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受]重生之军犬训导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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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终于知道罗建飞生什么气了,不由得笑得肩膀抖个不停:“好!”
张航连忙喊:“季夏你别走,先搓毛巾来给我洗脸。”
“别理他,先帮我洗毛巾。”罗建飞凉凉地说。
张航气得哇哇叫:“姓罗的你欺负人,你洗澡毛巾落我脸上,你还嫌我脏是吧,你等着,等我好了,我要跟你单挑。”
季夏忍着笑到后面洗毛巾去了。罗建飞转过脸挑眉看着张航:“单挑就单挑,我怕你?你小子别得寸进尺,记住,这是我的人,当着我的面吃他的豆腐,你当我是死的?”
张航苦着脸:“我不是开个玩笑么,你用得着下毒手么?”
罗建飞继续凉凉地说:“一块毛巾而已,又不是手雷,用得着这么激动么。小心点,别扯着伤口。”
听他这么一说,张航果真觉得伤口疼了,开始哎哟哎哟叫唤起来,吓得季夏赶紧进来:“张哥,你伤口疼了?我帮你去叫医生来。”
“对,让医生最好再打一次麻醉针,就不疼了。”罗建飞补充说。
张航终于见识到罗建飞的厉害,也不叫唤了:“没事,刚刚就扯了一下伤口,不疼了。”
季夏哦了一声,又到后面去搓毛巾去了,用开水烫毛巾,一时间也拧不出来,所以迟迟都没进来。
张航抱着拳,对罗建飞一抱拳:“罗大侠,你狠!”
“知道就好。”罗建飞白了他一眼,扭头喊,“季夏,好了没有?冲一下就得了,兑点冷水也没关系。”
“好了,来了。”季夏拿着热乎乎的毛巾进来,抖开,晾凉了,继续给罗建飞擦身。
张航有气无力地说:“季夏,赶紧帮我搓个毛巾来,我自己来擦吧。对了,帮我拿条新内裤来。”他上手术台之前,就被扒干净了,不然怎么插导尿管,好在此刻导尿管已经拔掉了,不然他要多尴尬啊,此时要擦澡了才想起来自己还真空着呢。
罗建飞哼了一声:“算你识相。对了,季夏,他换下来的内裤直接给他扔了,别给他洗。”
张航说:“我的内裤早就被热情的护士小姐扒下去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真空,也比你一条内裤穿了四天还没换好,都臭了吧。”张航看着他裹得臃肿的右腿,想到他没法再穿内裤就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
“这不不劳您费心了,季夏今天早上就帮我换了。谁像你,空荡荡的遛鸟。”
季夏听得又乐又窘,这两个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斗来斗去的啊。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给罗建飞擦完,然后给张航搓了毛巾,然后翻出新买的内裤给他。张航自己摸索着将内裤换上了:“对了,我换下来的衣服呢?”
“怎么了?我都拿到招待所去洗了。袋里的东西我拿出来了,放在那边。”
张航脸上笑容有些促狭:“内裤都帮我洗了?”
“啊?应该吧,我拿到楼下的自助洗衣机里洗的。”季夏说,楼下正好有洗衣机,他们两个的衣服又是泥又是灰的,脏得实在没法洗,用洗衣机都搅了两遍。
罗建飞瞟了张航一眼,那意思是在嘲笑他奸计没能得逞。
四天后,罗建飞的腿消了肿,医院安排下手术。季夏忧心忡忡,罗建飞进手术室的时候,他又将飞电带过来了,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待,有飞电陪着,他心里就感觉有依靠,不那么心慌空落。
唐中华接到季夏的电话,也从基地赶了过来。他过来的时候,罗建飞已经进了手术室。季夏看见他:“唐队,你来了。”虽然是笑的,但是表情非常不自然。
唐中华在季夏旁边坐了下来:“不用担心,张主任说没有碎骨,手术会很顺利。他是最好的骨科大夫,以前我们大队长也骨折过,还是大腿,也是他做的手术,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大队长季夏见过几次,开表彰会的时候见到的,年纪有点大了,双鬓都斑白了,走路铿锵有力,真没看出来他的腿受过伤。想到这里,季夏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唐中华说:“这几天辛苦你了,飞电也没吃好吧?”
“谢谢唐队关心。这不算什么,只要飞哥没事就好了。就是飞电独自待着,有点无聊。”这几天飞电大多数时间都被关在屋子里,只有早上和晚上才带它出去跑一跑,季夏摸着飞电的脑袋,有些愧疚。飞电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背。
唐中华看着手术室的灯:“真要多谢谢你了。小罗这人吧,性格孤僻,其实是挺好的一个人。”
“我知道。”季夏点头,他比谁都清楚。
“他的腿这次伤得有些严重,张主任跟我说过,起码一年内不能进行高强度训练。我知道他好强,恐怕会受不小的打击,所以你有空多陪陪他,开导开导他。我替他谢谢你了。”唐中华语重心长地说,很显然,他很了解自己的这个部下。
季夏感激地看了一眼唐中华,他是一个好领导:“我会的,唐队。我年后可能要去北京上学,本来想把飞电带过去的,飞哥他受了伤,很多训练做不了,我想,是不是还让他来带飞电?”
唐中华一想:“这样也可行,他有事做,又有飞电陪着,应该就有寄托了,关键是要他自己愿意。”
季夏松了口气:“我去探一下他的口风。”这样安排,罗建飞应该会同意的。
68、第六十八章 天生一对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罗建飞被推了出来。他没有进行全麻,此刻还清醒着,看着季夏和唐中华,冲着他们笑,还比划了个“V”形手势。季夏也回以一笑,笑得眼泪差点滚落下来,飞电嗅到罗建飞的气息,激动得想要冲上去,被季夏赶紧拉住了,要是给张主任看见了,少不了又要批评一顿。
他小心地将飞电藏在门外,然后跟着唐中华进去听张主任介绍罗建飞的病情。不幸中的万幸,罗建飞的腿如预料中那样,没有细碎的小片,只有四个大片,现在已经固定好,先住一个礼拜的院,观察情况再说。
麻醉药效过去之后,是伤患处最疼痛的时候,没有谁比季夏更了解这个情况,所以他很担心罗建飞。手术结束后的当天夜里,罗建飞痛得根本没法安睡,季夏很晚都没有回招待所,带着飞电一直呆在病房里,看他睡着又醒来,给他端水,陪他说话,说飞电好玩的事,又说自己小时候的糗事,来斗罗建飞开心,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罗建飞皱着眉头,哑着声音说:“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季夏不回答,而是说:“飞哥,我再给你削个苹果吧。”
“不用了,才刚吃了。”罗建飞摇摇头,“你该回去了吧。”
“晚点再走,等你睡着了再去。”季夏说,“是不是很痛?”他拿着毛巾给罗建飞擦汗,十月天了,罗建飞还在汩汩地冒汗,昆明的温度已经降到20度以下,肯定不是热的,那是疼出汗的。
罗建飞摆了一下手:“不疼,可以忍受。你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呢。”他知道季夏还得一大早起来训练飞电。
“那你要不要上厕所?”季夏问。
罗建飞沉默了一会:“好。”
季夏赶紧把尿壶拿上来,罗建飞按住了被子,摇了摇头,季夏明白过来:“是要上大号对吧?你等会儿。”罗建飞要上厕所,季夏喜得跟什么似的。因为住院这几天,罗建飞小便倒还算正常,但是大便却很少,季夏知道他不好意思,又怕麻烦自己,可是吃喝拉撒都不正常,这样对身体怎么会有好处,所以听到罗建飞要上厕所,他才这么高兴。
季夏将板凳搬到卫生间,然后进屋来半抱着罗建飞坐到床沿,左腿先下地穿鞋,再递上拐杖,这拐还是他买的,自己转到左边,将罗建飞的左臂放在肩上,揽着他的腰,一步一步挪到后面的卫生间去。第一次上厕所的时候,季夏还想直接抱着罗建飞去,但是罗建飞生死活不愿意,说自己又没有真残废,季夏看似乎有点生气了,这才退让一步。
到了卫生间,先将罗建飞的裤子褪下去,扶着他坐在马桶上,然后将他的伤腿架在板凳上,这样才算做完准备工作。
张航虽然也受伤,但没罗建飞这么麻烦,因为他四肢是健康的,他只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天就能自己下床上厕所了,季夏只需在他上厕所的时候稍微搀扶一把就好了。张航看见季夏乐颠颠地跑来跑去,一点不耐烦都没有,有次趁季夏出去的时候,感慨地对罗建飞说:“老罗你真是好福气,这么块宝给你捡着了。”
罗建飞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张航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好好待他,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罗建飞淡淡地说:“这个你不用操心。”他虽然说得笃定,但是心里却不安了许久,他担心自己的腿万一落下什么毛病,叫他怎么面对季夏。倒是季夏,信心十足地相信他会恢复,并且畅想着他们以后的日子,他这才慢慢放松下来,最后终于想通一件事,不管好坏,都要让季夏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罗建飞做完手术两天后,张航便出院了。唐中华在罗建飞做完手术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昆明待了两天,顺便去办了点事,等张航出院,便一起接回去了。
这次清剿毒贩老窝,唐中华特意为罗建飞和张航争取了特别贡献奖,所以两人都立了一个二等功。听唐中华的意思,明年六月份罗建飞晋升,应该就是提前晋升为少校了。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罗建飞心里盘算着,到时候转业的时候,部队会给补多少安置费,离办一个犬场还差多少钱。季夏心里却有些惆怅,罗建飞这么年轻就升少校,前途不可限量,这要退了伍和自己去办犬场,到底值不值当。
张航一走,季夏便成了罗建飞的专属保姆,病房也空了出来,变成了二人世界,这意料之外的二人世界,代价太沉重了些,并不是他们想要的,但是事已至此,当然要苦中作乐,聊作安慰了。
外科的护士们知道这屋里住着两个各有千秋的大帅哥,又听说还都没有女朋友,跑这屋就跑得格外勤快些。罗建飞是年轻军官,又长得帅,自然是护士们考虑的首选,季夏虽然是个普通战士,但人家是北京的,说不定家境也好得很,又长得这么好看,也未尝不能考虑。
之前张航在的时候,护士们过来,还能帮挡挡驾,相对而言,张航比季夏和罗建飞能说会道多了,他能把那些护士妹妹逗得花枝乱颤、心花怒放。张航一出院,季夏和罗建飞就完全有点招架不住,他们本来想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但是总有护士进进出出,实在不方便干点私密的事。
不过被护士小姐们中意也不是没有好处,这个病房一直都没有别的病人安排进来,季夏干脆就带着飞电住进了病房。白天不好亲热,到了晚上,查过房后,把门一锁,两个人终于可以过二人世界了。
罗建飞手术后最初的两天疼痛期已过,到了第三天,他的腿就不怎么疼了,正好张航出院了,没人分享他的季夏,所以心情也分外愉悦,连胃口都好不少,饭都多吃一碗。
季夏看他身体好转,不像前两天一样只一味咬着牙关忍痛,有心情和自己说话了,饭也多吃了些,不由得松了口气,最难熬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关于住院吃饭问题,季夏其实很愁,罗建飞是病号,吃外卖食物总觉得没什么营养,要是像当初自己住院那样,能租个房子,自己做饭就好了。但是罗建飞和他当初不一样,在医院住的时间肯定不会太久,等伤口愈合后,打上石膏,就该出院了,不可能像他当初那样在成都待上几个月。
“飞哥,过几天你的腿会打石膏,到时候右腿会被固定不能乱动,拆石膏的时候,你会发现两条腿不一样粗细。”季夏给罗建飞按摩着右大腿肌肉,怕这条腿长期不动,肌肉会萎缩。
“你以前也是这样?”罗建飞问。
季夏笑起来:“是啊,以前我是伤在左腿,你现在伤在右腿,咱俩还真是天生一对呢。”
罗建飞抓住季夏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对啊,咱们天生一对。谢谢你。”
季夏起身,抵着罗建飞的额头:“飞哥,不需要说谢谢,你说过的。”
“对,不用说。其实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万一我的腿不能复原怎么办。”罗建飞垂下了眼帘。
“飞哥你又胡思乱想了,大夫都说了没有什么事,手术很成功,恢复起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要有信心啊。你看我,我的腿也断过,但是我就从来没想过它会不好,只是一门心思想着等伤好了就来找你。现在不也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你要相信你会好起来,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头呢。”季夏努力安慰罗建飞,却没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罗建飞抬起头仔细看着季夏:“季夏,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季夏一愣,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好像说漏嘴了,他伸手挠了挠额头:“很早了,在我们还没认识之前。”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真是个傻孩子。”罗建飞突然笑了起来,“人都不认识,怎么喜欢啊?”
季夏笑:“我听说过你啊,那时候把你当奋斗目标呢,当着当着,就觉得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见到你的时候,发现比我想的还要喜欢。”他心里一直在作剧烈的思想斗争,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就是谷宇,但现在还有必要说吗?
罗建飞将他拉近来,与他交颈相拥,摸着他的后脑:“说你傻,还真是的。”
“傻人有傻福。”季夏嘟囔了一句。
飞电自己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