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瞳妖女画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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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院整夜修炼的长天闻风而至,见此情景却也愣住,在虚境这数千年来何曾见过如此情景,“树干”上无任何灵力涌动,数百木门不加任何外力竟然牢牢的搭起得如此之高而不倒,竟也令人称奇。竹青虚境乃仙家重地,昨夜丝毫没有邪魔入侵的迹象,何人能如此厉害,瞒过皆由仙基的弟子,悄悄的卸掉所有的房门,又声势浩大的在前庭正中架起了一根巨大“树干”。
众人面面相觑,原本喧哗的前庭变得诡异的安静,大家见两位师兄皆严肃不语,也感到事态严重,目光都集中到这个古怪的“树干”身上。
此等乾坤挪移法,使用者需拥有强大的灵力支撑,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所有人,在仙君眼皮底下生出如此是非。偏偏蹊跷的是该人竟能操控灵力而没有被修为甚是了得的长天和良檀所发现,也是令人咂舌。
未容众人多想,长天周身泛起浑厚的灵力,汹涌回转,他长袖一挥,数百扇木门霎时间从纠缠的“树干”中各自分离出来,如箭般朝各自的房间飞去,自动回归原位。
众人无不惊叹于长天的灵力,毕竟是大师兄,一出手就震慑全场,赞叹之声自四周传来,长天不为所动,正色道:“眼下世道混乱,邪魔蠢蠢欲动伺机入侵,望尔等提高警惕,切莫大意,以免给邪魔可乘之机,酿成大错。今日之事我定会查明,到时再告知诸位,一定要谨以为戒,不能出现第二次。
众人皆俯身允诺,各自散去。
☆、邪魔入侵
长天目光深沉不发一语,如此诡异之事不能大意,若是院中弟子卖弄法术尚可不究,可若是邪魔入侵,威胁到天脉,那就非同小可。停留片刻,他信手念了一个决,手中顿时幻化出玄鸟一只冲天而去,欲向云游在外的仙翁述说详情。
夏之心从良檀的房间出来,正打算去藏书阁翻看古卷,却一眼瞥见了长廊尽头闪过一个黑色的身影,小小的,在玄色的光影中扇着翅膀。她暗生惊讶,长天师兄刚才幻化的玄鸟不是冲天而去了吗,怎会在此徘徊?
于是连忙紧走几步前去追赶查看。这玄鸟似有心捉弄,一路飞飞落落,引得夏之心走到了前庭的尽头,还是没有弄明白究竟。她生怕玄鸟没有及时送信耽误了大事,不服输的心与小鸟较上了劲,她本想唤长天前来一看,可是匆忙的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长天的踪迹,又没有旁人可以通风报信,只能跟着玄鸟一路向外走。
竹青虚境下山唯一的一条路,是一条3300级石阶的丈宽小路,蜿蜒在参天的古树中不见尽头,过于茂盛的古树将阳光阻挡大半,只有少许光线微弱的照入石阶,整条小路黑暗绵长。
玄鸟没有冲天飞去,小小的身影在前方徘徊,忽隐忽现。夏之心毫不犹豫的提着裙子飞快的顺着小路追下去。
石阶小路虽长,可是森林宁静,万物祥和,她气喘续续的不知道跑了多久,额头渗出点点汗珠,眼见着前方幽径亮出微弱光亮,玄鸟却突然消失不见,正寻找着玄鸟的踪影,耳边徒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的笑声,转瞬即逝,却听的真真切切,她不禁停下了脚步,警惕的查看着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夏之心狐疑的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向前寻找着玄鸟,不知不觉走到石阶尽头的刹那,炫目耀眼的光芒迎面而至,她下意识的抬手遮住了眼睛,清凉的风吹过带来一丝海的味道。
许久,她缓缓的睁开眼睛,霎时惊呆的说不出话。
眼前的景致,不在四海,不在八荒,只有仙境才会有。
石阶的尽头是无尽的海,环绕着整个竹青虚境,白色的海水如丝绸般流淌,海面静谧没有一丝波澜。
夏之心整个人看傻了眼,六界之中只有唯一一个的白色大海,难道。。。这是仙境天海?正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白色海水,长天师兄的声音从背后冷冷的传过来:“想偷偷走掉吗?如此没有规矩你好大的胆子!”
她吓的一抖,猛的回转身,只见长天怒目圆睁的看着她,“竹青虚境有严格的戒律规矩,既然来了岂能说走就走,仙翁之前也说过,虚境四周有层层结界,
万一机缘巧合被你打破,给外面邪魔之徒机会进入,岂是你能承担得了的,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长天说罢看了看眼前瘦弱的她,语气不由微缓,无奈摇头叹气道:“你看看你,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资质平平,别说修仙脱尘,就连普通的花拳绣腿都不会,真不知你是如何通过入门考验的,我去问仙翁,他什么都不说,那你跟我说说,你一凡人小丫头是如何进来的?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走?”
夏之心略微尴尬,低着头局促不安的用手缠绕着裙边的丝带不知如何是好。她只不过一醒来就在这虚境之中,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自己是如何通过长天口中所说的入门考试了。
她紧张的心跳加快,脸涨的微微发红,低头半天没有言语。长天无奈的抱怨:“你到是说话啊,除了这样小脸好看,你还有什么?简直是拉低大家的水平,拿你没办法。”
“我。。。。。。。。”还未待她解释,整个大地开始剧烈震颤起来,古树窸窣作响,宁静的天海开始翻起骇人巨浪,长天脸色变得煞白,“有邪魔入侵,快走。”
他一把拉起地上的夏之心,御风而起,急急的直奔虚境,风声在耳边刮过,夏之心还未反应过来人已落地。
“藏好。”长天慌忙的嘱咐了一句,转头飞奔而出。
夏之心呆呆的留在原地。
白昼瞬间变成黑夜,四周漆黑一片。夏之心不知发生何事,前院喧哗熙攘,惨叫不绝,突然寂静一片,不见得有人来,也不再有任何声响。
她等了好久,四周还是诡异的静谧无声,心慌的直跳,终于按耐不住摸索着沿着青石小路往前院走去。
长天慌乱中把她放在了竹青虚境的后院,背后即是茂密的参天古树林,顺着蜿蜒的石板路便可以走到屋前的宽敞前庭院落,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摸索,周围漆黑的连自己的手也看不清楚,仿佛失明般,她不由慌了神。
踉踉跄跄的向前跑去,一下子被脚下的障碍绊倒,阵阵痛楚自腰间传来,夏之心努力的想站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周遭空气瞬间变得寒冷,挣扎间她看见前方缓缓走来一人,在黑暗中发出诡异微弱的光,宽大的袍子,从头到尾将整个人遮的严严实实,脸庞隐藏在帽子中,唯剩一双妩媚凤眼浅含笑意的看着她,竟是个女人,愈走愈近。
不安的感觉愈来愈强烈,那一双眼睛让她莫名的不寒而栗,恐惧感充斥着她整个人的感官,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怎么都用不上力,腰间的痛楚让她难以忍受,大汗淋漓。
转眼间,那人已至近前,夏之心茫然的停止了挣扎,抬起头看着她。倒也奇怪,原本慌乱至极,可事到眼前,恐惧尽散,人瞬时平静了下来,二人四目相对,氛围诡异至极。
那女人也不说话,轻轻的扶起夏之心,再一扬手,夏之心已微微离地三丈轻浮于空中,女人随之而起,与她面对面相视。
那一双凤眼直直的看着夏之心,仿佛有直视心底的能力,夏之心茫然问:“你是谁?”
女人歪着头不说话,依然注视着夏之心的眼睛。
半响,那女人突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奇怪的是声音并非发自女人的喉嗓,而是出自她的身体,幽幽绵长从四面八方向两人所在方向奔涌而来。
“你到底是谁?”夏之心此刻已无所畏惧,猛的伸手去拉覆在女人脸色的面纱,还未待触及,那女人纤长苍白的手已抓住她的手腕,青色的长指甲浅浅的嵌入她的肌肤,夏之心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往后一收手,无奈却被那女人牢牢的抓住纹丝不动,力气之大令人瞠目。
那女人依旧不说话,下一刻脸探过来凑的很近,在夏之心侧脸深深的闻了一下,就像是在品味某种味道,未待夏之心反应,她迅雷不及掩耳的在夏之心额头轻拍一掌,瞬间夏之心的世界明亮了。
周遭无尽的黑暗消失殆尽,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一下子恢复成之前的白昼,那女人如鬼魅般烟消云散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夏之心还未感受到一丝安稳,下一刻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在后院,而是飘立于前庭中央百尺高空,与古树相平。
夏之心登时吓出一身冷,一声惊呼之时整个人已如断线风筝般直直下坠,衣袂随风翩然纷飞,人已吓懵双眼紧闭,如此之高对于自己一个凡人来说必死无疑。
她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单于世就算就此死去也没有什么遗憾留恋,可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丝不舍,活着多好。
胡思乱想还没完,耳边的瞬间风声小了许多,还没有等到落地时的粉身碎骨,人已落入陌生的怀抱,缓缓的下落,可那怀抱却冰冷得让人颤抖,如寒冰般入骨。夏之心睁开眼睛,沁朗那张绝世出尘的俊脸映入她的眼帘。
她惊讶中带着些许欢喜:“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沁朗一改往日嬉笑的样子,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周身整洁利落却散发着微微的血腥之气,对味道天生敏感的她察觉到了不对劲,又说不出。沁朗没有看她也不说话,落地后轻轻把她放下,没有多看她一眼,也不理会周遭一片伤亡的惨状,转身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夏之心看着沁朗的背影,强烈的不安袭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哪里非常的不对劲。她想跟过去一探究竟,转身急急的想要跟过去,可是刚迈了一步,便疼的哎呀了一声,腰部的痛楚袭来,动弹不得。
察觉到异状的长天手持长剑匆匆赶来,浑身血迹斑斑,颇有几分狼狈,凌乱之下看不出伤在哪里。方才忙于应战之际眼角余光瞄到高空中的夏之心,想施法相救却被牵扯制约无法上前,暗道不妙但却无计可施,料定夏之心必死无疑,怎见沁朗凭空出现,及时救下她,立即凝聚全身灵力,想重击邪魔以保虚境周全,未料书院中入侵邪魔瞬间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诡异之极。
☆、水中那人
“不要紧吧,是谁把你弄到那么高的地方?你可见他的样子?”
夏之心指了指自己的腰,惊吓未定的说“一下子黑了,一下子又白了,我就在天上了,师兄这里疼,迈不了步子。”
长天见她全身未见血迹,料定没有严重的伤势,不禁稍微舒了一口气。他横着抱起她,一跃而起飞至她的房间,放到床上,探了下她的气息脉搏平稳无碍,没有受伤,腰间的痛楚应该是摔倒之际扭到了筋骨,遂又唤仙婢拿来调理丹药给她服下。未几浑身舒畅好了不少。
长天和良檀代领众弟子逐一搜寻竹青书院,再三探查之后确定邪魔已走,大家集中灵力重新布下防御结界。
夏之心面朝里躬身躺着在床榻上,回想起方才惊魂一刻,差点命就没了。沁卿的怀抱,长天师兄的怀抱,一日之内两个人抱着她保护她,令她十分安心。仅有几面之缘的沁卿,虽然平日里的轻佻之势令她讨厌,可方才在他怀里的感觉却是熟悉的,似曾相识,虽然冰冷却舒服安稳,她倒有几分留恋,而长天师兄的怀抱像是长者般威严,有些生硬,跟他这个人的性格很像。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起了沁卿那张惨白的脸,跟他平时神采奕奕的样子决然不同,哪里出了问题。她顿时按耐不住,忍着腰间的痛楚下楼去找他,顺便谢谢他出手相救。
书院弟子正忙于奔走收拾残局,来者虽气势汹汹,但使得确是虚张声势的障眼法,众弟子虽然重伤过半,却都未伤及要害,对于修炼之人来说悉心调息数日之内即可恢复。奇怪的是虽是在白天,可大家并未见到前来进犯的邪魔,打斗之时只见数道暗影划过,众弟子无从应战,修为略高的弟子即使用法术寻找邪魔所在,也无从探知,甚为诡异。
夏之心略有忐忑的来到沁卿门前,抬起手刚要敲门,里面传来沁卿冷冷的声音:“走。”
她眉心微蹙,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喜怒无常,本来担心他想看看,却吃了闭门羹。犹豫了一下,她说:“谢谢你救了我。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所以想来看看。”
等了半响,里面并无作答。
她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自己又何必在意几面之缘的他呢,还是想办法早日离开这里才是,她想到外面的样子,不禁面露微笑,少女的天真活泼之意尽现于脸上。
夏之心缓缓转身。
身后的门吱嘎一声开了,她惊讶回头,一个香囊被人从屋子里扔了出来,掉在她的脚边,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浓郁的须臾花香从香囊飘了出来,夏之心无奈的以袖掩鼻。
她向里面望去,屋里光线很少,硕大的围屏挡住了视线,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更没有看到他人。
“香囊你拿着,日夜贴身携带,辟邪的,别问为什么,走吧。”沁卿的声音略微虚弱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少了几分冷淡,多了些许关切。
夏之心想了想,弯腰拾起香囊,放在手心。香囊小小的像个小核桃,玄色的锦缎,绣着细致的冰蓝色水波纹,煞是好看。阵阵的香气扑鼻,她忍着头晕轻轻的将香囊别在腰间,鹅黄衣衫中一抹玄色,倒也别致。
屋门砰的一下子自动关上,夏之心撇撇嘴,心想他一普通的书院新弟子,刚刚会了一些法术就肆意卖弄,关门还要施个法,没比花拳绣腿强多少。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一月有余,玉炼仙翁依旧云游未归,夏之心每天都去央求长天告诉她离开的方法,长天也不耐其烦的每日义正言辞的拒绝她。夏之心颇感无奈,本性活泼的她甚感无聊,一天到晚无精打采的,其他弟子每日学习修炼,忙碌充实,她只能无可奈何的坐在窗边看着他们。
更另她觉得奇怪的是,自从那日之后,沁卿未曾踏出屋子半步,不闻声响,亦不见其人。夏之心原本有些担心想去看看,毕竟在书院里只有他算是比较相熟,但一想之前沁卿的态度和他没副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