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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反派难为-第7部分

小说: 反派难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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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恶有恶报。”
  泽兰却冷冷一笑,语气又夹带三分苦涩,“在故事之中,当然是这样。”
  在现实,哪有这因果循环的玩意,连正义都他妈的不肯来。
  评书继续。说起这寡妇,却也不比寻常。丝州与东南本隔着一道江,往来甚不方便,寡妇夫君祖上世代修桥,到这一代依然秉承先祖遗志,修缮桥路,供丝州人进出外界,这一家人甚得尊敬。后来夫君因冒雨修桥坠江,百姓更加念恩,对寡妇照料有加。出了这等惨剧,群情激愤,要求严惩。
  一面是堪比生父的恩师,一面是枉死的受害者。一面是孝道,一面是正义。吴青夜下牢狱,朝恩师叩了三个响头,第二日惊堂木急落直下:按北殷律例,奸淫连其包庇者,全当问斩。淫师满门,除却幺儿,无一逃脱。
  满堂听客喝彩。
  萧敛风品茶不语,隐隐觉得这与吴家灭门案有关系。泽兰搁下筷子,再无胃口,“我不明白,那淫贼该死,可他家人不是。”
  “泽君是金真人,自是不明白。此案发生于元正年间,元正帝是北殷开朝皇帝,彼时天下尚未统一,汉人有句话,叫乱世用重典。攻下南陈,天下一统后,连……”萧敛风压低声音,避免旁人听到这个禁名,“连相已精简律法,轻刑缓赋。若如今再判,其家人必不会受到牵连。”
  连晴,字缦瑞,一代传奇女相,为全书剧情穿针引线 ,虽则小说开始时已死去五年,但人气排行高居不下,随着故事发展,甚至一度问鼎男主萧敛风。实则萧敛风原名连风,乃连缦瑞胞弟,誓为其姐复仇、为历经三朝不倒的连家雪耻。十七岁便敢独上天下第一险化云巅,素雅寡淡不染凡间俗艳,智谋无双心系天下苍生。生丝绘无文,织就半壁山。
  连缦瑞是超前绝后的奇女子,若要细细道来,三天三夜也不够用的。泽兰本意也不在她,他在想的,是另一件事,“那吴大人又为何非得自己审?利益冲突就该回避,转移案件,或者——我记得你们的架构里,全国不是分了几道监察区吗?司法长官好像叫通判?直接上呈审理,不就避免了手刃恩师的道德困境。”
  萧敛风认真的神态是真的摄人心魄,眉心微蹙,唇瓣紧抿,常年执剑的手指转着杯沿。泽兰看得出神,忽听他问:“泽君既已想到这层,真的会不明白?”
  “我若明白,还要问你?”
  “醉翁之意不在酒。”
  怎么还得对句子?泽兰着急,“行了行了,在乎山水之间也。你别卖关子,快说。”
  “我不正在说吗?” 萧敛风拿他没办法,“百姓要的不是公正判决,而是完人君子、一个能够大义灭亲的圣人。吴州史若转手此案,形同逃避,无法树立威望,何以让百姓信服。而且吴大人而立有余便接任州史,成为一州之长,于年龄于资历,都太过年轻,泽君不觉得这也是多得此案吗?”
  每一步都是计算,泽兰哪是这种人,又哪会想得明白。丝州远离暗流涌动的殷京,吴州史勤政为民政治清明,他却于此处此人得知何谓官场深险身不由己。
  阿风为他仔细剔去鱼骨,白色尖刺堆在碗边,这一条鱼,被吃得只剩骨头。“所以泽君,我如何舍得送你去皇宫。”


第十四章 
  竹质书架列开,满满当当地排着案卷,地上亦有书堆垒如山,封皮积灰。灰蒙窗纸透来几方光柱,其中尘埃受惊乱舞。泽兰掩住嘴鼻咳嗽几声。主簿领二人进到最内,弯身自书架底搬出竹箱,“那一年的案子,都在这了。”
  萧敛风道有劳,泽兰已移开箱盖翻找起来。主簿记得此案发生于年初,应压在箱底。泽兰一把抽出几本递给阿风,他可没心思看文言文,“你来。”
  敛风只草草翻过几页,便道不必再看。泽兰怀疑地接过他手中的案宗,一看其上画像,的确不必再看。
  唯一幸存的幺儿眉眼狭长,右眉之上,有一颗痣。
  江入海不寒而栗,书簿掉落在地。幺儿吴泉两颗浓墨点出的眼珠,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江夫人瘫坐于椅,一方鲛帕捂脸,涕泣不止。江家老小,神色悲痛,无一言语,只有江从岸怒火中烧,一摔茶杯,“那淫贼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在先!我外公不受利诱执法判刑,这个吴泉,凭什么杀我母家!”
  泽兰拾起案簿合上,“人要是被仇恨控制住,还讲什么理由。”
  萧敛风道:“吴泉离开万锦城的时候不过十岁,应是后来入宫,又拜入明门。他此次只身前来,想必是要报私人恩怨,与明门无关。我原担心他是奉汪名灯之命,处置起来会十分棘手。如今只要将其擒获,要杀要剐,悉从尊便。”
  泽兰看向江从岸,他胸膛急促起伏,周身戾气,看来吴泉临死前,必要受那北殷十刑的残酷折磨。一日疲惫,天色不早。萧敛风安排好巡捕路线 ,回房打坐。泽兰搂着小喵侧躺在床,看阿风侧颜眉骨如山峦转折起伏,心想着这一日发生的许多事情,不知不觉间便睡沉过去。
  萧敛风听他呼吸渐重,缓缓睁眼。泽兰睡相恬静乖巧,小喵被困在他臂弯之间,两颗大而明亮的眼珠子正盯着他,蹬着小爪子喵喵叫。敛风笑着拿起泽兰的手臂,小喵立刻溜了出来,伸了个腰,跳下床找乐子去了。物似主人形,泽君也是一刻呆不住的。
  展开笔墨写信予潜渊顾朝宣,首先落笔四字:迟归勿虑。
  泽兰是被帅醒的。天光映满堂,他迷迷糊糊地睁眼,咫尺一张天神般的绝代美颜,登时睁大眼睛。天神在床边弯身笑着问他:“醒了?”
  美人morning call,这贵宾待遇,啧啧啧。泽兰美滋滋地点头,正要坐起来,又听阿风说:“泽君睡觉流口水。”
  他用手背蹭掉嘴角黏腻,“你没看见!”
  阿风逗他逗得开心,“你毒功已成,唾液也有毒吗?”
  “血和口水是两种生理机制——”泽兰骤然停口不再解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萧敛风才知这张脸若染上邪气,会生出一种迷人的妖媚,耳边听这小魔头说:“美人让爷亲亲,不就知道了吗?”
  泽兰说完就跃身而扑,萧敛风下意识把他接住,后知后觉这人闹着是要非礼自己,又笑着把他推回床上。泽兰早已用双腿勾住他的腰,萧敛风这一扔是把自己也往前带。他习武的身体有条件反射,第一时间扣住床柱以免倒下,但看泽兰一对初醒时水润万分的桃花眸,微波荡漾又坏又可爱,竟不自觉地松开手指,任他把身子带下,双手撑着被褥,低头问:“美人在床,请问该亲哪里?”不知这美人指的是自己还是泽兰。
  “你说呢?”
  敛风低眼看他方起身时微微泛白的嘴唇,一颗饱满的唇珠勾出迤逦唇线。亲下去,成何体统。可他天性是个放荡形骸不守规矩的人,不过自幼为应付尊长,才穿了副谦谦君子的皮囊。大姐连雪对他寄予厚望,二姐连晴却看得清楚,幼弟连风人如其名,生性潇洒不羁,不属官场,当归江湖,十岁抹净他身份送入潜渊,更名改姓为萧遥,终究还是期望他顺性而为之余,处事亦有分寸,取字敛风。
  收敛、收敛。这小皇子不懂事,他还要跟着他一起闹吗?牵骨之仇未报,六川剑法还剩最后两招,为了泽兰已耽误许多,岂能再生出别的变数。殊不知这些担心,其实全是多余。因为直男泽兰见他紧盯自己双唇,已然意识不妥。这场景有些欲了,他不过是想开个基友间的玩笑,但这个小说世界,好像没有基友这回事。他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企图用傻笑化解尴尬,“哈哈、哈哈哈,先别亲,我没漱口,不卫生——”
  木门嘭一声被踹开,百灵提着剑杀气腾腾地冲进来,“伽泽祈兰你又给我使了什么——妖……术……?”
  床上两个男人肢体相缠,伽泽祈兰听到喊声惊慌失措,用手肘撑着半身看向傻眼的百灵,“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未来得及解释,江从岸偏偏紧跟而来,“百灵姑娘你大伤初愈,不要动气——”顺着她目光看向床上的泽兰和阿风,啊的一声叫,赶忙转过身去,“你你你们俩在做什么?!”
  百灵反应过来,扯了扯江从岸的衣袖,“行了行了,不就是调情,我个大姑娘都没害羞,你脸红什么?”
  “两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京城多的是。”
  “这是丝州,不是京城!”
  “做人不要固步自封嘛,眼界要开阔一点。”百灵硬把江从岸转了过来,“而且不是你们把他俩安排在同一间房的吗?”
  “我以为他们是主仆!”
  泽兰:“我们不是主仆!我们是师徒!”
  百灵:“哎哟我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还乱伦了。”
  江从岸噫,“什么玩意!”
  百灵:“有点刺激。”
  江从岸:“一汉一金!”
  百灵:“跨族联姻。”
  泽兰:怎么还说起相声了?这无缝连接我何处插针解释啊?不对我该怎么解释啊?我本来就是要亲阿风啊嗷嗷?事到如今不如摇铃把他们都摇晕吧!悬兰关关主泽大魔头的名声不能毁在这两人手里!好了就这样等等阿风你怎么还在我身上??
  泽兰猛地把萧敛风推开,隔着夏衫摸到胸肌,手感超赞。
  萧敛风个斯文败类,这才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襟,仿若旁人看够了热闹出来劝架,“泽君和我方才只是在抓猫。”
  阿风撒谎果然一流!小喵还很应景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奶声奶气地喵了一声。
  泽兰:好儿子!爸爸爱你!
  这儿子还有更厉害的,它踏着小碎步站到床边,仰起头看着百灵又喵喵两声。但见这霸道小姑娘一手捂着腮帮,笑出两颗梨涡,满眼都是星星,“我的天啊啊啊啊!这!有!猫!”
  得,又来一个吸猫的。


第十五章 
  一个月大的橘色小奶猫,暖呼呼毛茸茸,捧在手里像要融化,此刻乖乖地在自己怀里舔爪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惬意地眯成一条缝,萌得百灵嗷嗷叫。
  江从岸傻乎乎地问:“你们真是为了抓猫?”
  倒在床上四目相对差点亲上,你说我们是在搞基还是在抓猫?泽兰整理好衣冠,神清气爽,真是好直一男的,“那当然了。”
  萧敛风把话题带回正轨:“吴泉有下落了吗?”
  江从岸一提起这个就来气,“昨天发现他落脚的客栈,待我们追过去人已经跑了!哼!城门落锁,他也跑不了多远。我便是把这城翻了,也得把他揪出来!”
  泽兰见百灵捏着小喵肉球的手一滞,似若有所思,与阿风交换了个眼色,萧敛风便问百灵要不要一同去喂小喵米粥。江从岸自是要跟,却被泽兰拉住,“我可能知道吴泉藏在哪里,吴家旧宅,你们找过了吗?”
  百灵与萧敛风并步而行,搂着小喵,指腹轻揉它的额头,“无论如何,昨天你输内力予我,我是要多谢的。”
  “不必,百灵姑娘是被明门所伤,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恨明门?”
  “谁不恨呢?”
  汪名灯诱帝玩乐,把持朝政,陷害忠良,只手遮天。明门歹徒,强征暴敛,欺压百姓,江湖各派,得而诛之。百灵抚躬自问,谁不恨明门?
  萧敛风客套完毕,开门见山,“你既救下江从岸,想必是站在江家这一边的。吴家灭门一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她确实知道内情,又是一幕人心险恶,并非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告诉你也可以,但你要和我说清你的来历,和伽泽祈兰又是什么关系。我可不信你们是师徒,他弱得要命,我一掌都能把他拍进墙缝里。”
  那是因为他没动真格。萧敛风想,这百灵是朝廷的人,岂能告诉她自己是牵骨余孽,三两句模糊带过,算是答过问题,“我不过一介浪子,几日前与泽君江湖相逢,他供我衣食,我护他平安。”家厨早已备好米粥,迎面遇上。萧敛风礼貌问好,百灵直接接过喂起猫来。待人走远,萧敛风才继续说:“百灵姑娘,我们既已查到那明门歹人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为何杀人,惩凶罚恶已经足够。你藏着掖着些什么,于大局并无裨益,等吴泉死了,更没人会在意。”
  百灵冷笑一声,“那可不一定,有位大人可着意得紧。其实就算你们找不到那个明泉——也就是吴泉,就算你们找不到,他早晚都会死。 ”
  “那位大人,要杀他?”
  “看在你为我疗伤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这人是下一任丝州州史。”
  地方官由京城任调,吴州史暴毙才两天,消息连丝州都未出,何以插翅传到京城,又安排了接任者。萧敛风立时明白,这不仅仅是寻仇,还是阴谋。州史位高权重,丝州州史更因地位特殊,少有调遣,一坐便是几十年,真真的铁饭碗,不知多少人眼红。吴青的才干民望都无可挑剔,只能以这种方式把他拉下台。
  “我本在查隍县灾粮遭扣一事,无意发现这个明泉和某位县官往来已久。结案后追至万锦城,还未查清恩怨,明泉就已杀光吴家,事发突然,我只来得及救下江从岸。”百灵两条细长秀气的柳叶眉拧在一起,“如今恩怨已明,我看明泉不过就是个铺路的,却不知自己被人利用,还以为在做顺水人情。他是活不了多久了,我好歹救下一个人,更找到了伽泽祈兰,不算我白管闲事。”
  萧敛风却问:“此事你可曾告诉江家?”
  “我只接触过一个江从岸,告诉他,不就是要他去和新来的州史作对?”百灵耻笑,“他傻啦吧唧做事冲动,哪斗得过那狗官。我好不容易把他救出来,再要他去做傻事,我救他干嘛?”
  萧敛风沉吟不语,立于一旁看小喵舔粥。一碗见半,方听他开口:“这事还有谁知道?”
  百灵轻抚小喵背脊,温柔得像另一个人,“曾经只有我,现在,是我们。”
  “很好,那你不必再和江大人说。”料她会问原因,下一句便开始解释,“事情既已成定局,江大人必会与他共事,何必使他心生芥蒂,来日政令不通。再者,他久居丝州,此处民风淳朴,不涉险恶。如你所说,要真与那新任州史作对,谁是对手。”
  百灵抬首看他,嘴角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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