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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少年情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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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跟你上床之前别人是不是得出示体检报告和全身消毒?”
    容盛说那是最好不过了。
    姜汶园听着耳机里的游戏配乐,满耳都是“你会死于梅毒”和“你到死都是处男”。一句“熟人怎么了?”传进的他耳朵,姜汶园把耳机摘下来。
    容盛慢悠悠地说:“你要是愿意走心,熟人也没什么。”
    寒假郑萧他大哥郑林带着他们小情侣去热带避寒,任子迎极力邀请容盛同去,容盛又带上了姜汶园。
    飞机晚点太严重,他们改签了船票,不得不在当地过夜。
    姜汶园撑着胳膊肘半躺在大床中央,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容盛的裸背——他在背对着他解浴袍,把自己套进一套驼色丝质睡衣里。
    容盛的中长发垂在肩膀上,奶白色的皮肤盖上了温柔的驼色。他正横着胳膊系扣子,从上往下,从第二粒到最后一粒。
    “你会让我睡沙发吗?”姜汶园终于移开眼看窗外。他们住在二十几楼,玻璃窗外是照亮了半边天的灯火通明,仿佛永远也不会熄灭。
    容盛从床尾爬上床,问他谁说的。
    姜汶园撑起身靠在床头,说晚饭时任子迎告诉他的。
    容盛把掉到脸上的额发别到而后,一副了然的神情,说那次任子迎三更半夜来敲他的门,没把他赶出去已经是很给面他了。
    “他跟女朋友吵架了。你知道的,就是他那些破事。”容盛钻进被子里,说不过他的确不习惯跟别人睡。
    “我是第一个吗?”
    这话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挠在他心里,容盛有些失神。他想到的一些莫名的东西,最清晰的一个意象是他的嘴唇,他转身,发现姜汶园也是侧着脸盯着他看。不过他很快又问起明天乘船的各项事宜。
    容盛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的。那是一张浅色,轻薄的嘴,唇角水平端正,笑得时候也不会大幅度往上扬,他有点没听到姜汶园说的是什么。
    
    第29章 闭眼
    
    洗漱完以后,姜汶园在等容盛收拾东西时往床上一倒,抱着被子又要多睡几分钟。
    容盛揪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提起来,让他出门前抹点防晒霜。容盛看告诉他不抹上待会一定会晒伤的,他看过天气预报,今天紫外线很强。
    姜汶园长那么大就没关心过紫外线,俯身闻了一下打开盖子的那瓶白色乳液,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恶俗的香精味,支着脸闭上眼睛。
    容盛翻了一个白眼,“还闭眼?你想让我亲……你自己不会动手吗?”
    “啊?我只是困……”
    话是这么说,容盛还是捏着他的下巴给他涂上了。
    他们在群岛上租了独栋的小别墅,头几天大家精力充沛,潜水爬山开摩托艇,上天入地地玩,后面几天玩累了就泡温泉散步晒太阳,拍照留恋。
    容盛一直很不在状态,兴致缺缺的,几个人没想不通哪个人哪件事没顺着他,后来好几天他还是那样,大家就没再关注他的小情绪。
    回到家已经是年末,天晚难找车,容盛可以先到他家住一夜,明早再回去。
    路上容盛说他有断背山的光碟,不过压箱底多年没拿出来看过。洗完澡姜汶园内心惴惴不安地往他房间走,半路却被方钰程截住了。
    容盛把大灯全部关上,只留一盏亮度微弱的壁灯。窗帘没拉,窗外射入的森森微光投在地板上。
    容盛在倒弄着那个光碟放映机,它后面的线路很复杂,一时间也弄不好,他还是去把灯打开了。
    “这个玩意跟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
    姜汶园说让他试试,他上身探进柜子里去察看里面的电源接口,又对着泛黄的说明书研究了半天,总算捣鼓好了。
    “开始吧。”容盛说,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毛衣,站起来关灯。轻风从窗户吹进来,摇曳着金色的窗帘。
    “现在是不是比较适合看鬼片?”姜汶园说月色惨淡、风吹帘动,气氛刚刚好。
    容盛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轻抿了一下下唇,说一个人更适合看鬼片。
    “你会怕。”
    “不怕就没意思了。”容盛突然转移话题问他刚刚去哪儿了。
    片头以后,戴着宽沿高顶毡帽,身穿牛仔裤和马靴的男主人公出现了,剧情不咸不淡地进行,两人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
    “我看到你从方钰程房间出来。”
    窗户大开,容盛有点冷,把毯子从沙发拿了下来。
    姜汶园故作冷静,逼迫自己在短时间内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所幸容盛没再问,而是讨论起电影来。
    姜汶园知道这部电影的内容,但猜不透容盛的心思。究竟是无意之举,还是有意试探。
    如果他的心意已被猜透,他渴求容盛能顾及多年感情,不把事情说开了让大家难堪——不过这个想法十分不现实,容盛怎么会默默容忍对他图谋不轨的人在他身边。
    电影中两个男主人公初见、共处及情愫生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姜汶园还能一边走神一边跟容盛闲谈。直到他们躺进了那个灰色三角帐篷。
    这是无删减的原版,里面他们扒衣服脱裤子、接吻做/爱的动作都一览无遗。影像里光线很阴暗,但是高亢的喘息声传出来,回荡在这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暧昧。
    姜汶园一个人能面无表情地看高清无/码的gv,按理说这种欲露还遮的床戏根本算不上什么,可他的脸却不受控制地烧起来。
    他僵着身体,根本不敢转过头看容盛的表情,甚至刻意放缓了呼吸,只能暗中祈求这个场景能快点结束,并希望它是电影里的唯一一段床戏。
    还好电影足够精彩,能让他们暂时忘记方才的尴尬。影片结束时,男主角把自己的衣服套在了挚爱之人的衬衫外面,从明信片上闪回了断背山的场景。黑幕上出现了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字幕。
    容盛的胳膊的突然搭在姜汶园的肩膀上,把他吓得几乎要弹起来。“差点把我看哭了……”
    “很悲情。”姜汶园字斟句酌地说,容盛的手臂压得他的后颈发烫,他只希望不要开灯。
    “真哭了……”
    姜汶园有点儿吃惊,还是一动不动地让他揽着脖子。
    “太压抑了,明明互相深爱着,藏了二十年,还是没有好的结局。”
    第二天姜汶园起得晚,他还记得容盛过来叫了他几声,他意识清醒数秒,没来得及回应,又陷入了昏沉。十点多了,他才第一次清醒过来,还是憋尿憋醒的。
    他走之前天还很晴朗,现在已经开始下雪,姜汶园没找不到衣服穿,只能去容盛的房间里拿。
    容盛应该只是下楼吃早餐,他的手机还搁在床头。
    密码,六位数的密码。他想试一试,却毫无思路无从下手,输入了容盛的生日没通过以后就慌乱地锁了屏。他想到那个知道他的手机密码的人,难以避免地有些吃醋。
    “我哥回来了,我现在要回去。”他接着解释,“我爸不在家,他一回到家就一个人,一直打电话给我……”
    “穿反了。”容盛说。
    “嗯?”
    “毛衣,毛衣穿反了。”
    姜汶园把手臂从毛衣里拉出来,想要调转前后的位置,容盛叹了口气,走过去几步说:“是里外反了。你急什么?你哥又不会跑。”
    “他担心我在外面。”
    容盛笑了一下,“那么大一个人,担心你被人拐卖吗?”
    姜汶园总算把衣服穿好,接过容盛递过来地杯子喝了一口,喝完后才发现这是容盛的杯子,尴尬地说他还没刷牙。
    “等会帮我洗完杯子再走。”
    “我急……”其实他不急着走,只是为了掩饰毛衣穿反的局促。
    “不吃早饭了?”
    “不吃。”
    “吃吧?”
    “好。”
    容盛说他有事,要先走了。
    姜汶园坐在书桌前转弄着钢笔,从窗口看到容盛坐车离开,抓起他的杯子再喝了一杯水。
    虚惊一场。
    就算他发现了一些端倪,也应当是一闪而过的猜测,与真相距离甚远,不足重视。
    容盛进门后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的房门口。敲了七八下门,没人应声他就推门而入了,毫不意外地看到任子迎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妈的十二点了还不起?”
    任子迎勉强睁开眼,摸了摸枕边的手机,嘟囔道明明才十一点多些,一转身竟掉下了床。
    容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差点儿没忍住往他脑袋上来一脚。
    “爷爷您有啥事啊?一大早就想我了……”任子迎把身上的被子扒拉下来,穿着他的红绿相间的东北大妈风的睡衣去刷牙。
    刷完牙出来他总算清醒了五六分,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伸出了五根手指,“昨晚,直到五点我还在……”
    “裸/聊?”
    任子迎用肾虚的表情白了他一眼,说游戏。“在你心里我都什么人啊……”
    “昨晚我看了断背山。”
    “什么什么山?”他皱起鼻子,“好像哪里听过。”
    房间里有一股陈腐的味道,因为空气不流通而沉闷异常,容盛觉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站起身把窗户拉开。
    “我干!”寒风呼进来,任子迎全身一颤,赶紧环身往被子里钻,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颤巍着说,“别开窗啊!”
    “你就一直在里面吧。”容盛没好气地说,还是把窗户关小了些,“我刚刚说什么,我昨晚看的那个断背山……”
    任子迎这才爬起来穿衣服,“你精力怎么那么充沛啊?不行我要在家里躺两天。”
    “不是,这是……”
    “大荒山真不适合……”
    容盛吐了一口气,对任子迎说:“你能别打断我的话吗?”
    
    第30章 重演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怀疑他喜欢我。”容盛极其简略地把关键部分叙述了一遍。不过任子迎毫无反应,吊着两个大眼袋听他讲,仿佛下一秒就要闭上眼。
    “我去,这种事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任子迎恹恹地翻了个身,感叹道世界这么大,什么破事儿都有。
    两人根本不能说到同一个点子上。
    容盛说姑且不管这事可不可怕,让他纠结的是那个也许喜欢他的人跟他关系不错。任子迎依然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容盛捏着鼻子打了一个比方,“就比如说我喜欢你,你会?”
    “妈呀!你的朋友就是你?你今早是过来跟我表白的?““误会。”容盛轻描淡写,“我说了是假设。”
    任子迎原本懒懒地在床上趴着,突然惊叫着跳起来:“原来你一直对我心怀不轨,仔细想想真是……先让我冷静冷静!妈呀!这都什么事啊!”
    “你有病吗?”容盛真给了他一腿,让他把嘴巴闭上,好好听他说话。
    任子迎开始一顿狂问那个喜欢他的人是不是长得倾国倾城,活脱脱一个“大美女”,让他很心动,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了,大惊失色,“你要保持理智!你看看那些胸大腰细屁股翘的人妖,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但是他们的确是有几把的,一想到这个我就被吓萎了。”
    “他不像女的。”
    “你长得是很美,也不至于被认为女的啊……”任子迎盯着他的脸,“怎么就看上你了?”
    这是容盛为数不多可以放下面子敞开心扉的人,即使想骂人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他喜欢男的而不是女的。喜欢我不是因为我像女的。”
    “其实就是……”
    “闭嘴。”容盛大喝一声,他厌烦了任子迎无故的自嗨。“我也不确定,就是这几天突然觉得……”今天早晨他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万分自然地叫他起床,借他衣服穿,甚至还特地给他递水喝……平时他从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奇怪,只是自打那个念头从他脑子飘出,被他一把抓住以后,他才惊觉他们两人平时的日常相处的确是亲昵得过分。
    如果要拿具体的证据出来,哪一件事好像都不足以说服旁人,只是这么多微小的细节都指向同一个结论。
    他从前怎么没有从他似有若无的靠近,欲语还休的神情和过分的顺从包容里发现异样?
    那天在酒店他突然说要跟他一起睡,容盛只当他是想给自己省钱——这趟旅行是容盛当生日礼物请他的,两人就一块儿睡了大床房。
    他那么多朋友,也没有哪个像姜汶园一样会枕着他的腿睡过去的,当时他没多想,现在回忆起他带着鼻音的话语,翻身时脸蹭在他腿上的触感,竟能隔着时空体会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他仿佛是温水中的青蛙,在水滚之前突然发现自身的窘境。慌乱是第一反应,极度不知所措,不知怎么跳出去,也许还有些不舍得跳出去。
    “是姜汶园吧?开口直说很别扭,你就少点和他来往。”任子迎说,“反正你们不同班,很快就能顺理成章地……”
    容盛不耐烦地把额前的刘海掀到两边,说不行。
    任子迎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他放不下心,不可能会让姜汶园一个人。
    “不大可能吧。”任子迎说,“他看起来不娘,话少又木讷,我不知道怎么说,就觉得不像是会喜欢男人的样子。”
    容盛黑着脸再次纠正他的想法,问他什么叫喜欢男人的样子。
    “郑云!”任子迎说,“他看起来就很弯。”
    三年前的除夕夜,他在方钰程的房间里看到了自己的画像,“同性恋”这三个字头一回离他这么近,撕裂平常生活的表皮向他走来。
    他心里确实是被震惊了,为此翻阅浏览过不少书籍和电影。
    他认真地考量过这究竟是一件什么性质的事,反省过当年简单粗暴地强迫方钰程“不准再喜欢他”的错误之处。
    三年以后历史重演,他对这件事也有了比较客观的认知,却已经没有了当面揭穿和质问的勇气,甚至连试探也是这么小心翼翼。
    缘由无非只有一个:姜汶园比较重要。
    当人开始贪婪,就会犹豫。此前他年纪太小、性格冲动,也根本不介意方钰程对他的看法和在乎是否会伤害他,所以贸然揭穿,冷言以对。这一次,他既不愿意接受他惊世骇俗的情感,也不想让他们走向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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