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我们在捆绑炒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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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手上拿着同款卷子,有1、、崩溃
——弟弟你是背的答案来的吧?
——林景酌背答案实锤了,这也太快了吧
小柳瞬间皱起了眉,忐忑地在旁边紧紧盯着弹幕,生怕林景酌第一次直播就给弄出点什么黑料来。
林景酌出道这一年多,大半时间都在剧组里拍戏,剩下的活动基本也都是正儿八经的采访或是公益广告。
网上虽然黑他的人不少,但那些声讨大多都聚集在他作品少而人气过高,或是他假清高不营业上。不常出现这件事,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一点好处的。
但这次大概是作为经纪人的魏婧一下子没憋住觉得林景酌,直接给粉丝们开了个大招让林景酌上阵直播,把他们身边几个人吓得几天都没睡好觉。
可反观林景酌本人却淡定得要命。
直播的观看人数已经达到了千万,各种礼物和留言刷到屏幕上已经卡得飞起。而林景酌却也就只是在自己被卡出去的时候会抬眼看看,让开了身子任小柳捣鼓,捣鼓完了自己就继续坐回去写卷子,和平常根本就没什么两样。
甚至到后来,他还给评论里说Get了同款卷子但写不出的人讲了两道题。
林景酌的变声期是已经完全度过了,但少年的嗓子里却还是带着一丝哑,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沙沙的直挠人心坎。
林景酌放下笔的时候,桌子上的倒计时明晃晃地映着还剩十分钟。
近在咫尺的手机屏幕里,他的脸铺了满屏,林景酌一眼看过去只看见了自己脸上满满的无奈。
他甚至都在想,自己有没有可能借口尿遁,然后让隔壁房间的他哥过来替他几分钟。
可是想想,那样估计死的能更快点儿。
迫于无奈的,在助理疯狂的手势比划下,他摘下眼镜拿起了手机,习惯性地眯起眼睛努力地看着屏幕上飞速闪过的评论,没话找话地硬拖时间。
“最近在干什么,拍戏。”
“拍完戏?拍完戏高考啊。”
“工作计划…”说到这个的时候林景酌才放慢了回答的速度,像是思考了一下,“之后会有一个综艺,大家可以等一下官方。”
虽说林景酌现在还算是个新人,但公司有意力捧,堆给他的资源和同代鲜肉比起来只多不少,基本能随他和经纪人的心意挑。
林景酌是个没什么远大目标的颓废无志青年,但他的经纪人可不是。
林景酌目前参与过的几部戏,无论是制作经费还是团队班子,都是一等一的好。只要播出了,在口碑方面就根本不用愁。
所以魏婧左右一琢磨,口碑有了,那国民度和流量也不能少。
果不其然,当天林景酌直播结束,随着#林景酌直播##林景酌背答案# #林景酌学霸# 之外,一起上了热搜的还有一个明晃晃的。
#林景酌综艺#
一直在剧组里住着的人现在终于要开门面相大众营业了,下边儿的粉丝几乎把市面上所有能想到的综艺都罗列了一通,一边谨慎排查,一边又止不住地努力畅想,焦急等待着有哪家官方能出来认领。
而林景酌本人倒没什么热络的样子。
第二天因为堵车而在车上看完了由自己承包的一堆热搜之后,他眯着眼睛靠在窗户上,看起来老神在在,实质却完全是在发呆。
坐在前排的魏婧瞟了他一眼,破天荒地没怼他:“隐形眼镜等会让戴上,别老眯着眼。这次该夸你,倒是终于能动动脑子了,知道提一嘴之后的节目。”
正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会儿的林景酌愣了愣,嘴唇动了动原本想说话,可最后还是因为懒得解释而选择了闭嘴。
他提,其实真的只是因为没其他话能说了而已。
“魏姐,那些黑热搜要联系公关去处理吗?”旁边的小柳刚浏览完了新闻,有些担心地问魏婧。
作为第一次直播,林景酌昨天晚上的处女播不可谓是不成功。
十八岁的少年,刚洗完澡,戴着金边细框的斯文败类眼镜,肤白貌美大长腿,在自己家直播…写数学试卷。
很有创意的嘛!
“黑热搜?”魏婧没一点在乎的样子,“我们小林回回模考没掉出过一中前二十的成绩是他们够资格黑的?笑话。”
这时候倒知道护短了。
林景酌靠在窗户上面无表情地瞟了她一眼,继续听她教育新来的小助理。
“捞林景酌哪个地方黑我都可以理解,但黑他成绩,我看那些人是嫌自己过得太快乐了。”
小助理愣愣地咽了口口水,看上去像是非常不习惯如此夸林景酌的魏婧。
但等他偷偷打开微博想看看现在的战况的时候,只看了一条也就明白了她这份自信到底从何而来了。
和公司接洽过的官方后援会在十分钟前发出了回应,高贵冷艳得无与伦比。
九张长图,从市中考到一中入学考,高一期末考到跳级的高三模拟考,从市级物理竞赛奖状到国际性的数学竞赛奖杯,一张比一张震慑力强。
即使有些黑粉还在乱跳,但路人也都看不下去了。
——大家都是上网冲浪的弄潮儿了,麻烦百度一下A市一中的竞赛班是什么水平再来说话好吗
——擦亮眼睛看看这些竞赛的级别吧姐妹们,林景酌进娱乐圈真的是学术界的损失
——这个真的没什么可黑的吧…模拟卷都是全是统考的,看到这个卷面我一个A市人发出了跪下的声音
——人家开玩笑说背答案真的还被人拿出来黑了?我看博主怕是背了都做不出来他那个速度。
——初高中都和林景酌同校,他和他哥哥的名字在学校里就没人不知道好吗。保守估计以他们这么刚的成绩,在老师嘴里流传个十来届不是问题。
“小景你真的好学霸啊…”小柳忍不住转头朝林景酌惊叹,嘴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羡慕。
“别介,这两个字我听得烦。”林景酌忍不住挥了挥手。
他从小到大,名字都没被人好好叫过一次,一个个开口闭口全是学霸,听得他都有些过敏。
“我建议你最好别烦了。”旁边原本一直在看手机的魏婧突然沉下了声音,一脸如临大敌地把工作用的手机扔给了他,做着精致指甲的手指颤抖地点着屏幕,“互动,快,现在。”
林景酌皱了皱眉头,疑惑地拿起手机:“有什么事情你回了不就好…靠。”
饶是淡定是林景酌,在看清楚手机屏幕上面的人名之后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爆了句粗,原本歪歪扭扭扣在头顶的帽子瞬间掉在了腿上。
“怎么啦?”小柳歪了歪脑袋凑过去看。
两秒之后,保姆车里发出了一声标准的惊天动地迷妹尖叫。
而大概世界各地,同样的尖叫正在同时进行。
@温凉:请多指教,可爱的小学霸 @不热心市民林叉叉。敬请期待,《假戏》。
第3章 chapter3
那《假戏》是何许节目也?
主题鲜明,意义重大,老少咸宜,观众喜爱。
总的来说差不多就是。
明星相亲。
温凉又何许人也?
十七岁刚考进大学就被名导发掘主演了电影的天赋型演员,别人表演课都没上几节的时候,他已经香港威尼斯戛纳来回转过圈了。
他先后参演的电视剧不多,但每一部都是破纪录式的爆红,完全是一代人记忆中的神话。
而这个神话,今年刚满三十岁。
林同学恰巧不巧的,刚好就是典型的“看温凉的戏长大的”那一代小朋友。
林景酌和温凉,相差十二岁,同性,一个刚复出,一个正上坡。
实名制演绎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的两个人,竟然要去谈恋爱。
怕不是疯了。
在温凉微博发出的五分钟内,几乎所有媒体都在第一时间出动了。在所有网络平台疯涌着联系两边的公司,想第一时间确定消息敲定个线上采访的时候,各大纸媒们也都闻风而动,不甘落后地开始联系节目制片方获得准确消息源,一时间,各色真真假假的消息铺天盖地,头条新闻如雪花般漫天飞来。
“我评论不了。”林景酌戳了戳手机,皱着眉用虎牙咬着自己的嘴唇试图保持冷静,“微博瘫了。
等他们赶到片场的时候,剧组的人也都正在议论这件事。
林景酌前脚刚进化妆间,后脚就跟进来一大票同组的演员。
什么电视剧一线小花旦实力打星小鲜肉的,在温凉的微博面前,都不过是个狂热的八卦群众罢了。
“你们之前接洽的时候你有见过真人吗?温老师还好吧我就去年在一个私人的慈善晚宴上远远见过他一眼诶哟把我给帅的嘤嘤嘤嘤。”
“在温老师的微博上有名字是什么感触啊我也好想体会一次啊嘤嘤嘤嘤。”
“温老师真的好温柔啊。”
“温老师…”
“温老师…”
“温…”
被化妆师捧着脸描眼线的林景酌努力忍住了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温温温温温温温老师的,他倒是想见也见不着啊。
在站在武指旁边练剑的空隙里,林景酌的脑子里都还是在不停地闪过那条简单的微博。
他到现在都没想出要回复些什么。
《假戏》的团队很早就来和他谈了,说想打造一个清新感的少年CP组,帮疲劳的人们回顾一下刚上大学的美好校园恋情。
可结果眼看着魏婧都已经准备好十几部校园恋爱电视剧让林景酌恶补一下怎么甜蜜了,节目组那边却出了问题,说谈好的另外一位演员临时变了卦,紧急换了一个导演求来的好朋友替上。
林景酌是真没想到这个好朋友竟然会是大名鼎鼎的温凉。
导演您的人脉圈子还真挺广嘿。
温凉这个人,大家说起他的角色起来一般如数家珍。
做影视这一行的,有谁没为温凉激情写过几篇小论文呢。
可要说起他本人…“不熟。”在休息的时候,导演说起温凉,“工作上面接触过,很好说话一个人,德艺双馨敬业爱岗,剩下不知道。”
“他社交不多,熟的也都是那些大佬,一个个已经是艺术家级别的了,我们哪能说上话。”
林景酌手里攥着剧本,心都不知道已经飞去了哪里。
突然来了个童年时代的偶像要跟自己模拟恋爱,林景酌自己想想都有些崩溃。
前几天他抽空回学校拿作业,往常一向淡定的同学这次却一个个跟饿狼似的,追着他直到把他围攻进了墙角才停下。
“不准动我们家温凉!听到没有!!!老娘不允许!!!”
林景酌捧着两打卷子三本册子,被几十个女生围着,头一次生出了些被背叛的感觉。
说好的他是文科班难得的颜值担当大家都疼的呢?????
“欸…”林景酌叹了口气,默默地把手上的剧本翻了个页。
已经连着好长一段时间了,他一直处于这个状态。
只要不在拍戏,他思来想去随便发个呆都能想到温凉。
也还好他现在还没杀青,还没到正面见温凉的时候,林景酌心里闪过一丝暗暗的庆幸。
就可惜手上的剧本翻来翻去,页脚都快被他折出个小跳蛙来了,林景酌还是一行字儿都没看进去。
所有人就这么带着艳羡而同情的眼光,看着面冠如玉一身锦缎的小公子崩溃地抱着脑袋拿脸摩挲剧本。
“这小孩儿倒是有趣。”旁边停着的一辆保姆车里,《假戏》的导演安远放下挡着外头日光的手,回头朝后座笑。
手机锁屏的一声咔哒声响起,后座的人缓缓抬头。
“是我吓着他了。”男人的嗓音清润,语气里无端的透着几分浅浅的笑意,听在人耳里像是四月里山涧的泉水一般,干净而沁人心脾。
声音的主人穿着最简单的白衣黑裤,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因为个子高,即使是坐宽敞的后座,也难免有几分拥挤。
但他却丝毫没有局促的样子,整个人的姿态舒展而优雅。天气虽然热,但他的衬衫也只开了最上方的一颗扣子,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形状美好的喉结。敞开的领口上绣着一枝精巧的绿竹,一点苍翠在大片的雪白中显得雅致而清幽。
“别说小朋友了,你这架势可是连我都吓着了。”安远扒拉着椅背转过身来,“我让你帮忙吆喝吆喝,原本就想让你的工作室转个广告,你怎么就亲身上阵了呢。”
温凉笑了笑,眼角勾起一个柔和的弧度,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无比清透:“前段时间应酬,有老人家带着孙女来的,小姑娘一直在看直播,说是同班同学,暗恋了人家大半年,结果回回考试比人低一百多分天天在家哭;我听着有趣凑了回热闹,发现就是这位小学霸。”
“嗬,孙女儿。你说你三十岁生日还没过呢,怎么平常老和这些爷爷辈儿的弄在一起。”
温凉听到这句话抬起了头,半长微卷的头发随着他脖颈的动作落在了肩膀上,柔软的,带着仿佛是初秋里温软的糖炒栗子般的色泽:“那你倒是时常找我啊。自己夜夜笙歌热闹得很,不肯带上我还嫌我无聊,过分了吧。”
阳光下的温凉带着笑,侧脸轮廓上有一层浅浅的光,精致的画面美好得宛如画报。
他的语气里没半分责怪的意思,但是安远却莫名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有时候男人长得太好看,也真不是个好事儿。
都说男人之间有四种关系最坚固,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抢,一起分过脏,一起嫖…
特么谁敢带温凉去…去那啥啊!
安远和温凉也算是从大学到现在都一直还在联系的铁哥们儿了,但他扪心自问,自己在外头吃喝玩乐的时候,确实是一次都没有想过喊温凉的。
有些娱乐活动让温凉参与了,怎么想都好像是温凉要吃亏的多。
“懒得跟你说。”安远瘪嘴做了个鬼脸,戴上了墨镜放下遮阳板,“走啦,小朋友也看到了,再留等会儿有人注意到了就麻烦了。”
温凉也不反驳,扭头再看了一眼坐在小板凳上折小跳蛙,哦不,背台词的林景酌:“我觉得我跟小朋友应该挺投缘的。”
“人家连你微博都没回复呢,投个什么。”安远毫不留情地拆穿。
温凉挑了挑眉:“行吧…”
“等等,我接个电话。”突然,安远抬手比了个抱歉的手势,打断了温凉的话。
林景酌今天是被自己的经纪人拎起领子来拽走的。
他下了戏一般都习惯再在自己的小板凳上坐一会儿,听听导演给别人说戏或者这看看其他人的工作,和他原先在学校没听到铃声书包就已经收拾好了的状态大相径庭。
“怎么了?”林景酌嘴里还叼着剧组给发的袋装巧克力牛奶,单手揣着兜,一手拎着自己的书包,蹙着眉大步地跟在小跑的魏婧后面。
前面的魏婧低着头:“今天温凉那边宣传了,媒体听到风声来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