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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少年情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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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盛单肩背着书包,右手捏着电话,极不耐烦地应了几声,看到姜汶园站在楼梯口才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把书包另一边背上。
    天阴沉地压在头顶,像铅一样沉重,细密的雪飘在空中,织成一面稀疏的白网,稍远处就看不清东西了。
    下课太久,教学区走剩没几个人,只有他们俩撑着伞在雪中穿行。
    “你没涂唇膏?”
    姜汶园轻抿了一下唇,说早上出门前涂了。
    “早就给你吃了,现在要来点吗?”容盛把挡在两人中间的伞柄挪开,凑上去吻了他一口。
    他们没好意思再磨叽,让司机等太久。小雪落地就融,水泥地板上都是湿滑的,只好相互搀着健步如飞起来。
    回到家里,容盛全家人都到齐了,在客厅里聚着,容启华面色不善地念了容盛几句,说大家全都在等他。
    姜汶园跟在他身后上楼,问他们要去做什么。
    “去我大伯家里吃饭。”容盛解释,“去年在我家,今年就该我们过去。”
    姜汶园应了一声,在书桌前坐下来,百无聊赖地摆弄着书桌上的地球仪和几个小雕塑,直到容盛让他去拉窗帘。
    容盛把落了雪的围巾摘下来,背对着姜汶园开始脱衣服,从衣柜里拿出里衣毛衣换上,又去衣帽间拿了一件外套,动作迅速地着装。
    一只手把姜汶园的脑袋掰过来,容盛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嘴,给他涂了一圈唇膏。
    “以后把唇膏带在身上,还有不要舔嘴唇。走啊。”容盛拽他的手臂,问他大爷似的坐着想干什么呢。
    “我也去?”姜汶园问,惊讶又难以置信。
    容盛一次性把他所有的“不适合吧”“我不认识人”等所有理由都回绝了,讲到后面有点生气,“你到底去不去?”
    “不……”
    “你再矫情我全家都吃不上饭了!”容盛掐了他爸打来的铃声都没开始响的电话,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下楼。
    楼下只有方钰程一个人,他们仨等得不耐烦已经先出发了。
    容盛微抬下巴示意方钰程坐前面,拉开后座的车门让姜汶园进去。
    容盛先是跟方钰程搭了几句话,问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一中可是比他们学校远多了。
    “我们周五下午只有两节课,四点钟就放学了。”
    容盛点点头,车里再没人说话,直到汽车驶上高速公路后,容盛冷不防突然开口:“我以前不是跟你讲过吗?你都忘了?”
    “什么?”
    “我大伯大姑他们。不对,你应该都见过啊……”
    姜汶园说是见过,言外之意也很明显。
    容盛叹了一口气,“行吧,我给你回忆一遍,你记好了。”他说免得到时候人家还记得你,跟你说上几句话你还傻乎乎地不会叫人。
    容盛的大伯有两个女儿,一个上大学,另一个结婚了,都不在家里长住,所以他们家的住处偏僻得多。
    可能是从政的原因,他大伯住得就低调简朴多了,跟姜汶园想象中的门厅气派的花园别墅相差甚远,就是小区里面的一幢占地不大的三层小楼,后面带一个很小的院子。
    雪依然下,两个人在门前侯着,看见熟悉的车就撑着伞走过来开车门,容盛说不用再叫人了,双手提起大衣领子盖在头上快步走过去。
    房门右侧就是楼梯,容盛把被小雪濡湿的羊绒大衣脱下来,等着方钰程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勾着姜汶园的脖子慢悠悠地上楼。
    “别紧张。”楼上的说话和欢笑声传来,容盛捏着他的肩膀说,“我大伯跟我爸今晚肯定又会吵架,毛病,两个过几年加起来都一百岁的人了还学不会好好相处。”
    “刚刚你弟和司机就在前面。”在车上姜汶园屡次想让他别说话了。
    “我说什么了吗?”容盛问他瞎操心什么,人家司机有很高的职业素养,不会嚼人舌根,至于方钰程,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话。
    楼上的人脸的确都不算陌生,姜汶园在容盛家里住了很长时间,大半都见过,甚至不止一次。
    这就是一场普通的家宴,老老少少加起来二十人左右,除他以外没一个外人,偏偏容盛还拉着他正儿八经地给大家介绍了一遍,果不其然,他全家都对他印象颇深,还乐呵呵地问了几句闲话。姜汶园脑子发昏,也不知道答谁的话了,挑着两个老人问候了几句爷爷奶奶好就坐到沙发一角。
    幸好大家的注意力很快从他身上转移,开始聊起别的话题。
    差不多吃晚饭的时候,趁着人声杂乱,姜汶园逃到阳台上躲了一阵子。
    阳台的空气清新凛冽,小楼周围高大的梧桐树拔地而起,偶尔有一两辆漆黑的车子来往在马路上。
    玻璃门里头传来小女孩的咿呀声和童车轮子在地板上摩擦的噪音。姜汶园回头,看到保姆端着碗一路追赶,小女孩见有人追跑得越欢,突然童车的塑料车头“哐当”一声撞到玻璃门上了。
    一时间玻璃门颤动不已。
    年轻的保姆一看就是沉不住气的,把碗往桌上一拍,双手从腋下把吓傻了的孩子提起来放在沙发上,女孩子挣扎着手脚,硬是不从。
    闻声而来的妈妈张口就骂,骂没几句小孩就撒开嗓子哭,又把外公引来了说当妈的脾气怎么能这么暴躁。
    “爸!你管她做什么?她就是假哭,干嚎!”
    外公已经把孩子抱起来了,孩子哭得更响。
    “行啊,你就撒娇,等回到家看我不抽你。”当妈的放言。
    容盛端着碗从厨房出来,路过沙发喊道爷爷别理她,快进去吃饭吧。
    他把玻璃门拉开,捂着手里的热饺子汤走过去。
    “我大姐包的,难吃。”容盛夹起一个,举起快子示意姜汶园吃。
    姜汶园看着客厅里的三四个人都围着孩子要往饭厅里去了,没人向这边看,才放心地张口咬住了饺子。
    容盛喂了几个,自己也吃了几个,没耐心再喂了,把碗塞到他手里,叮嘱他赶紧吃完进去吃饭。
    
    第43章 愿望
    
    那天中午,姜汶园提着一个饭盒去食堂,要打一份回去给舍友吃。
    “你不认识。”姜汶园说他打球时骨折,整个脚掌背几乎折了一百八十度,打了两个钢钉。
    容盛问这么严重怎么不回家歇着。
    “要上学。”其实秦浩也认为勉强来上学苦着自己也麻烦同学,只是家里人不理解,把成绩看得大过天,非说好得差不多了赶紧回学校去,别把学习落下。
    “平时你背他去上学?”最近勤于学习,容盛大脑被数年如一日风雨无阻背腿疾同学上学的中国好同学的故事荼毒得不浅,惊讶地问。
    “不是,也不是完全不能走。”姜汶园说,“不过拄着拐杖走不快,挤饭堂很麻烦。”
    “你跟他关系很好?”容盛话锋一转。
    姜汶园被这毫不掩饰醋味的一句话问得有些不知所措,斟酌着回答:“比较好,不算很好。”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跟我同班,也不住宿。”
    “下午……”容盛思索了一会儿,“下午你们一起吃饭?”
    姜汶园嘴上说着这很正常,也难以抹去心里奇异的被“捉奸”的感觉。
    “对啊。”容盛说,“可是还是好不爽。”
    吃完饭,容盛就着他那个同学的问题问个不停,诸如他们平时在学校都一起干些啥,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他还有什么别的朋友。这些问题姜汶园也不能确切地回答出来,说出口的都只是模棱两可的话。
    容盛见他有敷衍的意思,没心思再聊,说别逛了快回去吧,人家等着你的饭呢。
    周五早上容盛一般不会骑自行车来上学,不过谁都会发懵忘事,尤其是在一大早头脑不清醒时。
    下午下课以后姜汶园只拿了三五本书,连书包也没有背。他的东西除了放在宿舍就是在容盛家里,他自己家才是需要带着衣服回去的地方。
    容盛说他们骑车回去吧。
    “怎么骑?”
    “你侧坐在横杠上,我把你环在手中。”容盛幻想着姜汶园坐在老式自行车的横杠上依偎在他怀里的场景,笑道:“我估计会给被你的头发扎一脸。”
    姜汶园拉着他的手腕说还是快点出校门打车吧,容盛却坚持要往车棚里走。
    出了校园容盛凭着高超的车技轻车熟路地变道和抄近路。
    姜汶园抱着书站在自行车后脚踏板上,被他不断地换道荡得不舒服,右手捏紧了他的肩膀,调侃说这真是一次别开生面的车震体验。
    容盛好几秒没回话,“很久以前,我以为你是亲一口就会脸红的类型……”
    “后来发现我满脑子都是睡你。”姜汶园站在他身后把脸都笑僵了。
    容盛发现事实就是这样,说今晚帮他实现愿望。
    他们经过了好几条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大马路,终于远离了闹市,绕入一条僻静清幽的街道。
    “扶稳一点,我要加速了。”
    姜汶园说他不是一路都骑得飞快吗。
    “前面有个陡坡,不加速上不去。”
    这条笔直大路的尽头是一家小型私人医院,医院前门只有供人行走的楼梯和一道供汽车开上去的非常抖的大斜坡。
    容盛想要绕近路时就走这里,从医院大门口奔驰而过,穿过林木葱葱的飘着消毒水味的住院部从医院后门出去,能走少很多冤枉路。
    姜汶园倒是想起那道陡坡来了,他也走过一两次,上去之前忘了加速最后只能无奈地下地推车。
    “我赌你上不去。”
    “别小看我的体力。”容盛不信他上不去,问他赌什么。
    “赌你的头发。”姜汶园脱口而出,应景地撩动他衣领上的一绺头发,“剪得跟我的一样长就可以了。”
    容盛犹豫了几秒,接着问他上去了呢。
    “我什么都听你的。”
    容盛顿时觉得自己亏了,“你本来就答应了要听我的。”
    “什么时候?”
    容盛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冷傲地表示:“我不说,你自己想。”
    冬天日短,闹腾了一路天已经开始阴了,容盛刻意压低的声音飘荡在初冬的凉风中,“我赢了就让我上你。”
    姜汶园好字没说出口,容盛的脚就开始卖力猛踩,后面压了一百多斤以后要上陡坡果然不易。
    车行到中间,车速开始大幅度下降,容盛的腿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大小腿发力要蹬上去。
    姜汶园记得他说过怕痒,没拿书的那只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轻掐了一下他的腰,容盛的车头瞬间打了个趑趄,前轮左右晃动了几下。
    “姜汶园!”容盛稳住车头,大声反抗。
    姜汶园没管,一手抱紧书,俯身伸出舌头含住他的耳垂,舌头沿着他的耳背往上舔。
    “别碰我!”容盛脸都红了,怒喝。他的耳朵被人用牙齿轻磨了一下,他整个人就痒得稳不住了,从自行车上栽下来,扶着车把走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姜汶园笑岔气了,也随着容盛从车上掉下来,他手上的书在混乱中散落到地上,夹在书里的卷子通通散落出来,在斜坡上被风卷得越来越远。
    他狼狈地俯身拾书和卷子,容盛冲他喊了一句话就推着自行车跑了。
    姜汶园收好东西后极力追赶也没拉住他的车尾,只好追在他身后跑。
    一个小护士推着轮椅上的病人在林荫道上散步,路上还有两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唠嗑着缓缓前行,清洁工在打扫寒冬降临之前的最后一波落叶。
    他们的眼神都被飞驰而过的自行车和后面疾步奔跑的少年吸引了,他们像一阵风似的来了又去。
    姜汶园追着跑了好几条长街,容盛终于停下来,看着他叠着手臂趴在自行车车把上喘气,狞笑道这就是戏弄他的下场。
    容盛在他的头上摸了两把,蹭了满手的汗,赶紧在姜汶园的衣服上擦干净了。
    “你输了……”姜汶园依然趴在车把上,抬起眼看着他说。
    容盛坐在自行车上,两条长腿着地,指着路旁的小树林说。“还说?今晚别上我的床,你就睡这片小树林。”
    “我想起那件事了。”姜汶园在跑步时回忆起来真有这么一回事,当初他被“亲还是不亲”这件事折磨得不轻,对于聊天内容的印象就没那么深刻了。
    容盛摆摆手说花了老半天才想起来的他不稀罕了,踩上了自行车,姜汶园追了几步撑着他的肩膀轻松地踩上了后脚踏板。
    容盛的家终于出现在前方,最后进门时转弯转得又快又急,车的重心压得太低,眼看两个人都要倒,姜汶园吓得赶紧跳车了。
    进了大门没骑多远容盛也下车,扶着没完全减速下来的自行车跑了两三步以后就把它摔到地上,今天他家的佣人几乎全部放假了,他不耐烦地从书包里掏出钥匙来开门。
    两人在玄关粗鲁地踹掉鞋子,拖鞋也来不及穿上,穿着袜子冲进房子里想要第一个使用卫生间。
    结果就是他们一起在水龙头的哗啦水声中胡乱地洗手擦脸,之后又跑到客厅争同一个杯子。
    姜汶园跑了一大段路,在沙发上坐下来还忍不住喘,抓起容盛的杯子盛满一整杯就要往嘴里送,中途被容盛夺过,争抢之下水就洒了一大半在地毯上。
    两人谁也不肯放手,争了几次以后终于理智地以你喝一口我喝一口的方式公平共享。
    等他们喝饱了,杯子哐当一声搁在茶几上,才后知后觉两个人完全是贴坐在沙发上。
    他们神情不自在地松开了手握在一起的手,对视了半秒钟后容盛就顺着自己的意愿把姜汶园压倒在沙发上。
    容盛把唇贴上去,舌头灵巧地钻进他微张的嘴里,在他温湿的唇舌间肆意地扫动,很快又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品味着唇齿相接的触感。
    这是水解不了的渴。因为这火不是烧在喉咙,而是从脚趾头燃到头发丝,遍及没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
    热切的欲望燃烧了他的头脑,而怀里的身体也是滚烫的。没有开灯,室内昏暗迷蒙,姜汶园平日里色泽浅薄的嘴唇变得殷红,容盛看得心里痒痒的,再次凑上去的同时手隔着裤子搓了一下他的裤裆,就要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姜汶园拽住自己的裤头,低吼道:“你疯了?这是客厅。”
    容盛啧了一声,不情愿地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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