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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花花世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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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殿英把脚行砸个稀巴烂,然而并没有立刻去找余至瑶的晦气。太太平平的过半个多月,他忽然把电话打去余公馆:“宝贝儿,干什么呢?”
  余至瑶拧着眉毛咧嘴:“话不要么肉麻!”
  何殿英笑声,油腔滑调的继续问:“的二爷宝贝儿啊,怎么直不来看?”
  余至瑶听话,很不自在的抬手扯松领带,仿佛有手扼住他的喉咙:“最近比较忙。……”他低低的柔和声音:“好吗?”
  话筒中传来“叭”的声脆响,想必是何殿英亲话筒:“不好啊,想呀!”
  余至瑶察觉出异样:“喝酒?”
  何殿英拖着长声嘿嘿的笑:“昨晚上……在同文俱乐部……输十万。人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可怎么就情场赌场都他妈失意呢?二爷,给讲讲,是怎么回事?”
  余至瑶咽口唾沫,心里忽然难受起来:“什么情场失意!又怎么亏待?”
  何殿英带着哭腔,怪声怪气的哼唧:“不知道,反正就是对不起。余二个王八蛋,身体么差,谁知道还能活多少年。人生苦短,跟较什么劲啊!乖乖的跟着……的本事,的心意,还信不过吗?告诉,心里——”
  话没完,接下来就是“哇”的声。余至瑶急的吸气,就听那边声接声,不是正经动静。忽然话筒里面又传出言语,却是何家的仆人:“余二爷吗?们老板正在呕吐,不能话。”
  余至瑶答道:“告诉们老板,就晚上过去看他,让他今不要出门。”
  挂断电话之后,余至瑶匆匆又要通朝光俱乐部的号码。对着电话那边的马维元,他开口问道:“俱乐部里现在能有多少现款?”
  马维元飞快的心算番,随即答道:“七万左右。”
  余至瑶皱眉头:“怎么么少?”
  “二爷,昨刚把款子放出去,现在就只剩下么——您急着用钱?”
  余至瑶略忖度,感觉不能轻易掏空俱乐部,赌场没钱可是不成。放下电话发会儿呆,他忽然跃而起,快步上楼走去书房,从抽屉里翻出支票本子。
  在支票上面仔仔细细填好数目字,他拿起印章慎重盖下。把张十万元的支票撕下来小心折好,他低头将其塞进衬衫胸前的小口袋里。
  “没出息的样子!”他心里还想着小薄荷:“区区十万块钱的损失而已,就要借酒消愁?”
  他站起身,推门向外走去:“傻子,晚上补给,看还闹不闹。”
  余至瑶并没有乱心神。气定神闲的坐在客厅里,他按照计划,接待位上海客人。上海客人是易老板派过来的,专为和余至瑶商谈生意细节。易老板本来也是青帮人士,照理来讲,应该和何殿英更亲。然而何殿英盲目自大,据上海客人,易老板回真是被何殿英气坏。
  货船停靠太古码头也是容易,所以易老板决定和余至瑶合作。烟土生意的利润不言而喻,所以余至瑶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热情与诚意,和上海客人详详细细的谈大半。待到傍晚时候,又请对方出去吃喝消遣,直到黑才散。
  回独自坐上汽车,他因为在席上痛饮几杯茅台,所以也生出几分醉意。打开车窗闭上眼睛,他头晕目眩的向后仰靠过去,懒洋洋的开口道:“开何公馆。”
  汽车夫答应声,立刻发动汽车,路风驰电掣的上马路。清凉夜风扑啦啦的吹入车中,让余至瑶感觉十分惬意,周身轻飘飘的,几乎快要腾云驾雾。
  似乎也就是眨眼的工夫,汽车停下来,汽车夫回头道:“二爷,到。”
  余至瑶推开车门,脚踏上地面,没敢立刻起身。低头静静的呼吸片刻,他自觉着是足够清醒稳当,才扶着车门,慢慢站起来。闭着眼睛踉跄下,他抬头望向前方,就见宽阔庭院之中,正是矗立着灯火通明的何公馆。夜色如海,明黄色的玻璃窗仿佛漂浮在半空,看起来温暖而又恍惚。
  余至瑶痴痴的笑下,知道自己真是醉。不知道小薄荷有没有醒酒,否则醉汉探望醉汉,起来简直是个笑话。抬手按按左侧胸口,那里放着张支票,正随着他的心脏起跳动。是他的杀手锏,小薄荷是个贪财的小子,他想只要自己亮出支票,定然就能哄得对方愁云消散。
  路腾云驾雾的进入公馆楼内,他被仆人引上二楼,在间起居室内见到何殿英。
  何殿英脸色煞白,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动不动的翻余至瑶眼,他轻声道:“来?”
  余至瑶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言行,不想露出醉态。走到何殿英身边坐下来,他扭头问道:“没事吧?”
  何殿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抽抽鼻子,随即淡淡的问道:“喝酒?”
  余至瑶低头笑:“喝……知道最怕烈酒,就够让醉。”
  何殿英不再回答,口接口的继续喷云吐雾。
  何殿英的确是输十万块钱——些心情不好,唯有赌博还算个消遣,可是即便人都坐到牌桌前,他那心里还是装着个余至瑶。
  他想要给余至瑶教训,可是思来想去的,最后又总是下不手,就是因为他爱他!
  他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爱上对方,如果没有爱,那么切都好,不合则分。但是世间没有后悔药,他不能想不爱就不爱。
  心乱如麻的过么多,十万块钱的损失让他痛苦到巅峰。他学着借酒消愁,然而借酒消愁愁更愁。嘴里咂摸着那子辣水,他心中生出恨意,想要撕余至瑶下酒!
  “凭什么要受他的委屈?”根烟吸完,他言不发的再续根,心里有个声音在回荡:“NND受够!”
  双方直默然无语,室内空气沉重的让人感到窒息。余至瑶俯身用双手捧住脑袋,趁着个空当休息片刻。后来觉着神智清明些,他才缓缓的长出口气,同时抬起头来。
  把手伸进怀中,他正要摸索着取出支票。不想何殿英忽然站起来,绕过沙发走到门旁,啪的声关房中吊灯。
  余至瑶坐在沙发上,立刻陷入黑暗。前方落地窗子没拉窗帘,外面的路灯光芒倒是可以射入房内。莫名其妙的回过头去,他开口问道:“怎么把灯关?”
  何殿英迈步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随即缓缓弯下腰去。伸手抽出他的领带,何殿英边解开,边轻声道:“怕害羞。”
  不忍,不等,伤害就伤害吧,仇恨就仇恨吧,反正终归不是条路上的人,何殿英已经对他是彻底失望。
  伶伶俐俐的拽下领带甩,他不由分的捆住余至瑶的双手。余至瑶直到时还愣怔着,张面孔正对窗外灯光。何殿英看得清楚,就见他轮廓分明,五官刚毅。张脸他已经看整整十年,然而每次凝望,还是觉得可喜可爱。
  双手插到余至瑶的腋下,他把人强行抱起来拖拽出去,直接按到暗红色的地毯上。余至瑶仰卧在地,双眼睛还紧盯着上方的何殿英,表情很乖,是懵懂无知的模样——直到何殿英向后跨坐到他的大腿上,开始去解他的腰带。
  他以为对方又要胡闹,便挣扎着想要坐起。然而何殿英不慌不忙的等他真正起身,才双手握住他的肩膀狠狠推倒。后脑勺在地毯上磕出声闷响,余至瑶疼的喊出声音:“小薄荷,放开!”
  何殿英不为所动的垂下眼帘,动作灵活的扯开他的腰带。
  余至瑶再次起身,缚在起的双手想要去推何殿英。何殿英拳砸下他的双手,随即故技重施,握住他的肩膀再次推倒。回揪住余至瑶的短发,他手上格外用力,让对方的脑袋结结实实的砸上地面。
  若无其事的坐直身体,他三下五除二的拉下对方的裤子:“叫吧,楼上楼下都是的人,叫吧!越响越好,权当给助兴,也让别人听个热闹!”
  余至瑶没有叫,他百折不挠的又坐起来——然后再被推到。
  样的拉锯战持续许久,何殿英好整以暇的消耗着对方的体力。太解余至瑶,只要计划周全,那双方的战斗简直可以单调到乏味的程度。
  果然,余至瑶明显的开始体力不支,挣命似的的再坐起来,他将两条腿在何殿英的身下蹬来蹬去,又气喘吁吁的怒问:“小薄荷,发什么疯?再不停手,就——”
  何殿英劈头扇出记耳光:“他妈已经够混蛋的!”
  巴掌把余至瑶打的歪斜倒下。就着股子力道,他侧过身去想要蜷成团,哪知何殿英把抓他的头发,不由分便是向下硬撞。何殿英是生的手狠,力气全使在关键地方。不过是三五下的撞击,余至瑶就昏沉着不动。
  把余至瑶顺顺溜溜的端正摆好,他彻底扯下对方裤子,顺带着将鞋袜也并扒去。将那两条沉重大腿扛到肩上,他解开裤子掏出东西,直撅撅的就要往里硬捅。突如其来的钝痛让余至瑶猛然惊醒,绑在起的双手慌乱的凌空抓把,他惊恐的发出声“啊”。
  何殿英居高临下的笑,随即施舍似的伸出只手。开辟的动作越发有力,血淋淋的变成伤害,句话低低的挤出来,阴森森的咬牙切齿:“操娘的!”
  余至瑶神情痛苦,目光茫然。忽然在空中捕捉到何殿英的手,他张开嘴,濒死似的喘息哀鸣。
  双手紧紧握住那只手掌,渐渐从握变成攥。随着何殿英的残酷深入,余至瑶的双手越合越紧,几乎捏碎对方的掌骨。喘息声音带哭腔,开始类似哭泣,朦胧灯光下,他颤抖着闭上眼睛。
  何殿英俯下身去,轻声问他:“硬不硬?”
  余至瑶耳语般,用紊乱气流送出声音:“疼……”
  何殿英冷笑声:“夹得那么紧,能不疼吗?”
  何殿英,因为太兴奋、太激动,所以把持不住,将第度春风草草结束。
  他毫不疲惫,双手哆嗦着去解余至瑶的西装衬衫。衬衫口袋里的纸片引起他的注意,抽出来凑到窗口仔细看清内容,他先是表情僵,随即双腿软跪在地上,爆发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简直哽咽如哭。不管,不管。就当没看见,就当没爱过。
  手指冰凉的将支票塞回衬衫口袋,他饿虎扑食样扑向人事不省的余至瑶。死死的搂住余至瑶,他在对方身上舔吮啃噬。不是直盼着能有么吗?终于来,还不痛快淋漓的玩个够本?下身那处重新勃发坚硬,在鲜血的润滑下顶入对方体内。他不知疲倦的冲锋再冲锋,要把余至瑶冲撞到粉身碎骨。
  午夜时分,何殿英大汗淋漓的趴在余至瑶的身上。侧脸枕上对方的胸膛,他能够听到轻浅缓慢的心跳声音。
  他不知道余至瑶会不会死,死就死吧。样趴着十分舒服,他想在对方胸前停留终生。谁的终生都可以,没有关系。
  
  第39章 劫后余生
  
  余至瑶仰卧在暗红色的地毯上,身体轻飘飘的,仿佛漂泊在了水面上。
  他扭头望向窗外,看到余朝政从虚空中缓步而来。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流过面颊脖颈,最后停在了他的咽喉上。
  他怔怔的凝视着余朝政的眼睛,宛如看到了衰老的自己。余朝政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干枯的手掌就贴在他的肌肤上。
  忽然天地一阵震动,余至瑶在令人作呕的眩晕中闭了一下眼睛。再睁眼时,余朝政已经烟消云散,他看到了窗外稀薄的晨曦。
  灵魂回归原位,渐渐的手有知觉了,脚有知觉了,脑袋陷在蓬松的羽绒枕头里,他发现自己正赤身露体的躺在床上。痛痒的感觉在胸前升起来,他慢慢垂下眼帘,看到了何殿英的脑袋。
  何殿英正在口水淋漓的舔他吮他,牙齿叼住下身咬他磨他。两只手在他周身上下灵活游走着,何殿英不住的吸气,仿佛连他的气味都不肯浪费。忽然抬起头来,何殿英发现了他的清醒。
  没有对视,没有对话。何殿英自顾自的抬手捧住他的脸,俯身下去吻他的眉眼。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避,然而仿佛触动了体内某个开关一样,铺天盖地的疼痛忽然就爆发了。
  他是能忍痛的,咬紧牙关屏住呼吸。何殿英留意到了他的隐忍表情,忽然又起了兴致。起身把余至瑶翻成趴伏的姿态,他把一根手指伸到对方股间略探了探。指尖蹭上淡淡血迹,——方才明明擦拭过了,然而依旧有血。
  合身压住了余至瑶,他轻车熟路的自找乐子,一边动作一边紧盯着余至瑶的侧影。余至瑶一定是疼极了,一张脸绷的如同木雕泥塑,极度的漠然下面,是极力压抑着的扭曲抽搐。
  何殿英加了力气,整张大床开始摇撼。苍白手指穿过余至瑶凌乱的短头发,他气喘吁吁的骤然合拢五指,扯痛对方头皮:“出声!”
  余至瑶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何殿英用力摇晃了他的脑袋:“喊我,快点!”
  余至瑶轻轻呼出一口气,身心重新坠入了黑暗。
  直到中午时分,余至瑶才再次醒了过来。
  何殿英想要喂他一点米粥稀汤,他周身烧的火炭一样,迷迷糊糊的摇头表示不要。
  到了下午,何殿英把冰镇汽水倒进小碗里,舀起一勺送到余至瑶唇边。冰凉清甜的气味让余至瑶张开了嘴。何殿英喂过一勺之后,开口问他:“好不好喝?”
  余至瑶趴在床上,声音嘶哑,气若游丝:“好喝。”
  何殿英一勺一勺继续喂他,多余的话也没有说。何殿英不是糊涂虫,大错已然铸成,将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不动声色的扫了大床一眼,薄毯下面是余至瑶赤裸的身体,对他来讲,依然具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为什么会认为一个阴郁沉闷的男人可爱?为什么会认为一具大洋马似的肉体动人?何殿英想这大概全是因为爱,也或许,是自己疯了。
  可惜,大错的确已经铸成了。
  余至瑶在喝过一小碗汽水之后,仿佛是恢复了一点元气。艰难的掀开薄毯爬起来,他的喉咙肿痛到无法发音,只能作出口型:“我走。”
  何殿英站在地上,审视着他伟岸虚弱的裸体:“这就走了?不报仇么?”
  余至瑶低着头,一点一点的往床边蹭去:“我走。”
  何殿英慢慢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弯腰拥抱了余至瑶。手臂狠狠勒紧,他的气息滚热的喷上对方耳根。
  “我想吃了你。”他低声说道。
  余至瑶无动于衷的垂下脑袋,下巴铁青粗糙,是个蓬头落魄的模样。缠裹心脏的最后一点柔情也消失殆尽了,他其实觉得很轻松。何殿英再也不能牵扯他了,正如他所预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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