和我的有什么区别。”
  “也是,你们谁的都一样的。”江超慧笑着掏出自己的礼物,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包装,他们拆开后是两本一模一样的英文字典。
  慕斯没有准备什么,慕谣抱着自己的字典回去了,晚饭时江逢问他中午都和谁吃的,吃的什么,他精神恍惚地说:“和哥哥吃的奶酪蛋糕……”
  “嗯?”江逢愣愣地看着他。
  他反应过来:“是慕斯这么说的。”
  江逢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遣辞措意,但也没太注意,他则在晚上又梦见自己与慕斯是一个人、有关“慕谣”这个人的事全部都是幻觉之后,偷偷约了一个医生,决定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吧?昨天还好好的?”江逢第二天听说他居然要在上课时间出去看医生,感到很震惊。
  路露也觉得奇怪:“你上次烧到39度都没翘自习……”
  “是去看慕斯的医生,”慕谣小声跟江逢撒谎,跟路露则敷衍了事,“没大事,可能有蛀牙了而已。”
  江逢信了,但是其实慕谣也不算是撒谎,他约的这个医生确实也给慕斯看诊,并明确告诉他,精神问题可能要有遗传基因在干扰,虽然起诉慕平川时没有拿出慕斯的精神分裂倾向诊断,但只是为了避免慕平川借此规避责任。
  可是与医生谈完出来,他又有些不确定了,如果幻觉真的能逼真到虚拟一个自己出来,那确认自己真实存在的医生又是真是假呢?他把轻度确诊单撕碎扔在医院的垃圾桶里,另买了一个瓶子放好药片,下午回到了江逢家,藏好药,坐下来思考。
  江逢短讯问他:怎么样了?
  慕谣:刚结束,今天有点累,我顺路回家补了午觉,下节课就不去了,晚自习再回去。
  江逢:那你回来的时候帮我把化学笔记和周记本拿回来吧?明天要交周记了,我还没写完。
  慕谣看了看他的课桌,昨天才收拾过,只好在书立之间一本本地找。蓝色的化学笔记本江逢每天都得背,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黑色的周记本则放得有点深,且那里的黑色本子很多,得打开看看才知道。
  他怕看到江逢隐私的东西,所以倒着翻页,看到最后一页顶上记着日期,写了整整齐齐半页的字,觉得没错,就把它和蓝色本放在一起,准备一会带走,但合上后又想起来,这周的周记是难得的半命题作文,江逢却没有写题目。
  所以他又打开确认了一眼,就是这一眼,他没有看到作文的题目,却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就是短短几秒的犹豫和下意识地动作,慕谣没有来得及合上,江逢的本上最后的几句话就直接撞进了他的脑内:“我大概是真的喜欢上慕谣了。
  “社会舆论、生活压力,这些都不是理由,我喜欢谁,不会因为这些退缩,怕别人说三道四就辜负自己的喜欢,这不值得。
  “我只怕他不喜欢我。“
  慕谣又往前翻了两页,发现日期是连续的——这不是学校的语文周记本,而是江逢的日记。
  

  ☆、32 比赛

  “如果不小心知道了别人的秘密怎么办?”某天体育课上,慕谣替训练的江逢拿体育器材,李碧微正好在附近,来帮他时,他这么问道。
  “装作不知道比较好,”李碧微手里掂着一只沙包,毫不犹豫地回答他,“那样他就会觉得,没人知道这件事,从唯心主义上讲,其实就和你不知道没什么区别了。”
  慕谣抱着一堆羽毛球拍:“但是知道了这件事,就也许会影响到我,我觉得我可能没办法瞒住。”
  李碧微:“那你还是主动去道歉吧……”
  慕谣就是开不了口才犹豫这么久的。
  “没想到你看着挺好学的,接过一天天的脑子里都想的这些乱七八糟事……”李碧微叹了口气,语气老成地说,“不是失恋就是秘密,这太青少年了,我可劝劝你啊,早点道歉,早点想开,别管人家怎么回你,都别放心上,你又不是故意的,你还得把主要精力都用在月考上、准备冲保送呢,咱们班就你一个,严哥可着急了,你看他最近的发迹线,好像要大事不妙。”
  慕谣:“……哦。”
  从入秋到现在,只有一次慕谣超过了宋清潭,考了第二名,但也是因为当时宋清潭犯了鼻炎,而吕晓琪则是一次都没超过去,分差还越拉越大,呈无人可挡之势,已经可以预见她的状元横幅了。
  至于江逢……江逢的成绩还后退了几名,一直没有进前五十,最近一次和路露差不多,排到了年级第七十多名,但这也是有原因的。
  他的省级比赛快开始了,和七高的秋季运动会时间差不多,最近平原来回两个学校跑,和他一起训练,也带着慕谣,在慕谣看来,一点不比学文化课轻松。
  但江逢却说:“因为喜欢跑步,所以永远不觉得累。”
  慕谣想:那喜欢的人呢?喜欢一个人不累吗?还要在他面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小心翼翼保持距离……
  反正自己是很累了。
  慕谣不喜欢跑步,也不喜欢学习,更不喜欢承担责任,但是他也没有别的喜欢做的事,只有学习、锻炼能给他带来安全感,所以繁重的课业和运动任务就像解药,帮他逃避现实中的问题,只要低头埋进作业里、跑在跑道上,抬头时间就会过去,那么道歉的事就能被一拖再拖。
  再说……说不定那本日记也只是自己的幻觉呢?
  如果真的是幻觉,那自己未免太过于自大了。
  慕谣最初受到的冲击很大,但后来他不太敢怀疑自己,也不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能丰富到这种程度:他本人,可以是虚构的,但江逢喜欢他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开始只当做这是幻觉中的一个插曲,过去就算了,但是越是回想,他越觉得这些话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很有道理,且不会是自己潜意识里的想法。
  所谓的道德底线,到底在哪里呢?如果说不告白直男是GAY的道德底线,就意味着感情其实也不过如此,只是个永远都要向社会舆论折腰的东西。
  “不要让他走上这条困难的路”,说白了也是个一厢情愿的自我牺牲——如果对方也喜欢自己,那这份感情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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