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馥郁 >

第12部分

馥郁-第12部分

小说: 馥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爽,宽敞得可以在里面跳大象舞了。”
  他面色沉静,瞳孔在阳光下呈浅棕色,一缕缕黑发在他修长的指上温柔滑过:“当然,也不是让你放任自流,不加约束,成天幻想着天上掉带馅饼的白马王子。”
  在一旁看着,贺兰山心里微微发烫。在这紫橙相交的天空下坐下,他装作不经意地往余鱻身旁挪了挪,偷瞄着他:“今天的晚霞还挺美的。”
  贺小妹踢球,贺兰山和余鱻就坐在观众台上闲聊。
  “我刚和新客户见了个面,”余鱻,“他们是你撮合的。”
  “哪两个人?”贺兰山很惊喜,细细回想近日打电话来说要办婚礼的情侣们,猜了几个名字都不对,最后问,“是桑阳夏和谈和风吗?”
  “嗯,很有意思的一对恋人。”
  “原来是他们,”贺兰山微叹,“这一对走得挺坎坷的。”
  前几日他接到桑阳夏的电话,聊了会近况。他提到了自己的病情,然后说治不好,不打算治了。
  贺兰山喉头一哽。桑阳夏从几年前的意外中死里逃生,人们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哪知老天还有其它安排。
  桑阳夏在电话里笑了,语气轻快道:“未知生,焉知死。我没想太多,贺老板你也别难过。”
  “我还打算快点办个婚礼,比起葬礼,还是婚礼上聚一聚喜庆。毕竟我是个穷讲究的gay啊……走之前大伙聚一聚,贺老板可一定要来,没有你我遇不到小谈。”
  他满口答应,心中百感交杂。
  “我好久没见他们了,他们现在好吗?”
  余鱻描述了下今天见面的情形,贺兰山搓了下胳膊:“这狗粮齁死我了。”
  “状态好就行,我们其实联系不多,也就过节时和桑阳夏打一两通电话。这么说来,我跟谈和风从车祸后就没说过话了呢,更别说见面。”
  球场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贺小妹那队赢球了。
  小孩子们很容易玩到一起,她已经跟场上那群男孩混熟了。女孩在绿茵地上肆意奔跑,长辫子一甩一甩的,跌倒了就迅速爬起追那个黑白小球,笑得像个富有的地主家女儿。
  贺兰山莫名想到四个字——向死而生。
  三人在附近餐厅解决了晚餐。
  点菜时贺兰山在蚂蚁上树、黑椒牛仔骨、鱼香茄子煲中犹豫不决。
  余鱻沉思片刻,将谈和风那招用上了:“你都点吧,我就不点了,你吃剩下的给我就好。”
  “不用不用,你太小看我了。”
  贺兰山胸有成竹道:“三份都点吧,我一人能吃完。”
  余鱻:“……”失策,套路果然得因人而异。
  吃完饭去取车,贺兰山还在回味刚才的牛仔骨,一回头发现俩人都离他老远。一大一小驻足在原地。原来是旁边有个滑板公园,他们正目不转睛地看少男少女们玩滑板。
  贺兰山歪头一笑,推着他们进去了。
  在一旁的店里买了滑板和护具,贺小妹跟着俩玩长板的初中女孩一起滑,三人都磕磕绊绊,却也乐在其中。
  贺兰山不会玩,依然是坐在一旁跟余鱻说话。余鱻的神态跟刚才在足球场时完全不一样,贺兰山能嗅到他身上跃跃欲试,甚至可以说是亟不可待的味道。
  贺小妹招手让他过去试试,余鱻摆手拒绝了。
  在练习场里,无论能力如何,每一个雀跃的少年都有机会上场挥一把汗,可余鱻不行。
  这里人那么多,他不能上去。
  二十一、浪凡光韵
  待场上的路灯骤然亮起,这一拨少年人散得差不多了,剩下两名正收拾包的男香。贺小妹玩累了想回家,贺兰山盯着那俩人,坚持道:“要不坐会吧?就一会。”
  五分钟后,那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
  贺兰山:“余鱻。”
  “嗯?”
  “你去玩吧。”他偷偷指了指贺小妹,做了个口型,“有我在,没事的。”只要他跟贺小妹有肢体接触,她就不会被余鱻的气味影响。
  “你能让哥搭会不?你哥累了。”
  “……朕准了。”她抱有许多疑问,可一时间什么也问不出口。
  贺兰山顺理成章地将胳膊搭在她肩上。
  “那我去车里拿点东西。”
  借了贺小妹的长板,余鱻转身踢板上板滑了出去。他的衬衫被风吹得舞动,皮鞋与滑板上的嘻哈涂鸦形成鲜明反差。
  贺兰山叫不出那些复杂花样的名字,只感觉他在板上舞蹈,逍遥自在。
  月色温柔,他吹着口哨哼一首小调,每一步都踩在节拍上。又一个转身,余鱻成熟冷峻的脸上露出个微微天真的笑容。他随即消失在夜色里,像个夜风化形的少年人。
  那瞬贺兰山有点鼻酸,开始胡言乱语:“秋秋,有时我恨一些生来无法抛弃的东西,有时又感激它。它会带给你别人体验不到的事——坏事有,好事也很多。”
  “什么跟什么?没听懂。”
  “没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回来时余鱻换了双板鞋,踩着块双翘板顺着一侧楼梯栏杆直飙而下。换了另种板子的他像切换了人格,轮子与地面撞击的声音扣人心弦,完全不是刚才浪漫优雅的玩法。
  懂一点滑板的贺小妹在一旁“报菜名”,对这些花样如数家珍。贺兰山感觉自己在听乱码。
  他玩了一系列令人心跳漏拍的花样——穿越路障直奔U型池,在池中驰骋。不,直白点说就是“飞来飞去”,可劲飞不怕死的那种飞法。
  在某几个惊险动作时,从前看过的滑板视频的弹幕在贺兰山脑海中飘过:
  “我住院前比他还要蹦跶。”
  “我胳膊腿还在的时候也这么玩。”
  “这他妈的不是人……”
  余鱻有这样的劲头,着实可称得上是奋不顾身。他肆意流汗喘息,在夜空下凌厉果决地旋转跳跃,表情冷峻。贺兰山遥遥感觉到他很满足。
  艳羡佩服之余,他又有点担心,还默默当了会盯裆猫。
  裤子你争气点可别崩了。
  贺小妹在一侧目瞪口呆道:“余大哥是不想当着别的人面玩吗?可他这么厉害,不想在别人面前秀一把操作吗?也忒低调了吧。”
  话音刚落,贺兰山还真瞧见有拨人进来了,连忙吹了声口哨提醒余鱻。余鱻向他挥挥手,比了个幼稚的“看我的”手势,随即玩了个U型池后空翻作为收场。
  贺兰山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这家伙哪里低调了,这么爱炫,一点防护措施都没还敢这么玩,摔了怎么办?
  时间不早了,他们把贺小妹送回了她妈那,而成年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余鱻问:“我朋友说今晚有场Live挺值得看,一起吗?”
  “哎成啊,是谁来唱?”
  “不知道。”
  “哪家Live House?在哪?几点开始?”
  贺兰山问了几个问题,余鱻的指头敲打了会儿方向牌,然后淡定地摇摇头:“……忘了,一会查查吧。”
  真是一问三不知。
  “没事,去吧去吧。”
  这种零计划性的安排倒有点像情侣间的突发约会,没想到如此严谨的余鱻也有“不靠谱”的时候,贺兰山发出阵驴叫笑声,然后马上被理智制止了。这该把人吓跑了。要当“高岭之花”,笑声要像银铃一样——铃铃铃,铃铃铃。
  余鱻低头在手机上查Live House的信息,挑眉道:“你笑什么?”
  “笑你有点傻。”
  “下回我把你笑声录下来放给你听,你就知道谁傻了。”
  目的地比较偏,车难开进去,他们就在较远的地方停了车。
  贺兰山心血来潮想试下玩滑板,上去时挺自信的,觉得自己简直滑板之王,踩在板子上如腾云驾雾。他自我膨胀地玩了会,一不小心摔了个四脚朝天,把尾巴骨磕着了,只能挽着余鱻走路。
  不过这些疼痛在Live现场都被治愈了。
  演出的是一名唱英伦民谣的英国歌者,歌声如银河般动人。
  安可曲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贺兰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名歌手竟是自己过去钟爱的一首歌的原唱。他当初一直想跟喜欢的人去听一遍现场。
  而与此同时,自己喜欢的人正坐在身边喝饮料,随着节奏微微点头。
  人与人间的不期而遇真是神奇。
  演出结束后下雨了,俩人在便利店买了把伞救急。伞面是纯黑的,撑起来才发现伞底是一幅画。
  俩人共撑一把伞慢悠悠地走去停车的地方,贺兰山脱口而出:“你很像这把伞。”
  “因为我总穿黑衣服?”
  “呃,黑色能隐藏很多东西,看上去比较冷酷,就像你表面那样。但是你内心世界其实挺斑斓的,像一幅漂亮的画,只是因为在伞面下,很多人都不知道。”
  只有走在伞下的人才知道。
  所以他才没有对妹妹多说余鱻的好,因为说了她也体会不了。
  说完这段,贺兰山有点不好意思,收声听雨水滴答。
  余鱻淡淡道:“那我希望这幅画是头文字D,我蛮喜欢看的。”
  等等?
  “那我选名侦探柯南吧。”楼怎么歪到这来了?
  贺兰山没注意到余鱻耳根红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玩滑板的?”他换了个话题。
  “很小的时候吧,不能跟别的小孩踢球,我总得自己找点乐子。”
  “滑板不像很多运动需要团体协作或相互抗衡,独自一人也能玩得爽。”
  “玩滑板的人相较少一点,我总能找到无人的空当自己练,再后来干脆自己建了小的滑板场。”
  他独自研究动作,练习,跌倒,再爬起来,就这样不断重复了许多年。
  贺兰山:“那么,突然多我一个观众还习惯吗?”
  看着他清澈的笑容,余鱻有些微怔。雨水滴答,贺兰山脸上也落了几滴,清清凉凉的,他也懒得去拭。
  余鱻觉得他才是伞下的画,仿若一株寒梅,暗香疏影。
  “当然。”
  滑板场是他的一个舞台,台下从来没有观众。
  某天观众席上突然出现一人,说想看自己的表演。这人看表演时的表情很有意思,又惊又惧又乐。
  有观众的感觉其实很不错,他愿意为他表演。
  “你觉得我最后那个后空翻怎么样?”
  “哪个?超级凶的那个翻吗?吓死我了,”贺兰山感叹,“不过真挺帅的,佩服。”
  余鱻说:“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成功完成U型场后空翻,之前都失败了。”
  “……”贺兰山颇严肃道,“虽然我也觉得玩得爽最重要,但肯定不能不戴护具就乱试从未成功过的高难度动作啊,算你命大,要是真出大事了怎么办?肝脑涂地啊!”
  余鱻心想,那就肝脑涂地吧。
  最冲动的那一瞬他其实没想太多,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面对这唯一的观众,他要为他带来最好的。
  “送你的。”
  余鱻掏出一支小瓶子,他在口袋里默默攥了很久,瓶身已微微发热。
  “嗯?”
  这是一支香水瓶子,刻着余鱻的名字,是他的订制香水。
  余鱻:“今天看你对订制香水挺感兴趣的,你可以拿这支玩玩。”
  这话说的……香水能怎么玩?
  贺兰山淡定地道谢接过,一手拿着香水,另一手偷偷摸着兜里的香水小样,有点心虚,但十分满足。
  他明白此举没有什么暧昧含义,但还是雀跃得想学小李子走路。
  洗完澡后贺兰山将香水往手腕上喷了点,然后立马钻进了被子里。被子中余鱻的气息也温热了起来,贺兰山闭上眼,感觉自己陷入了他的拥抱。
  他有点舍不得掀开被子了,目眩神迷中,他将手探向下身。
  二十二、晚星
  余鱻忙着筹备新婚礼,俩人见面机会变少了。闲暇时贺兰山就在网上搜他名字,还找到了他两年前的视频访谈。
  访谈开头讲了些他的婚礼案例,比如曾有人想在怀托摩的萤火虫洞穴办婚礼,提议被余鱻否定了。那里景色绝美,偶尔也为名人开绿灯,但终究不是个合适的地点——为保护萤火虫,洞穴里不能见光,也需要保持安静。
  后面聊到的话题就比较生活化了,贺兰山密切关心有关恋爱的话题,但余鱻一直打太极。
  在播放亲友对余鱻印象的VCR时,一姑娘意味深长地评价他:“典型直男,钢管直。”
  贺兰山:“……”
  余鱻对此没有否认,只是笑了下。
  直男?直男!
  贺兰山不甘心地打开了他的百度百科,性取向那栏果然写着:异性恋。
  屏幕中的余鱻的脸被定格,面容冷峻沉静,他并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了。贺兰山把鼠标移向右上角的“×”,但终是敲下空格键继续播放视频,默默地听余鱻讲自己的故事。
  能多看他几眼也是好的。
  聊到海鲜过敏,余鱻说某次生日,曾有不知情的朋友准备了一桌海鲜大餐作为生日惊喜,可他全都吃不了。最后海鲜被朋友们瓜分干净,他自己下了碗长寿面。
  主持人开玩笑道:“吃不了海鲜可谓人生一大憾事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余鱻道,“没缘分。”
  的确,这不是海鲜的错,也不是余鱻的问题。
  海鲜明白自己永远没有被吃掉的机会。尽管如此,海鲜还是偷偷地喜欢着他。
  除了访谈,余鱻的工作室网站上还有他操刀的名人婚礼案例。
  有在新西兰特卡波镇办的婚礼,那里是世界上第一个“星空自然保护区”,也是拥有最美星空的地方。镇上有个小教堂,沿路开满了鲁冰花——资料上还说,那里的五星牛非常好吃。
  还有场婚礼在意大利的Ristorante Grotta Palazzese举行,犹如远古梦境。仪式区和就餐区在一韵味十足的岩洞内,里面布置雅致,又保留了大自然大刀阔斧的粗粝美感。向外望去,岩洞口是天然画框,勾勒着夕阳沉入大海之景。贺兰山无法想象,一场拥有岩石、大海和夕阳之味的婚礼会是什么样的。
  除此之外,墨西哥的EI Farallon,夏威夷可爱岛的羊齿洞穴……都令人沉醉不已。
  除了场地的图片,贺兰山更想看请柬、伴手礼、座位卡、路引、创意布置等设计细节,可惜没找到更多信息。
  合上电脑,贺兰山倒在床上,枕头上还有余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