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他的冰刀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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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廖总脖子上挂着根金光闪闪的链子,一出场就爆发了一股庸俗的气质,他瞧这雨马上就停了,一看这教练是个美女,立马就过来招呼。
“小年,准备得怎么样了。”
姓年的见廖总过来了,立马镇静地说:“一切都准备好了,没问题,等雨停了就开始。”
他说完就使了个眼色给女教练,女教练在底下伸出两根手指,姓年的连忙点点头,廖老板瞟了一眼旁边,突然不高兴起来。
“怎么都是小孩子,这有什么看头。”
这一句惊起了千层浪,女教练脸色有些难看,年领班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斜眼瞧到了柳净生,立马指着他道:“这还有一个,这还一个。”
一改之前的态度,像是见到了救命的菩萨,顿时脸上带笑,硬是把柳净生扯了过来。
廖老板瞅一下柳净生,仔细地打量他的身材和模样,点点头,说:“这个不错,小伙子,你技术怎么样?”
柳净生见这才是个大老板,于是便道:“给多少钱就有多高的技术。”
廖老板哈哈大笑,“那你现在拿多少钱,滑个什么水平。”
柳净生盯着旁边同样穿着冰鞋的小孩,一想到刚才被这姓年的当陪衬,心里就不爽,他抬眸说;“我拿五百,他们拿七百,自然不能滑得比他们好。”
这姓年的一听柳净生居然讨价还价,掀他老底,立马就怒上心头,可惜偏偏柳净生又得这老板的意,所以他也是有怒不敢发,站在一边陪笑脸。
但是老张就不同了,他拉了下自己的衣角,凑过来道:“廖总,这孩子开玩笑呢,等会他一定全力以赴。”
廖老板最不怕别人和他谈钱,他见柳净生眼神依旧淡淡的,也来了几分兴致,揣出牛皮钱包,从里面抽出七八张百元大钞压在他的手上,喘着粗气道:“这是给你加的,等会别放水,我倒是要看看你小子能有多大的本身。”
柳净生将钱利落地折起来,塞在了那个只放了公交卡的赠品钱包里面,扬起笑,回答:“没问题。”
这时,雨已经停了,几个工作人员立马处理一下冰面上的雨水,然后将各式的花圈重新摆在了冰场的旁边。
客人们陆续地出来,主持人见准备得差不多,立马站上台去,说了一通激情洋溢的话。
一个工作人员走到柳净生旁边问他等会节目的曲目,柳净生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递到了这人的手上。
那女教练没想到会演这么一出,心情不悦,但是各人有各人的本事,她也没在意,只是当下就让几个学生继续去冰场做准备,柳净生重新换上冰鞋,正准备过去,没想到一下踩空台阶,差点正面摔倒。
一直手臂突然从后面拉住了他,柳净生这才捧着心脏,扭头道了一声谢。
“不用客气。”黄远哲露出了半张笑脸,将他扶正。
柳净生没想到他居然跟了过来,顿时有些嫌弃地瞅了瞅这位前世的花心大萝卜,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心想他可不能再当黄远哲嘴中的白月光了,不然到时候一堆麻烦找上头来,最后还得被这人扣上损友的头衔,看着他和小情人秀恩爱。
这时,女教练拍打了两下手掌,对着旁边的人说了两句,一会,主持人便宣布表演开始。
旁边的观众顿时呼声一片,工作人员劈开一块小空地,让廖老板能清楚地看到场内的情况。
然而,也许是这冰场确实简陋,音乐声才响起,刚进冰场表演的小女孩在滑行的时候就摔在了冰场上。
这对有经验的选手来说,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失误,那孩子的心里承受力不强,立马就落了眼泪,爬起来继续滑。
之后两个孩子都是开场摔,各式摔,一时间整个商演都丧了起来。
观众的唏嘘声此起彼伏,女教练实在是忍不住了,等学生下冰后,立马让这年管事处理冰面,廖老板频频摇头,大骂了几句,这已经不是可以欣赏的局面,而是晦气到了极点。
年管事急急忙忙派人打扫冰场,一边注视着老板的表情,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女教练还不满意,便指着一旁的柳净生道:“等会让他上去试试冰,我的学生后上。”
“切,大妈,这冰场是你开的吗?你让谁上就谁上啊,凭什么让柳净生试冰。”
黄远哲刚才就看不惯这女教练了,一听她还打算让柳净生当实验的靶子,立马就为他报不平。
女教练本来就因为学生的表现丢了面子,一听有人叫她大妈,顿时怒气直冲,皱着眉瞪了过来。
此时旁边的人倒是觉得这边的热闹比花滑要好看,立马瞟过视线,连廖老板都被声音吸引过来。
老张拉过黄远哲,柳净生瞧着这情况不对,倒不不想多费口舌,在这上演骂街,于是干净利落地打开栏门,脱下冰刀套,举起右手摆出免战的意思,“我上就我上。”
廖老板见柳净生上了,对着冰场大喊了一声,“小子,别给老子丢人现眼。”
柳净生摆了个OK的姿势,在音乐开始之前,在单薄的冰场上开始滑行热身,不想,自己砰得一下也摔倒在了地上。
脑子里有些懵,手掌压在冰面上,因为没有戴手套,手心一片红肿,而且有冰屑扎进了指甲里。
一股刺痛泛开,扶起手掌,仔细地看了一下指甲,只见冰屑化成了一丝水,从细缝中流出来,然而那种疼却连着心脏,自己的眼角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场面又是唏嘘一片,廖老板当场被打脸,立马骂骂咧咧。
“柳净生,你没事吧。”黄远哲在场外喊。
女教练露出了嘲讽地一笑,“到底行不行啊。”
柳净生装作什么也没事地爬起来,振作精神,露出了一丝全然不受影响的笑,继续热身,不过这次,他只是慢慢滑动,仔细观察这个场子里冰面的状态。
有些地方,冰块的凝结度不高,他一过去,冰面就受重出现裂痕,这种地方要是接个跳跃或者旋转,以他的体重,一定会摔倒。
心里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场面情况,定好能承受动作的冰面区域之后,柳净生再次摆了个OK的手势。
欢快的音乐在整个广场响了起来,他开始流畅地滑行,顺着步法撩动观众,在那流畅的一跃之后,廖老板凑到冰栏外叫好,女教练一改之前的态度,捂住嘴喃喃念道:“居然是后外点冰四周!”
医院,音乐的声音在整个房间响了起来,柳净生精致的脸蛋出现在巨尺寸屏幕上,从第一个后外点冰四周转开始,立马吸引了所有观众的注意力。
一个保镖站在秦浩的病床边,手里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默默不吭声地调节镜头的画面,而坐在病床上的秦浩,则是半直立身子,眼睛凝视着屏幕,脸上则是带着几分微笑。
在第一次摔倒之后,柳净生表现得非常顺利,这次他没有把所有种类的跳跃尝试一遍,而是伴随着欢快的音乐,使用两次接跳和稳定的三周转来博得观众的掌声。
他嘴角的笑,真是充满着自信和快乐,那灵动的身影在进行组合旋转之时,更是体现出了极大的美感。
燕式旋转接侧腿蹲琚旋转,修长的腿逐渐伸直,转而进行A字旋转,之后则是捧花似的直立旋转接捻转步,一整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与音乐的节奏衔接得天衣无缝。
音乐停止,柳净生站立在冰上之上,梨花小酒窝轻轻扬起,对着热情的观众矜持地鞠了一躬,旁边的观众齐声叫好,有人还把手里东西扔向了冰面之上。
病房之内,秦浩一个人暗自鼓起掌来,在一阵掌声之中,他看到了那个让他不爽的男人黄远哲。
回忆一下子涌入脑海,秦浩还深深记得柳净生下葬的那天,他和黄远哲在暴雨之中的搏斗。
那天,电闪雷鸣,明明身处暗夜,但是天空上劈下的白刃却轰亮了整个墓场,喝醉了酒的黄远哲拦在了他的车前让他赔命,雨滴狠狠地打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让两个人的视线一片模糊。
三天三夜未眠的秦浩淋着这场痛彻心扉的大雨,被赶过来的黄远哲质问,那些他在这个男人面前做过的承诺,全部变成沾了毒的利剑,扎在了秦浩的身上。
他问他,明明答应要好好照顾他,为什么让他自杀。
秦浩站在雨里听他的嘶吼,最终两个人在郊外的马路上撕斗起来,秦浩恨黄远哲一直陪在柳净生的身边,嫉妒他能光明正大地说着喜欢他,而自己则永远因为愧疚而不敢再见柳净生。
因为和秦逐秋的私怨,柳净生左腿截肢,那四年,是秦浩活在悔恨和痛苦的四年,他疯狂地收集柳净生的照片、视频、修养情况,暗暗地做一个不知名的好心人,给他的父母送钱。
在柳净生的世界里,秦浩只是一个曾经推过他的坏心人,或许就如他所说,他就是他根本不在意的一团空气,即使出现在他的眼前,也不会进入他的视线。
秦浩突然想到了柳净生自杀之前对他说过的那句话,再看着病房里挂满的照片,不由回想起过去的那个收藏柳净生所有东西的房间。
他的父母以为他疯了,他的朋友对逐渐远离社交的他感到不解,而姚江,那个永远在他心尖上的人,却成了伤害柳净生的一把利剑。
秦浩已经把心给了那个不知道他存在的人,而柳净生却给他开了一个致命的玩笑。
“不会再让你逃的。”秦浩的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将视线凝结在了屏幕上那张清秀的脸上,他像是对自己做出承诺一般握紧了手指,然后再次叹息,“我一定会得到你。”
第10章
冰场旁的观众热烈地鼓起掌来,引得周围不知情况的路人也凑过来看几分热闹。
一个抱着泰迪布偶的小女孩将新买的布偶扔在了柳净生的脚下,一边大叫,“好厉害,大哥哥好厉害。”
她的另一只手则是牵着一个戴着口罩的男生,那男生两眼放光,拉着他的妹妹不知不觉地走到柳净生下冰这一角,想要和他近距离接触。
柳净生顺利地滑到这边来,才出了冰面,就见一个戴着面罩的男生伸手过来想拉他,黄远哲见势立马一巴掌打掉了这人的手掌,然后两步把他推撞在了简陋的冰栏上。
“切,小子,你找打是吧,他是你能摸的吗?”
那男孩咳嗽了两声,站直身体后将口罩一把掀开,然后瞪着眼睛道:“谁说要我摸,我那是自然反应,我没有。”
“哥,你老毛病又犯了,别对选手动手动脚。”
黄远哲听这小姑娘这话,立马抱着手臂哼哼起来,“瞧瞧你妹说的,别动手动脚,省得被别人当做变态。”
“你才变态,你才变态。”
这男孩怒极,捏着手指和黄远哲互怼。
柳净生见到沈寒林有些意外,揉了揉头发,上下打量了他的模样,不觉间摇了摇头,心想黄远哲和他相遇不是在5年后吗?怎么这辈子来得如此之快,而且还是和上辈子一个套路。
柳净生松了口气,本想这辈子要好好花时间撇清和黄远哲基友关系,这下好了,有沈寒林在,黄远哲的心有其他人搅动,那自己则是乐得悠闲自在,毕竟,安安分分地当黄远哲的损友可比当他的明恋对象要轻松多了。
再说,沈寒林是谁,他的粉丝后援会会长,柳净生既然已经把黄远哲的媳妇抓到手上了,那还能让他这颗花心萝卜侵害自己?沈寒林都不会答应。
有了这份小心思,柳净生对沈寒林可是热情地很,自己伸手过去和他握手,还应他的要求拍了好几张合照。
当沈寒林听说他们也是启灵高中的学生之时,立马兴奋地在原地蹦跳起来,之后还询问了自己的班级,能不能给他手机号码之类的。
黄远哲脸色阴沉,廖老板趁这时候拍了拍柳净生的肩膀,竖起起大拇指,哈哈地说他前途无量。
一边的女教练倒是没脸再过来寒暄,只是低着头,让其他几个孩子别再探头打量柳净生。
商演还在继续,黄远哲和沈寒林在冰栏旁一个劲地斗嘴,柳净生不像掺和过去,于是乖乖在旁边等着结束发工资,那姓年的有些心虚,一改之前的态度,用眼睛瞅了瞅自己,然后从兜里掏了五百块给到老张。
老张还以为他会故意为难柳净生,此时倒是换了神色,接到钱后立马转交给了一直在旁边等的他。
黄远哲不屑地看他数钱,说他太贪财,沈寒林一把喝住黄远哲,让他少说两句。
晚上,李云回家的时候看到了客厅的茶几上用水杯整整齐齐地压了几百块钱,柳元清走在后头,视线也同时看了过去。
安静的客厅出现了一阵沉默,暖色的灯光照在了这两个为人父母的脸上,李云坐下伸手取了钱,扔到了柳元清的怀中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不声不语。
此时贴满玻璃的训练房里,出现了轻微的响声,是柳净生在里面练习。
李云盯着同时坐下来的柳元清,低声道:“你好意思吗?你这钱接得好意思吗?”
柳元清瞅了一眼训练房,不吭声,李云也不和他继续较劲,拉了房间的门就去了卧室,柳元清江垂头将钱塞到口袋里,转身出了门。
繁华的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这城市的霓虹夜景,永远不会因为一家人的苦难而停止绽放热情。
冰冷冷的医院内,柳然正提着一个半旧的保温瓶打水,此时柳元清匆匆赶了过来,隔着七八米就看到柳然落魄的模样。
“哥,你怎么来了。”
柳然抬头就看着他哥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衣,像是有什么急事,她连忙放下保温瓶,站直了走到他哥的面前。
柳元清从口袋里掏出那几百块钱,塞在了她的手上,支支吾吾才道:“这是净生挣的钱,你收下,把欠的住院费给缴了,再让医生宽限几天,之后的钱会补上的。”
柳然才接过钱,眼泪就坠在了白色的地板砖上,她抬眸,酸着鼻子道:“哥,净生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让他去赚钱,你怎么这么糊涂……”
“这不是没法子吗?念科的病情要紧,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净生他这个做哥哥的会理解的。”
“那我也不能接。”柳然将钱回压过去,柳元清心里骂他这个妹妹执拗,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出了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