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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时间轴监理会-第63部分

小说: 时间轴监理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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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文东咧开嘴,吐了口唾沫:“我自首不行吗?”
  “你这么急着进去,是害怕什么呢?”
  花鑫的问题似乎触及到了钱文东的某根神经,脸色比方才更惨白了一些,瞳孔微缩。
  花鑫暗想,看来猜对了。
  花鑫撩开对方的浴袍,看了眼肋下的那个胎记,问道:“见没见过跟你有一样胎记的人?”
  钱文东不悦地打开花鑫的手,愤愤道:“没有。你们俩为什么对我的胎记这么在意?”
  换做谁盯着自己的胎记看都会觉得对方不怀好意,换做钱文东这种不做好事的人情况更甚。可其中缘由花鑫自己都说不清,怎么跟他解释?更何况,也犯不上跟他解释。
  花鑫飞快地瞥了眼房门,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问道:“谁指使你绑架杜欣语?”
  得知警察马上就会进来,钱文东有恃无恐地说:“你别费力了,我不可能说的。”
  不说,不代表不是。他的回应让花鑫肯定了杜欣语绑架案的主谋另有其人,而钱文东只是一个出头的楔子,不过这个楔子似乎还有点头脑,知道如何自保。
  失算了,没想到钱文东会主动找警察。现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钱文东,我大概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警察局也不安全,你可以通过杜忠波找我,只有我才能帮你。”
  钱文东惊愕不已,两只眼睛已经瞪的如铜铃般大,下意识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记住我的话。”花鑫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随后从地上捡起杜忠波丢下的半根香烟,匆匆离开了包房。
  在走廊里,花鑫跟几名警察擦肩而过。他刻意停留了一会儿,听到警察盘问钱文东是谁来过,钱文东一口咬死谁都没来,他就是心里憋闷跟两个保镖过几招痛快痛快。
  钱文东本来就有点混不吝的劲儿,三言两语就把警察搞烦了,揪着他走出了包房。花鑫从墙壁后面出来,没事人一样拐进了更衣室。
  先一步换完衣服的杜忠波回到花鑫车里,看到几名下属走进洗浴中的大门,心里的疑惑才慢慢放下。趁着花鑫没回来,给耿纳德拨了个电话。
  “你在哪呢?”杜忠波问道。
  “回局里的路上。怎么了?”
  “钱文东抓没抓?”
  耿纳德说道:“刚才他给队里打了个电话,说愿意配合调查。不过要我们去见他。”
  “你去了?”
  “我去查孙洲了,接到电话往回赶呢。是梁胜带人去的。”
  是钱文东自己联系了警方。杜忠波狐疑了一下,继续说:“孙洲有下落了?”
  “还没有,调查才刚开始,估计还要等个两三天。“
  “好,有什么进展,告诉我一声。“
  虽说被停职了,但刑警队的人跟他都很亲密,通通风这种事自然少不了。
  挂断了电话,花鑫也回来了。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都没说什么,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又开始暗自算计着,该说什么,能说多少。
  过了十几分钟,杜忠波先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同事去了?”
  “干坏事不留个望风的怎么行?”花鑫开着玩笑,“我做事跟你们区别很大,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忍忍吧。”
  这算哪门子的解释?杜忠波失笑之际,言道:“这点事没什么看不惯的,我只是想不通,钱文东绑架我女儿之后,为什么会主动找我们谈心。”
  花鑫扭头看了他一眼,煞有介事地眯眼一笑:“杜队长,你这算是套我的话?”
  “不敢不敢。”
  “那就直来直去吧,事情已经很麻烦了,我不想跟你窝里斗。”
  话虽这么说,其实花鑫明白的很,杜忠波是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的。目前,他们都需要彼此的能力,所以才走到一起,一旦杜忠波发现他有问题,肯定不会手软。
  “杜队长,你觉不觉得钱文东跟黎月夕很像?”花鑫捡着对方比较在意的事,打开话题,刻意避开了钱文东的胎记。重要的总是要留在最后说。
  杜忠波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懒洋洋地回答:“都急着进局子嘛。”
  “所以,威胁他们的人应该是同一伙的。”
  “只是不知道,钱文东跟黎家案有什么关系。”
  “对了,胎记是怎么回事?”
  花鑫的问题听起来就像随口一问,没有任何特别在意的意思。杜忠波也没察觉到异常,先咂了咂舌,才说:“黎世翔夫妻的身上也有同样的胎记。”
  花鑫愣了愣,将难以置信表现的淋漓尽致。杜忠波苦笑着摇摇头:“我看到黎世翔夫妻身上的胎记那会就跟你现在一样,连想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想,结果钱文东身上也有一样的胎记。我说看鬼片都没这么惊悚,你信不?”
  花鑫将伪装出来的惊讶收敛了一些,继而说道:“可以问问黎月夕。”
  提到黎月夕,杜忠波脑仁疼,苦哈哈地说:“你真是太天真了。如果他肯说,我还用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那熊孩子的嘴紧着呢。你牛逼你是试试吧。”
  花鑫从不认为自己是牛逼的,撬开黎月夕的嘴这种事也就轮不到他来负责,他背后的监理会自然会安排人来调查黎月夕,毕竟少年不是普通的少年。
  接下来的路程,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说案子,到了家门口,才算有了点眉头。
  赶着饭点回来的两个人进门就吵吵饿,温煦只好先去厨房做饭,可看着花鑫准备继续跟杜忠波讨论的架势,心里各种不满。他瞥了眼专心跟兔子的玩耍的黎月夕,总觉得自己身边少点什么。
  “老板,你来看看这个。”温煦站在厨房里喊道。
  花鑫刚把外衣丢在沙发上,听到温煦的喊声回头问道:“看什么?”
  “你的鱼!”
  “我看什么?你做主就行。”
  温煦手里拿着菜刀运气,朝着客厅方向又喊道:“那我炖了!”
  “不能炖啊!”花鑫一个转身跑起来,几步就跑进跑厨房,“我不爱吃炖的。”
  “你让他做助理吧。”温煦一手拎着刀,一手掐着鱼,不客气地给老板脸色看。
  花鑫噗嗤一声,笑了:“一个杜忠波就让你有危机感了?”
  温煦红着脸辩驳:“我着急!”
  “急也不能拿我的鱼开刀啊。我是喜欢是红烧或者清炖,煎鱼也不错,时间够的话还可以做烤鱼,不能放香叶啊,那玩意我很吃不消。”
  听他越说越没谱,温煦一菜刀剁掉了鱼头:“花老板,你是不是想急死我?”
  “温助理,我发现自从你被扶正之后,对朕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温煦又闹了一次大红脸,瞧着花鑫直磨牙。花老板逗够了温助理,面色一正,上前几步靠近温煦耳边,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片刻后,温煦捂着发热通红的耳朵,瞪大了眼睛:“这算怎么回事?钱文东怎么跟黎月夕一样,就想着进去呢?”
  “你说呢?”花鑫靠在流水台上,顺手拿起一根洗过的黄瓜,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温煦在满室黄瓜香的气氛下,分析:“如果钱文东也是削尖了脑袋想进去,他出现在杜欣语面前的行为就合理了。他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被抓。”
  花鑫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关键是,他为什么也选择了这个白痴办法。”
  “估计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花鑫吃着黄瓜,看着鱼,嘴里还说着话:“杜忠波手里掌握着不少我们不知道的线索,比方说胎记。”
  温煦一时间没想起胎记这茬儿来,还纳闷地看了花鑫一眼,后者又凑上去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四个人?”温煦听过他的话,惊讶的忽略了喷洒在耳边让他面红心跳的热气,“你看清楚了?”
  “很清楚,跟那老头描述的一样。”说到这里,花鑫的脸色略微沉了沉,“不是好现象啊。咱们改变了历史事件,钱文东活了过来……黎世翔夫妻身上也有同样的胎记,再加上一个石佳伟,是不是死而复生的人都有葫芦样的胎记。”
  “不可能。”温煦当即否定了他的猜测,“照你这么说,死于化工厂爆炸的八十几个人都活过来了,他们身上也有胎记?那还不炸锅了?”
  温煦这么一说,花鑫觉得很有道理。八十多个人都有同样的胎记,肯定会引起各方注意,可至今都没听过类似的事件啊。看来,自己估计的并不正确。
  然而……
  “除了这种可能性,我想不到其他的。”花鑫说,“胎记……钱文东说那可是打从胎里带来的,而且法医鉴定过黎世翔夫妻的尸体,证明就是胎记。”
  温煦拿着菜刀冥思苦想,花鑫咬着黄瓜陷入沉思。片刻后,俩人齐齐回头看向客厅方向!
  知道诸多谜底的人是黎月夕——无论如何都要撬开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孙洲的出现在本卷22 章。


第75章 
  想要撬开黎月夕的嘴并不容易,连杜忠波都没办法; 他们俩也不知道从何下手才好; 更何况; 有些事要避着杜忠波; 如此一来加大了任务难度。
  温煦认为; 可以调虎离山,把杜忠波支出去单独跟黎月夕谈。但花鑫觉得这个办法基本没什么用,因为黎月夕看上去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谈明白的。次数多了; 杜忠波必然起疑。
  “等会儿我试探试探黎月夕; 看他什么反应。”花鑫丢下吃完的黄瓜,走出了厨房。
  自从昨晚杜忠波匆匆离开家里之后; 到现在他跟黎月夕才算是能稳稳当当坐下来说几句话。黎月夕还是那个样子; 不爱吭声; 你问他十句他能回你一句就不错了,杜忠波也习惯了这种挤牙膏似的交流方式; 靠在沙发上,有一句每一句地跟他聊天。聊天的时候也没闲着,拿出手机给前妻发微信; 询问女儿的情况,发出去十多条,前妻只给他回了一次——还行。
  杜忠波苦恼地捏着眉心——你们都是我祖宗!
  ——
  花鑫端着菜出来,招呼懒在沙发上的杜大爷过来帮忙; 杜忠波摆摆手,头也不抬地说:“我是客人。”
  温煦把老板扯回来; 在厨房门口探出喊道:“月夕,帮我个忙呗?”
  黎月夕把怀里的兔子放下,乖乖去厨房帮忙。杜忠波想亲近一下面前柔软又毛茸茸的小动物,兔子一脸的嫌弃,直接跳到地板上去寻它的小鱼干了。
  杜忠波苦笑了几声,怎么连你也挤兑我?这时候,花鑫走到跟前,低声问道:“几个情况了?”
  杜忠波撇着嘴摇摇头:“油盐不进。”
  “来硬的!”
  杜忠波失笑,指了指额角:“你以为他的伤怎么来的?逼急了,真撞墙啊。”
  花鑫翻了个白眼,鄙视道:“一定是你的方法不对。”
  杜队长不屑地冷笑一声:“我的输出功率没那么大,你牛逼你上吧。”
  花鑫扭头瞥了眼厨房,斗志满满。杜忠波拿手里的遥控器点了点他的手背,低声说:“今晚不行,我有事单独问他。”
  “什么事?”
  杜忠波比划了一下:“胎记。”
  哦,这个还真不能掺和,分开问比较合适。
  外面两只大狐狸合计着怎么搞定黎月夕,厨房里的温煦可是比他们要厚道的多,至少他没想过要给黎月夕“过堂”。
  “把碗筷摆好。”温煦拉开装着餐具的抽屉,让黎月夕自己拿。
  黎月夕看了看里面满满登登的格式餐具,眉头微蹙,问道:“你们就两个人,为什么准备这么多餐具?”
  “我老板买东西一般都是以‘批’为单位,不要见怪哈。”
  想起杜忠波家的筷子,只有一两双,其中一双还是他女儿的。
  摆放餐具的时候,黎月夕朝外看了一眼,杜忠波还在跟花鑫闲聊,俩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自然而又放松。黎月夕想了想,把两副餐具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些。
  “吃饭了。”温煦大声吆喝着,叫外面的两位大爷进来用膳。
  杜忠波第一个走进来,看到满桌子的饭菜挑挑眉:“都是你做的?”
  温煦回道:“家常便饭,坐下尝尝。”
  杜忠波对付了好几顿饭,可算见着正儿八经的饭菜眼睛直冒绿光,拉开椅子大刀阔斧地落座,看上去与平时并无二致。
  花鑫坐在主位上,温煦跟往常一样坐在他的右手边,杜忠波坐在他左手边,黎月夕最后一个入座,挨着杜忠波。等大家都坐好了,花鑫才拿起筷子。
  花鑫的筷子刚伸出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温煦说:“去把那瓶低度的青梅酒拿来,我跟杜队长小酌几杯。”
  杜忠波一听说有酒,跟着附和:“有酒好啊,我也放松放松,这几天绷的太紧了。”
  温煦略有些不满地瞪着自家老板,花鑫笑得温柔,说道:“拿来吧,都喝点放松放松。”
  老板的微笑真的很好看,温煦的原则碎了一地。
  很快,精致的酒杯被放在桌子上,温煦很体贴地问:“月夕成年了吧?能少喝一点吗?”
  杜忠波扭头看着身边的少年:“能喝一点吗?”
  黎月夕默默地点点头,杜忠波拿起他的杯子,朝着温煦递过去:“倒满。”
  不是说只喝一点吗?倒满是什么鬼?
  “没关系,青梅酒度数很低。”花鑫在一旁怂恿,温煦总觉得这俩人不怀好意。
  斟满酒,执起筷,饭菜飘香,美酒瓷杯,莫名的让四个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温煦的手艺虽比不上酒店大厨,却有着浓浓的家的味道。杜忠波大快朵颐,没多一会儿,吃下了两碗米饭。黎月夕似乎对米饭没什么兴趣,一边小口吃菜一边小口喝酒。杜忠波瞥了他几眼,立时不满地说:“不吃饭怎么行?还挑食?西红柿对身体好,都吃了,别往旁边拨拉。”
  温煦愣住了,端着酒杯看着对面那俩人。
  黎月夕对着小半盘的西红柿直运气,看上去是真的不喜欢吃。杜忠波用勺子舀起他盘子里的西红柿,放好:“乖乖吃了,不准挑食。”
  黎月夕勉为其难地把西红柿吃进嘴里,也没嚼直接吞下肚,拿起酒杯赶紧喝了一大口,呛着了,治咳嗽。
  温煦说:“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杜忠波一手拿着酒杯,一手给黎月夕顺顺背,说:“没事,打个嗝就好了。”
  别说,黎月夕当真打了个嗝,也不咳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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