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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今夜拥你入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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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联系我。
  如人间蒸发。
  我受邀参加了一个晚会,是表演嘉宾,演唱我在剧中的个人曲《星星》,看到了台下的梁少霆。
  梁少霆回国了我还挺吃惊的。我和他不算熟,他大我很多,算是邻家哥哥,而且是那种严肃优秀的,我从小就不怎么敢直视他。
  那天晚上是梁少霆送我回家的,准确来说我们也是顺路的,孟家和梁家离得很近。我和梁少霆在一个空间里,这让我十分紧张。
  终于下了车,我连忙说:“谢谢了,少霆哥。”
  梁少霆冷如冰霜,那张面瘫脸看得我莫名其妙地心虚。
  很久之后,他才淡淡地开口:“回去早点休息。”
  我回了家,熬了半晚上的夜,终于忍不住再次拨通了顾白杨的电话。
  无人接听。


第47章 番外之孟颜(二)
  我正式签公司成为一名艺人的时候,还没有毕业,那家公司是家新公司,名字叫倾颜,它给我开的条件好得让我怀疑是骗人的,几度查证才敢签字。
  我一直都知道安晓倩喜欢谢渊,也一度想要撮合,但是后来渐渐的,我慢慢证实了我心中另一个设想。那就是,谢渊和姜询才是一对。
  那是我高中时候一闪而过的念头,没有继续深思,可是后来过了好几年,我基本上已经断定了。
  喜欢一个人这件事情,藏不住。
  我心里挺同情安晓倩的,喜欢谁不好要喜欢谢渊。估计安晓倩也挺同情我的,喜欢谁不好,要喜欢一个不喜欢我的顾白杨。
  我那时候觉得,谢渊和姜询真的太幸运了,喜欢的人恰巧喜欢自己,何其三生有幸。
  我陆陆续续给顾白杨打了很多次电话,统统石沉大海。没有办法了,我旁敲侧击地问谢渊,还是一无所获。
  大四那年,我把什么骄傲尊严揣进兜里,再一次坐上了去往A市的飞机。
  我给顾白杨发信息,他没有回复,我只好自己一个提着行李去了理工大学,戴着口罩帽子密不透风地守在理工大学的男寝楼下。
  我好歹也算是一个女明星吧,如果这个样子被媒体拍到了,脸皮什么的,是真的捡不起了。
  那时候,我戴了很多行李,我还带了户口本,我想着只有顾白杨出现,我立刻就拉着他去领证,然后暂时在A市住下,直接当作度蜜月了。
  可是等了一夜,顾白杨始终没有出现。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接到了顾白杨的电话。
  他说:“孟颜,你以后不要再来了。你这样,我很困扰。”
  我忍住了愣是没哭,我问他:“顾白杨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不要脸的?”
  那头沉默了很久。
  “顾白杨,我喜欢你。”
  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扯得嗓子眼生疼的感觉。许久,才听到顾白杨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我在这一刻几乎怀疑我这几年认识的顾白杨是一个假象,又或者电话另一头的人根本不是顾白杨。
  他说:“孟颜,我不喜欢你,你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姑娘,你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顾白杨,我不想听你说话了……”
  他继续说:“你以后,要开心呀。要是不开心了……就……想想我。”
  我眼泪落了下来,没好气地说:“想你干嘛!”
  “是啊……”
  话音未落,电话已经挂断了。
  我觉得自己仿佛丢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再次打过去,电话已经关机了。
  这是我和顾白杨最后一次通话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了帝都,每天都无心工作,过得浑浑噩噩的。
  直到有一天,梁少霆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说他需要一段门当户对的婚姻对堵家里人的嘴,需要一个已婚人士的形象去经营公司,而我是最好的人选。为了体现诚意,还有一份保障我权益的协议。
  我那时算是被顾白杨气昏了头,答应了。
  我联系不上顾白杨,便让谢渊和姜询转达。我让他们告诉顾白杨,如果他后悔了,只要他出现在我的订婚典礼上,我就不顾一切地和他走。
  然而,订婚典礼从开始到结束,他始终没有出现。
  我觉得自己好累啊,身体累,心也累,订婚典礼结束打算回云区时,还没有上车人就昏倒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床边坐了一个梁少霆。
  他周遭都是低气压,问我:“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叫顾白杨的人吗?”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梁少霆揉了揉我的额头,说:“颜颜,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什么是最好的安排,我只知道,顾白杨这个人,我大概此生都得不到了。
  再后来,我按部就班地结了婚。
  和梁少霆的婚姻,算是我们各取所需吧,他达到了他的目的,我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却已经认命了。也许一辈子守着这么一段名义上的婚姻,也好。
  时间一晃到了二零一零年的年末,谢渊和姜询出柜失败了,谢渊出了国。
  谢老爷子和姜询有个莫名其妙的赌约,为期五年,姜询要在国内等谢渊五年。我其实很羡慕他,至少等待是可以期待的。
  最怕的,是无望的等待。
  我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顾白杨了。
  那个电话号码,也再也没有打通了。
  我同样不打算死缠烂打了,我心的不是铁打的,既然爱情没有指望了,尊严和骄傲还是捡起来吧。
  我陪伴着姜询等待的岁月里,过得不好不坏,名义上的丈夫梁少霆忙于工作,我乐得清闲,拍戏之余有时间便是找姜询一起胡吃海喝。
  我总是觉得我守着谢渊和姜询的爱情缅怀自己那一段还没有来得及开始的初恋。
  我对姜询说:“你和谢渊一定要在一起,你们如果不在一起了,我就不会相信爱情了。”
  要有多幸运,才能够靠近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要有多幸运,才能接近那颗心。
  我似乎,不算幸运。
  五年后谢渊回来了,先找了我,说想给姜询惊喜。我高兴得要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男朋友回国了。
  在那个广场上,谢渊和姜询紧紧相拥,我特别二地围着他们绕圈,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总算记得自己还是个女艺人,我在年后又开始工作了,全国各地地跑商演,忙得脚不沾地。
  梁少霆也不知道是真的闲还是碰巧,我们在各个城市都能遇见。他总是沉默寡言,强大的气场却让人难以忽视,一回头便可以看见他。
  我嬉笑着开玩笑:“少霆哥,你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吧?”
  他怔着,很快摇头,又点头,又摇头。
  我觉得好玩极了,对他说:“别当真啊,少霆哥,我有自知之明,你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梁少霆冷着脸,没有说话了。
  二零一六年的五月,我凭着一部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拿了人生里第一个有价值的最佳女主角奖。给我颁奖的是以制片人出席活动的梁少霆。
  因为是夫妻,一时之间还成了一段佳话。
  我脑子里其实很乱,想到了很多年前,和顾白杨做同桌的那会儿,我开玩笑说,我以后如果跳舞拿了奖,一定把第一个奖杯送给他。
  后来,我没跳舞了。
  也没能送给他。
  说到底,还是有遗憾的吧。
  那么那么喜欢一个人,最后的结局却那么无关。
  你的一切与他皆无关。
  他的一切,你一无所知。
  我是后来才知道安晓倩怀孕和谢渊姜询分手的事情的,我不好发表什么意见,唯一能做的只是陪着姜询度过难熬的时光。
  如果可以,我比谁都希望,谢渊和姜询可以白头偕老。
  陪着姜询回柳城的时候,我心里也有很多感触,如果当初没有在柳城遇见顾白杨,不识情滋味,是否如今也能不识愁滋味呢?
  柳城的阳光亦如往昔般明媚,天空中飘浮着形态万千的白云,我和姜询各有各的心思,常常在人工湖边一坐便是一天。
  “孟小颜,你要幸福呀!”
  “姜小询,你也是。”
  我提前接到剧组电话,被催着回去拍戏了。
  来接我的人是梁少霆,他很少管我的事情,但是每一次从机场出来,都能看见他的车。
  多年如一日。
  我重回剧组,期间和姜询通过电话,后知后觉姜询已经失去了联系。几天之后再得知姜询的消息,便是他的死讯。
  原来柳城一别,就是永别。
  泯川那场灾难,无数的人成为了新闻里没有温度的一个数字,包括了姜询。
  我万般难过,唯一能为他做的,仅仅是为这座满目苍痍的城市捐款。我捐了一千万,聊表心意,后来得知谢渊捐了自己所有的私有财产。
  我没忍住哭了,因为我知道,谢渊捐的哪里是什么钱财,他这是把自己的余生捐了出去。
  我记得我曾经问过谢渊,为什么他和姜询总是连名带姓地称呼对方,明明是最亲近的两个人啊。
  那时,谢渊说,他们喊出那个完整的名字时,那两个字会在心头滚烫,仿佛得到了那个人的全部。
  谢渊和姜询,他们是彼此的全部。
  泯川的灾难,直接带走了很多的生命,也间接毁了无数人的人生。
  原来,一切都回不去了。


第48章 番外之孟颜(三)
  得知谢渊的死讯的时候,我站在梁家的阳台上,听到卧室里的梁少霆打电话。
  天气冷得人骨头疼,我的双手冰冷,梁少霆把一杯热茶放在了我的手心,温暖我的手。
  他说:“谢渊他……在重安市的一家酒店里……自杀了。”
  大概是早有预料吧,我仅仅是一瞬的失神便冷静下来了,心里更多的是怅然若失。那是一种悲无可悲的心绪,一切都无可奈何。
  那个眉眼温柔的谢渊终究还是在重安陌生的酒店里割破了自己的动脉。他和姜询在柳城相逢,在帝都相爱,最后魂归重安,来来回回辗转于三个城市之间的情爱,最终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我心绪万千,只能叹息。
  梁少霆说:“颜颜,我会陪着你。”
  我有想要大哭的冲动,我年少时最好的两个朋友啊,那么那么好的谢渊和姜询啊,怎么就没有得一个善终呢?
  其实姜询应该还是幸运的吧。有那么一个人,陪着你并肩于天地间,陪你看透旅途的风景,给你最虔诚的偏爱,即便是黄泉路,也毫不犹豫地陪你一起走。
  谢家没有把谢渊遗体带回帝都,而是在重安安葬,并举行葬礼。
  那里是姜询的家乡。
  这算是我第二次来到重安吧。第一次来是拍戏,来取一个瀑布的景。那时候没有想到,第二次来到这里,会是参加我最好朋友的葬礼。
  谢家安排了合葬,谢渊和姜询葬在了一起,墓碑上挨在一起的两个名字,大概是他们爱过的唯一证据吧。
  我突然想起了初中课本上的伯牙和子期,那个摔琴谢知音的故事。原来,知己和爱人,都是要拿最珍视的东西去殉的,余伯牙用的是琴,谢渊用的是命。
  书上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我看着墓碑上灰白的照片,眼里干涩,却已经没有眼泪了。
  葬礼上,哭得最凶的人是一个孩子,是谢渊带到谢家的那个男孩,叫谢南,据说是姜询用命护下来的孩子。
  我在孩童的哭声里,觉得自己的心疼得有些麻木。
  我站在谢渊和姜询的墓前,看着他们冰冷的名字,透着黑色的墓碑看到了我们高中的岁月。
  我此刻才恍然明白,人生起起伏伏,我在不经意间游到了彼岸,回首时才发现,时光的长河已经偷偷带走了很多东西。
  我最珍视的朋友,我最喜欢的少年,一回头,发现都不见了。
  葬礼结束时,那个叫谢南的孩子流着眼泪亲了一下墓碑,用孩童幼稚的声音说:“老师,再见了。”
  我在心里默念道,再见了,谢渊,姜询。
  你们在另一个世界,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放开彼此的手了吧。
  我是后来才听说的,谢家收养了谢南,并没有养在谢渊的名下,而是养在了谢怀生的名下。那个孩子成为谢家第三个少爷。
  我还听说了,谢怀生对谢南尽心尽力,当作亲生儿子一样抚养,用心程度比当初对待谢渊和谢清更盛。他也许活了大半生,到了如今才开始学着做一个合格的父亲吧。
  谢清那个小霸王多了一个弟弟,倒是收了不少的心,他被谢渊压制了太久,突然做了哥哥,倒是显得无比认真又冒着傻气。
  关于谢家,我渐渐就不怎么关注了。
  而安晓倩,她在谢渊死后不久就出了国,我们之间断了联系,后来也没有怎么见到面了。
  她也是,何其可悲,终其一生,爱而不得。
  我总是在这种时候容易想到自己,只能苦笑,似乎我也是很可悲啊,我爱的那个人,我如今已经不知道他身在何方了。
  那个最爱的人,终究没能相伴到老。
  会难过,会抱憾终身的吧。
  也许,很多年后的某个阴雨天的午后,在布满爬山虎的墙角处有一方圆桌,我恣意地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时,听到了远处人家传来的歌声,突然间就会释怀了吧。
  释怀了,那些失去的。也释怀了,那些回不来的。
  最后噙着淡淡的笑意,说一句,顾白杨,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不爱我这件事情。
  往事云烟,全部作罢。
  回帝都的飞机上,我和梁少霆并肩坐在一起,我神情有些恍惚,回过神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我的手里放了一杯热水。
  我心中感激,对他说了谢谢。
  梁少霆移开视线,不再说其它了。
  二零一九年十一月的时候,我受邀参加一个演员跨界唱歌比赛的节目,初赛的第一首歌就是我刚出道那会儿唱过的《星星》。
  这一场比赛的结果要下一周才公布,节目结束之后有一个采访的活动。
  记者问:“请问孟颜小姐,时隔多年再唱这首《星星》,心境有什么不同吗?”
  我说:“时过境迁,物非人非。”
  记者又问:“你当年说那个眼睛里有星星的那个朋友呢?”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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