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流量明星合约结婚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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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艳的红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
鱼苍手忙脚乱地接住,教训道:“这好歹也是你结婚证,你当球玩呢?”
盛齐轻声笑了笑:“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张废纸。”
鱼苍白了盛齐一眼,匆匆翻了下结婚证,总觉得霍砚执这个名字莫名眼熟。不过他最近处理盛齐被强制暂停的一大堆通告已经处理到头昏眼花,也没有精力再细究。
鱼苍时间紧张,把名字发给下面的人去查后,就起身准备离开了。离开前他嘱咐道:“后天有一场Lior的秋季活动,你要以代言人的身份去表演节目。全程网络直播,记得好好准备。可以考虑跳一下最近网上很火那个什么波浪舞,蹭蹭热度。”
盛齐轻轻地“嗯”了一声。
鱼苍又道:“这个直播很重要,你这几天切记要好好练习,不要整天就知道拼乐高。”
“平时不要熬夜,不然上妆的时候状态差,十层粉都救不了你。”
“不许吃炸鸡和可乐,每天都要上体重秤拍照给……”
鱼苍第三句话才说到一半,已经被面露不耐烦的盛齐推到门口:“你怎么还是这么爱操心。”
“你这话说的就没心没肺了啊,我都是为了谁在……你一直看我后面干嘛。”
鱼苍下意识回头,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来人穿着一件廉价的黑色超市打折T恤,手里捧着一个款式复古的嫩绿色保温杯,厚重的黑框眼镜盖住眼底所有情绪。
这一身极不协调的装扮老土到像上个世纪的风格。
鱼苍整天和盛齐待在一起,时尚品位拔高不少,乍一看见这种朴实无华的装扮还有点不太能适应。他眨了眨眼,脱口而出:“……霍砚执?”
这道题他会答,他刚在结婚证上看过这张脸。
霍砚执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就这样站在原地沉默地望着对面两人。
鱼苍不知道霍砚执到底听到了多少,只好若无其事地用自我介绍来岔开话题:“你好,我叫鱼苍,是盛齐的经纪人。”
他递过去一张名片:“以后估计还有不少机会打交道,可以加一下你的通讯号吗?”
鱼苍职业病上身,习惯性帮着盛齐客套道:“盛齐通告多,可能经常会出现大半个月不回家的情况。但是做艺人嘛,就是这样,以后还请你多多担待。我身为他的经纪人,也会尽职尽责照顾好他的。”
霍砚执无视他的一大堆客套话,直截了当道:“171019。”
听到这串数字,鱼苍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迅速加上了霍砚执的通讯号。
1开头的都是军方专用通讯标志,盛齐这个法定伴侣只怕并没有表面这么普通。
鱼苍走后,盛齐姿态慵懒地立在门口,夕阳照在他一头火红色的头发上,显得更为鲜艳亮眼。
他眼眸低垂,声音带着一点点鼻音,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刚才全都听到了?”
霍砚执轻轻地“嗯”了一声。
盛齐打量着霍砚执。
后者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表情,处变不惊。
盛齐突然来了点兴致,戏谑地挑了挑眉,冷不丁一下就凑到了霍砚执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近得能听到彼此心跳声。
盛齐一边注意着霍砚执的表情,一边歪着头一点点挨近霍砚执,温热的呼吸拂在霍砚执脸上。
霍砚执的眼皮不易察觉地轻微跳动了下,随后稍稍抿紧了唇。
知道两人感情不好的几个保镖以为他要找霍砚执打架,神色紧张往这边不停打量,满脸担惊受怕。
但处于风暴中心的霍砚执却依旧不动如佛地站在原地,似乎完全没有被影响到。
“这样都不会变脸的吗。”盛齐摸了摸鼻子,心底有几分惊讶,起身恢复原来的距离,满脸兴味索然,“我真的很好奇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霍砚执抬眸看了一眼盛齐,目光在他耳边的月亮耳钉转了一圈,淡淡地道:“我在想你借住在我家,需要支付多少租金给我。”
盛齐对霍砚执的枯燥无趣再次有了新的认识,后退两步:“……我认输。”
两人各自回房。
霍砚执慢吞吞地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里面摆满了从客厅里挪过来的盛齐周边,床头处摆着那盏盛齐送的月亮小夜灯,霍砚执每天晚上都要看一会儿才睡觉。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霍砚执背靠着门猛吸了口气,疯狂跳动的心脏终于逐渐趋于平静。
他缓缓张开手掌心,上面布满了一层汗。
点完线香静心后,霍砚执把今早出门前列在计划本上的事情一一做完,临入睡前,坐在床头一侧,专注地看着光脑。
现在是他的追星时间。
一张盛齐最近参加某个活动的照片在屏幕上放大。
霍砚执一边修图,一边细细品着这张照片。
其实盛齐皮肤很好,这张照片能看出来没有太多精修痕迹。
特别是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光亮,永远是盛齐这个人绝美皮囊之外的点睛之笔。
霍砚执只要对上这双眼睛,心底总会微微悸动,每次都近乎仓促地低下头掩饰自己情绪。
修完图,霍砚执把文件名重命名为今天的日期,丢进光脑里一个叫月亮的图库。
做完这些后,霍砚执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时候,一阵剧烈的嘈杂声断断续续传入霍砚执耳边,猛地一下把他从酣睡中拉回现实。
霍砚执从被子里探出手,摸到闹钟看了眼时间。
凌晨一点半。
霍砚执愣了愣,睡意下去一些,揉着眼下床,企图一探究竟。
他一推开门,声音就瞬间大了不少,提示着他声音来处就在自家客厅。
霍砚执站在二楼栏杆处,探头往下看。
整个客厅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
魔音贯耳。
只见他最引以为傲的一个军事勘察机模型被拿来充当柱子,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而他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数据报告,则被盛齐卷起来充当荧光棒。
而那位刚刚还出现在他PS软件里的精致美男,正以打破所有粉丝幻想的姿势唱着歌——
他头顶一个小啾啾,左手拿着麦克风,右手举着‘荧光棒’在空中不断挥舞给自己应援,额前凌乱的发丝随着剧烈的动作飘来飘去。
整个客厅酣热的气氛让霍砚执误以为自己置身在演唱会现场。
霍砚执安静地听了一会儿,镜片泛着一层幽幽的光,脑海里那股瞌睡也彻底被唱醒。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一个作息和他截然相反的人。
霍砚执皱着眉,身为一个习惯于早睡早起的养生党,他深谙熬夜对身体的各种危害,对盛齐这种自杀式的熬夜方式无法苟同。
他想了想,趁盛齐没注意,轻手轻脚回到房间,打开光脑。
霍砚执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连接整栋别墅的电路开关,然后毫不留情地——
切了。
意料之中,楼下瞬间传来一声尖叫。
霍砚执回到走廊,居高临下地看着客厅里的盛齐,一旁的家用机器人给他打着应急电源。
昏暗的灯光下,只有霍砚执这处发着幽绿的光,盛齐下意识抬头往头顶看去。
霍砚执发现自从他认识盛齐以来,说谎的次数越来越多,说谎的技巧也越来越熟练。
他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冷淡地道:“首先,现在是正常人的睡眠时间。”
盛齐唱到兴头上被强行打断,瞳色瞬间冷了下去,声音染上几分隐怒:“霍砚执,你是哪里穿越过来的文物吗?!现在都星历271年了,怎么会有年轻人睡这么早?!!”
但霍砚执没有搭理盛齐的抗议:“其次,你刚才唱错了十五处地方的调,还有七处地方破了音。”
说完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盛齐在黑暗中举着麦克风,想说的话都被这一个冷酷的转身给弄得咽回了肚子里。
但毕竟是寄人篱下,他憋着一口气也回了客房,重重地往床上一躺,床垫被压出一层印。
其实盛齐已经好多年没有试过在天亮之前睡觉了。
可别墅里没有电,盛齐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拿出还剩大半格电量的手机看起自己以前的舞台公演视频。
看到一半,他忍不住“哼”了一声,暗骂霍砚执这个书呆子不懂欣赏。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盛齐终于找到点睡意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不小的动静,像是有人在烧水做饭。
盛齐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做到在这阵噪音下入睡,只好顶着一身低气压起了床,眼下铺满厚厚的黑眼圈。
到了餐厅,他发现霍砚执的眼圈下也是一片乌青。
他们两的生活习惯就像两条永远不会产生交集的平行线,以至于强凑在一起的时候,产生出了谁也别想好过的效果。
盛齐脚步顿了一下,心底竟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霍砚执正在往面包上抹果酱,见盛齐过来,双手微微一顿,随口问道:“要吃点吗?”
餐桌上摆着几个红通通的韩式腌泡菜,还配了清粥和热豆浆,让人看了就食指大动。
盛齐在餐桌另一侧坐下,冷冷地道:“我不饿。”
他话音刚落,肚子处就很不给面子地‘咕噜’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盛齐:我饿但我不说。
第5章
一个餐盘缓慢地推到盛齐面前。
盛齐右手放在嘴前假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正色道:“我过几天有个表演,要保持体重,不能吃。”
霍砚执顿了几秒,把食物盘收回来,语气平静:“那我倒掉。”
盛齐目光随着霍砚执的动作移动,忍不住回味起第一次吃霍砚执做的早餐时那个惊艳的味道。
眼看着霍砚执手上的食物就要被扔进垃圾桶里去,他突然开口道:“……但是,浪费食物不好。”
霍砚执的手停在半空中,表情迷茫地看着盛齐,似乎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盛齐已经慢悠悠地把盘子拿了回来,一本正经地道:“所以我愿意牺牲自己。”
霍砚执眼睛微微睁大,有点没回过神来,呆滞地看着正在吃早饭的盛齐。
舞台中心耀眼夺目的盛齐,红毯上优雅得体的盛齐,机场路拍里慵懒笑意的盛齐……他统统见过。
但是这么不要脸的盛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经过一番折腾,两人终于面对面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着早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懒懒地洒进餐桌上,温暖和煦,盛齐空寂一夜的胃部逐渐被安抚下来,起床气带来的各种不适也缓了下来。
盛齐慵懒地眯了眯眼,慢吞吞地嚼完嘴里的食物,感慨道:“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早上八点的太阳了。”
霍砚执不知道接什么话好,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盛齐侧目瞥了一眼霍砚执,感觉自己被敷衍了,心里莫名有些不爽,竟然又破天荒地主动找起话题:“霍博,能不能采访一下你,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这么喜欢养生?”
霍砚执没有听懂盛齐话里的调侃之意,皱着眉认真答题:“我有胃病。”
听到这话,盛齐懒散地挑了一下唇,刚要说点什么,他一旁的通讯器“滴”地响了起来。
一张电子请柬安静地躺在屏幕上。
是林清转发给他的一场晚宴邀请,说是为叶奶奶庆祝八十大寿,并且特意嘱咐了要带上霍砚执一起过来,想来是叶奶奶想要借这次寿宴见一见他的新婚伴侣。
这位叶奶奶是盛齐的姨婆。
因为盛齐奶奶很早就不在了,所以她一直把盛齐当作自己的亲孙子一样悉心照料,盛齐和她的关系也一直不错。
盛齐看完请柬,把地点和时间记下来后,目光突然扫到末尾林清给他的一笔转账,说是给他的零花钱。
数额很大,几乎能抵得上普通人好几年的工资。
盛齐脸色一沉,嘴角勾勒起一丝嘲讽的讽刺,看也没看就把这笔钱退了回去,刚才逗弄霍砚执产生的几分好心情瞬间被冲了下去。
这就是他和自己母亲的相处方式。
每一次林清觉得委屈他的时候,就会给他打一笔钱来缓解自己心中的不安。
霍砚执一直观察着盛齐的脸色,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后,嘴巴微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盛齐突然道:“我吃饱了。”
说完,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房间。
霍砚执有些担心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几次想起身过去敲门,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他在餐桌上静坐了一个小时。
中途科研院那边打了数个电话过来,统统都被他按掉了。
霍砚执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借口进去看看盛齐的时候,盛齐的房间门突然开了。
盛齐似乎已经自己消化掉了一些情绪,脸色缓和了不少。
他走到客厅,往一旁随意地扫了扫,发现霍砚执还坐在餐桌上没去上班,眼底有些诧异,眼神略过桌上已经空了的餐盘,漫不经心地道:“霍博,你上班似乎要迟到了。”
霍砚执淡声道:“还没到上班时间,而且我还没吃完……”
他看着几个空盘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拿起还剩不到半口的豆浆杯子放在嘴边装模作样地喝了下去,镇定地道:“现在吃完了。”
他的模样实在太正经,盛齐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打开通讯器把那张请柬在霍砚执面前晃了晃,刚好说起正事:“明天有个晚宴,可能需要麻烦你配合我出席。”
说着,他又把晚宴的地点和时间说了一遍。
这也是他们合约协议里的一项约定,在对方需要的时候配合出席一些重要场合。
霍砚执轻轻地应了一声。
第二天,由于霍砚执白天还要去科研院工作,所以盛齐和霍砚执约好各自前往晚宴的地点。
下班之后,霍砚执穿着廉价的白色棉T、水洗到褪色的牛仔裤站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却被门口工作人员拦下。
“请出示一下请柬。”
霍砚执皱了皱眉:“我没有带。”
工作人员把霍砚执当成来蹭晚宴的人,心里有些不耐烦,但面上仍保持着职业化微笑道:“不好意思,这是私人晚宴,没有请柬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