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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反派难为-第34部分

小说: 反派难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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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番剖白来得太过直接干脆,泽兰始料未及。
  完哈约看他双眼瞪大,轻轻一笑,俯首贴到他耳旁,他果然不抗拒挣扎。“定南次汗是我在盛峡一役上救回的,伽泽祈兰本就不得民心,失踪五年只有大汗在意。你以撒恰身份,叫次汗把我关起,没用。定南是边郡,你回金的消息只到这里,想要出去,还得经我同意。而如今……”
  他在泽兰鬓角深嗅寻香,柔了嗓音,像在撒娇,“我不想同意了。”


第六十八章 
  泽兰本是要软禁完哈约,反被软禁在府,适得其反,自然要跑,却被五花大绑抓了回来,还让完哈约发现他血气有毒,更形防范。房内所有能为泽兰所用的物件全被撤去,而他侧躺在床,手脚受缚,双齿被捆进麻绳,无法闭合,眼睁睁看侍人把点缀桌案的兰花也拿去。
  门关,再无他人。完哈约在床边蹲下,慢慢抹开泽兰唇角唾液,情色非常,“我就想着泽君太勾人了,原来真的懂妖术,连血都带着毒。”
  泽兰无法反抗,干脆闭眼不理,他却非要撑开他眼皮,“泽君看我,看看我嘛。”
  泽兰怒而扭头,嗯嗯地骂了两字,是滚开,但他听不出来,就算听出来也不会滚。他既要自己看他,泽兰就偏不看他,合紧眼皮,看不见完哈约借机爬上床。是感觉腰上多了陌生触感,才猛然发现完哈约竟然跨跪在他身上,双手正掐着他的腰,一脸不可思议,“好……好棒。”
  泽兰却不敢挣扎,怕这腰扭将起来,这身上人又生出些别的邪念,只目露凶光,嗯嗯唔唔地骂他。完哈约知他素来很会说话,如今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深觉逗趣,捏他下巴,俯身与他鼻尖相抵,“泽君只要不咬伤自己,我就解开绳子,答应就眨眨眼。”
  泽兰只想和他作对,干干地瞪着眼睛,连眼水都要溢出。不料完哈约忽而朝他双眼轻吹一气,笑得调皮,“泽君眨眼了!”
  我为什么要和这个囟门都没合上的人较真?!
  完哈约托起泽兰后脑,如约解开绳结。泽兰顾不得牙齿酸痛,就要咬上唇瓣,却被他以指作挡,“都说不能咬了。”
  起先到底心软,泽兰没能发狠咬断他的手指。完哈约看他这副模样,却不知想到什么,将打横的食指换个方向,并着中指直直插入泽兰口中搅弄。
  这还能忍?!
  泽兰门齿重重咬下,完哈约嘶地倒吸冷气,“泽君!疼!”
  他吐出手指,依然咬牙切齿,“活该!”
  完哈约倒很委屈,说他只是不想泽君咬伤自己,会心疼。泽兰呸呸,鄙弃得一个字都不愿再多说。完哈约转而抚上他手掌血痂,明知故问道:“都划开了,怎么不跑下去?”
  他已跑到河边,距离自由与萧敛风不过一条河的距离,却未能跃身跳入河中,是因担心他的毒血会漫入河水,叫周围的人闹出病来。他虽沉默不语,但完哈约是想得通的,便觉得泽兰愈发吸引人,贴上脸去软软道:“泽君,你真好。”
  泽兰一面躲一面怒吼:“你大爷的完哈约!你到底图什么?”
  他亲昵地蹭了蹭泽兰脖颈,“图你呀,泽君。”
  泽兰已经气得开口闭口都是粗话了,“你他娘的不知道我——”
  “喜欢萧敛风。”完哈约一寸一寸抚摸过他腰间裸露在外的肌肤,最后按进他的肚脐,泽兰不由一颤,听他附耳低喃:“知道,所以呢?”
  他不知何为对错,人说杀就杀,明知泽兰有心悦之人,却依然喜欢他。
  从不受宠,幼年丧母,主子残暴乖戾。泽兰知他极其缺爱,但他几时给过他爱,害得他这般一意孤行地喜欢上自己。
  完哈约没有说谎,他是真的看不得泽兰难受,还怕他被关久会闷,夜晚竟说要带他出门,只是不准泽兰乱跑,否则以后再不带他出去玩。泽兰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这算什么话?当他也是个小孩么?
  若真如此,也没见过这般防人的。完哈约以黑布绑住泽兰双目,自后牵起缰绳。泽兰目不能视,笃笃马蹄声,以及完哈约在他发间闻嗅时的呼吸声,全都格外清晰。
  阿风还说这香是他所有物,连泽兰本人都闻不到,若知道如今这被他人闻了个够……泽兰没再想下去,转而盘算该如何逃离。其实方法从来都有,只是他不愿玩弄他人情意,如今走投无路,只能怪这一切是完哈约咎由自取。既打定主意,完哈约问他在想什么,他便随口说道:“在想你。”果然感觉到他身体一僵。
  泽兰撩人功力了得,要暧昧,要看似无意实则有心,还要时刻注意不能让人设崩塌,所以冷声补了句:“想你要带我去哪里,总不会是金都。”
  完哈约问:“想家了?”
  “你明知我不是伽泽祈兰。”
  他把脑袋搁到泽兰肩膀上,软声道:“你若是他也不错,一刀将你杀了,省得我日思夜想,怎么把萧敛风从你心里挖出来,把我换进去。”
  泽兰暗骂他变态,面上不动声色,“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要什么原因?”
  嘿你个小王八!
  泽兰扭头,却是故意贴得极近,唇瓣自他脸颊擦过,“这不是我说过的话吗?你还记得?”
  完哈约心中一动,乖乖作答:“泽君说过的话,我全都记得。”
  “请听题,我和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他却沉下声去,不情不愿地吐出三字:“‘萧敛风’。”
  ……这就撩得很失败了。
  但泽兰是谁,三言两语化险为夷,“这不作数,不要提他,除此之外的第一句话呢?”
  这一句“不要提他”显然使完哈约受用无比,语气又有了笑意:“‘我这多灾多难的左脚啊’。”
  他果真记得一清二楚。
  泽兰突然不想再撩拨下去,分明没有结果,就不该给人丁点念想,太残忍。完哈约却像学霸刷题上了瘾,缠着要他继续问。泽兰听他蜜似情话句句不停,不禁道:“虽然你是个心理变态,但表象的确又可爱又帅,不愁没人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因为这故事是1V1,不是3P。”
  “什么意思?”
  马蹄停下,已到终点,完哈约扶他下马,抬手解他黑带。明月皎皎,湖光粼粼,繁盛草木间,有星星点点的荧光飞舞。
  原是要带他来看湖边萤火虫。可他眼中没有良辰美景,只有白衣公子身背无纹长剑,朝他展臂微笑,于是冰寒霜雪悉数融化,“兰兰……”
  “意思是,我只有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完哈约……”泽兰顿了顿,再出声时已带了哭腔,“算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想见萧敛风,我好想他。”
  完哈约自后将他抱住,“泽君,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泽兰想推开他的手臂,只换回更决绝的桎梏。
  “我喜欢你爱人的模样,我要当被你爱的那个人。泽君,爱我。泽君,爱我好不好?”
  他越抱越紧,泽兰几乎喘不过气,哑着声音反问:“你别爱我好不好?”
  忽听当啷一声,有金石摔落。完哈约竟松开怀抱,泽兰便弯身去看他将何物扔在地上,才低下头来,本悬在眼眶的泪水就怔怔落下。
  柚木剑鞘,素纹护环。这一柄清绝长剑,似极它主人。
  六川。


第六十九章 
  “萧敛风已经死了。”
  泽兰似乎听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实则不仅是听,夜色昏暗,虽有萤火幽光,他仍视物不清。只剩嗅觉,闻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血腥味。
  “这是他的剑。”
  泽兰立刻回道:“骗人。”
  完哈约默不作声,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泽兰一声凄切呜咽。不是没听过他哭,可这次格外情真意切,这声低泣是他当真藏掖不住,才会外泄给自己听去。如是,往常将他心弦撩乱的哭容,竟全是假的。
  皇子气场太过强势,只有哭时才像个凡人,张扬外露的美一时脆弱非常,叫完哈约只想把他打碎,和血吞进肚里。而他此刻偏偏弯身下去,腰间脊骨拱起,往下节节没入秘境。
  泽兰浑然不觉,颤抖指尖覆上剑柄,仿佛牵住萧敛风宽厚有力的手掌,隔着物是人非,感觉到他掌心因习武而磨出的一层薄茧。
  完哈约已控制不住想要贴身上前,忽见锋芒划破沉夜。
  泽兰抽出六川,回身朝他劈来。
  他立时以臂敲击泽兰腕管,移步到他身后,扣住他的手腕,在他方先伤处用力一掐。他动作极快,泽兰未及判断,已然失声痛叫,无法控制五指,六川哐当再次掉落。
  完哈约断然不会伤及泽兰,可究竟是他举剑在先。他轻叹一气,将泽兰手腕带回,渡进内力揉他痛处。泽兰不领好意,一把将他推开,“萧敛风不会死!这天下人死绝了他也不会死!”
  完哈约拾起地上六川,要他看清楚这的确是萧敛风的剑,“一个剑客被人拿去了剑,他还有命在吗?”
  “是你偷来的!”
  完哈约却问:“泽君喜欢英雄?”
  “你别跑题!”
  “萧敛风杀了人。”
  完哈约看见他时,他正立在横尸之中,鲜血如花开满白衣,谁都不敢接近。完哈约拉满长弓,自后一箭射去,却被反手握住。萧敛风缓缓回眸,杀气腾腾。
  “这就是你所谓的英雄,巡城列队整整二十八个金兵,没有一个活口。”完哈约道,“泽君又要找借口了,可剑上有血,你难道不知道。”
  他哭得这般真切,怎么会不知道。
  “他不会杀人的,他只是出事了。完哈约,你不准碰他的剑,还给我!”
  完哈约却蛮横地将他抱上了马,带他出来本是要他开心,目下他却哭着顽抗,金银手环铛铛作响。终是连良驹也生了气,凌空踢了两脚,完哈约斥了两声,腹部使力压下,“泽君别乱动了!”
  泽兰哪肯听话,拧过腰来就要抢剑,“还给我!”
  “他不过是比我早遇见你!”
  “放你的狗屁!你以为我会喜欢你吗?由始至终,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不想来这干巴巴的破地方,你不照样把我关在这?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你要爱,却一直折磨我?完哈约!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喜欢你这种人渣?!”
  “我……”
  “你哪里比得上萧敛风?!”泽兰越说越激动,“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他是我的命!是我的骄傲!我永远只会爱他一个人!爱一辈子!把剑还给我!完哈约!把他的剑还给我!你不配拿着——啊!”
  泽兰的肩胛被猛地压下,脸颊撞上马背,埋进鬃毛之中,还未及骂人,又听刺拉一声。风吹来一阵冰凉,原来薄纱竟被撕破。完哈约已摸上他胯骨紫绸布结。马蹄不停,背上一颠一颠。
  他既藏身殷宣一带,自是知道男男之事。泽兰死到临头,惊惧万分,半点别的都想不来,只能无用大喊,要他停下,可他停不下。
  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
  完哈约本想如此。
  可当泽兰躬身呕吐不止,他的手却有如针刺,抖抖颤颤,什么都做不下去。
  泽君说得从来没错,他的确是个小孩。是那个婊子生的混血杂种,到哪都被嫌弃排挤。即便如今身处御前权势不缺,还是从心底深深惧怕被人厌恶。
  他自小从未受过一点善意,哪怕是出于怜悯的施舍。而那日绣湖春桃盛开花香盈盈,他在湖边买酒,听人声乍沸,回头看见湖中水波激荡,原有人失足坠落。而后一道人影自酒楼木窗跳落,扎进寒凉湖水,不假思索,义无反顾。
  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黑色面纱轻飘飘地浮于湖面,他得以看见那人模样,是他一直在找寻的面容,却是他不曾见过的明媚笑靥,一对眼睛里装满细碎的光。周身上下,无一处没有光。
  他也想要有这么好的泽兰爱他。
  有他热闹的爱将他包围,听他夸他是英雄,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是他的骄傲。
  完哈约勒住缰绳,扶起泽兰,让他靠上他的胸膛。泽兰胃中翻山倒海而胸口闷痛,四肢连着十指都没了气力,头晕目眩,难受至极,连神志都有些散乱。完哈约以拇指擦去他嘴角污渍,听他口不择言,说这是孕吐,说他怀了萧敛风的孩子。他这是逼他流产,一尸两命。
  完哈约沉默片刻,问:“你们做过?”
  “难不成我单性繁殖?”
  “……我不在意你们做没做过。”
  泽兰冷笑出声,“你有资格在意吗?”
  又是一把利刃,可完哈约不仅不退,还将最柔软的一面全展开给泽兰看,生怕他不知往哪里下刀似的,“泽君,我做错事了,我不该折辱你的。对不起,泽君,原谅我,求、求你了,不要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泽兰连回头看他都不愿意,“我恨你。”
  “泽君……”
  “闭嘴。”
  “不能闭嘴,泽君,我要怎么做你才会不生气?”
  “带我去见萧敛风。”
  “他死——”
  “他没有死!”泽兰倏而拔出完哈约腰间六川,剑尖朝地高举,手掌与剑柄紧密贴合,不放过一丝温热,“这剑通了他的灵性,他活着,它就活着。”
  泽兰借月光看剑身斑驳血渍,仿佛看见萧敛风满身血痕。
  “我要见他。”


第七十章 
  完哈约本想借剑让泽兰死心,不知剑与剑主竟有特殊联系,叫泽兰发现萧敛风并没有死,而且就在定南郡中。完哈约行事向来谨慎,怎料会输这么一着,肠子悔青,却也别无他法,只得先将泽兰带回关起。
  这回是要真的关,以铁铐桎梏,圈圈铁环相扣,划出半径不过三四米,另一端锁于床柱。绝不能解开,无论如何都要留他在身边。
  既打定主意做个坏人,撒谎欺骗也算不得什么,完哈约解开水壶给泽兰漱口,“我带你去见他,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好你个头!萧敛风武功盖世,会被完哈约拿走了剑,一定是因他使了阴险伎俩,或是以多欺少,阿风此时定然身受重伤。泽兰弯身将水吐掉,心中虽想把他碎尸万段,面上却有了乖巧模样,回首拿一对亮晶晶的眼睛看完哈约,“不生气了,带我去,快带我去!”
  他乖起来太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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