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症候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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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医院。他站在医院门口给那号码拨回去,站着等了一会,就见个大冬天还穿着小皮衣短裙的姑娘从里面跑出来。
那姑娘把他领到一间急救室外头,说黄启航就在里面,还在抢救。事情挺简单,他们一群年轻人喜欢在环路上飚车,都是改装车,速度飙的吓人。结果这天晚上黄启航撞车了,幸亏车好,人没死,但也昏迷了,运来的时候脑袋上都是血。
丁当掏了颗烟,刚点着,就被护士发现,让他去外面抽。他走到楼梯间,蹲下身把一根烟抽完,觉着有必要给黄子成打个电话。拨了号,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
那姑娘拿着黄启航的手机,不可能没打给他爸,显然是没打通。丁当倒没想到黄启航会存自己的电话,还跟他爸放一个组里。手术室的门紧闭着,他坐在右边的椅子上,双手揣在兜里假寐。那姑娘和另外一个女孩坐在另一边,一会站起来走一走,一会又捂着脸坐回去,眼圈红肿,明显是哭过。
“你是启航的女朋友?”丁当突然开口问。
姑娘惊了下,很快又坦然点点头:“是,我是他女朋友,您是他哥吧?”
丁当咧咧嘴,没说话。
过了一会,他突然又问那姑娘:“你怀过孕吗?”
那姑娘瞪大眼看着他,半晌,才红着脸摇摇头。丁当不置可否,就当对方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突然开口道——
“在非洲,很多女孩八【九】岁就被卖进窑子,十岁开始接客,每年都在堕胎,到你这个年纪,子宫刮得太薄,已经不可能怀孕了……生活在这么好的环境,就要爱惜自己,别去犯傻,能让你堕胎的男人,绝不会成为你的老公。”
姑娘用看神经病似得眼神看他,可能是觉得莫名其妙,也可能是恼羞成怒。丁当瞟一眼她的胸和肚子,还有腿,就知道她不是处女,还多半是个骚货……他对自己看女人的眼光,一向都是很有信心的。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告诉丁当黄启航已经脱离危险,但还需要观察二十四小时。黄启航是脑震荡,外加轻微的颅内出血,也算是命大,没有撞到关键位置。丁当松了口气,跟医生去把医药费结了,然后又给黄子成打了个电话。
这一回总算打通了。
电话那边吵得厉害,鞭炮噼里啪啦的响,黄子成先是解释了一下,说他出去烧纸手机没电了也没法充,才刚回来。丁当想了想措辞,最后还是直截了当道:“你儿子出事了。”
“他撞了车,脑震荡,颅内出血,已经抢救过了,基本脱离危险,还需要观察。”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快,似乎是换了个地方,吵闹的噪音也都消失了。
黄子成道:“我马上买机票回来,你帮我看着点,有事就打我电话,打不通就发短信留言。”
丁当说好。
第二天早上,黄启航在观察室里恢复了意识,丁当就守在玻璃外面,站了几个小时。大概在中午十一点左右,黄子成终于赶到,趴在玻璃上跟儿子对上眼,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被丁当从身后撑住。
丁当在他背后拍了拍,转身离开,去离医院半公里远的湘菜馆打包了份外卖。他提着外卖回到观察室外,发现黄子成的秘书也在,手上还提着个保温桶,便在远处坐了,打开包装自己吃。吃到一半,那秘书行色匆匆的从他面前经过,黄子成拎着保温桶慢吞吞来到他身边,把桶往他怀里一塞,端走了他吃掉一半的饭盒。
“我还以为你走了。”黄子成抄着一次性筷子往嘴里扒饭,狼吞虎咽看是饿得狠了,他一边吃,一边头也不抬的道,“我都不知道那小子手机里存了你的电话,他那些狐朋狗友见出事都跑了,就剩俩女孩给看着,幸好有你在。”
丁当说我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里头了,就交了个医药费,啊对那医药费你得给我报销了。
黄子成抬头,特别愤怒的白了他一眼,说你能让我把感谢话说完吗?乱插什么嘴,破坏气氛。
丁当笑。
他笑了几声才察觉到不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自嘲,道:“我笑起来不好看。”
“是挺难看。”黄子成点点头,咬了一口排骨,“不过我喜欢。”
丁当眯起眼。
他抱着保温桶,靠到椅子上,脑袋顶着墙壁仰头望,只见天花板白惨惨的,像块丧布。他曾经无数次像此时般抬头望,有时候看见美丽的夕阳,有时候看见无尽的夜空,但从未有任何一个时刻,他的心情像此时这般安宁而温暖。
就好像羊儿吃草,牧羊人歌唱,他也有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心中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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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感觉最后的文艺腔是败笔,不过就这样吧,嗯,因为我喜欢。
☆、CHAPTER 6
年假匆匆过完,新一年到来,丁老板给每个人封了一百块的利是。跟丁当同在一间办公室的几个行政处女孩,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杂志上最新款的春装,还扯上丁当给当裁判。他敷衍了事的随便点评几句,然后就又缩回自个的办公台,把一个不起眼的死宅形象扮演到入木三分。
其实那些女孩要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从头到脚都是国际大牌,连内裤都是CK的。可惜穿了皇袍也不是太子,丁当就是那种能把国际名牌穿成地摊货的人。
他其实挺无奈的。
过年,丁老板大手一挥给他买了三套西装,一套穿一套换一套摆着看,清一色的阿玛尼。到了黄老总那,这些西装被人一张嘴贬成渣,分分钟摆开架势要让专业人士来给他量体裁衣,做定制货……丁当及时给人叫了停,理由很充分,用不上。
他一个公司小职员,穿阿玛尼已经是显摆,穿定制?别说就他接触的那个层面人认不认得出来,认出来了也是只会觉得他骚包,纯属浪费行为。
可黄老总并不肯罢休,硬是给他添置了一衣柜的名牌休闲服饰,还把他那些旧衣裳通通都丢进了垃圾桶。丁当不得不承认,这名牌的料子,穿起来是比地摊货舒服。
但也仅限于此了。
丁当是个低调的人,他不得不低调,就如同黄子成钟爱开那帕萨特一样,他们都是惹不起麻烦的人,高调就是作死。
新年开始,万事万物新气象,丁当也迷上了新游戏。
这是款单机游戏,已经出了好几部,画面真实,动作血腥暴力,极其考验玩家操作。这游戏讲的是个刺客的故事,通过完成一个又一个刺杀任务来推进剧情,刺杀目标的方式有很多,大多数时候设计方推崇的是通过潜行攀爬等方式兵不血刃的达成目标,真正做到一击远遁,不留半点云彩。
丁当非常喜欢这一点。
然而他做不到。
周五下班,丁当揣着U盘来到半山别墅,二话不说跑去开电脑。这边电脑的配置比他办公室那台高多了,鼠标键盘也都是竞技装备,用起来十分给力。可再优秀的外部条件,也弥补不了他那令人绝望的操作,丁当锲而不舍的在同一根横梁上失败了十三回,终于丢开鼠标宣布投降。
他上网查攻略,下修改器,用他最不耻的手段,采取正面硬肛的方式,把这一关给过了。
晚上十一点多黄子成回来,发现丁当在打游戏,就先去洗澡了。等他洗完澡香喷喷的出来,丁当还在打游戏,而且半点没有上床的意思。
他凑过去看了看,屏幕里的斗篷男正蹲在一根凸出悬崖的横梁上,俯窥着风景。丁当说我给你看个精彩的,说着话在键盘上一按,那斗篷男就从高高的悬崖上跳下去了。
黄子成吓了一跳。
斗篷男并没有死,而是神奇的毫发无伤的落进了一堆稻草里。丁当解释说这叫信仰之跃,游戏里的标志性动作。黄子成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他刚才,把跳下去的那个人当成了丁当。
丁当于他,就好像是站在悬崖上的人,说不定一转眼就跳下去了……他抓不住,也不敢跟着往下跳,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落下去。
黄子成伸出手抓住丁当的肩膀,似乎这样才更能有实感一些。丁当似乎察觉到什么,反手握住他的手,仰起头看过来。
那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不带一丝动摇。
“抱我。”黄子成说。
丁当笑着将人抱上床,他近来笑的次数越来越多,尤其在黄子成面前。他笑起来依旧不怎么好看,但只要看得人不觉得反感,就无关紧要。黄子成抬手解开丁当衬衫的钮扣,一颗一颗的,仔仔细细的解开。丁当撑着身体,一动不动的从上方看着他。
“你跟谁学的,这么会勾人?”丁当问。
黄子成神色淡然:“我睡过的女人比你吃过的米多。”
丁当笑了。
他捞起黄子成的腿扛上肩膀,扭头一口咬在小腿肚上,伸手顺着腿弯往下边摸。黄子成习惯了他上来就直奔主题的粗暴作风,被丁当像女人一样调情,反倒有些不适应。丁当的手法很是熟稔,那几根手指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他后头进进出出,勾得他心痒难耐,又难以满足,只想渴望更多。
丁当笑眯眯的道:“水蛇寨的【淫】娃,Achter运河的老妓,拉斯维加斯,莱泊帮大街,金发波斯猫,柬埔寨女郎,还有能用【阴】道绞死人的非洲雏妓……老家伙,你以为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孩吗?”
黄子成的脸一瞬间就青了。
“你他妈……”他奋力想要从丁当怀里挣脱,“放开我!你放开我!”
丁当把他牢牢固定在怀里,下身对准了穴口,用力向里顶。黄子成脸色铁青,死死绷着腰不肯放他进去,咬牙切齿道:“套子!你他妈把套子戴上!”
丁当充耳不闻,他跟黄子成【做】爱从来不戴套,从来都不。黄子成急红了眼,用力一拳砸在丁当脸上,他心急之下失了轻重,这一下用了全力,打的丁当偏过头去,没了动静。
“……没事吧?”黄子成有点慌,伸手去摸丁当的脸。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掀翻在床上,丁当抓住他双手,用衬衫绑在头顶,然后从后面抓起他的腰,一下子捅了进去。黄子成痛的眼冒金星,呲牙咧嘴好一会发不出声,就听背后丁当声音冷淡的说着话:“你不是女人,也不会怀孕,戴什么套子?嫌我脏,怕我有病?不好意思,就算我真有病,你也得陪我一起死。”
黄子成绝望的合上眼。
——他这是招惹了个什么样的怪物?他为什么要去招惹这怪物?他是疯了才会去招惹这怪物。呵,他的确是疯了。
丁当俯下身,吻住他的后颈,用牙齿厮磨。这温柔的抚慰渐渐变了味道,黄子成感觉是被一头野兽咬住了脖颈,它正在慢慢品尝着自己的猎物,用牙齿,用舌头,等它品尝够了,就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咬断他的脖颈。
他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激怒了这头野兽。任由它在自己身上肆虐,到处留下残忍的痕迹,他就像一头被供奉到案上的羔羊,只能默默的咽着苦泪,任人宰割。
他的耳后有人在叹息。
“你在怕我吗?”
黄子成紧紧闭着眼,不敢睁开,也不敢回答。
“如果你要离开我,我会杀了你。”
他听见丁当如此说。
他闭着眼,看见了深渊,那黑暗深不见底,不见光亮。他已坠入深渊,求救无门。
………………
丁当隔了两周没见到黄子成,就在他觉得应该主动去找一下对方的时候,黄子成突然回到了半山别墅。
“我要去一趟缅甸,有个翡翠公盘要参加。”黄子成表现的十分正常,好像凭空消失了两周的不是他本人,在丁当走近的时候,还主动凑过来接了个吻。
“你要去缅甸?那地方挺乱的。”丁当有点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抱黄子成,却被推开,他眯起眼正有点发火,就见黄子成扭过头,郑重其事的对他道——
“我想过了,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分开一阵子,冷静一下头脑。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得想清楚,我是说,如果我们想要真的在一起,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丁当耸耸肩:“是你比较麻烦,我无所谓。”
黄子成正要开口,又被丁当打断,只听他道:“我知道你很犹豫,我们的身份地位和所处环境都不一样,我能理解你,也能给你时间去想清楚……但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如果不是我想要的,那都没有意义。”
“我已经做出决定,所以,你只能去接受。你可以花一段时间去接受,但是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超过这个极限。”
黄子成沉默片刻,问:“是多久?你所谓的极限。”
“一个月。”丁当看着他,“或许更短。”
黄子成要参加的翡翠公盘就在月底,不到一周的时间。他离开后,丁当也再没回过半山别墅。他照样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只是表情更加木然,丁老板见他周末呆在家里,怀疑他是不是跟女朋友分手了,想问,看着他那副模样,又不敢问。
丁当终于把那个考验操作的游戏打穿了,大多数时候他开着修改器,在越引越多的敌人堆里大开杀戒,最后硬生生杀到目标面前。这游戏玩到这样子,说实话也没什么意思了。
这个时候,距离黄子成离开去缅甸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准确来说是十九天。
丁当没有打过电话,但他一直在等,等对方打过来。犹豫的、矛盾的从来都不是他,而是黄子成。站在对方的立场上,他能够理解,但不能接受。
如果黄子成要离开,他会杀了他。
丁当有无数种办法令人死的像个意外,当然如果警方介入调查,他肯定还是要受到一些风险。他与黄子成的亲密关系并不绝对隐秘,至少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黄子成的儿子黄启航。他不能把父子两个都杀掉,那样太明显了。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那一步,丁当宁愿承受风险,也不会允许黄子成继续存活在这个世上。
就在他开始冷酷的计划该如何杀死黄子成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找到了他,打过来的是黄子成的儿子,黄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