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瞳妖女画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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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心闻言秀眉深锁,轻轻推开神官的手臂,打起精神撑起身子站在他的面前,面色凝重一字一句道:“大人请说吧,何等要求?”
神官哈哈大笑,刺耳的笑声在空旷的山顶回荡,“从现在起,乖乖的待在泽世神山,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半步,答应不答应?只要你点头,我便告诉你刚才那个人是何来头?”
“我答应你,没有你的允许,永生永世不再踏出泽世神山一步,大人可否满意?”夏之心倔强的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犹豫的答道。
对于她的回答,神官略有吃惊,没想到她主动加了个永生永世上去,他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好。夏之心,你的沁卿是何人何样,本官不曾见过,他身在何处,又如何离你而去,本官不知道也懒得知道,不过刚才那个人,本官倒是略知一二。”
神官故弄玄虚的停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夏之心。“他是谁?”夏之心迫切的追问道。“今晚三更天,在沐琴轩等我,到时候再告诉你。”说吧,神官一拂袖,身形一闪变不见了影踪。
独留夏之心呆站原地,任由山顶的凉风吹袭。留在泽世神山,好啊,事到如今也无处可去,不如就永世守在山中,反正也是孤独一人,在哪度日都一样,人生对于凡人的她来说,不过短短几十年,又能如何。神官虽然霸道善变,可是她感觉得出来,他是有几分关心她的,他想要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事,又能如何。如今的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放弃,只要能找到沁卿,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只是恐怕再见沁卿之日,她已非她,物已非物,亦或也许,有生之年,无法再见。她想试一试,仅此而已。
她只看到年轻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却没看到转过身后那张痛苦的脸,更没看到染血的胸口被紧抓在手的那一刻。
夏之心看了看天色,又想起了神官三更天的约定,无奈的冷哼了一声,开始往回走,泽世神山向来无云,月圆高挂整个山顶很是清亮,山林虽然寂静只听得风声,她到不觉得害怕,待走回神宫的时候,已近三更。
神官早已等在沐琴轩,一群仙婢守在大门外,看到周身狼狈的夏之心不禁挤眉弄眼窃窃私语,夏之心冷眼看了她们一眼,懒得理会,径直走进房内。未几,房内火烛熄灭陷入黑暗。
仙婢久久没有散去,房内发生了什么,她们猜得到。
翌日,日上三竿,夏之心从睡梦中醒来,多少个日夜以来,第一次睡的如此安稳,没有噩梦美梦,什么也没有清净的睡了香甜的一觉。
她换上一袭白衫白裙,妖冶的红色花纹自腰间蔓延而下,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她不由得眉头一皱。神官大人还是卖了个关子不肯告诉她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何人,最后不欢而散,自己则在一道蓝色焰火闪过之后便沉沉睡去。
只是今日醒来,整个人觉得格外的轻松,心情也舒缓了不少,竟然有种新生的感觉,令她颇为奇怪。她伸出双手看了看,又在镜中将自己全身上下仔细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不经意的瞟见了镜中的自己,脸色粉嫩白皙,一改往日满面愁容之色,气色很是好,她疑惑不解。
夏之心欲前往神殿找神官问个清楚,既然答应自己告知实情,怎能言而无信。她从后殿的沐琴轩一路穿梭想神殿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仙婢,见到她都躲到一边指指点点,眼神中都带着几分异色,想必是她们误会了昨晚在沐琴轩之事。她也懒得解释,径直的走到神殿。
在神殿却只见到了依旧气焰嚣张,咋咋呼呼的毕方。毕方一见夏之心,一改往日傲慢之姿,小跑着从玉石椅上迎了下来,饱含殷切的说:“我的大小姐啊,你怎么来了,提前说一声小兽我就派人备轿去迎接你了。”
夏之心摇摇头,和颜问道:“神官大人可在?我有事想见他。”
毕方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咧嘴道:“大人身体微恙,已在寝宫闭关休息,想见他恐怕得等等。”他眼中竟然流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夏之心将信将疑,半神之躯的神官竟然也会抱恙生病?不知是毕方的托词还是真是如此,她又问道:“然笙呢?他在哪里?”
“他不在泽世神山了,至于去了哪,小的也不知道。”毕方尖着嗓子答道。
“不在神山?神官大人撵走他的吗?你们可有为难于他?”夏之心不放心的追问。
毕方嘿嘿一笑,晃动着脑袋,讨好的说道:“你放心,既然他是你的朋友,你又是我们泽世神宫的贵客,那么我们岂能怠慢了他。是他执意要走,说是有要事处理,放心吧,他好着呢。”
见他一脸轻松的样子,夏之心悬着的心微微放下,想着等见到神官再当面亲自问问。如果真如毕方所讲,然笙若是因为有事离开,她到是觉得宽慰,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自私绑住他留在身边,无忧无虑云游四海才是他本来的生活。
夏之心翩然施礼:“如果你见到神官大人,替我转达给一下我在沐琴轩等他,方便的时候请他前去,有事相议,多谢了。”
毕方受宠若惊,慌忙的扶起夏之心,连声道:“你放心,只要我见到神官大人,一定第一时间转达给他,包在我身上。”
夏之心等了整整一天,未见神官前来,出了院落拦住几个仙婢问过,依旧被告知神官修炼中,不曾踏出寝宫半步。仙婢见她整整一日不停的在找神官,只当她情难自抑,因此看她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异色,当她走过,仙婢被便立即在她身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未几,入夜,十六的圆月格外的明亮。
神官后殿寝宫的大门伴随着一道灵力强劲的红光猛然大开,令人畏惧的邪魔之力充斥了整个泽世神山,耀眼璀璨的红光冲天而上,照亮了整个大地。
寝宫内闭目修炼的神官攸的睁开了双眸,如此强盛仙魔参半的灵力在他数千年的人生中从不曾见识过,出事了。在大门被冲开的同时,他飞身而起,一跃至寝宫院落之中,却被眼前之人的模样深深的震惊住原地。
夏之心笑靥如花,美艳绝伦的脸庞再无平时的清纯之息,相反满是千娇百媚之态,此刻的她正站在院子正中间,似水娇艳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她周身的衣衫已化作妖冶的红色,长长的裙摆飞扬在身后,像蝶般随风舞动,自腰间蔓延而下的花纹比平时更加的深邃,一深一浅两种红色交织在一起美如画卷。
神官失神的怔在院中,那娇媚一笑是他从不曾见过的景色,此时此刻夏之心的没已不能用六界中的任何词语来形容,“夏之心,你。。。”
“怎么?神官大人,我这幅模样出乎你的意料不成,难道你忘了,这全是拜你所赐,不是么?”夏之心妩媚娇笑,咯咯咯的声音很是悦耳。
听她如此一说,神官很快回过神来,他面带几分紧张之色,看了一眼冲入天际的红光,尽是担忧。如此强盛的灵力恐怕已惊动了九重天,只怕之后的局面更加无法控制。
他紧走两步欲上前拉住夏之心,怎料她芊芊玉指轻扬,神官变如石般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一向波澜不惊的神官此刻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夏之心收起笑容,眉头微挑道:“神官,为何你周身修为灵力几乎尽失,缘何受此重伤?可是因着我身体中的这块石头?”
☆、神官真容
神官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后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夏之心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神官,在这万人景仰的泽世神山,为何你还要带着这副丑得要死的面具,真容见不得人吗?”
话音刚落,神官来不及收起诧异的神色,便觉得清冷幽凉的灵力闪过,自己脸上的面具应声而落,未触地面变已化作微尘消散殆尽。霎时间,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垂下双眸躲避夏之心炙热逼人的目光。
夏之心见着见眼前人的模样,不由得揶揄的冷哼了一声:“这么好的面皮,干嘛用个破面具遮挡着?抬头让我看看!”
神官原本丑陋骇人的面目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极其俊美,五官分明的脸,虽然修为灵力大减面色苍白,也无法掩盖他卓尔不凡的英姿。他缓缓的抬起头,深不见底的双眸直视夏之心,面具消失之初略带慌张的神色早已不见,略含几分戏虐之意的眼神,毫不畏惧的迎上夏之心的注视,他静静的站在那里,飘逸出尘,隐约可见上神丰神秀骨之姿。
夏之心也不言语,嘴角微翘玉臂轻拂,神官上身的衣袍尽落,露出修长结实的上半身。神官面色一变,双眉紧皱低声呵斥道:“夏之心,你放肆!”
她浅笑不语,一步步缓缓走向神官,站在他近前上下打量许久,开口道:“放肆?大人可曾记得昨夜对夏之心做过什么?我只不过再重复你的所作所为而已,有何不妥?”。
说罢,她打量着神官优美的线条,叹道:“实在没想到凶神恶煞的神官竟然是这副模样,早知如此,昨夜不如从了你,哈哈。”
“夏之心,赶紧撤了这定身咒,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神官重新慌张起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怎么,这样就怕了?泽世神山的神官不是已风流而闻名的吗?难不成只是表面功夫?今天我有的是时间,容我慢慢验一验便知。”
在神官吃人般恐怖的目光注视下,夏之心的手不甚老实,“夏之心!”神官极尽沙哑的嘶吼着,双眼通红,浑厚的灵力自周身重新凝聚而起,他艰难的挪动手臂,用力的抓住夏之心的手,将其阻止在半路。
夏之心见着眼前的情形不由一愣,神官不顾伤势强行凝聚灵力,稍有差池恐仙根尽失,再无位列仙班的机会。她慌忙停手,往后退了半步一动不动的看着神官。
此刻神官以完全冲破她的定身咒,灵力忽强乎弱极其不稳,他大口喘着粗气,目光阴沉的望着她不发一言。
夏之心冷笑一声,不屑的道:“怎么,为了拒我于千里之外,宁可冒着修为尽失的危险,也要阻止我。你只有这点本事不成?真是高看你了。神官大人,现在时机对了吧,不知你现在可否告诉他是谁?”
神官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他走近夏之心,将头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你可听说过上神零斐?”夏之心不躲不闪,回应的将头扭过来,双唇紧贴神官耳畔,温热的气体呼在他脸上痒痒的:“我在竹青虚境的古卷中看到过关于零斐的传说,不过就是些歌功颂德的记载罢了,五万年前零斐为了六界八荒苍生的安稳幸福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傻乎乎的化作乌有消失于天的尽头,仅此而已,难道有何玄机不成?”
神官似乎不习惯她靠的如此之近,微微的向后退了半步,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意:“那个人是上神零斐之子,澜驰。”
夏之心带着盈盈笑意的脸霎时间变了颜色,眼底的震惊久久未能散去,“他,他是御海澜驰?”
“没错,就是他。那个傻乎乎的上神之子”。
六界之中最为声名狼藉之人,非他莫属,年龄足有五万岁,可是心智久久未开,依旧如同毛头小子般到处若祸生非,所到之处人人避之。世间一切的水皆由他执掌操纵,从小为天籁上仙抚养长大,待之入子。
她突然想到之前沁卿之前的行为举止,浪荡不羁的样子跟传说中的澜驰颇为相像,一瞬间她开心的笑了,眼泪瞬间涌出,流满了脸颊。
她不发一言,转身御风而起直奔九重天。神官暗道一声不好,咬牙勉强凝聚灵力飞身挡在她身前问道:“不许去,你答应过我永生永世留在泽世神山的!如今你一去,只是送死,你身上的邪魔之气恐怕已引来了九重天仙尊,如若硬碰硬必定两败俱伤,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谕嵦,你费劲心思为我疗伤是何寓意,你可有事瞒着我?”
“你知道我的名字?”神官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夏之心轻蔑的哼了一声,面上浮现几许不耐烦之色:“我说对了?原来如此,还敢否认你与沁卿相识,当日他曾无意提及过这个名字,没想到竟然是你,看来你们瞒我的不止一点半点,有点意思,不过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可以跟尽情的陪你们玩下去。让开。”她手掌一动,极具威慑力的红光闪过,将神官震出几丈开外。
神官勉强站定,放下姿态好言相劝道:“如果你非要去找他,我可以陪你,只不过今天不行。”
听他一言,夏之心停了下来,扭头看他娇笑道:“为何不行,你怕九重天那群万年老怪杀了我不成,既然他们这么想抓住我,那就成全他们好了,到时候你不肯告诉我的,他们肯定会说,我倒也省了不少力气绕弯子,何况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等待,与其让他们顶着仁义道德的幌子来抓我,不如我前去一会。”
情急之下,神官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额头满是汗珠,他无力御风一个踉跄跌落在地,蓝色的火焰突显,闪了几下消失不见;他周身灵脉打乱,残存的灵力不受控制的在体内游走,稍有不慎变会走火入魔永失仙骨。夏之心见此情形,秀眉微锁,犹豫了一下转身落下,轻轻扶起神官低叹,说:“看在你为了救我几乎失掉毕生修为的份儿上,今日我就依了你,不去便是,不要这样拼命阻拦我,不然你恐有性命之忧。”
神官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点点头,任由夏之心搀扶着进了寝宫。她将手搭在神官的灵脉之上,半响轻声道:“伤成这个样子该如何是好?医好我的伤竟然需要耗费半神之躯毕生的修为?谕嵦,我究竟是谁?”
夏之心面若冰霜,眼底划过极近冰冷令人胆颤之意。听得出她话语中的关心,谕嵦嘴角微扬,若无其事的一笑曰:“夏之心,想不到你还是很在乎我的嘛,都说女人很容易爱上我,看来此言不虚的确如此。”
见夏之心脸色微变,他暗自忍下灵力大失带来的痛苦继续说道:“你是夏之心,就这么简单,至于你的伤,因为你当日在魔界受瘴气侵蚀病入膏肓,而误入魔界的缘由起因又是因为被仙界之人所害,我只不过已神官的身份补偿你而已,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