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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转学第一天就对校草告白是否做错了什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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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猜到了?”顾方晏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瞒不过我。”谢翡笑了一下,“我还知道你在我拒绝去医院后,私下里偷偷和医生联系。”
  “而我……总不能一直这样吧?猫都会抓耗子,我却跟个废人似的,成天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学,只知道吃吃喝喝。”
  “人吃药,就会产生抗性。精神类的药物,多半会有失效的那一天,而且副作用那么大,我才18岁,我不能就这样废了。”
  说着,谢翡站起身来,朝着风来的方向张开手臂。
  顾方晏从他身后抱住他:“我很高兴你这样说,但你做好准备了吗?”
  “没必要做准备,人生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准备好了才开始的。”谢翡垂下眼,“我知道那个过程很艰难,但我还是要这样选,我不能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第68章 
  他们去海边的时候是下午; 回来已至薄暮,灿烂的霞光铺满青石板路,道旁老树的影子倾斜落下; 时常来串门的猫从院墙上抬起脑袋; 打了个呵欠,再伸一个长长的懒腰,轻盈落地,消失在转角的地方。
  晚饭是糖醋鱼和番茄牛腩; 再按谢翡的喜好,清炒了一个时蔬。汤炖在砂锅里,是鸡汤; 佐了几味药; 用某种方法去了苦味,闻起来相当鲜香。
  谢翡和顾方晏对坐在石桌两边; 他依旧没有养成吃饭时聊天的习惯,却也没急着之后要做的事,筷子动得悠闲缓慢。
  日落却相当快; 夕阳逐渐沉没到海面之下; 天光收敛于西侧一线,夜色向四面洒来,整座小城都浸润进幽谧的颜色中。今天的天气相当好; 云层轻薄; 天空澄净,抬头一望,满是星辰。
  夜色降临的过程中; 顾方晏抬手在某根柱子上按了一下,藏在葡萄藤和花架中的灯亮起; 光线轻且柔和。
  吃饱之后,谢翡放下筷子,坐直上半身,伸了个懒腰:“这回好像该我洗碗。”
  小院的厨房里没有洗碗机,生病后的谢翡不太喜欢在家里有陌生人,所以烧饭阿姨一向都是做了饭就走,于是他和顾方晏分工,两个人轮流洗碗。
  “不可以偷懒。”顾方晏伸出手指,在谢翡额前弹了一下。
  “我就是抒发一下感情,并没有要逃避的意思。”谢翡慢吞吞起身,收拾碗筷。
  没吃完的鱼留给那只吃到处窜门、百家饭长大的猫,剩的半锅番茄汤底可以用来煮面,鸡汤留在砂锅里,烧饭阿姨有特殊的技巧,把它变成另外的美味。而烧饭阿姨临走前打扫过厨房灶台,所以谢翡需要做的工作量不大。
  他端着碗筷走向厨房,即将进门的时候,扭头对顾方晏说:“你可以去做准备工作了。”
  是什么准备不言而喻,顾方晏点头说好,又问:“打算在哪里?”
  “院子里吧,可以看见星星。”谢翡道。
  顾方晏“嗯”了声,转身走向另一头。谢翡看着他的背影,几不可闻地呼出一口气。
  谢翡在紧张。
  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不紧张?
  他忘不了曾经做过的无数次尝试,忘不了那天在后山破塔上的绝望。但他还是要那样做,他的人生不能永远缩在阴影之后,他必须跨过去,或者找到一道光,把阴影驱散。
  谢翡做了一个深呼吸,接着毅然转身,走进了厨房。
  一刻钟后,谢翡回到院子里。
  星光静谧依然,花架和葡萄架里的灯光柔和明亮,顾方晏站在石桌后,而石桌上放着两个琴盒。
  “为什么带了两把琴过来?”谢翡走过去。
  顾方晏轻声一笑:“我以为你都猜到了。”
  两个琴盒的其中之一,谢翡极其熟悉,那是他换到4/4尺寸后的一直用的琴,后来琴码有些坏了,送去修理。那时候明蓉已经不再演奏,他便用上了明蓉那把,这把修理好拿回来,就一直放在盒子里。
  但顾方晏没有把那把琴给他,而是将另一个琴盒推过去:“你用它。”
  “那这一把呢?”谢翡下颌一扬,指着那个哑光黑的琴盒问。
  顾方晏对上他的视线,道:“我用。”
  谢翡睁大眼,吃惊问:“你会?”
  “不会。”顾方晏摇头,在谢翡“你不会你要什么琴”的目光里轻声一笑,说:“所以要你教我。”
  几乎在顾方晏说完的同时,谢翡猜出了他的心思。他鼻间一酸,但还是弯起眼,露出一个笑容:“谢谢。”
  “不用谢。”顾方晏揉了揉谢翡脑袋。
  谢翡走到琴盒旁,伸手打开。院子里的灯光是柔亮的白色,照在东西上,不会太过偏离原本颜色,这是一把棕黑色的琴,纹路相当优美,谢翡拿起来仔细一看,拨动琴弦。
  声音相当轻灵。
  “……顾弟弟,这把琴得80万吧?”谢翡抬起头。
  “不瞒你说,拿来的时候打了折。”顾方晏道。
  乐器这行,折扣不会给得太大,而且时间太短,顾方晏来不及去价格相对好看的国外拿货。谢翡沉默片刻:“9。9折?”
  顾方晏笑了声:“太感动的话以身相许就行了。”
  “……”谢翡轻哼一声:“倒也没有感动到那种地步。”
  “那打算怎么报答我?”顾方晏问。
  他对面的人做出一番思考:“砸锅卖铁还清债款?”
  顾方晏眯了下眼。
  谢翡又做出了思考模样,目光将顾方晏上下一打量,试探性说:“或者……肉偿?”
  “和以身相许有区别?”
  “有的。”谢翡认认真真点头。
  顾方晏品出他话里的意思:“区别在于不打算负责?”
  谢翡笑起来,然后摇头:“顾弟弟你误会了我,我是那样的人吗?当然不是。”
  没人提起那座破旧孤塔上被砸坏的琴,谢翡也不去想明蓉生前留下的那些乐谱,说完那话,他把琴放回琴盒,拿起里面的琴弓,慢慢拧紧。
  顾方晏看着他的模样,收起开玩笑逗他的心思,低声道:“谢老师,第一课要开始了吗?”
  “那就开始吧。”
  谢翡往肺腔里吸了一口气,又缓慢吐出,回忆着当年初学琴的过程,对顾方晏道:“你会弹钢琴,那么不用再学习五线谱,所以首先要认识琴的结构,这是琴头、琴轴、琴弦、指板……”
  他用琴弓指着顾方晏手里那把他曾经使用过的小提琴,从上往下,一一讲述。
  “小提琴一共四弦,从左往右,分别是E弦、A弦、D弦、G弦……”
  “然后是持琴的姿势……”
  少年清澈的嗓音落在夜色之中,有几分缓慢,又藏着几分艰难沉重,他向顾方晏叙述着,轮到示范时,抿唇之后,没有半点犹豫,把肩托套到琴上,再翻转手腕,把琴架到脖颈间夹住。
  “以左手放开后、琴在肩膀上不掉下去为标准。”谢翡松开手,带着肩上的琴转身朝着顾方晏。
  顾方晏尝试一番。不得不说,他是个聪明的学生,普通人练习许久才能做到的姿势,他试了两三回,就找出窍门:“其实是用锁骨支撑、下颌压住的?”
  谢翡学会这一点的时候太小,学会过后,就没注意过其中原理,感受了一下,对顾方晏点头。
  两个人相对站立,各自在左肩上架了把琴,谢翡看了眼地上的影子,没忍住笑出来。
  “这种感觉蛮奇怪的。”谢翡放下琴,“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教别人学琴的一天。”
  想到什么,又意味深长地说:“万一我以后落魄了,还能靠这个谋生。”
  “我会让你落魄吗?”顾方晏不太满意他这种说法。
  “我说万一——”谢翡拖长语调,“以前我还想过,如果变成穷光蛋了,就到地铁地下通道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卖艺赚钱呢。”
  顾方晏打击他:“地铁站不允许卖艺,你这是违反城市交通管理条例。”
  谢翡反驳:“我说的是地下通道。”
  顾方晏一本正经:“会被城管赶的。”
  谢翡:“……”
  谢翡瞪了顾方晏一眼:“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不能想点好的呢?”
  “好的,到时候我跟你一起。”顾方晏低低笑了声,改口说,“我现在学会了第一步,下一步是什么?”
  “左手的动作和右手拿弓的姿势。”谢翡把琴重新架起来,“至于站姿……业界有好几种说法,但我觉得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了。”
  这些姿势对于谢翡而言,就如同吃饭睡觉那样自然简单,手一抬,就是完美贴合标准的动作。
  而学会这些最基本的姿势后,接下来要学习的,便是奏响空弦音。
  没有任何意外,谢翡的手开始颤抖。他咬住下唇,想用疼痛让自己稍微冷静些,至少不能在顾方晏面前显得太过狼狈,但是没有用,恐惧就在那里,不曾消散分毫。
  那些混着红与黑的画面回到眼前,可下一秒,他被顾方晏吻住。
  温柔到了极致的一个吻,又小心翼翼到了极致,像春风融化冰雪,一点一点消弭谢翡心底的恐惧。
  画面散了,谢翡颤抖着眼睫,垂下眼睛。
  隔了好一阵,他坐下来,伸手拽了一片葡萄叶,轻声对顾方晏说:
  “我每次尝试演奏,眼前都会浮现一幅画面。她死去时的画面。”
  “她坐在家里那张长长的餐桌后,琴弦嵌在她的手腕里,血流了一地。”
  “那天下着雨,我刚参加完一个比赛,拿到了金奖。可她就那样死了,也许是在我上台的时候,也许是在我参加庆功宴的时候。反正,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
  话到这里,谢翡说不下去了,他垂着眼,摊开手掌,瞬也不瞬凝视自己的掌纹。他是断掌,掌纹细碎,纹路交叉纵横,没哪一道不坎坷曲折。
  “那些都过去了,现在要做的是往前看。”顾方晏在谢翡身前,弯腰低头,又亲了他一下,朝他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试试,别怕。”
  谢翡撩起眼皮,看了顾方晏片刻,点头:“好。”
  顾方晏挪动石凳,和谢翡并排坐下,重新拿起琴和弓。
  谢翡把手放到顾方晏手上,做了一个深呼吸,抬起他手里的琴弓,搭上琴弦,缓慢下拉。
  顾方晏手上传来的温度很温暖,与此同时,谢翡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清冽幽冷,透着些许凛然,是雪松的味道,是顾方晏的信息素。
  和占有征服不同,Alpha的信息素安抚着谢翡,如最轻柔的微风拂面,似最甘甜的清泉漫过心田,渐渐的,他的手终于不再颤抖。


第69章 
  Alpha和Omega这两种性别的互相影响在于各自释放出的信息素; 在某些医学领域里,信息素被用作医疗手段,但限于标记过的AO之间。因为标记过后; Alpha和Omega才能在除发情之外的情况下; 直接影响彼此。
  不过有一种例外。
  谢翡看着自己不再颤抖的右手,轻声说:“我们的匹配度应该很高,很有可能超过了百分之95。”
  “不好吗?”顾方晏笑了笑,“说明我们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的是百分之百。”谢翡轻轻哼了声。
  “也不是没那个可能。”顾方晏道。
  谢翡没接这话; 做这样的假设没有太大的意义,而怀抱这样的期望,得知真相时会失望难过; 所以不如不想。他将注意力放回手上——准确来说是琴弓上。
  一记从弓尾到弓顶的全弓被拉满; 手虽然不再颤抖,但奏响的声音并不如何悦耳; 且中间有些许停顿,使得声音断断续续。但比起以前做的那些尝试,已经好了太多。
  至少手不抖了。
  顾方晏也将视线投过去; 注视着谢翡握在自己手上的手; 低声问:“谢老师,继续上课吗?”
  谢翡沉默着做了几次呼吸后,加重手上的力道; 从弓尖开始; 缓慢往上运弓。
  “这是上弓。”他道,“刚才那是下弓。”
  “区别在哪里?”顾方晏俨然是个好学的学生,在上弓推满、空弦音消失后; 认真地问谢翡。
  “在于加注上去的力量,力度不同; 表达出来的情绪也不同。”谢翡道。说完后,稍微抬起了顾方晏的手臂,将弓根搭着的E弦换成A弦。
  聪明的学生点出了这个动作的名称:“这是换弦。”
  谢翡弯了下眼睛:“没错。换弦的标准是没有杂音。”
  他打着拉满两次A弦,又换到D弦,接着是G弦。
  换弦自然不止于相临的两根弦间,隔着一根或者两根弦换去另一条同样是基础中的基础,谢翡带着顾方晏走了一遍,或者说借着顾方晏的手重温了一遍,便松开手,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他出了很多汗,不只手心,后背和前额都是。
  “对于第一课而言,这已经足够了,你自己练习一下。”谢翡晃着腿,故作正经说道。
  “你呢?”顾方晏问他。
  “我休息一下。”谢翡垂下眼,望着水杯里自己的倒影,说得慢条斯理。
  顾方晏没有收起信息素,但控制着溢散范围,没有往小院外飘。
  天上挂满繁星,晚风并不凉爽,却也不算燥热,一直维持在某个合适的温度。偶尔能听见院墙外有人经过,骑自行车的、走路的,或者是推着板车运货的,速度都不快,非常悠闲平静。
  那个四处串门的三花猫来了一趟,吃掉谢翡放在门口的鱼,然后甩甩尾巴走掉,也不喵一声道个谢,没心没肺的模样和学校西南角的那些流浪猫如出一辙,大概这就是猫的本性。
  谢翡坐进了摇椅里,随着椅子轻轻摇晃,目光在顾方晏身上游移,没多久后,别开脸笑出来。
  顾方晏练得相当认真,也有天赋,懂得琢磨技巧,但小提琴这东西,属于入门难,往深了学更难的那一类,对初学者很不友好,他再怎么厉害,第一天奏响的声音也不能算是动听。
  更甚至,那声音其实是有些刺耳的。
  “我以前听说过这乐器的难度。”顾方晏停下来,“号称入门前三年,每天练习都像是在杀鸡。”
  谢翡刚才倒水时顺便拿了个果盘出来,他剥了个橘子给顾方晏递去:“我觉得以你的天赋,杀两年鸡就可以了,或者更短。”
  “但现在奏出的声音的确不怎么好听。”顾方晏道。
  “当然比不上钢琴啦。”谢翡起身伸了个懒腰,继而走到顾方晏面前,抬手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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