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倾负(六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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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不论工作或……私事”
他停顿了很久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出去吧!”
过了许久,他才终是憋出一句“谢谢您〃,然后才转过身迈着板正的步子出了门去
据我所知,老万虽然在做那样儿的生意,但他本人对男人并不感冒,特别还是并不解风情的吴秘书,只是,以防万一,我还是给他拨了个电话
“哟哟哟,秦大腕,可久没找我了”
“你年纪不小了,我对你没兴趣”
他呵笑了两声“难道是想起我家尼尼了,据说你对他很不错,怎么样?哼哼……今晚是要玩儿哪样”
“真心话大冒险”我走到窗前看着红通通的落日
“啥?”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
见我停了很久,他才好奇的松口问“什么?”
“我顶讨厌你那么夸张的大叫”
“……秦少,你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你说对了〃我不打算再跟他绕弯子“老实说,你把我家小秘书怎么了?”
起初我并不疑心,只是他那可疑的没有立马接话,让我坐实了他真的动了什么手脚的嫌疑,我抓紧了手里的电话,狠声道“姓万的,你要想玩儿你他妈手上随便一扯一大把,你出钱他愿意,别把不是这道儿上的人逼紧喽,那他妈是会遭天谴的”
立时间,我似被我吼的这一句话醍醐灌顶,心跟着抽抽似的疼,我突然想到了我和岑素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朋友在看,我去
☆、成全
我脑子里久久飘荡着的都是我刚刚无意中吼出来的这句话。一时之间,竟感觉有些站不稳。老万似把我突然的沉默当成了发怒的延续,不住的跟我保证再也不开吴秘书的玩笑。
“真的”他说:“我就是觉得你家小秘书太一板一眼了,存心逗他玩玩儿而已。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还不成?”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扬起了雨丝儿,一缕一缕飘的人柔肠百结。
“你说的对,不是这条道上的人坚决不能招惹,管他是不得好死还是遭天谴,啊!对了,话说我也不是那条道上的人啊。”
听着老万隔空的嚎叫,就像一记重锤再次擂在我的心口上,顾不得再听他说什么,我匆匆挂掉了电话重重的跌坐在临窗的沙发前。
岑素迷惑的畏缩的微笑的抿唇的张张表情出现在我脑海,另我心驰神往。
重新叫来吴秘书,我望着天边慢慢飘来的几朵乌云不经意问道,“如果老万当真对你有非分之想,你会怎么办?”
听见有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我并未回头去看。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后,传来吴秘书强作镇定又满腔怒意的四个字。“鱼死网破!”
静默许久,我对他挥了挥手,在他出门之前我安慰他说。“你放心,老万只是与你玩笑而已。”
直听到门被拉开又合拢后,我从沙发上站起身,重新看向玻璃窗外面的世界,实则脑子里空空如也。
回到家的时候,我将钥匙抵在锁孔面前久久不能转动,此时的自已有些理不清楚如果看到岑素我该重拾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不,其实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他抱有那种心思的自已。
电梯门叮的一声响起后不久,我听到有高跟鞋踩得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想来是隔壁的邻居回来了。长长吐出一口气,我转动了手上的门把。
刚刚打开门,便见岑婶儿从她住的那间屋子里小跑出来。看到她拘谨的望向我的同时我却在心底稍稍松了口气的换着鞋子说,“今天是岑素照看岑叔啊?”
“是啊是啊”岑婶已经小跑进了厨房,“我用电饭煲煮了点汤,你趁热喝一点暖和身子。”
我意外的看了岑婶儿一眼,笑着说:“好,厨房里的用具你全都可以用。”
“其实除了电饭煲和微波炉我都不会用,这不,每回煮汤前我都得把饭从电饭锅里舀出来。”
看到岑婶往微波炉里打饭,我很自觉的去洗了手,等到坐到餐桌前的时候,我常坐的位置上已经盛好了汤。
“那下次让岑素教你怎么用天然气。”
“他教过我许多次了,不过我还是怕的很。”
岑叔一家子人都是老实巴交总易被人欺负的那类人,我望着终于不像几年前一样怕我的岑婶道,“您不吃?”
“我吃过了的。”
我点点头,“那您将汤往保温桶里装着,等下我让司机给岑叔他们送过去,医院里估计更冷。”
岑婶吃惊的望了我一眼,嗫嚅着。“这样好吗?不会太麻烦司机师傅吧?”
“有什么关系,他们领的就是这种薪水。”
岑婶煮的汤从来都是香气逼人,不知道从我住到她们家多久开始,见我不太喜欢油腻的菜色,豆大的油珠子便从岑婶的菜谱中消失了。我很感念她的这份细心,虽然我从未能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这次真是,太感谢你和夫人了。”岑婶在一旁局促的摩擦着手掌。
我艰难的将嘴里的汤咽下。“这是应该的。”
那天夜里,我本来是打算只让司机送汤去医院的,不过后来想了想,我叫住司机又多带了一件自已的衣裳过去。
在病房外面的电梯门口我让司机一手拎着衣服一手拎着保温桶往岑叔的病房送去,看到岑素开了门,他好像与司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然后司机往我这里指了一下,我握打火机的手一紧,低低咒骂了一声赶紧重新走进了电梯。在我转身电梯门关起的刹那,我好像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往前跑了几步,然后一个声音被阻挡在电梯门外。
直到进了母亲的病房,我握紧打火机的手指都还未松开。
“这么晚你还过来?”这是躺在病床上戴着老花眼镜看书的母亲问我的。
我将手上的另一桶汤放到她的桌上,拿出一个洗净的碗为她盛上。
母亲安静的盯着我许久后问道。“老岑的儿子做的?”
我毫不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扯扯嘴角说。“是他老婆炖的。”
母亲没有接话也没有接碗,我就将汤放在她伸手能够得着的地方,也陪着她一起静默。路莎随时都伺侯在母亲的身旁,可此时她居然不在,我有些疑惑。
直到母亲放下手头上的书,开始喝汤的时候,我走到窗户边上,将窗户打开一角,以背抵在窗台上看我的母亲说。“抽根烟可以吗?”
她又抬起那双不大精神的眼睛望了我一眼,没有拒绝,只是说:“还是少抽一点儿好。”
我点了下头,却还是照抽不误。冷冽的风拍打在我脸上,其间还夹杂着被风吹进来的些些雨末儿。
直到母亲将那碗汤喝完,我俩都再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一根烟抽完,我等烟味儿散尽之后便合上了窗户,墙上的空调还在不停制造着暖空气,只是相比冷空气的侵袭,它升温的速度有点儿慢。我转身的时候恰巧看到母亲一边往上提着被子一边用着一双洞若观火的眸子望着我。
与她对视片刻后,她率先将脸移了开去,有些不太自然的问我说。“现在,你身边就没有个体已的人?”
我意外的闪了闪眼珠,几年前当她发现我跟许多个男人鬼混的时候,那滔天的怒意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见我没有回答,她又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怒瞪我问:“你那臭毛病就当真改不了了?”
“改不了了!”
一丝绝望的神情爬上她的双眼,头一次,我对我母亲产生了愧疚的念头。她的胸口巨大的起伏了几次,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将那团怒火生生的抑制住。
走到她的病床前坐下,我坦然又不无歉然的等待如以前一样的暴风雨来临。
可是另我很吃惊的是,她的怒火很快就平熄了,她换上一副淡漠的神情看向头顶的天花板说:“你还记得你爸爸的模样吗?”
“只记得照片上的样子。”
她点点头“必竟那时候你还小啊。你爷爷就你爸一个儿子,是说还有一个女儿但到底是怕家产落到别人的手里,所以在你爸过世的第二天,他们就召开了一个家族会议。问我是要接继秦家的家业然后不能再嫁,还是放弃秦家产业的继承权。”
对于母亲后来的选择,显而易见,而我也在路莎那里听到过这件事情,我甚至还记得九岁那年,母亲遇到过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长得很有些文艺范儿。母亲应该是很喜欢那个人的,他们交往了两年。当男人觉得时机成熟向母亲求婚的时候,被当时的母亲断然的拒绝,而当那男人知道母亲拒绝她的理由时,竟是当面斥责母亲欺骗了他。
“我也想要一个平凡的家啊!”男人愤然的吼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走了,再未出现,而母亲也再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男人的示好。
“你离开家的这几年我也想了很多,现在看到你自已在做自已的事业说没感到欣慰那是骗你的。” 母亲很难得的对我露出了一丝笑容。“也许你选择放弃继承权是好的。”
“您同意?”
看到我的一脸吃惊,母亲终于加深了脸上的笑意,她轻轻颔了颔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随即敛了笑容犀利的盯着我道:“虽然我很想对你说秦家也唯有你这支血脉,但你铁定不会听。我只想对你说,切莫犯糊涂的事,老岑那一家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他家那孩子……。”
再不用听母亲说下去,我苦笑着点了点头伸手阻止她道:“我保证不动他一根手指!”
当冷风夹着雨丝往衣领里灌进去的时候,司机已经将车子驶了过来,我再次抬头望向那间病房里透出来的明亮灯光。伴随着冷风吹散的叹息,心跳也没了之前欢快,重新扭头时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立在雨中。我想,爱情或者可以是成全。
☆、吃惊
一连几天我都在公司里加班,把以往来不及处理的不论大小事物全都处理了个干净。等到很晚的时候,要嘛我就宿在了公司里要嘛我就在公司门口的酒店里开个房间睡。
倒也不是怕遇见岑素,只是我不知道还能和他聊什么而已。
随着接母亲出院的日子来临,路莎和我说,“再过两天老岑也要出院了,说是要回老家静养半年左右,夫人有没有跟你说要借你的司机?”
“啊,倒还没有。”
“Honey;you really can't smoke。”路莎一边说一边将我嘴边的香烟抽来碾熄在垃圾桶上。
“对不起,我忘记你不喜欢烟味了。”
“NO!you know I'm worried about your health。”(你知道我是为你的身体而担忧)
路莎最可爱的地方就在于她一开始着急就会开始说英文,更有甚者是语无伦次的一边说英文一边夹着中文。我好笑的将她搂到胸前亲了口她的额头说,“I love you,路莎,你都不知道若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I love you; too。”路莎垫起脚尖回吻了我的脸颊,不知道为何,我一向讨厌和别的人过分亲密,唯有路莎是个例外,我也真是不知道有天路莎和她儿子回国了我还能向谁吐露自已心里的爱意。
“hey!”路莎站直身体的同时伸手向我身后招了招手。
我随着路莎的视线转过身去,发现岑素穿了件很朴素的冬衣就站在楼梯口的地方,他笑得很柔和的跟路莎回打了招呼,然后才慢慢转头看向我。在与他目光相接的时候,我明显看出了他眼中的困惑。
“你们好像有话要聊,我先走了。”路莎拍着我的肩膀再次提醒我说,“一定要对自已的健康负责,OK?”
再次拥吻了路莎后,我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直到再也看不到路莎时,我调转身体,发现岑素一直在很认真的看我,或许是观察我要来得贴切的多。
“秦充哥和路莎阿姨的关系真好。”
我默认着点头道:“对我来说,路莎是个例外。”或许我不仅仅把她当成我的妈妈,更是我精神上的一种依靠。
岑素轻轻的跳动了下双脚说:“真羡慕啊!”
“有什么可羡慕的?怎么,你冷吗?吃过晚餐没,出去找个咖啡店坐坐吧!”我本欲伸手揽他的肩膀,可转念想这个动作好像有点太亲密了,便只伸手掌在他肩上虚扶了一把,便率先从楼梯间下了楼。
岑素很快的跟上来与我并肩同行着问我说,“最近秦充哥都比较忙吗?我看你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嗯。”
医院附近的咖啡店味道其实不怎么好,幸好我只是带着他去蹭空调,虽说岑叔的房间里也有空调,但在今晚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有话要说。
“你点这么多东西真的吃不完啦,我当真有吃过晚餐哟。”
“没事,你慢慢吃。”
“那你也帮忙吃两份。”岑素将他面前的甜点往我面前推了推。
见我没有动口的打算,岑素眼含热切的劝我说:“味道真的很不错,你吃吃看。”
被他这么直直的盯视着,对于我的心脏来说确实有很重的负担。因此我拿过一个奶油不是太多的糕点过来,见状他非常好心情的轻抿了几口咖啡,但随即又微微皱了下眉说:“看到你好久都没有回来,我是有想说是不是我和我妈住在你家里有些不太方便了。”
我伸手拿白沙糖的动作一顿,想了想后很严肃的正视他说,“怎么会。”我想即便是不方便,这个问题也是出在我的身上,与他和他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有吗?”
“当然!”我将白沙糖的袋子撕开一个小口,慢慢往他的咖啡里加进去。“最近真的就只是公司比较忙而已。”
看到他一副这才安心的神情,我崩紧的面颊这才有了一丝缓和。等我扔掉了手上的沙糖纸,岑素已经又猛的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用着特别欢快的语气道,“果然加了糖以后好喝多了。”
对于一个连自已喜好的口味都毫不上心的人,除了觉得他好笑与孩子气以外,我还能再想什么呢?
“岑叔是确定要回老家休养吗?”
“是啊,应该有好久都不能帮夫人开车了吧,再说他回家才方便我妈照料他啊。”
“发生了这样的意外,真是对不起了。”
“别这样说秦充哥,其实大家也不想的,再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