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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王不见王3部全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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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是陈旧的墙壁,一些穿着奇怪的人群,空间里流淌着汗臭味跟霉味,房间里亮着灯,但那亮度还比不上他手机的照明功能,大家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活像看见了鬼。
    整整三分钟,苏唯都没有理解发生了什麽事,他恍惚着跑出去,又沿着走廊一路跑上甲板。
    这里刚好也是夜晚,他抬头看去,四周都是茫茫大海,夜风吹来,带来海水的潮湿咸味。
    坠地後的撞痛不时传来,提醒他这不是在作梦,他环视周围,客轮古老的建筑风格,陈旧的装潢设施让他逐渐明白了自己没有坠楼死亡,而是落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事後苏唯才知道自己是掉在了一艘驶向上海的客轮上,还好他的反应跟适应能力够快,在理解了眼下的状况後,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他先用一串银手链跟船上的乘务人员换了套衣服和船票,弄到房间後,开始冷静考虑眼下的问题。
    穿越是个时髦词,十个人中十个都知道,但真正经历过的人大概就屈指可数了,苏唯把电视剧里看到的经典片段过滤了一遍,再结合自己的遭遇,最後将罪魁祸首定为这只怀表,也就是雇主委托他盗取的物品。
    这是只镀金珐琅怀表,外壳上嵌了一圈珍珠,表壳当中曾受过撞击,略向里凹下,上面还有不少小擦伤,带着岁月流逝刻下的痕迹,背面绘制着风景画,在长年累月的使用中,洋画褪掉了原有的颜色,变得模糊了。
    在十八世纪生产的怀表当中,这只怀表的设计跟做工都很普通,要说作为古董,它也许有一定的鉴赏价值,但不到耗费上百万美金委托他盗取的程度。
    ——那是鄙人祖上的物品,後因战乱而遗失,先父过世前,嘱托我务必将东西找回,所以,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不管花多少钱我都在所不惜。
    这是雇主的说辞,话是真是假不重要,只要他付的钱是真的就行了,而且雇主还准备了替换品,那是一只同年代出产的,外形几乎一样的怀表,所以展商也不会有实质性的损失,这就是苏唯最终接下委托的原因。
    现在想想,那个完成遗愿的借口很牵强,多半是雇主知道怀表有穿越时空的力量,所以才想弄到手。
    可是这几天,不管苏唯怎麽调整表针,怀表都没有丝毫反应,最後他放弃了,免得把表弄坏了,那他就真的回不去了。
    所以在刚看到沈玉书时,他很开心,就算是死对头,在遭遇了相同的经历後,也可以变亲人的,可惜很遗憾,那个人只是跟沈傲长得相似而已。
    沈傲是不可能跟随他跳楼的,这又不是武侠剧的跳崖梗。
    想到自己的天真,苏唯自嘲地笑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钱包,那是他在沈玉书搜身时,趁他不备拿的。
    苏唯打开钱包,里面放了一些银元跟纸钞,当中还夹着船票,看那人的穿着谈吐,应该是出身富家。
    他在钱包里翻了翻,找到一张类似身分证件的卡片,卡片边角泛黄,看起来很陈旧,上面除了地址外还有名字。
    沈玉书?居然这麽巧也是姓沈。
    苏唯翻着卡片陷入沉思——同姓,长得又相似,假如不是沈傲跟他一样穿越过来後脑子撞到,导致失忆的话,那就是这个叫沈玉书的人跟沈傲有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到这里,苏唯兴奋地坐了起来。
    任何事情有因必有果,这也是当年师父教导他的话。
    假设他穿越到这里是『果』,那麽只要找到『因』,他就可以回去了——理论上讲是这样的,否则他怎麽会在这里不偏不倚地遇到跟沈傲长相相同的人呢?
    苏唯是个务实的人,并且他的人生观里充满了乐观主义精神,在做好计划後,他收起钱包,准备调查沈玉书。
    「希望在人间!」
    面对窗外的大海,苏唯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为自己打气。
    
    第二章 客轮上的王不见王
    
    「兄台贵姓?」
    「苏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苏,唯我独尊的唯。」
    唯我独尊?还真感夸口。
    「不知先生尊姓大名?」苏唯反问。
    「沈玉书。沈园的沈,玉版灵书的玉书。」
    苏唯呵呵笑道:「好名字、好名字。」
    「不知兄台从哪里来?」沈玉书接着问。
    「从来的地方来。」
    「到哪里去?」
    「到去的地方去。」
    ————
    「希望在人间。」
    同一时间,在同一艘客轮的不同的客房里,沈玉书说出了相同的话。
    发现了苏唯的偷盗行为後,沈玉书曾想过请客轮上的巡捕帮忙,可是那些人开口就要小费的嘴脸让他很失望,这种巡捕只是摆着当好看的,让他们去捉贼,还不如他自己来。
    於是他画了简单的头像,拿去询问工作人员,正如他猜测的,大家告诉他船上并没有这样的服务生。
    接着他又去了乘客聚集较多的场所打听,但结果并不乐观。
    原以为这麽长的旅途,小偷的长相跟发色又特殊,可以轻松找到,没想到他问遍了各个场所的人,都一无所获,那个相貌俊美又古怪的男人在突然出现後,又离奇地消失了。
    那麽,最後只剩下一个可能性,小偷变装了。
    阅读大量推理小说的经验这样告诉沈玉书,他跑回客房,照想像重新绘制了小偷可能变装的形象,再拿去公众场所询问,但依然没收获。
    沈玉书不可能知道,苏唯是半路掉在船上的,并且掉在平民住的大通铺里,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经常换服装跟发式,偶尔还易易容,今天苏唯是把他跟沈傲混淆了,才会露出真面目。
    所以等沈玉书去平民客舱询问时,已经是下午了,这次很顺利,他很快就问到了那晚见过苏唯的人。
    听完那人添油加醋的冗长讲述後,他问:「你确定他是凭空掉下来的?」
    「确定确定,那晚很晚了,门都上了锁,我们大家在摸牌,就听轰隆一声,他就躺在地上了,衣服头发都很奇怪的,我们还以为出了贼。」
    那个人的确是贼没错。
    「後来他就失心疯似的爬起来跑了出去,我们赶紧翻看自己的行李,还好没被偷,没多久他又跑了回来,问了我们好多奇怪的问题,他当时的眼神啊动作啊,就好像被鬼上了身,头发也是青绿青绿的,很可怕,我们也不敢刺激他,就老老实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都问了什麽?」
    「问我们是什麽人?这是哪里?是公元多少年?我也不懂什麽公元,就告诉他这是民国十六年,他就更傻了,呆在那里好半天没做声,接着又哈哈哈地笑,你说这不是有病是什麽?」
    「他还做了什麽?」
    「他用这颗珠子跟我换了套衣服。」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放了一颗桃型珠子,珠子是粉红色的,被他的手掌捂住後,却散出淡蓝色的光。
    「那家伙说这是夜明珠,哈哈,当我傻子啊,不过它挺好看的,我就换了,拿回去逗儿子。」
    沈玉书要过去仔细看。
    珠子很轻,看不出是什麽做的,但它会发光,应该是表层涂了某种物质,就像夜间看到鬼火,其实是磷产生的。
    他起了好奇心,拿出一个大洋提出交换,那人二话不说就换了,还生怕他反悔,换了後飞快地跑掉了。
    沈玉书拿着桃形珠子反覆细看,发现珠子上下有穿孔,用绳子穿一下的话,可以让吊坠来用,但是除了饰物外,他看不出这东西的用途,便作为证据收了起来。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无意中,沈玉书一贯信奉的座右铭再次跟苏唯重叠了。
    +++++
    虽然没有顺利找到人,但收获还是很大的,沈玉书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在餐厅里喝了下午茶,又拿着画像继续打听。
    在正常人看来,这是很无聊的行为,可沈玉书却不这样想。
    钱丢了是小事,船票也可以加补,他只是想靠自己的能力找出那个小偷,如果说被明目张胆地偷窃让他气愤的话,那打听到的消息则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想知道小偷到底是什麽人,他所谓的连福尔摩斯也推理不出来的身分又是什麽。
    一天时间就在询问中过去了,傍晚沈玉书选了家中式餐厅吃晚餐,他点了餐,拿起图像正观赏着,外面传来嘈杂声。
    透过窗户,他看到一个小孩子飞快地跑过甲板,他身後还跟着几个大人,再後面还有巡捕。
    有热闹看,很多好事者跑出了餐厅,沈玉书也跟了出去。
    小孩没跑多久就被抓住了,为首的是个穿马褂的胖男人,他把孩子堵在船舷的角落里,指着他叫道:「你个小瘪三,皮痒了,敢偷老子的东西!」
    男孩大约七八岁的年纪,头上戴着看不出原有颜色的鸭舌帽,衣服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沾着污渍,不过他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又大又亮,如果洗乾净的话,应该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孩子。
    被一群人堵住,小孩很害怕,拚命往後缩,被胖男人扯着衣领揪过来,又对跟来的巡捕说:「就是这个小瘪三,快抓他!」
    几个巡捕没动,大概觉得没什麽油水,所以比起抓人,他们更乐得看热闹。
    胖子急了,拽着小孩往巡捕那边拉。
    小孩扯不过他,眼看着被拉了过去,忽然胖子嗷地叫起来,就见一个小东西从众人身上窜过来,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接着又飞快地跳上船舷,爬到了缆绳上。
    胖子握着手腕大叫,小孩想趁机逃跑,被他的同伴抓住了不放。
    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到了那个突如其来的物体上。
    原来那是只松鼠,它的个头比普通松鼠要小很多,窜上缆绳後站稳,还故意冲胖男人龇牙,一副嘲笑的样子。
    它的模样太滑稽,众人被逗得哄堂大笑起来。
    难得看到耍把戏的,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胖子的面子过不去了,见巡捕不帮忙,他只好让同伴去抓小松鼠,他则卷起袖子,揪住小孩,扬起巴掌就打。
    小松鼠被追得四处乱窜,顾不得帮孩子,眼看着胖子的巴掌就要打到他脸上,却半路被人拦住了。
    胖子抬头一看,见是个穿西装的男人,个头颇高,手劲也很大,他的手腕先是被松鼠咬伤,接着又被攥住,疼得挤眉弄眼,但就是没办法把手抽出来。
    「你、你他妈……」胖子要骂脏话,但是看看男人的气势,他只好改为,「你想怎样?」
    「有话说话,动粗是不礼貌的行为,尤其是对一个孩子。」沈玉书松开了手,说道。
    他其实不想多管闲事,可是看不过几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
    听了他的话,胖子眼睛一瞪,叫嚣,「孩子怎麽了?孩子偷东西就不犯法了吗?」
    「他偷了你什麽?」
    「一块饼乾。」
    胖子说完,周围传来一片嘘声,他急忙又竖起两根手指,「啊不,是两块,两块。」
    沈玉书还没说话,人群里已经有人看不过眼了,纷纷说:「切,两块饼乾而已,至於追着打吗?」
    胖子被说得很没面子,冲他们叫道:「他今天偷饼乾,明天说不定就偷钱包了,不教训的话,你们的东西也会被偷,你们看,他还让他的帮凶咬我。」
    他亮出被松鼠咬过的地方给大家看,但根本没人在意,大家更喜欢看他的同伴上窜下跳地追松鼠的戏码。
    那几个人长得都挺壮实的,但偏偏折腾不过一只小松鼠,眼看着就要抓住它了,被它尾巴一甩,就钻空子跑掉了,大家看到最後,纷纷发出喝彩声。
    胖子更来气了,只好让沈玉书看自己手腕上的伤。
    「我被咬了,看大夫要花很多钱的,你让这小瘪三赔钱,这事就算了。」
    孩子那麽小,怎麽可能有钱赔他?再说伤口最多是蹭掉了一层皮,这摆明了是讹诈。
    沈玉书看看孩子,小孩眼睛泪汪汪的,更显得可怜。
    被胖子怒瞪,他吓得躲去沈玉书身後,结结巴巴地说:「我们不是故意要偷东西的,我饿了,花生也饿了,我看他们要把饼乾丢掉,就偷偷拿了一块……」
    「小瘪三你还敢胡说八道!」
    胖子指着小孩就骂,要不是沈玉书挡着,他大概就直接动手了。
    沈玉书不想跟这种市井无赖浪费时间,他掏出几张钞票递过去,说:「这是医药费,别再为难他了。」
    「就这麽点啊,我这伤要看很久的……」
    沈玉书作势收回,胖子立刻闭了嘴,把钱夺了过去,又去叫他的同伴。
    小松鼠抓在一条缆绳上,冲他们龇牙吱吱叫,胖子气得去晃缆绳,被同伴拦住了。
    他们几个人追一只松鼠追得呼呼直喘,还被大家看笑话,早就不想待了,见钱到手了,就趁机拉着胖子离开。
    附近有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走得太急,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
    那人长得白皙瘦弱,整个一只白斩鸡,胖子欺软怕硬,把所有火气都撒在了他身上,冲他骂骂咧咧了半天,直到那人不断赔礼道歉,他的心情才转好,昂头扬长而去。
    沈玉书担心巡捕找孩子的麻烦,也塞了点钱给他们,那些人原本就懒得管闲事,拿了钱,做个顺水人情,教训了小孩几句後,就离开了。
    看热闹的人也陆续散了,白斩鸡被胖子撞到,又被他大骂,却不生气,还一直低头哈腰地赔礼,直到胖子走了,他才站直身子,混在人群里往前走去。
    背影很熟悉,沈玉书心里微微一动,抬步追了上去。
    小孩子叫他,不见他回应,只好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小松鼠看到,立即从缆绳上滑下来,跳到孩子肩上,陪他一起。
    沈玉书没有马上叫住白斩鸡男人,而是保持相同的距离跟着他,就见他慢条斯理地走了一会儿,来到没人的地方,这才靠在船舷上,手向外伸出。
    借着微弱的光亮,沈玉书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他再没有怀疑,跑过去,朗声问道:「你经常玩这招丢东西的把戏吗?」
    男人回过头来。
    他一身青色长袍,头发略长,整体往後梳理,脸上戴着圆形黑框眼镜,鼻子下还留着两撇小胡子,乍看去不认识,但沈玉书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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