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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格子衫和星空甲-第2部分

小说: 格子衫和星空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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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惊鸣示意:好了。
  “谢谢!”傅千树噌地跳下来,“您去帮我姐弄吧。”
  竟然觉得这么尴尬吗,修眉毛和刮胡子难道不是一回事——不过岑惊鸣一向宽厚,只当傅千树跟有些男孩子一样,很难接受外貌上这种修饰,点点头率先出去了。
  啊我是沙雕吗!好歹夸一下人家手艺行不行!
  傅千树后悔死了,跟在后面出去,里间几把厚厚铺着垫子的躺椅用隔帘分开,外边的装修则与他想象有很大的不同。
  他以为这种店吧,肯定怎么浮夸怎么来,恨不得人一进去就自动随着冒粉红泡泡……是很可爱啦,不过跟自己的风格差了十万八千里好吗!所以之前才连门都不太敢迈。
  但实际上,“指间森罗”的装潢非常富有艺术气息,傅千树说不上来,硬来形容的话,就是“觉得十分舒服”。
  店里顶光明亮,又不刺眼,几盏放在台面以作装饰的灯投出来的则是暖黄色光,形状复古,和木质地板很搭。四面墙壁,靠收银台的那边一个挨一个地摆上书架,密密麻麻地放着书本,其余三面或是绘有墙画,或是挂着镶嵌框架的涂鸦作品。傅千树想到赶作业时去的几个书吧,觉得这家店从气质上来看反而更像它们。
  “我可以看看吗?”
  岑惊鸣颔首,自去把休业的牌子挂好,去给傅彩茵服务。
  傅千树便站在一隅墨香前,挑了其中一本,饶有兴致地坐在前头的沙发上,翻开第一页。
  +++
  不就涂个指甲油吗能要多久,但正式开始后,傅千树才发现还真不是傅彩茵在危言耸听。
  因为要做渐变的效果,必须一层一层地刷甲皎,贴好图案再最后封上,而每上一次色,又必须把手放进紫外线灯里烤干,一趟下来,两个钟都是算快的。
  傅千树听得云山雾罩,左耳刚进,右耳就出,偷偷摸摸地瞄专心致志工作的店主的手。
  小声说,傅千树认为自己是个手控,比如他的本命LOL选手,当初就是凭借一双灵巧修长的手把傅千树洗成了不折不扣的死忠粉。
  即使用吹毛求疵的眼光来看,小姐姐的手都漂亮极了,十指修长,指甲倒没做什么花色,剪得很平整,罩住嫩红的甲肉。“她”掌心手背的肤色也和仅能看见小半的面部一致,白得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在对方侧过头找寻物件的刹那,傅千树赶忙心虚地把视线放到摊开的书本上,感到脸火烧般滚烫。
  他盯着白纸黑字,完全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胡思乱想……
  “起了,我的掌上明猪!”
  傅千树一激灵,手臂挥了两下,揉着惺忪的睡眼,明显还处于“不明所以”的状况外。
  傅彩茵:“说好的给老姐买单呢,意思是让我把你押店里抵债?”说完好笑地从兜里掏出手机。
  “啊?”傅千树醍醐灌顶,“没没没,姐你放着我来!”
  岑惊鸣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他后背出了层汗,结果倒“劳动最光荣”,感觉身体比上午爽利多了。他站在一边看着姐弟俩互怼,觉得挺有意思。
  傅千树:“您好微信转账可以吗?”
  岑惊鸣正想给他指柜台上的二维码,也不知是不是店里几个姑娘们用完没及时物归原位,他拿眼快速逡巡了一遭愣是连影子都不见,索性指纹解锁了手机,拿自己的给傅千树扫。
  “啊……”傅千树犹豫,“这是加好友吧?”
  岑惊鸣没留意,经提醒才低头一看,还真是。
  电光火石间傅千树简直提前预支了半辈子的勾搭技巧,灵机一动,还硬装作随意地说:“那个,我手快都点了申请了,要不就发红包给您?”
  也成,岑惊鸣笑了笑,通过了傅千树的好友申请。
  +++
  “树?”
  “树喂——”
  “树哥啊——!”
  “啊!”傅千树冷不丁给吓一跳,义愤填膺地回过头,“老吕你干嘛……”
  吕奇委屈道:“我都喊你好久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整啥?”
  “没、没干什么。”傅千树本来神情呆滞地双手捧着手机,吕奇一闹,软趴趴瘫着的他一下坐直了,把亮着的屏幕朝近衣服位置缩了缩,“对,你到底有什么事?”
  吕奇狐疑地伸长脖子。傅千树行为鬼祟,脸上倒是正气凛然的:
  “又要抄作业啊?”
  吕奇看不出什么,注意力立马被问题转移了,说:“对对对,跪求大侠拔刀相助,小弟感激不尽!”
  傅千树拉开书包把教材递过去,问:“我记得布置都半个月了,你怎么今天才开始赶,是遇着什么事了吗?”
  “呃——”学渣吕奇觉得膝盖中了一箭,“呵呵,这不忙着带我老婆爬天梯嘛!”
  这尼玛也能发狗粮,傅千树可怜兮兮:“我不想借你抄了……”
  “别啊哥,”吕奇亡羊补牢地说,“救救孩子!改天我一定给你介绍妹子,数量庞大品种丰富!”
  “什么数量品种的,女孩子又不是商品,这种词以后少用,”傅千树皱皱眉,大拇指在黑下去的屏幕上刮了刮,没忍住炫耀地说,“不用啦,我有女神了!”
  说完扬起了嘴角。
  吕奇:?????
  “那个,”他挠挠头,“你最近又给哪个纸片人氪金了?”说好的沉船卸游呢!
  傅千树:“我有那么没出息吗!是我一见钟情的漂亮小姐姐行不?”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吕奇把作业放到一边,“快快如实招来!”
  J大宿舍四人一间,和傅千树住的都是同系同级的学生,鉴于计院的特殊性,早早脱单的吕奇便是舍内一根独苗。傅千树原就有意如果能产生点眉目,就来找吕奇取经,便把来龙去脉简单说了几句。
  “哈哈哈,付个账能阴差阳错加上好友,说明你俩确实有缘嘛。”
  “嗯,”傅千树说,“可是这也算女孩子计划外的事吧?我就直接找人聊天会不会很没礼貌,也不诚心啊?”
  好为人师的吕奇向他竖大拇指,夸傅千树想的周到,又给人出谋划策:
  “你就从留意她的朋友圈做起呗,妹子们不都爱发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去哪玩了,争取做到首赞首评,妙语连珠,顺便还能收集信息,投其所好,假以时日,一网打尽!”
  总觉得哪些词语用得怪怪的……
  但这毕竟是过来人的经验,傅千树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傅千树探手把手机放到床上,兔子似的蹿走了:“我去刷牙洗脸!”
  好奇心十足本想趁机看看傅千树形容的萌妹子的吕奇:敢情这还藏着掖着呢?
  时间过得飞快,开春的夜里又委实发冷,傅千树抖抖瑟瑟地洗漱完毕,噔噔攀着杆子翻上床,钻进被窝滚了两滚,勉强平复跃跃欲试的心情。
  他打算照吕奇说的,今天就打铁趁热,看能不能引起小姐姐的注意,毕竟现在还有印象,要是缩个一两天,八成他就沦为路人甲了。
  无独有偶,傅千树都还没急着翻人主页呢,一刷新,便正好是对方的新动态:
  鸣涧:怎么又拉肚子了
  小姐姐感冒又加重了吗?怎么会这样?去看过医生没?要不要吃药?
  傅千树急得噼里啪啦打了一串问题,对着屏幕发了会儿呆。
  莫名其妙的,也太唐突了吧……
  最好还是写既能展现自己的关心,又没过分越界的话?
  嗯,就这样。
  傅千树输入,发送。
  树木又寸树:多喝热水。                        
作者有话要说:  吕奇:我一巴掌打死这个毁师灭祖的不争气的徒弟!

  ☆、03 一跬步

  
  岑惊鸣的猫生病了。
  这只布偶是他出柜那年,楼上房主移民美国转赠给他的,当时才三个月大,取名叫“叶子”。叶子的肠胃很弱,两天前开始掺着旧牌子换新粮后,便开始拉稀、呕吐。
  那会叶子精神还不错,岑惊鸣给她禁了半天食,但今晚回来他发现猫咪萎靡不振地趴在窝里,连最爱玩的小耗子都提不起兴趣,伴随着发烧的症状。岑惊鸣十分担心,收拾好猫包,送叶子去医院。
  医生诊断是渗透性腹泻,建议叶子留院观察,岑惊鸣确认没有什么大碍才开着车回了家。这样一折腾,当他重新拧开客厅的灯,时针已经指过了零点。
  这套二居室是他开店次年初攒够首付后买的,不大,但对单身汉来说依旧有些过于空旷。这会儿,溶溶的光晕撒在大理石地板砖上,却有种萧条的冷寂,不知是不是由于少了一只猫的缘故。岑惊鸣解下围巾,踩着拖鞋将漏风的窗户关好,随手将大衣搭在沙发上。
  他打开电视,荧屏里正播着一档大热的综艺节目,岑惊鸣就着当红明星们夸张的话音,低头看手机。
  岑惊鸣使用的社交软件极少,时常登录的也就一款微信,平日工作之余,看书或碟片,十分乏善可陈。现在,岑惊鸣开始按照由后及先的顺序查收消息。
  “明天一起去喝酒吧?”
  饶是记性不错,岑惊鸣也想了片刻,才记起这是半月前的某个夜晚,给朋友新店捧场时认识的人。他正在看台上哑着嗓子低唱民谣的歌手,一个男人从后方走近,拍了拍他的胳膊。接着,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这还是十多天来的第一句话,而对方的脸在岑惊鸣的脑海里,已经模糊得像一团湿漉漉的面粉。
  “抱歉,最近没空。”
  岑惊鸣拒绝完,将对方拉入了黑名单。
  沉默半月,一上来便是邀酒,目的不言而喻。广而撒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种各取所需的方式,岑惊鸣尊重,但不苟同,若是好友知道,估计又得说他一通,但岑惊鸣在这件事上就是这么死脑筋。
  岑惊鸣看了看店里姑娘们的聊天,继续往下拉。
  树木又寸树:'链接'
  树木又寸树:'小程序'知乎|哪种拉肚子的药效果相对明显呢?
  树木又寸树:希望对你有帮助
  树木又寸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回那种看上去很没心没肺的话的……但是有时候土方法也真的很有用,你应该是着凉了吧
  树木又寸树:总之祝你快点好起来啦。我必须睡了,晚安。
  最后一条是在半小时前。岑惊鸣顺便戳分享进去快速浏览了下,基本是丁香园发布在网络上以供应急的一些医疗小贴士。对方的头像是漫威的蜘蛛侠,正是下午为了转账添加好友的那个男生。
  发错了?岑惊鸣有些莫名其妙。可一连发错好几条,应该没人能迟钝到这个地步。
  答案在岑惊鸣点开朋友圈后揭晓,在他早时的动态下,树木又寸树虎头虎脑地回了“多喝热水”四个字。
  好吧,还真是朴素粗暴的方式。
  素昧平生的人,如果得不到回复,做到这个地步也就够了,但对方如此锲而不舍,让岑惊鸣觉得他确实在为自己担心。尽管是个误会,里面的诚意却做不了假。
  多喝热水吗……挺有道理的。岑惊鸣指尖搭上冰冷的杯壁,里面剩了一半凉茶,还是他出门前喝剩下的。他走到半开式厨房的流理台前,遵循叮嘱,重烧了一壶水。
  等待水开的空隙,岑惊鸣站着刷了会儿树木又寸树的朋友圈。对方设置了三天可见,即便如此,每日的内容也丰富到几乎不重样:抱怨食堂多油多盐的黑暗料理、过分严苛的导师和堆积如山的代码,各种沙雕的表情包——
  午后的一条,写的是,“陪我姐出去过生日,看到桥边的桃树开花了,她一定是花仙子下凡吧!”随附一张失焦的乱红繁枝。
  拍摄水平还真不怎么样。岑惊鸣好笑地摸着发痒的喉咙,嘶着咳了几声,从茶壶弯曲的铁嘴泄出悠长的“呜”——
  关气,提柄,注入尚余半盏冷水的杯中。岑惊鸣吃下药,胃里淌过温热的暖意。
  鸣涧:谢谢你,好梦。
  +++
  天气很好,不好的是,傅千树起晚了。
  他悲愤欲绝:“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喊我!”
  吕奇在他翻箱倒柜的动静中翻了个身:“因为没人去上你导的课…啊……”半分钟后便又响起震耳欲聋的鼾声。
  傅千树欲哭无泪,旋风一般收完东西冲出门去。
  他成绩在系里名列前茅,大一做创新项目时,半成品的小软件入了一位大牛教授的法眼,从此便走上了秃头的不归路。别人可以随意翘的专业选修,傅千树这个提前两年钦定的弟子,却是必须堂堂不落的。
  清早风大,剑刃一般削着傅千树,让他觉得自己的发际线都有吹高一厘米的危险。他腹里空空,勉强赶上早课大军的步伐,见左边是你一口我一口分吃面包的情侣,右边是裹着同一条围巾紧紧偎依的鸳鸯,傅千树锃光瓦亮的电灯泡挤在中央,登时好不尴尬。
  再一想昨晚作的死,更是无比惆怅。
  他发完那四个字,浑身的血液就好像尽数涌到脸上,傅千树又往黑咕隆咚的被子里缩,眼睛盯着屏幕,被光扎得有些发痛。
  五分钟、十五分钟、半个小时……原本凉透的被窝已经发热,傅千树手和脚都暖烘烘的,内心的温度却降下来了。
  他梗着脖子截屏给吕奇看,吕奇正准备修仙,把他喷了个狗血淋头,还给他看不过脑子就拿“多喝热水”搪塞人的男朋友在网上被骂得有多惨。
  可他也查了好多好多药物啊,只是不敢发给人家,这会被吓得慌了,才拣了最靠谱的两个,干巴巴地加上解释。
  傅千树想,姨妈痛、感冒发烧、胃疼等等,痛是痛在对方身上的,自己替代不来。与其想着怎么在聊天页面把话哄得多漂亮,还不如到人身边,帮上点实际的忙。
  ……唉,八字都没一撇呢。
  他垂头丧气地在前排坐下,离上课还有五分钟,傅千树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正想叹气,呆住了。
  那时走得匆忙没看见,现在,他才注意到摄像头旁的小孔在一闪一闪。
  傅千树此时的紧张程度不亚于高考查分了。
  他垂眸,按下侧键,在左上角有微信再熟悉不过的消息标识。
  鸣涧:谢谢你,好梦。
  鸣涧:早安。昨天你误会了,是我养的猫腹泻,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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