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着不走-牛山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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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的很清楚。”乐文泽盯着李辞,很严肃地说,“如果能让我们之间没有障碍。”
“值么?”李辞躲开眼问。
“很值,特别值。”乐文泽抓住了李辞的胳膊,“你倒是信我啊。”
李辞任他抓着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感动么?
定然是感动的,他对长生不老的定义很模糊,仅限于从小说电视里看到过,乐文泽看起来又太正常所以并不怎么清楚它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并不妨碍他听着这话,很感动,能听见心都抖了两抖。
信他么?
都到了这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一直都是信乐文泽的,哪怕他嘴上问着却只是占了个嘴硬……不只是嘴硬,还懦弱,就是下不了决心,哪怕试试也好。
他从不怕一个人,但却很怕受伤。
他信乐文泽说的会一直在,只要他不离开。
否则也不会任由乐文泽侵入了他的生活,还肆无忌惮地扎了根。
……他还……逃得掉么?
“李辞?”乐文泽摸到李辞的脉跳动的厉害,疑惑地用大拇指蹭了蹭李辞的脉。
“……择菜呢,松开吧,”李辞回神儿瞥了乐文泽一眼,缩了缩胳膊。
“哦。”
又装没听到?乐文泽松了手,算了,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就习惯了。
李辞一边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句,‘你个乌龟王八’,又一边把已经溜在嘴边的“那就试试呗”硬吞了回去。
只要哪怕乐文泽再多问一句,多说一句,这句话估计立马就顺着嘴溜出来了。
但乐文泽竟然打住了……
至于他,王八就王八了吧……
李辞想做个缩头王八,乐文泽就任他做,不逼不闹,他不急,他活了快千年了,按寿命估计也是王八级别的,正好算得上是同类。
他等着,这点时间算得了什么。
李辞要添锅了吃想起早上给乐文泽留的饭还在,“你不会饿,也不会撑,是吧?”
“嗯,”乐文泽犹疑地点头。
“早上饭给你热热,你先吃一顿呗,扔了浪费。”李辞说。
“好,”乐文泽把碗递过去。
接下来的效率就很高了,李辞端了锅,乐文泽已经补完了早饭,洗好了碗重新递上,李辞盛饭,两人端着碗进了客厅。
“你的记……”李辞话到嘴边,又连忙夹了口菜重新问:“你早上什么时候走的?”
李辞很好奇他到底是忘了哪些事,但几次张开了口却又没问出口。
有些事儿是别人不说,就不该问的。
“天快亮吧,”乐文泽答,“怎么了?”
“没事,”李辞摇了摇头,“我好像从来没被你吵醒过。”
“我有注意小心点,”乐文泽解释。
“哦……”李辞顿了顿说:“下次,你也可以叫醒我,告诉我你要干嘛,什么时候回来。”
乐文泽看了李辞一会儿,“不会打扰你睡觉么?”
“不会,”李辞说。
“好,我尽量提前告诉你。”乐文泽笑了笑点头,“你下午第一节课么?”
“嗯,就这一节,我吃完饭就得走了,这次作业有点多,待会儿就你洗碗了。”李辞说。
“嗯,”乐文泽继续点头。
“你怎么跟个磕头虫似得,”李辞看的可乐,笑着说。
“什么磕头虫?”乐文泽问。
“就那种你捏着它,它会不停的点头,看起来像是磕头的一种虫子,”李辞说。
“那你要捏我么?”乐文泽把空着的手递过去,“你捏,我给你点头。”
李辞嘴角抽了抽,挖坑埋了自己,把乐文泽的手挡了回去,“……吃饭吧。”
乐文泽笑了笑收回手。
李辞上完课回来,大老远就看见乐文泽坐在门口画画,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记忆真的除了中午那一会儿就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么?如果那些事真的过得去,那为什么当初选择忘掉?
还是说,这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回来了,”乐文泽抬头打招呼。
“嗯,”李辞低头看了眼乐文泽的画,是中午吃饭时的他,“怎么在画我?”
“没什么其他能画的了,”乐文泽说。
“那你得画了多少了?待会儿借我观摩观摩?”李辞把书放到了客厅桌子上,“没我这个模特在,能行么?”
“好,”乐文泽摸了摸他手边李辞随意垂在身侧的手,“是你的话,就没问题,我闭着眼都能画出来你。”
“夸张了吧,”李辞笑了笑,没在意他的小动作,“闭着眼你能找找着笔么?”
“就是那意思,你懂吧,”乐文泽又摩擦了两下李辞的手关节,李辞的手很漂亮,骨络分明还纤长,“就是你只剩骨头了,我都能认出来你。”
“意思我懂……但你这形容也是……挺惊悚的,”李辞手无意识的回勾了下乐文泽的食指,反应过来一个激灵,触电般的缩了回来塞进裤兜里,“那个……我去写教案。”
“哦,”乐文泽收了手继续画画。
乐文泽伸了个懒腰,画完了。
“给你,”乐文泽把画本从桌子上推过去坐在李辞旁边刚好不会妨碍写字的位置,背靠着桌子享受着射进来的夕阳。
“我待会儿看,”李辞把画本塞在书下面,继续写教案,就剩个尾巴了。
“嗯,”乐文泽调了个头,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看李辞写教案。
李辞心里觉得毛毛的,上课一班人盯着他也没这种感觉,就是受不了乐文泽盯着他,他一个人的视线顶的上一班人的视线。
李辞把手机递过去,“你玩手机呗。”
乐文泽一只手接过,头枕着胳膊把歌放上放在了桌子上继续看着李辞。
李辞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加快了速度结束了教案,拿着乐文泽的画本坐到了门外。
☆、第三十章 关于画本
乐文泽也转身跟上,拉着椅子挨着李辞的椅子,坐在李辞旁边,盯了李辞几秒,把李辞的手往上抬了抬直接趴在了李辞大腿上。
李辞疑惑地看着他动作,见他趴上了自己的腿愣了几秒,第一反应竟然是,怎么这么轻?
……
“你这么大个子,不嫌窝的难受么?”李辞架着胳膊问。
“不难受,”乐文泽半张脸趴在胳膊上,舒服地眯着眼,声音闷闷地说。
“……”李辞也不再客气,把画本搁在乐文泽背上翻着,忽视了这姿势带来的暧昧。
李辞并没有从头到尾看过乐文泽画画,也几乎没怎么看过成品,只是在路过乐文泽画画时,偶尔看上两眼。
不过他翻看着,偶尔还能想起这幅画大概是什么时候画的。
景还是占大多数,各个角度的院子,屋子,误闯进来的各种虫鸟,还有六七幅他的素描。
哪怕他给乐文泽买了彩铅,但乐文泽好像更喜欢素描似得,只有在刚买回来画了几幅彩铅画。
李辞看完了一遍,总觉得有种不知名的感觉,说不上来,心里像是被什么搔着,痒痒的,又随手往前隔着翻看两眼。
是有哪不对么?
都画得蛮好的啊。
李辞翻来翻去翻到了前面麻雀那张,那时候天还很冷,他还一直窝在被窝里不肯早起,更别说是跑步了。
李辞心里嘀咕,竟然记这么清楚么?
倒也不是,乐文泽画的很细。
李辞又仔细看了看,麻雀就在屋檐下,屋檐下有里屋的窗户,透过窗户正好看到鼓起的被窝,和他露出来的半只胳膊。
他又盯了一会儿这画,心口猛地一悸,突然觉得找到这痒痒的来源,猛地坐直了身子一张张往后面翻。
乐文泽感觉李辞一动,疑惑地调了调姿势继续给他做桌子。
李辞一直翻到最后一张,手按在画本上有些抖。
这两三个月下来,估计有二三十张画吧,除了有两三张里没他,除了他的素描像不说,几乎所有的的画里总有一角是他的,也许是从厨房或是哪露出来一个背影,也许是被太阳拉过来的影子,也许是远处他的一个人影……
从头翻到尾,如果这是乐文泽的生活,看起来就像……他占据了乐文泽全部的生活。
“怎么了?”乐文泽感觉背上在抖,抬起头看着李辞疑惑地问。
在乐文泽的视线里,这种‘自己很重要’的感觉突然就实质化了似得,李辞觉得他要是再这么王八地磨磨叽叽下去,估计这辈子就只能是个王八了。
“那……就试试呗,”李辞看着乐文泽嘀咕了句。
乐文泽一愣,这声音小的他都不敢确定是在跟他说话,又怕自己听错,又怕自己悟错了意思,有点紧张地抓住了李辞的衣服,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什么?”
李辞跟乐文泽对视着,深吸了口气,“要做我……男朋友么?”
“我?你是在跟我说话?你确定是在跟我说话?!”乐文泽猛地起身,两只手固定住李辞的头,凑近了鼻尖都快对上了鼻尖,让李辞只能看着他,炮弹般的放出一溜串儿的问题。
“嗯,”李辞看着乐文泽,感受着从他鼻孔里钻出来的热气,头被定住了连点头都点不了,只能从鼻子里闷出一声。
听李辞应了一声之后,乐文泽捧着李辞的手也跟着抖起来,跟李辞抖得不相上下,两人就这么对着抖。
李辞虽然抖着脑子还算清醒,突然感觉不到了从乐文泽鼻孔里呼出来的热气,“……你是不是忘了呼吸?”
乐文泽跟着猛喘了几口气呼到李辞脸上,才终于意识到他还没回话,这机会怎么能错过,“我要!……我要做你男朋友。从现在起我是你男朋友,你也是我男朋友。”
李辞笑了,拿终于不抖了的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乐文泽的脸,他想这么做很久了,怎么就这么嫩。
乐文泽看着李辞脸上唯一动了的地方,突然有些挪不开眼,咽了口汹涌澎湃的口水,猛地翻身跨在李辞腿上啃了上去。
吓了李辞一跳,连忙放下了还翘着的二郎腿让乐文泽的坐稳了,听着被乐文泽踢到一边的椅子‘哐’一声,默默地心疼了一秒,又心疼了自己坐着的‘吱扭’了一声的椅子一秒,才顾得上被乐文泽啃住的嘴,估计这是乐文泽的初吻,没技术且……太凶残了。
又默默地心疼了自己嘴一秒,才反客为主,按住了乐文泽的头随他靠在椅子上,头顶着墙,拿舌头撬开了他的牙钻了进去,防止他再咬人。
这也是他的初吻,他的初恋也就是他的前任也就只拉了个小手,就被他的出柜吓跑了,说是什么承担不起这么重的爱。
靠!屁爱!
这才是!
李辞嘴上不停,脑子里跟一团浆糊东拉西扯。
两人都没啥经验,等两人都气越喘越粗,默契的同时停了动作。
乐文泽一只手从李辞脖子后穿过揽着李辞,一只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从李辞衣服的下摆里钻了进去抓着李辞的背,停了动作额头顶着李辞的额头喘气。
李辞的手就忙了,一只揽着乐文泽往后靠,一只揽着乐文泽的背防止他掉下去,喘着气又默默为顶在墙上的头发默哀着。
一直到两人气都喘匀了,也都没人动弹。
最后还是李辞先坚持不住了,他刚刚为什么会觉得乐文泽轻?!
“起来呗……”李辞拍了拍乐文泽,“腿麻了。”
气呼在乐文泽脸上,乐文泽眼闪了一下,听见李辞后一句才连忙起身,把踢在一边的椅子拉回来对着李辞,坐好给李辞揉腿。
李辞揉了揉头,又捋了捋蹭在墙上的头发,任乐文泽在他腿上的动作。
再看着这周围,就更是像家了。
李辞环顾了一圈,拍了拍还在他腿上揉捏的乐文泽,“不麻了,要饿死了,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哦,”乐文泽把凳子拉近了,“你想吃什么?一起做呗。”
李辞看了他一眼,按着腿起身,“走着。”
“诶,”乐文泽起身跟上。
李辞翻了翻存货,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幸亏刚刚乐文泽没点菜,就剩了点土豆,嗯……该买菜了。
乐文泽看了一眼,笑了笑,拿过土豆去外面削皮,留李辞在厨房添锅。
☆、第三十一章 并床
哪怕只有土豆也是能炒两盘菜的,醋溜土豆,煎土豆。
粥呢?待会儿还可以多下几种米,再添点豆子。
添什么豆?红豆吧,红豆思南国……
啧……真够酸的,算了,谁让他今儿高兴嘞。
红豆好像得早点下,李辞连忙从柜子里把红豆翻出来洗了洗下进锅里。
“好了,”乐文泽把削好的土豆递给李辞。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李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土豆,平时这些事不都是他抢着做的的么?
“那个……”乐文泽看着李辞一刀把土豆切了两半,难得地扭捏了一下,“把床搬了呗?”
“……什么?”李辞停下刀,有点理解不能,什么床?搬哪?
“现在有俩床,”乐文泽说。
“嗯……”李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确定自己没误会,“你想……并床?”
……这么快?
……这事他想多久了?
也对,都是男人……
乐文泽戳了戳李辞的腰,“并了呗。”
“诶,别……手里拿着刀呢,”李辞怕痒躲了一下,“床单,褥子怎么办?都没那么大的。”
“也拼一块儿呗,”乐文泽笑了笑收回手。
“就我这睡姿,睡一半中间得滑空半截。”李辞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切着土豆说。
“我去看看想办法,”乐文泽不打算放弃。
“……去吧,”李辞看了他一眼,没再坚持,他没那么别扭,也没那么……贞操。
……话说,乐文泽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从山里出来的……传统呢?封闭呢?
“先别切。”
“什么?……”李辞手一顿,乐文泽就已经上手揽过李辞的头对着脸吧唧了一口跑进里屋了。
“……”李辞愣了一下乐文泽就已经跑出去了,笑了笑继续切土豆。
……或许是年纪大了吧,四十都不惑,通透了,什么都见过什么都懂了,乐文泽估计都成百上千,他祖宗辈儿了……
靠,这不是重点。
……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