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闹竹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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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西眯起眼睛，审视着杜克，像一只到了新家的幼猫警惕地观察铲si的。
　　“小时候……”
　　原来扬西身上的痕迹是因为小时候有人把汽油泼他身上用火烧他导致的，眼睛也是那时候被灼烧并落水感染，就导致虹膜损伤。怪异的嗓音，更是那时候声带损坏造成的。
　　“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扬西气不过自己跟全世界讨厌了似的，杜克过得跟小王子似的。
　　杜克想着自己这五年过的水深火热的日子，如果没有那些心理上的折磨，自己又怎么会变成众人口中喜欢审问的恶魔？但是，没必要让扬西知道，再说还不确定这个被宠溺的小子知不知道同情别人呢。于是，开口揶揄道：“一定是因为你太依赖帕特里克，所以别人嫉妒你。”
　　扬西举起阿木木糊杜克一脸，杜克在这边握着阿木木的大脑袋。
　　“睡觉。”
　　第二天，扬西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倒抱着在床尾的大熊，松开大熊，对自己为什么会睡到床尾毫无记忆。胡乱环顾，发现睡前在自己手上的阿木木现在在杜克的右臂上躺着，占有欲一上来，直接扑过去把阿木木夺回来。这么一闹，杜克也醒了，瞧见趴在自己手臂上的扬西，认知系统瘫痪。“你干嘛呢？”
　　杜克坐起来。“我怎么会睡床尾？还有，”拿起阿木木，“你干嘛跟我抢它？地上还有很多自己不会捡吗？”
　　杜克坐起来，心想着这是奚云心，是昔日的朋友，昨天才认识，自己不能——不行忍不住！抬头看着扬西，一字一句地说：“第一，是你自己松开它，我根本没碰它；第二，我没有抱着玩偶睡觉的习惯，所以不屑抢它；第三，你为什么睡床尾你应该问你自己，而不是质问我。”
　　扬西彻底清醒了，看看床头的他原本枕着的枕头，看看床尾靠在那里的大熊脑袋，看看手中的阿木木，又抬眼看看一时间竟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杜克叹气，躺下缓解头痛，说：“只有一张床，任务计划还没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你要么睡沙发，要么习惯。”侧头，注视扬西，“明天早上在发生这种事，我就告诉全世界，扬西·奥斯汀满口蛀牙、身材肥胖、还不爱刷牙。”
　　果然这是扬西命门，一听到就瞬间冷下来，慢慢爬到杜克身上，面容无辜、眼神却嗜血，撑着手臂一点点凑近杜克。“你威胁我？别以为知道我爱吃甜食，你就认为——欸？”缓慢语调中带着杀气，但是忽然就散掉了，因为他看到杜克的耳尖红了。“你脸红什么？”
　　银色的发、浅淡的眼、病态的白，扬西原本就出众的脸更加不分性别，精致得不似真人。
　　热气扑到脸上，杜克一把推开扬西。“谁让你压着我的？”一边说着一边逃进浴室。
　　扬西坐在床上，低头看着阿木木一脸思索，想着想着，就笑了。‘原来没看错。’
　　再说浴室里，杜克已经用冷水拍脸三次了，可是不仅没有让耳尖的红退下来，甚至让红晕蔓延上两颊。双掌撑在镜子上，仔细观察着镜子中的自己。‘你一定是疯了。’忽然想起，昨晚扬西凑近认出他之后，说过一句“原来不是喜欢我。”当时自己一时没注意没有听到，现在想来……“啪！”右手手掌挡住镜子中自己的脸。
　　疯了疯了！一定是疯了！一看就是药罐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就算性向变了——呸！
　　谁性向变了！？
　　杜克从浴室里出来，迎面碰上扬西，一心急差点被自己绊倒——要是欧洲人知道，恶魔杜克会被自己绊倒，大概下巴都要脱臼。“你、你站在这里干嘛？”
　　扬西狡黠地笑着，在杜克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环住他脖子，踮起脚凑近。“你——喜欢我？”
　　杜克再一次与扬西近距离接触，好不容易下去的红潮又染红耳尖。“怎么可能喜欢你？”
　　扬西轻笑一声，由于他原本就只比杜克矮一个头，踮起脚恰好到杜克耳垂处，所以喷出的热气就喷在杜克耳垂上，耳垂秒红。“那你脸红什么？”歪头，看着杜克，两人之间只相隔一根手指头。“见到我就脸红，不是喜欢我是什么？”
　　不怎么有血色的粉唇近在咫尺，杜克紧张得最终唾液疯狂分泌，喉咙动动，移开视线。“我告诉你，就算我性向变了，但是那不影响我的审美。谁会看上你这个病怏怏的样子？”
　　语言有时候很苍白，扬西又听多了这一类苍白狡辩，比这更过分更恶毒的话语都听到过，所以，他知道不用相信。比起语言，肢体语言要诚实得多。左手食指弯曲，碰上杜克的下巴，微微用力后者就转过头。仰头，感觉就要凑上。
　　“扬西，”越来越近的距离，让杜克的心跳更打鼓似的，这一瞬间杜克明确感受到肾上腺素分泌的感觉，“我告诉你——”
　　“杜克，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
　　“轰——”
　　杜克大脑系统全线崩盘。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首发要三更（　▼…▼　）
那就三呗~

　　☆、好好少年

　　“笃笃笃”
　　“进来。”
　　布莱恩和尤利尔端着托盘进来，布莱恩见只有扬西自己坐在客厅里看任务计划书，疑惑，问：“扬西少爷，少爷呢？”
　　扬西像一只魇足的猫儿窝在沙发上，眼神往房间理瞟瞟，示意杜克在里面。
　　布莱恩把托盘放到餐桌上，转身去叫杜克。
　　尤利尔看得出来扬西现在心情很好，一时间很好奇劳伦斯家的小祖宗是怎么让这个阴晴不定的主这么开心的。正想着，杜克就走出来了，眼神却根本不敢往扬西身上放。尤利尔心惊——小祖宗该不会把劳伦斯家的少爷给欺负了吧？这、这算不算是征服的一种？
　　“尤利尔，你在想什么？”扬西切着煎蛋问。
　　尤利尔赶紧后退两步，恭敬。“没、没有。”
　　“那就出去吃饭吧，叫你了再进来。”
　　尤利尔惊讶：扬西少爷让他吃饭？跟在他身边快三年了，这还是、第一回。
　　“尤利尔。”
　　“是。”尤利尔急迫的想要跟火绒的其他人分享这个发现，他们的扬西少爷知道关心别人了！
　　杜克无视布莱恩在他和扬西之间转来转去的视线，强行冷静。“布莱恩，你也出去吧。”
　　“是。”
　　布莱恩出去之后，杜克观察扬西，却发现后者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全心全意吃着早餐，心里感觉怪怪的，不禁为自己的失常气恼。压下心中情绪，也动手吃饭。
　　两人之间一片安静，直到坐到沙发上看计划书的时候都没有讲过一句话。
　　邀请函是一对兄弟的，哥哥叫尼尔，弟弟叫休。两兄弟和杜克、扬西年龄相仿，加上没有多少人见过这两兄弟，所以也不怕会被识破。为了更加真实，兄弟二人派了常常跟在他们身边的青年管家过来，宴会时候会跟在两人身后，以应对突发情况——比如遇上熟人。
　　杰克·韦恩身边有三个一直跟随他的人，武力值高并且忠心耿耿，对杰克·韦恩寸步不离。
　　计划书最后还附有兄弟二人的少许资料和行为习惯，以及杰克·韦恩别墅平面图、卧室平面图各一张。
　　对于他们要留多久倒是没有说，所以这套房可退可不退。
　　扬西很快就看完了，一扔计划书就去打开电视。
　　“看完了？”
　　“看完了。”
　　“你认识字？”
　　扬西侧头。“那你教我？”
　　杜克倒是没想到扬西会这样回答，思索后，张开手臂。“坐上来，我教你。”
　　“你不会以为我不敢吧？”扬西拿着遥控器，坐到杜克腿上，“杜克，这种东西只会越来越习惯、越来越渴望。”
　　杜克一愣。扬西真的猜对了，杜克就想着多习惯，或许就会习惯成自然。但是也正如扬西说的，感情这种事情一旦“习惯成自然”了，就放不下了。只是这个时候，杜克还不明白，这可能就是“不撞南墙心不死”。“4年不见你倒是更加自恋了。心动的人多了去了，你为什么判定我喜欢你？”
　　“每到一个国家我都对当地点心动心，难道我会把一块蛋糕当作初恋？”
　　杜克竟无言以对，只好把注意力放到计划书上。“这一对兄弟，我是哥哥，你是弟弟，因为你太矮了。”
　　“嗯~”
　　“那叫一声‘哥哥’听听。”
　　“哥哥。”顺便附送一个纯洁无辜的小鹿眼神。
　　杜克抬起计划书遮住扬西的脸，扬西顺势倒下靠在杜克怀里，抬手握住书本。
　　“疼……”
　　下巴正好可以枕在扬西脑袋上，可是——“好了我知道你识字了，下去。”
　　“可是我疼。”扬西仰起脸，眼神无辜，褐色和灰色在晨光下流光溢彩。
　　杜克犹豫着，抬起手。“哪里疼？”
　　扬西握住杜克的手背，后者惊得一缩，扬西也不动，静静望着。杜克手不动了，扬西握着他的手放到鼻子上。“鼻子疼。”
　　“扬西，你是不是食物中毒了？”杜克问，因为扬西太反常了，居然没有跟他生气，还对着他撒娇，换成昨天早就打起来了。“你都不像你了。”
　　无辜的眼被揶揄代替，扬西举起手抚摸杜克的脸，后者能躲开却没有躲开。“因为——你喜欢我啊。”
　　服装店，两人来试穿礼服，以便设计师及时更改。等待的时间，扬西去逛逛四周有没有好吃的甜品点心，杜克鬼使神差地跟上了。
　　“这个哥哥可是很宝贝体弱多病的弟弟的。”
　　反正事实如此，扬西也就信了这个理由。
　　满载而归回来，礼服也改好了，分别拎上礼服，打道回府。
　　下午的时间，两人跟那个青年管家见了一面，将那两兄弟的几个习惯动作教导之后，青年管家就离开了，说是晚上宴会再来。
　　杜克练习哥哥的动作练得很快很熟练，但是这个哥哥更多的是对弟弟的亲昵关心，杜克在那些动作上一直做不到。“杜克，你都不敢靠近我半米，怎么像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
　　杜克自知理亏，可是对于“弟弟”扬西，他真的做不到站在扬西身后半疼爱半暧昧地护着他。“我记得动作，到时候——”
　　扬西歪头打量杜克，透着看好戏的眼神。“杜克·劳伦斯，居然是个喜欢临时抱佛脚人。早知道还不如让别人来。”
　　杜克一噎，丢下一句“你让我一个人想想”转身走进套房的书房。
　　扬西躺进沙发，抱着大熊，若有所思，突然又笑出来，越笑越大声。
　　门口的圣贝尔纳和火绒的人都很惊愕。
　　尼高：“你们不是说，你们少爷是个很阴沉的人吗？”这、阴沉？
　　黑色卷发的男人也是一脸尴尬：“大概、是看动画片了吧。”呵呵，说了自己都不相信。
　　正聊着，走廊里过来两个小孩，但是这层楼已经被他们包下了！
　　等了大概半小时，杜克出来，凝视着扬西。“我准备好了。”
　　扬西越来越觉得好玩，果断抛开大熊，扑到杜克怀里。
　　“尼尔，我想出门去吃甜食，和你一起。”
　　杜克愣了一秒才把手放到扬西背上，“柔声”答应道：“好，我陪你去。”
　　扬西仰起头。“杜克，你在发抖。”
　　被识破，杜克还故作镇定。“习惯了就好了。”
　　“这样可不行。”一道声音打断两人，杜克下意识将手放到腰间匕首处。
　　两个金发少年，一坐一立，站着的一看就是和他一样是经历过血与火的，坐在轮椅上的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杀气，全是柔和，随便来个人就能将他扼杀在轮椅上。
　　“尼尔，你吓到杜克哥哥了。”轮椅上的少年说，“你好杜克哥哥，我是休。”
　　尼尔恶作剧地捏捏休的脸颊。“本来就不行。扬西，休是个从小病弱的人，他不可能像你这样活力充沛，你除了乔装还需要模仿到他的一点感觉——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学会休得全部的。杜克，动作自然流露就好，你对你弟弟是一副宠孩子的感觉吗？”
　　休扭头。“宠孩子？”
　　尼尔耐心回答：“一个比喻，就是当你爸爸。”
　　休睁圆了眼睛。
　　杜克深呼吸。“我会改正的。”
　　接下来，本尊和模仿者就在套房里一对一练习着。大概练习了一小时，休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好在扬西已经抓到一点精髓。
　　“走了，你们可别露馅了。詹姆斯，你看着点。”
　　“是，殿下。”
　　“你要是再啰嗦，我就不断捅娄子，让休一个个去修补。”
　　“你这个家伙倒是很维护他嘛！”
　　杜克撇开头，手不由自主揉搓耳朵，尼尔朝扬西使使眼色，后者又得意又兴奋。
　　临近宴会，两人吃了个半饱，坐上车去宴会。
　　别墅门口，杰克·韦恩亲自出来欢迎。“休少爷，尼尔少爷，你们两位能来到我的宴会，我倍感荣幸。”要是知道来到是假冒的，老杰克可能就气死在75岁宴会上了。
　　扬西：“韦恩先生是我们的重要客户，既然收到了邀请，当然会来。”
　　杰克·韦恩听到扬西的声音，有些疑惑。
　　青年管家见势，上前解释：“休少爷从小生病，声音还停留在变声期。”
　　杜克在别开头抿嘴笑，扬西鼓起嘴，斜眼瞪青年管家。
　　青年管家面不改色。“所以，如果韦恩先生在意休少爷的声线，可能也会像现在这样、被休少爷瞪。”
　　杰克·韦恩哈哈一笑，将三人迎进大厅，告别后出去接待别人。
　　找到一个宴会服务生，问：“打扰一下，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先生，我带你们去。”
　　“谢谢。”
　　到洗手间门口，服务生离开。
　　“走了！”服务生一离开，扬西就转身离开，“你应付！”
　　杜克幸灾乐祸，跟上扬西。
　　有青年管家在外面挡着，杜克和扬西就放开胆子寻找。
　　二楼的监控室早就被圣贝尔纳和火绒的人占据，杜克和扬西根本不需要躲着什么摄像头——反正下半夜这幢房子也没了，在乎什么调查视频。花了五分钟，两人摸到杰克·韦恩的卧室，门上面有密码指纹锁，既需要回答问题又需要指纹，。听门口还有动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