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瞳妖女画重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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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才格外的抵触。
五位仙尊忙着处理玄冥厉火之事无瑕顾及夏之心,不管不顾任由她在仙牢中遭受无尽伤痛的折磨,由于芊橦有过交代,把守的仙兵倒是对她十分友善,但凡提到的要求基本都能满足,水和食物从未断过。
只不过这些对于她的伤痛来说帮不到一丝一毫,她满身触目惊心的伤口表面已经发黑破裂,露出鲜红的血肉,粘黏在衣衫之上不断渗出血水,玄冥厉火也是厉害,对于仙君来说,服了灵丹,凝聚灵力即可为自己疗伤,就算无法痊愈,至少也可以缓解。
可是夏之心深感体内有一种无名的力量作祟,使她无法凝聚灵力为自己运功疗伤,更奇怪的是,每天夜深之际,身体中似乎又有另一个力量在体内不断游走,仿似一缕春风带来温煦一片,周身的伤口霎时愈合,可未待她喘口气,伤口再次全部炸裂开来,一次猛过一次。
短短三日,她已经虚脱的不成样子,除了被厉火灼烧的肌肤之外,那五脏六腑也开始剧痛,噬骨之痛令她缩成一团,她开始不断的往外呕血。
芊橦每日前来探望,看在眼里却无计可施,就算勉强唤醒夏之心,她也是不断的胡言乱语,神思不清,细心的芊橦留意到,夏之心裙摆之上那妖冶的红色花纹开始减淡褪色,每日都会向腰间的方向缩减一点,她不安的皱起了眉。
第四日,芊橦早早的来至仙牢探望,出乎意料的却扑了个空,空荡荡的仙牢中不见了夏之心纤弱的身影,地面杂草之上散乱的扔着一件血衣,和破碎的瓷碗。见此情景她顿时心里一惊,暗道不妙。
芊橦赶忙唤来了仙兵询问,仙兵直言天刚亮芸桦仙君便来至仙牢,命人将夏之心押至离空殿了。她脸上霎时间变了颜色,以夏之心现在的身子骨压去离空殿,简直是雪上加霜奔她性命而去,芸桦终于按耐不住插手此事,不好办了。
那离空殿虽说被称为殿,说到底不过是一座小小的仙岛罢了,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却恰恰位于咏汲仙宫无数辉煌林立的宫殿之下,暗无天日的飘浮在仙宫的阴影里,那里永远不见阳光,终年漆黑一片,仅靠微弱的烛光使人勉强能看清眼前的路。
离空殿是专门关押罪仙入侵邪魔的牢狱,罪不至死的仙君或者出于不能言语的原因,必须留下不能斩杀的魔君统统被关押在此处,永世不能逃脱。岛上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牢房无数,各种酷刑并存,因着长久受极刑折磨而得不到释放,岛内处怨气极重,哀嚎惨叫之声长久不息,心里承受差者几乎无法踏足此地。
可以夏之心现在的身体状态,把她送去环境恶劣的离空殿,分明是想要了她的命,澜驰到底在做什么?想到这里芊橦顾不得许多,急忙夺门而出,不想却一下子与人撞个正着,力道之大,以至于来人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惨叫道:“我的苍天啊,姑奶奶你可把我撞死了,看路啊哎呦喂。”
芊橦定下心来低头一看,却是一怔,转而一把拉起来人,焦急道:“然笙,芸桦把她带到离空殿了,是也不是?”还未缓过神来的然笙,一脸惊恐,再看清眼前之人是芊橦之后,用力的抓住她的胳膊,颤抖哀求道:“大仙儿啊,我可算找到你了,快去救救夏之心吧,他被我家未来的女主子送到离空殿的深洞中了,要死了,真是要死了。”
“这是闹哪出?澜驰知道此事吗”芊橦闻言神色也慌张起来,赶忙拉起然笙御风前往离空殿。片刻的功夫,两人便来到咏汲仙宫下方那片无尽的暗影之中,远远的隐约可见一座小小的孤岛飘浮在昏暗的雾气之中。
芊橦顾不得多想直接飞向岛边,怎料却吃了个闭门羹,不知何时起把守离空殿的仙兵换了人,见她前来仿似不认识一般,怒目圆睁将手中的剑戟指向芊橦喝道:“芸桦仙君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格杀勿论!”
然笙见此情形当时就气的跳脚,大声的向把守仙兵呸道:“不得放肆,怎能对芊橦仙君如此无礼,不想活了是吗?还不速速退去把路让开,仙君今日前来有事要办,莫要坏了良辰吉时!”
其中一名身形矮胖的把守仙兵闻言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笙,带有几分嘲讽的说道:“怎么,这位小仙君,您是要赶着成亲是吗,还良辰吉时,我看还花天酒地入洞房呢,哈哈哈!”
然笙差点没气炸,他忍不住上前一把掐起矮胖仙兵的脖子狠狠的说道:“你个小贼,竟敢对小爷爷我不敬,是不是瞎了狗眼呐,你看看我是谁,你看看!”仙兵也不甘示弱,回手就使劲的抓住然笙的发髻,用头不断的撞向他的脑门,一时间两人翻滚撕扯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芊橦无奈的望着两人并未上前阻止,她走到另一位把守仙兵面前,轻施一礼浅笑道:“这位仙君,还请通融行个方便,今日有一仙君夏之心被送至此处,是或不是?”
仙兵赶忙躬身施礼道:“芊橦仙君前来有失远迎,莫怪莫怪。今晨夏之心确实被送来岛上,具体关押在哪出,在下实在不知。”
“可否让我进去一探,我有话想要问她,你大可放心仅此而已,绝不会坏了规矩。”
仙兵面露为难之色,犹豫再三摇头道:“澜驰仙君有交代任何人不得入殿,就算是五位仙尊也不例外,还请仙君多加谅解莫要为难在下。”
芊橦见他一副大义赴死的模样,不由得愣了愣,遂摆手笑道:“算了,不为难你便是,我且先回去,你们好生留意着,那夏之心我日后是要收作徒弟的,千万莫要亏待她。”
仙兵立刻向芊橦投去感谢的目光,原本以为芊橦会闯入离空殿,倒是自己恐怕没法交差,没想到她果然如传闻中所言善解人意,与人为善。
她一回头却见然笙二人还在地上使劲的厮滚,两人十分狼狈衣衫破烂,身上也是抓痕遍布,可就算如此却也并未分胜负,便清了清嗓子,柔声道:“然笙,走吧;你跟一只小兽叫什么劲儿?!”方才还争得你死我活的,一听芊橦所言,两人似离弦箭般立刻弹开,“你才是小兽!”“什么小兽!”两人几乎同时出口,一个极度不满,一个疑惑不解。
“陆吾,你尽职守卫离空殿便是,不必多想,这里我们就不多加打扰了。”芊橦淡笑着向一脸不忿的矮胖仙兵点了点头,转身向然笙使了个颜色,欲同他一起离去。
☆、第67章 噬骨深洞
然笙却立刻一脸难以置信的窜到了芊橦身后躲了起来,探出头来望着眼露惧色问道:“这,这货是神兽陆吾?不是吧,陆吾消失万年不曾现身,你可别告诉我今儿他自个儿跑这守门玩来了!也难怪,我还纳闷,这小小的仙兵怎会不把你看在眼里,闹了半天大有来头啊。”
陆吾闻言张牙舞爪欲要发作,芊橦瞧见立即收起笑容,神情凛冽不容侵犯,陆吾顿时识趣的退了半步,躬身施礼不再多语,然笙向他做了个鬼脸,大摇大摆得意的随芊橦离去。
“美女,陆吾怎么突然现身了,芸桦在我家大仙君眼皮底下闹哪样你可知?”然笙边走边问,话语颇为随意,却也落得自在。
芊橦对于他的一番言语腔调早已见怪不怪,然笙向来口无遮拦,像个长不大的娃娃,她轻声答道:“我还真不知道她唱的是哪一出,为何你不去自己问问?”
“得了吧,我怕澜驰打我,上次带夏之心去泽世神山的时候,不小心把她弄掉了云端,大仙君把我罚的这个惨呐,我可招惹不起,不问不问了!”然笙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可转瞬又一脸担忧,可怜的说道:“也不知道我家小女娃咋样了,为啥总有人要害她?想不通!”
“想不通就对了,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走吧,去见你家大仙君!”芊橦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头,两人御风远去。陆吾望着远处二人消失的背影,扭头问旁边的仙兵:“那女仙君是何人,为何我从不曾见过?”
仙兵像见了鬼似的,疑惑道:“不会吧,镜吟仙岛的芊橦仙君啊,无人不识的,你怎会不认识?喝多了?”
“她年岁几何,你可知道?”
“嘿嘿,你看她修为深厚根基稳固绝不次于上面那几位,其实她才两千岁而已,厉害吧。怎么的,看上芊橦仙君想问个生辰八字,疯了吧你,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不是我打击你。。。。
陆吾并不答话,眼中却闪过无限难以言喻的深意,芊橦,如果没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五万年前生于神界,为天地万物所敬仰孕育的那个姑娘,如今,与生俱来的使命将你带到了这里,不断轮回的劫难即将再次重现,我该如何救你?你可记得广阔无边的神界之中,守在你身边的那一人?
离空殿昏暗无边的雾障之中,无数烛火随风抖动,微弱惨淡的光芒照出些许小岛的轮廓,仙岛不大,可地势却十分险恶,无数大大小小的牢房杂乱的坐落在岛上,到处都是鬼哭狼嚎之声,情形十分凄惨。
岛边一隅有一个三丈宽的圆洞,满是浑水深不见底,整日往外吹着无处可觅的阵阵阴风,离空殿的囚犯们无论是仙君或是魔君都知道,那是他们最惧怕最不愿意去的一个地方,看似普通却充满了无尽的危机与痛楚。
那水绝不是普通的水。每当囚犯中有不守规矩之辈就会被扔到深洞中以作惩罚,深水如同受了诅咒般可腐蚀仙魔的躯体,但凡入洞进水中者,无法动用一丝一毫的灵力,顷刻间便沦为凡人之躯,任由那古怪的深水一点点的啃噬躯体,犹如把把利剑般穿心而过,又如千万鼠蚁噬骨,逃脱不得,只能哀嚎不断,连连求饶,被拖出来者,肌肤千疮百孔,恢复的极为缓慢,日夜受痛苦折磨,往往需要数年之久才能痊愈,因此,这里的囚犯们都极为遵守规矩,鲜少有萌生逃离私心之辈。
天刚刚亮,昏睡的夏之心便被仙牢门口那一阵喧闹声吵醒,她无力睁开双眼,只能隐约感觉到有人前来,可这人却绝非芊橦身边的仙娥,陌生感袭来,她下意识的蜷缩的更厉害。
来人也不多言,上前一把抓起夏之心,二话不说扛在肩上就向外走去,夏之心满身的伤口在他粗暴的举动之下,顿时鲜血染红了他的肩头,她不禁失声惊叫了一下,勉强睁眼看着模糊不堪的眼前景象。
从她的角度看不到人的长相,只能隐约的感觉出他矮胖的身材,和那身上若隐若现传来的奇怪气息,说来倒是与当日白泽有些相似,又是神兽?他要把自己带到哪去?无力多想,她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已经被带至了离空殿深洞边。
来人将她扔在地上,未加任何犹豫一脚抬起,夏之心便飞身而出落入刺骨的深水之中。突如其来的痛苦以及冷水入肺所带来的窒息感,使得她猛的睁开了眼睛,潜意识中想凝聚起灵力,可原本残存无几的灵力此刻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她的感觉,仿似一下子回到了三十年前的凡人之躯。
漆黑一片,她什么也看不到,拼命挣扎着向上浮向水面,想喘一口气,刚刚探出头来,便被人猛的将头狠狠压入水中,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精疲力尽,大口喝了无数的浑水之后,再也无力继续。
她最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静静的躺在水中犹如入睡般安静,长发散开犹如盛开的黑色花朵,衬得那张绝世面容愈发的苍白,深洞中突然亮起烛火之光,虽不知何处,却将整个水中映得十分明亮,夏之心睡在水中,那谧静之感格外的神秘,神圣不可亵渎。
芊橦满是担忧的去找澜驰,刚进院门便是一怔,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那扑面而至弥漫在空气中的香气让她不由的眉头一皱。思忖间,慵懒娇媚的声音自林中传来:“芊橦,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芊橦闻言索性轻拂袖摆,与然笙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然笙不满的表情难以掩饰,嘴撇到了一边,不断的冷哼,芊橦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忍一忍。
踏入林中,远远的便瞧见芸桦一袭华丽锦裳坐于石桌边,澜驰笑吟吟的立于一边,正与她说笑。芊橦压下心底所有的疑问,不动声色的笑道:“原来是芸桦在此,我说哪来的幽香,令这院子如此清幽舒适。”
芸桦见她前来并未起身相迎,只是转过脸来点头,不以为意的说道:“最近芊橦仙君好像很忙,哪里都可以看到你的身影,一改往日作风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若仙君觉得我出入这里不便,令你徒生醋意之心的话,下次我不再来便是。更何况对于澜驰仙君,我并无他意,这九重天之上人人皆知我意中人只有苍世仙君一人,芸桦仙君多虑了,实在不必要。”芊橦淡淡一笑,身都散发着高雅清幽之息,此话一出芸桦的脸色不由得变了一变。
云桦强忍怒意,面若桃花的脸上浮现些许笑容,语气冷漠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送了。”言语之下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下了逐客令。
澜驰则始终站在一边不加言语,一脸悠闲轻松的望着两个女仙君,似在看戏。芊橦不怒不恼淡淡一笑,“既然这样,我先告辞了。”说罢便满含深意的撇了澜驰一眼,转身离去。
转脸来,霎时间芸桦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澜驰深藏在宽大衣袍之下,垂于身体一侧的手,正悄无声息的滴着血,故作轻松的模样却依旧难掩惨白的唇色和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想必是有事发生,对于聪慧狡黠的芸桦来说,定瞒不过她锐利的眼睛,可瞧她的模样,似乎并未揭穿他,却故意在那与他周旋。
眼见芊橦走远,芸桦向然笙一努嘴,眼带蔑意道:“然笙,你也走吧,我们还有事要谈,没事不要回来。”
然笙气得嘴角一阵抽搐,他颤抖着伸手想指向芸桦,却在澜驰犀利的目光下落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努力的控制语调,故作温柔道:“仙君,这是我的家啊,我不在家里住着,我去哪啊?”由于极力压制着心中的不满,语气听起来格外的奇怪。
芸桦略带戏弄的挑了挑眉,她提着裙摆优雅起身,缓步走到然笙近前,虽然满脸的笑意,可那笑容背后带来的阴冷之感却让然笙不禁后退了一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