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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丑药人-第23部分

小说: 丑药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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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焱之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见此时的秦章额上冒汗,似是痛苦不已,便趁他不注意,手刀扬起又迅速落下。秦章只觉脖子一痛,就倒在了陆焱之身上。
  倒下去时,陆焱之也终于听清,秦章贴在他耳畔说的那句,“焱之,回来可好?”
  陆焱之心一热,忙推开身上的秦章,脸色慌乱极了。他回身,快步跃下屋檐回了房。又去将睡得死沉的江小喜唤醒,匆匆地离开了客栈。
  马车连夜赶路,江小喜困得不行,口中直道:“仙人,这大半夜的为何不在客栈歇息,要出来赶这劳什子的路。”
  陆焱之却不答他,脑海里还在回想着秦章昏过去时,说的那句话。
  他是什么意思?
  是已经将他认出来了,故意在试探他?
  那又为何用那种语气说着让他回来……他不是应该对他厌恶至极的吗?陆焱之想来想去,都只有一个可能。
  是了,必是如此,秦章装作情深款款的样子,想将他骗了回去,继续做可随时取血的药人。他可不能着了他的道。
  思及此,陆焱之让江小喜快些赶路。弄得江小喜叫苦连天。
  翌日清晨,秦章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屋顶上。回想起昨夜里的事,秦章只觉得那个长宁古古怪怪,便回去客栈里,打算找他再好好盘问一番。
  却见屋里早已人去影空。
  又从秦越那里问到,江小喜曾说过二人是要前去万风堡,便牵了匹马来,要往万风堡赶去。
  秦越拦住他。他了解秦章,此时也早已猜出了他的心思。
  昨夜里,秦章一直盯着那人看,他便猜到了秦章在想什么。只因为他也瞧出,那人的背影与陆焱之有些相似。
  他叹着气道:“二哥,陆焱之已经死了,人死不可复生,那个人不是他。”
  三年前,醉酒醒来的秦章,被下人告知陆焱之葬身火海时,曾去后山见过那人烧成焦的尸体。
  面目全非,如若不是身形与陆焱之一致,怕是要认不出来。
  秦章见到那具尸体的第一眼,便眼前一黑,转身吐了出来。他想,陆焱之这个丑八怪,就连死时的样子都这般丑陋。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  我是一个食盐的girl/(ㄒoㄒ)/~~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秦章不忍再忆陆焱之死时的惨状,他缓缓回过神来,手心里冒着汗,看了秦越一眼后,翻身上马道:“不管是不是他,我都要去查探一番。”
  说罢挥着马鞭,扬尘而去。
  秦章从不是个信什么鬼神之说的人,昨日里遇见了长宁后,便让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个名唤长宁的人,除了有副好看的面孔外,其他形容举止,都能从他身上看到陆焱之的影子。
  秦章不觉得世间会有这般相似的二人,在那副美丽的面容上,谁又知道戴着的不是一张人皮面具呢?
  思及此,秦章越发笃定“长宁”与陆焱之脱不开干系。
  当年那具从火海里抬出来的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秦章初时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待到后来醒悟时,却已是后悔莫及。
  如今再细想来,当中却不无蹊跷。那具尸体既已认不出面貌,又如何断定尸体就是陆焱之呢?难不成仅凭身形相似,且尸身上有未烧尽的衣物残留,就能笃定死的人一定是陆焱之,而不是有心人顶替?
  越想越觉着有可能,秦章忙用力挥着手中的鞭子,身下的骏马便沿着官道飞奔,转眼间便是奔出一里地外。
  “驾!驾!!”
  马蹄声过,马上的美人眼中带着希冀,神色却是说不出的紧张。他现下只想快些找上那个人,与他问个清楚。无论是或不是,生或死,秦章都要求个心安。
  只是……如若陆焱之还生还着,那他便是怎么样也不会再将他放开了。
  犹记那年,陆焱之死后过了数月,一直跟个没事人样的秦章却突然疯了似的,命下人将陆焱之的尸体挖出来。秦楼上下当时还以为,秦章是厌恶陆焱之厌恶到连他的尸身也容不下,要将其尸体挖出来毁掉。
  秦弄和秦越纷纷过来劝阻他,却见秦章只是对着那具腐烂的尸体,哭得不成人形。尸体上还爬着腐尸的虫子,恶心至极。凡是见过的人,都忍不住背过身去呕吐不止。
  唯有秦章,却一反常态。
  后来,那具只是被草草埋葬的尸体,在秦章的命令下,被迁进了秦家祖坟,并依厚礼重新风光下葬。
  入夜时分,秦章抚着碑文上“亡妻陆氏”几个字,在新坟前喝得烂醉如泥,自那以后,便再也没碰过酒这玩意儿。
  那边厢,陆焱之连夜赶路,终于抵达了万风堡。万风堡堡主万老爷子得知后,亲自前来迎接。原是在此之前,江小喜就已飞鸽传书给老爷子,说是请了位神医回来为大少爷治病,因此万风堡上下早已等候多时。
  万老爷子见陆焱之虽然年纪轻轻,可形容举止却颇有一番高人的风骨,便恭恭敬敬地将他迎为上宾。
  陆焱之几时经历过这般阵势,面上便是一阵拘谨道:“老前辈,还是待我瞧过少堡主的伤势后,再言其他罢。”
  万老爷子忙领着他穿过回廊,去了万岳林的屋院。一进屋便闻见些许淡淡的药草味,陆焱之走至床前,见床上的男子面无血色地躺在那儿,显然是昏迷了多日。
  “神医,可千万要救救小儿啊!”万老爷子神色憔悴,这些日子为了长子的事可谓操碎了心。
  江小喜也是在一旁睁着可怜的眼睛,求陆焱之快些医好他家少爷。
  陆焱之心下顿时紧张不已。这些年,虽然跟着长宁学医制药,却也只学到了七成的功夫,且这又是头一次下山替人医病,自然会手忙脚乱些。
  他深吸了一口气,吩咐旁人去外边等候,待屋里只剩他与万岳林二人后,才取出包袱里的银针,扎至万岳林手腕的穴位处。
  随后取针把脉,又将银针用手帕仔细包好,放入衣袖里。
  望闻一番后,心中便了解了大概。
  当天夜里,陆焱之用过饭后,就回房取出银针来,在烛火摇曳下,仔细端详着这银针的变化。白日里针上无色无味,这会儿却已然呈了黑色,且有着一股浓烈的尸虫味儿。
  陆焱之闻过后,一阵干呕,忙将银针收了起来。一番寻思后,他知万岳林怕是中了腐心丹的毒。此毒是用尸虫制成,中毒后虽一时半会死不了,却会一直昏迷不醒,且日子愈久,毒质便会腐蚀五脏六腑,待腐蚀至全身后,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了。
  所幸万岳林中毒尚浅,这腐心丹也不是什么无药可解之物。只是……要制出解药来,却需要一味特殊的药引,千年雪佛花。雪佛花长在深山崖底,千年一遇,极为珍贵。
  一时间万家上下犯了愁,虽派人出去寻药,却皆是无功而返。陆焱之心下也着急,他还等着去七海幽冥洞救谢沉玉,大半功夫可不能都在这儿耽搁了。
  就在一筹莫展之时,几日后的万风堡迎来了贵客。
  “听闻万堡主在寻千年雪佛,不知晚辈能否帮上一点小忙?”来人将马牵给小厮,跟着大步入府,对着前来相迎的万老爷子拱手道:“晚辈秦章,特来叨扰万堡主。”
  万老爷子见来人是秦章,受宠若惊。“秦贤侄,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
  秦章笑了笑,又是一阵寒暄。
  秦楼在江湖上以售卖情报闻名,此时秦章的到来对万老爷子来说无疑不是雪中送炭,当即就与秦章说明了雪佛花一事。秦章听他说到那位高人,便细问了一番,见果然是长宁,就知自己没有来错地儿。
  只是不免又想,如若长宁是陆焱之,那他治病救人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地寻什么雪佛花?他那一身的药血,世间什么奇毒解不了?
  不过这样也无妨,是或不是,只需问上一问便知。秦章面上一笑,道:“雪佛花却是千年难遇,珍贵得很,不过恰巧晚辈就有一株。”
  “哦?”万老爷子一惊,“贤侄这……”
  “这株雪佛是家兄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取来的,不过既然老爷子急用,赠与您倒也无妨。只是……”秦章说着,却又卖了个关子。
  “使不得使不得,”万老爷子忙道:“贤侄还是出个价吧。”
  “雪佛本就是无价之物,说这个未免庸俗了。”秦章笑道:“只需老爷子方才提到的那位神医,亲自到我这儿来取药便可,且需得是夜里头。”
  “夜里头”三字,秦章说得格外仔细。万老爷子一听,当下有了计较。听闻秦楼二公子天性风流性喜美人,如今得见果然是做不得假。老爷子虽不愿为此得罪那位神医,可到底还是小儿的命要紧,便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夜里陆焱之用过饭后,有下人来报,说是雪佛花一事有了进展,特请他去书房一叙。陆焱之不疑有他,便独自去了书房。推门而入时,房中无人,陆焱之四下里张望了会儿,忽然间房门被猛地关上!
  陆焱之忙回身,全身戒备。却在转过身子的那一刻,见到秦章倚在门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烛火摇曳下的秦章,未像往常那样身着白衣,反而一袭红衣,妖冶非常。
  陆焱之恍惚中,以为看见了成亲那日的秦章,也是一袭红衣,眼神炙热而温柔。他心中一咯噔,眼前便是除了秦章那张好看的面容外,什么也瞧不见了。
  秦章笑了笑,缓步朝他走来。
  陆焱之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磕巴道:“秦……二公子,你这是何意?”
  秦章盯着他那张好看的脸,伸手便要一碰,却被陆焱之躲过,他收回手,冷冷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秦某手中恰巧有一株雪佛花罢了。”
  陆焱之闻言,道:“那便要先替万老爷子谢过二公子的慷慨解囊了。”
  秦章冷哼一声,“要这雪佛花也不难,只需长宁兄为秦某解答几个疑问,若是让秦某满意了,雪佛花自然是双手奉上。”
  “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秦楼二当家所不知晓的?”陆焱之嘲笑了声。
  “你。”秦章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秦章话落,陆焱之当即愣在那儿。就像他没有想到秦章会出现在万风堡一样,他也没想到秦章竟会这么快就瞧出端倪来。
  心下一慌,陆焱之缓缓地朝后退去,却猝不及防地被秦章逼进了墙角,无路可退。面对秦章的质疑,他只能故作镇定道:“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又何须二公子这般上心。”
  “无名小卒?”秦章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抚过他的脸,轻声道:“这张人/皮/面/具做得倒是不错。”
  说着,便是用力在陆焱之的面皮上一扯,只盼能将所谓的面具给撕下来,露出那张他渴望见到的丑陋面容。
  只是不管怎么弄,手上触碰到的肌肤却是光滑无比,全然没有人/皮/面/具的粗糙感。那双大掌抚过陆焱之的眉眼、面颊、耳后,下手时而轻时而重,却依旧什么也没发现。秦章愣了愣,不死心道:“面具做得还真是高明。”
  陆焱之被秦章弄得身下一软,面红耳赤的,他恼羞成怒道:“二公子真是可笑,我这是货真价实的脸,何来的人/皮/面/具。”
  秦章不言,又是在陆焱之的脸上摸了许久,可那张温热的面容,却怎么也不像是戴了人/皮/面/具。他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确实是人脸无误。
  他无力地收回手道:“多有得罪。”
  “无碍。”陆焱之见秦章收手,心中暗松口气。说罢,便趁着秦章出神之际,寻了个理由,快步离了书房。
  徒留烛影昏黄,红衣黯然。
  这几日连夜的赶路让秦章疲态尽显,可再怎么疲倦,都没有那个人是真的已经死了,更能让他感到绝望。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又是枯坐一夜。
  在亲眼见得长宁那张姣好的面容并非人/皮/面具后,秦章这几日稍渐活络的心思又是消沉了下去。本来也只是抱着一点侥幸,可当残存的那丝希望依旧破灭时,他心中的绝望之感席卷而来,再也抵挡不住。
  秦章倚在床头,墨色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身前,双目紧闭,眉头微皱,似在做着一个很长的噩梦。
  三年前,陆焱之的尸体被草草埋葬后,秦章越发殷勤地陷进美人乡里,终日里寻欢作乐。可饮再多的酒,也填补不了心上空了的那一角。
  秦章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着那些围绕在身侧的美人,没有了喜爱之情。
  美人美人,见得多了不都一个样?美的人,美起来千篇一律,而丑的人,却各有各的丑法。秦章醉眼朦胧中,好似又见着了陆焱之那张丑陋的面容,他微微一笑,倒在了案几上。
  连日里的荒唐,终是让秦弄也看不下去。以往秦章爱怎么玩乐,他都很少管教。可这次秦楼刚起了一场大火,着火的缘由还未查明,身为秦楼的二当家却只顾着玩乐,成何体统!
  秦弄命人将秦章豢养的那些美人一一遣散,又将秦章关在屋里好好反省。
  秦章饮酒过多,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或者说,这几日来,他没有一天过的是清醒日子。
  听闻秦弄遣散了他的美人们,秦章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未有太大的反应。
  苏暮白有来看过他,说是道别。秦章看着面前这个神色黯然的人,不难听出他言语中渴望他挽留的意思来。而他却只是冷漠地说了句,“珍重。”
  对于苏暮白这个人,秦章有过一些时日的恍惚。以为自己该是喜欢他的,可除了和颜悦色外,却提不起再多的兴致来。
  苏暮白听着他冷漠的语气,眼神中不免透着一丝恨意。他冷笑道:“二公子,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
  秦章狠瞪他一眼,“胡说什么?”
  “你会后悔的。”苏暮白笑了笑,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秦楼。
  你会后悔的。短短的五个字,却像一道诅咒般,烙在了秦章的心上。
  后悔?他会后悔什么?他是秦楼的二当家,拥有享不尽的财富,举世无双的容貌,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生顺遂。可有什么是值得他后悔的?
  秦章头有些痛,他想借着酒来清醒一番,可那些酒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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