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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王不见王3部全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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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可以通过化妆改变形象跟气质,男人也一样,这还是苏唯说的『乔装』一词提醒了我。”
  沈玉书看向苏唯,苏唯向他挑了下眉,一副”就说跟我合作没亏吃吧”的表情。
  无视了他的自诩,沈玉书说:“阿六跟姜大帅的身板很像,又是光头,只要稍微化妆一下,夜色下很容易浑水摸鱼,谁也不可能想到跟吴小姐还有副官在一起的男人不是姜大帅。所以吴小姐,不能怪巡捕房的人怀疑你,因为你的确是说谎,那晚你跟冒牌的姜大帅带着随从先离开了旅馆,前去戏院听戏,等你们走后,真正的姜大帅才离开旅馆,去约定的地方。”
  沈玉书继续分析道:“本来照原定计划,姜大帅谈完事情后,会去戏院跟阿六调换回来,阿六的戏在后半场,有足够的时间对调而不会被人发现,但谁都没想到事情中途出了状况,姜大帅迟迟不归,阿六又到了快上场的时间,他只能半路离开,去洗手间匆忙洗掉油彩,跑去后台上妆,我说的对吗?”
  沈玉书一边说着,一边把云飞扬那晚拍到的照片按照顺序摆在了桌上,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看向阿六。
  阿六不敢回应,偷眼去瞟吴媚,吴媚摆摆手,示意许富带他离开。
  等两人出去后,吴媚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目光又转向沈玉书。
  “你不需要把人证物证都提供得这么详细,其实在你说中了我家老爷此行的目的时,我就没想再隐瞒下去了。”
  ——最好是这样。
  苏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吴媚站起来,向他们做出低头赔罪的姿势。
  “首先,我为自己的隐瞒向你们道歉,也希望你们理解我的立场跟苦衷,不要往心里去。”
  ——不会的,只要结案时你多加酬金就好了。
  苏唯继续在心里吐槽。
  “不会的,只要结案时你多加酬金就好了。”沈玉书一板一眼地说。
  没想到搭档竟然把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苏唯刚喝进口中的茶没顺利咽下去,大声咳了起来。
  吴媚脸上的微笑僵住,原本楚楚可怜的气质也定格了,似乎没想到这位看上去儒雅温厚的公子说话会如此“坦诚”。
  “这是自然的、自然的。”她僵笑了两声,重新坐下。
  许富从外面进来,走到吴媚身旁,低声说了几句。
  吴媚对他们说:“我让许副官给了那个酒鬼一点钱,禁止他把替身的事说出去,这样做可以吗?”
  “你是雇主,你觉得没问题就好。”
  “老实说,我昨天去委托你们查案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查到了阿六这条线索,让我安心了许多,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你们一定会找出真相的。”
  一顶大高帽子戴过来,换了普通人,可能会附和着说几句客套话,但偏偏沈玉书不是普通人,所以他说的是:“只是碰巧而已,刚好我们运气好。”
  苏唯在一旁点点头。
  这话倒是没说错,如果不是那晚洛逍遥也遇到了麻烦,刚好碰到化妆成姜大帅的阿六,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替身,要知道那个时间段里会去后台的只有戏班子的人啊!
  当然,沈玉书对小细节敏锐的捕捉力也功不可没。
  “如果吴小姐昨天可以坦诚地把实情都说出来的话,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找出凶手,结案了。”
  苏唯很庆幸自己现在没喝茶,否则他一定又会呛到的。
  真不知道沈玉书的自信都是从哪里来的,他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能迅速找到凶手?
  “真是对不起,因为事情牵扯太多,在不了解你们之前,我一个弱女子,不敢把底牌全部亮出来。”
  “那么现在你是否可以亮底牌了?”
  “当然可以,经过了这件事,我怎么会还不信任你们?不过这位是……”
  吴媚的目光转向端木衡。
  沈玉书说:“他在公董局做事,是我的朋友,一个非常可靠的人,所以有什么话你可以尽管说。”
  “可靠”这个字眼经由沈玉书的嘴一说,就变得完全不可靠了,至少以苏唯的经验来看,是这样的。
  吴媚却没有怀疑,直接切入正题。
  “我们这次来上海的目的,就像你们所说的,我家老爷的确是想在吴淞口的鸦片运输上赚一笔,当然,这其中也牵扯到军阀之间的利益跟利害关系,不过那些东西我不懂,也没有多问,只是照他的安排去做。”
  吴媚继续说道:“来到上海后,我们虽然是同进同出,但中途都会分开,他让我随便购物,自己去另外办事,我问过他去见谁,他也不说,只说事情很复杂,我不知道更好,我给你们的名单还是许副官提供的。”
  说到这里,吴媚看向许富。
  许富说:“但我也只是知道一部分,有时候大帅就算带了随从,在会客时也不让他们靠近,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都见过什么人。”
  吴媚接着说:“那晚我家老爷说要会见一位重要的客人,如果谈判顺利,他就可以在员警厅站住脚了,但是会面要绝对保密,以免被其他人捷足先登,所以我们才临时想到用替身的办法,他坚持不带随从,说没必要,我跟许副官劝他他也不听,一个人拿着一小皮箱的金条就走了。”
  “金条?”
  “是的,那是我们来上海之前特别准备用于疏通的钱,但那晚我家老爷遇害后,金条就消失无踪,我也不敢说,生怕惹出更大的麻烦。”
  “这就是你迟迟不肯离开上海的真正原因吗?”
  “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家老爷虽然外表风光,但其实经过前几年那几场战争后,家底已经很虚了,那箱金条夸张一点说,算是倾家荡产孤注一掷,找不回来的话,我以后的生活也没有着落,我虽然怕死,但也不想穷困潦倒地活着。”
  “嗯,没钱跟没命,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让人感觉愉快。”
  “苏先生你能理解我的心情,我很高兴。”
  端木衡问:“所以比起姜大帅的死,你更在意那箱金条的去向对吗?”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不明不白地死去,反正只要查出他的死因,就可以知道金条的去向了,杀他的人肯定是为了谋财害命。”
  “一箱金条的确不是个小数目,“沈玉书问:“所以那么重要的会面,为什么姜大帅不带随从?”
  “不知道,那晚他真的很奇怪。”
  “那么姜大帅只有在什么情况下不带随从?”
  “都会带的,我想大概他那晚要见的是他非常信任的人。”
  ——一个地方土匪军阀,也有信任的人?
  要不是对方是客户,苏唯一定会把心中的吐槽说出来。
  沈玉书问许富:“既然你跟随姜大帅多年,那你知道在上海有这样一位值得他信任的人吗?”
  “我不知道,所以我们也很犯难,想通过一些旧友的关系寻找线索,但大帅遇害后,大家就像一早就通过气似的,都推诿不睬。”
  “其实……”吴媚犹豫着说:“也不能说一点线索都没有,但我跟许副官讨论后,都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家老爷不可能跟那个人有交往的。”
  “是谁?”
  “是……勾魂玉。”
  “勾魂玉!”
  这边的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因为谁也没想到勾魂玉的名字会在这个时候被突然提起。
  苏唯立刻问:“这又关勾魂玉什么事?”
  “实不相瞒,在我家老爷去进行会谈的那天早上,我收到一份礼物,礼盒包装得很精致,我本来以为是我之前订购的首饰,但打开来一看,却发现是一枚绿色玉钩,就像这样。”
  许富拿过报纸,吴媚把报纸展开,翻到其中一张版面上,这则新闻苏唯跟沈玉书之前也有看过,就是有关勾魂玉大盗偷窃商界巨头的报导。
  吴媚说:“勾魂玉在全国流窜作案,每次盗窃之前都会送上他的信物警示受害人,是个非常猖狂凶残的盗贼,偏偏这个盗贼很聪明,犯案这么多年,都一直没被抓获,我收到玉钩时没有留意,直到后来我家老爷出事,我无意中看到了勾魂玉的新闻,才惊觉原来那是他送来的信物玉钩,一定是他盯上了我们的金条,才巧立名目跟老爷会面,然后劫财杀人。”
  苏唯摸摸鼻子,没想到当初他随口把此案定名为勾魂玉,居然一语成谶了。
  “你说这个大盗每次作案之前都会先送上信物,提醒被盗的人?”
  吴媚点点头道:“传言是这样的,报纸上也都是这么讲的,现在我自己也收到了,所以应该是事实吧?”
  “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有楚留香这类的人物啊!”
  苏唯仰头,回想他少年时代看过的武侠小说,自言自语道:“可是没理由啊,盗帅楚留香那只是传说,不会有盗贼没事干,给自己找麻烦的。”
  至少身为侠盗的他就不会这么做,他相信他的同行里也没有这么蠢的人。
  因为现代社会科技太发达了,光是要从各种高度保安系统里盗取宝物就已经很令人头痛,谁还会再画蛇添足给自己找麻烦,除非是另有目的。
  沈玉书问:“楚留香是谁?”
  “喔,”苏唯回过神,发现房间里的人都在看自己,他急忙摆手,“我的话可以无视,请继续。”
  “这就是我那天收到的玉钩,可惜昨天在躲避狙击时打碎了。”
  吴媚从小皮包里掏出一块手帕,展开放到桌上,手帕里包了几块碎玉,她将碎玉拼到一起,便成了一只还算完整的玉钩。
  苏唯好奇地凑过去,用手比划了一下。
  玉钩长约十公分,跟报纸照片上的物体相似,头部类似龙形,中间弯曲,尾部再往里钩,不过做工很粗糙,不用细看就可以确定这是玻璃制品。
  “这是地摊货吧。”
  实在忍受不了同行这种自大无聊又贻笑大方的行为,苏唯吐槽说:“地摊货也好意思拿来当警示物,看来这位勾魂玉先生的品味也不怎么样。”
  端木衡拿起其中一块玻璃仔细查看,点头说:“这东西很低廉,去城隍庙,那里到处都有卖的,你有留包装盒吗?”
  “没有,我收礼物时没想太多,拆了盒子后就随手扔掉了,如果我当时想到勾魂玉,就一定不会让我家老爷独自去赴约了。”
  端木衡叹了口气。
  “那真是太可惜了,城隍庙里卖这种小玩意儿的不少,但都不会配礼盒,如果盒子在的话,可能会查到什么线索。”
  苏唯说:“我们可以去调查城隍庙里卖礼盒的店家。”
  “你会这样说,一定是没去过城隍庙,那里光是卖礼盒的店就有几十家,而且我们也不确定勾魂玉就一定是在城隍庙买的盒子。”
  吴媚眼圈发红,点点头。
  “是的,都怪我,假如我一早留意到,我家老爷就不会出事了,都是我的错,害得他……”她话语哽咽,最后说不下去了,拿起手帕抹眼泪。
  沈玉书没有打断她哭泣,等她的情绪稍微平复后,才问:“所以姜大帅被杀后,你认为跟姜大帅会面的是勾魂玉,勾魂玉冒名骗了他,并为了夺取金条杀人?”
  “是的,所以我如果跟巡捕房说出勾魂玉的名字,就势必牵扯到我家老爷来上海的真正目的,一些内幕交易也会曝光,假如勾魂玉真是员警厅或护军使那边的人,那就更糟糕了,所以我不敢乱说话,索性一概不提。”
  “等等!”
  苏唯举手说:“据我所知,盗跟贼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范畴,以窃物为主的人通常都不会杀人,而且这位勾魂玉先生还被称为侠盗,更不该杀人吧?”
  “没想到苏先生对偷盗这行这么了解。”
  面对端木衡惊讶的目光,苏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在嘴里咕哝道:“呵呵,那是当然……”经验之谈嘛。
  “那是当然。”
  沈玉书大声帮他说了出来,看到吴媚跟许富脸露惊异,苏唯气得偷偷踢了沈玉书一脚,沈玉书受了他的暴力提示,改为问:“那以前勾魂玉杀过人吗?”
  端木衡说:“好像没有,据说他很擅长神不知鬼不觉地盗物,并引以为豪,如果为了偷东西而杀人,对一位侠盗来说,是很有损面子的事。”
  许富道:“我也没听说勾魂玉杀过人,但这次非同以往,那箱金条足够普通人用一辈子的了,难保他不会见财起意,或是大帅发现他有问题,抢先动手,他为了自保,不得不杀人,这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我觉得一个人的做事准则不会轻易改变,尤其是成名已久的那类人。”苏唯继续在口中咕哝道。
  出于同行惺惺相惜的心态,苏唯不喜欢外人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擅自做出结论。
  外人也许不懂,但对他们偷门一行来说,抢劫杀人是暴力血腥的行为,完全没有美感,这种低等犯罪他们根本不屑于做。
  他是这样想的,所以勾魂玉一定也是这样认为的。
  沈玉书制止了他们的争辩,“我们现在首先要弄清楚一件事——姜大帅是去跟勾魂玉会面的?还是他在会面途中被勾魂玉设计偷走了金条?”
  “我们都不知道那晚跟我家老爷会面的人是谁,不敢确定,但我想他不会跟江湖大盗有来往,所以很可能是勾魂玉半路偷梁换柱拿走了金条,导致我家老爷跟客人的会谈出了问题,对方或许认为他没有诚意,双方在争执中开了枪……”
  吴媚说完,观察着沈玉书的表情,轻声问:“沈先生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吴小姐很聪明,这大概是最接近真相的推测了。”
  既然沈玉书都这样说了,身为搭档,苏唯也不能当众跟他唱反调,而且吴媚说得很有道理,就算勾魂玉没有亲手杀人,但也不可否认姜英凯的死亡跟他有直接关系。
  “所以,我在这里恳请沈先生跟苏先生查明真相,找回那箱金条,将勾魂玉绳之于法,以慰我家老爷的在天之灵。”
  吴媚从皮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两位收下,昨日我诸多隐瞒,也请两位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不会,吴小姐你也有苦衷,理解万岁、理解万岁,至于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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