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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窥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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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白色的泡沫,更有种清纯而无意识的诱惑。
  陈锦征假模假样地劝:“少喝点,不然等会儿回家居彬又要说你了。”
  程小天一听,更加拼命地咽酒水。
  陈锦征在他对面瞧着,一小口一小口悠闲地抿酒,看程小天的脸蛋由白皙渐渐粉红,眼角慢慢有了血丝,鼻尖通红,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因为酒水刺激。
  陈锦征看差不多了,坐到他旁边去,手搭在他肩头,低头亲密得道:“别喝了,嗯?不然等会儿胃里要难受的。”
  程小天说:“不要……你管……”
  陈锦征看他眼睛通红还拼命逞强的模样,对他又怜又爱,恨不得立刻把他扒光然后压在身下。
  想着就把他扶起来了,手臂半搂着他细瘦的腰身:“我们回家,好不好?”
  程小天头晕晕沉沉,轻微地挣扎:“你是……谁……”
  陈锦征说:“你觉得呢?”
  程小天身体软趴趴地往座椅软垫上倒,脸颊红扑扑地,挣扎着仰头看陈锦征。
  陈锦征站在座椅旁,微微弯腰,低下头,挡住了程小天头顶的全部灯光。陈锦征的身体在他脸上投下一层被保护般的、让人极有舒适安全感的巨大阴影。
  程小天躺得舒服了,睁眼怔怔地看着陈锦征,忽然莞尔一笑。
  陈锦征大脑顿时半边都麻痹了,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嘴巴朝程小天色泽鲜艳、形状姣好的嘴唇凑上去。
  触感是柔软的,带着糖果的甜蜜香气。陈锦征几乎可以想象出几小时前,程小天把饭后清口的薄荷糖在唇齿间吮舔时,无意识地舔舔嘴唇的可爱情状。
  程小天迷迷糊糊地挣了挣,无力地推拒俯身下来的男人。
  陈锦征哪有可能放过他,加大了力气按住他扭动的肩膀,没客气地咬了上去,攻城略地一般强势地反复吮吻着程小天滚烫的嘴唇、赤列、躲闪的舌尖,以及……
  砰!
  陈锦征的头被狠厉地猛砸,砸得偏向了一边。痛觉来得远比撞击迟缓,等到浓稠的鲜血从额前流下时,头顶剧烈的撕裂感才骤然爆发
  “啊——!”
  大堂经理惊诧地从大厅另一头赶来,看见方才还潇洒惬意地喝着酒的客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双手抱头,鲜血从指缝间汩汩地流了出来,地上是碎了一地的啤酒瓶碎渣。
  大堂经理立刻扭头对呆若木鸡的服务生厉声喊道:“叫救护车!”
  凶手是个相貌俊美的男人,毫无怯意地站在痛苦翻滚的客人身旁,眼神漠然而冰冷。
  男人背起半躺在座椅上的醉醺醺的男孩子,抬脚就要向门口走。
  经理立刻拦在他们面前,吞了口唾沫:“不,不可以走!事情是你做的,你要负责任!”
  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从口袋里抽出身份证和钱包,扔在了桌子上。
  经理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背着人扬长而去。
  “经,经理……”
  经理对小服务生破口大骂:“就知道站在旁边,跟个死猪一样!他打人你不知道拦着?!”
  “经,经理……”小服务生战战兢兢地指着桌面上被随意丢弃下的身份证,“你看,刚才那个男人……是不是昨天电视新闻上那个服装设计师居彬?”
  程小天是在一阵从天而降的彻骨寒冷的冰水中猛然惊醒的。
  第一反应就是抓住身旁能够抓住的温暖的东西,他摸到了一个人的手,十指修长,骨骼分明,带着骇人的温度。
  然而那只手很快狠狠地抽走了,他的头被猛地向下压去,大量的冰水没上脸颊,眼睛,然后是致命的鼻息。
  程小天挣扎起来,想要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然而大量灌入口腔的却是冰冷刺骨的冷水。他被呛得剧烈地咳嗽,更多的冰水涌向了喉咙口,无情地堵塞了他呼吸的通道。
  程小天绝望而无力地在水中蹬腿,双手无意识地向空中抓着什么,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消沉的一刹那,他被猛地拉了起来,后颈被一只手用力地向下按压。
  他立刻痛苦地呕吐起来。
  肺部依旧刺痛,仿佛被冷水浸得穿了洞,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如同新生。
  在冷水的刺激下,大脑清醒了许多,然而依然昏沉无力,只能勉强感觉到自己被从水中捞了上去,两只手鹰爪一样抓着他,裹挟着把他扔到了一个绵软温暖的所在。
  衣服被扒光,脸部朝下,一丝不挂、奄奄一息地躺着。
  然后身体就被用力地贯穿了。
  再次昏迷过去的前一秒,他努力地睁开眼,向背后看了一眼。
  那身形很熟悉,高大修长。
  但他却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眼前是虚空空的一片,只有下体的钝痛是真实的,真实而残忍的痛苦。


第29章 
  厚重的米色窗帘沉沉地,严丝合缝地坠着,一丝阳光都投不进来,只有墙上的大钟滴答滴答忠实地走着,时间指向的是六点半。
  是凌晨六点半,还是下午六点半?
  程小天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这已经是自己被囚禁在家的第几天,太阳东升西落了多少个周期,窗外树上的花是否已经开了又谢。
  从那天被居彬带回家后,他就被彻底软禁了起来。
  一开始其实没有用防盗窗将房子钉得这样严实,严阵以待得如同兵临城下。居彬某天提前回家,发现程小天整个人岌岌可危地挂在阳台和下一层的栏杆之间,脸色苍白,手腕几乎脱臼,再差一点点恐怕就会摔下楼去。
  第二天居彬就雇了工匠将房子里所有的窗户都安上了防盗窗。
  工作室的事似乎解决得并不顺利。不管前一夜折腾得多晚,居彬都会在次日凌晨早早离开家,傍晚再回来,晚上便只做奸程小天这一件事。
  程小天真觉得挺没意思的。居彬抓着他的肩头埋头狠干的时候,他就抓着枕巾叠千纸鹤玩,无论怎样痛苦或是高潮,他都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事后才恍然舔到唇上的铁锈味,用食指一摸,指尖是淡红色的血。
  这样如同奸尸一般的做爱,他以为居彬大概很快就会厌倦。然而居彬还是每天晚上还是发狠地干得他死去活来,直到他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虚脱瘫软得腿都合不拢。
  陈锦征在事后第三天打过电话来,然而只响了两声就被居彬掐断了。居彬的脸色很可怕,程小天觉得他大可没必要这样,只是一个电话而已,况且陈锦征大概伤得挺重,能打电话来证明生命暂时没有危险,居彬大概也不用蹲局子了,他应该庆幸才是。
  程小天从电视新闻上看见记者采访粤菜馆经理的画面,那经理详细地描述了当晚居彬的暴行,最后意味深长地对着镜头加了一句:“他是背着另一个男人走的,那男人原先在和伤者一起喝酒,然后居彬就突然冲进来了,用啤酒瓶砸了伤者的头部,瓶子碎了一地。”
  之后的画面里,更是贴出了安晨的照片,暗示居彬在和知名模特交往期间公然出轨,是世纪渣男。
  程小天转头对居彬说:“你给公关团队增加工作量了,要加钱吗?”
  居彬坐在床头狠命地吸烟,一根接着一根,脚底下全是散落的烟头。
  程小天说:“你去开发布会吧,就说是误会,我只是你一个普通朋友,你和陈锦征已经说开合好了。”
  居彬并不接受他的建议,脸色阴沉:“闭嘴。”
  在别墅里,黑夜变得极其漫长。程小天有时能感受到阳光照射在窗帘上暖烘烘的热度,但是他不喜欢在拉开窗帘的时候看到监狱铁栏杆般的防盗窗,于是宁可待在昏暗的卧室里发呆。
  程小天渐渐地开始吃不下,不是他有意绝食来威胁抗争些什么,而是真的没有食欲,看见从前喜欢的海鲜也丝毫提不起兴趣,昏暗的冷调光为食物蒙上了一层阴影,他看着餐碟里的食物,就像看着一碟又一碟的蜡具。
  居彬意识到了他对食物的抗拒,他开始强迫程小天每天吞下定量的饭菜,程小天被他强迫着张开嘴巴吞下一大口米饭,立刻就会露出痛苦的想要呕吐的神色。
  居彬干脆直接将饭菜送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不容拒绝地强硬地吻了上去。
  程小天摇着头拼命拒绝,唇齿摩擦推拒间,饭菜被居彬用舌尖顶入喉咙口,程小天被呛到,剧烈地弯腰咳嗽,刺激得眼角全是受尽欺负后的红色。眼角的泪光愤怒而无力地闪烁。
  居彬冷冷地说:“自己吃还是我喂,你自己选。”
  程小天捧起碗,大口大口地干嚼,把白米饭吞咽进去,喉咙被摩擦得干疼,还是没有停下来,塞完米饭塞蔬菜,汤汁沿着嘴角顺流而下,滴落在裤子上,程小天恍然未觉,直到居彬用力从他手中抢回餐碟,狠狠地摔在地上。
  刚开始,程小天曾经试图向居彬解释那晚发生的一切。他喝醉了,所以没了防备,完全情有可原。
  刚想开口的一刹那他想起了安晨,喉中一窒,便又把话吞了进去。
  居彬之外,他很少再见到其他人,除了秘书。
  有几次秘书来家里取文件,居彬一点都没有回避他,直接在客厅里与秘书谈事,包括公司的账目明细、合作案企划、如何引导网络舆论等等。
  程小天觉得居彬这样做实在有些刻意,也很可笑,像是故意做给他看、让他放心一般。
  他的反应比往常更平静,不听不问,戴着耳机缩在沙发里旁若无人地打游戏,平静得到了可怖的地步,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秘书离开关上门的一刹那,他声音极轻地自言自语道:“……我们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居彬神色骤变,猛地掐住他细细的脖颈,咬着牙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陈锦征?”
  程小天有些痛苦地喘息,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在居彬手里。或许因为对死亡并没有太过深切的概念,他并不太害怕,只是常常想,如果三年前他没有对居彬死缠烂打,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他大概跟着父母回了乡下,居彬应该还是知名设计师,不定期地换一两个新鲜男友,生活得轻松而惬意。
  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居彬。原本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觊觎了,即便再怎么食之无味,大约终究还是弃之可惜。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多招人稀罕的宝贝。可居彬大约是气急了,竟然看不清。
  习惯竟是这样可怕的东西。
  居彬大约很恨他,他有时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居彬坐在床头,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床头微黄的灯光下烟头一明一暗,如同闪烁的哭泣的眼睛。
  他让人人追捧不及的国内首屈一指的设计师戴了绿帽子,还半夜气得睡不着觉,的确是罪大恶极得很。秘书他们大约也早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
  如果不是他的搅局,居彬和安晨的绯闻炒得如火如荼,抄袭案也已经撇清得七七八八,再过一阵子,流言大概就会烟消云散,彻底被人忘记。
  而如今,居彬不仅因为疑似出轨的传闻而丑闻缠身,抄袭案更是再次被翻了出来,人人都指责他为了洗清自己,利用了安晨对他的爱慕之情,其实根本是个脚踩几条船两面三刀的混蛋。
  都怪他。
  他觉得居彬真的已经很大度了,虽然脾气变得异常的坏,但是依旧供他衣食无忧,唯一后悔的似乎就是让他认识了陈锦征。
  居彬说:“你以为陈锦征对你是真心?他有多少男女朋友,你知不知道?”
  “别做梦了,陈锦征根本不可能喜欢你这种又懒又丑的废物,你最好早点死了这份心。”
  “你以为你是谁?”
  程小天恍惚记得陈锦征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是什么时候说、为什么说的,他竟然记忆不清了。漫长的昼夜不明让他出现了记忆错乱,从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疯掉。
  他从抽屉里翻出之前记了满满的笔记的会计教材,强迫自己记忆那些生硬拗口的专有名词和五花八门的数学公式,这样会让他暂时忘记一切。
  居彬看见他翻书,不再是鼓励和褒奖,而是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还会放你出去?做梦!”
  程小天麻木地说:“我好几天没去李叔的厂子里了,他肯定很生气。”
  居彬充耳不闻,讥讽道:“你这种人一辈子也不可能有出息,别做梦了。”
  程小天茫然地说:“你之前说,只要肯努力,每个人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成为公司里的一颗螺丝钉,并且养活自己的。”
  居彬冲口而出:“安慰你这种白痴的谎话,你也信?”
  程小天僵住了,愣愣地看着他。
  居彬也愣住了,咬着牙偏过头去,片刻后重重地跺着脚走了。
  程小天有时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脑袋下的枕巾湿了大半,他有些惊讶,爬起来之后才猛然发现自己脸颊上全是泪水。
  他的腹部开始有绞痛的现象,但是一句都没有告诉居彬。
  直到终于坚持不住地跑进洗手间,在洗手池里呕了鲜红的血。
  居彬惊恐地抱起他向屋外跑,却在离门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看见门被猛地撞开了。
  陈锦征带着七八个身着黑色制服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人人手里拿着电棍,面上是抑制不住的戾气。


第30章 
  陈锦征的头顶还包着纱布,隐隐能看到渗血。但精神似乎恢复得不错。
  居彬仿佛什么都没看见,直直地抱着程小天要从他们中间穿过去。
  陈锦征抬了下下巴,几个保镖立刻一拥而上把居彬按住,抵在墙上。
  程小天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他们。
  陈锦征放缓了声音道:“小天,来。”
  程小天的脚机械地动了一下。
  居彬立刻挣红了眼,拼命挣扎起来:“陈锦征你别他妈想趁人之危!”
  陈锦征毫不客气地反击道:“到底是你趁人之危还是我趁人之危?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看你根本已经疯了,我再不来把程小天带走,他迟早会被你也一起逼疯!”
  居彬并不执着于和陈锦征斡旋,只是乞求地喊程小天:“小天,小天,你看看我。”
  居彬一向待人温和有礼,但是骨子里强势的性格让他总是带有优渥生活中养出来的清高自傲,很少对人有这样软弱乞求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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