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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少年情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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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还瘦上一些,有点尖嘴猴腮,并不好看。
    细胳膊小腿的男孩在这张老书桌上摩挲了多长时光啊!他的眼睛在昏黄的旧台灯下眨动,五官随年岁流逝而变得清晰,他的手脚灵活地动作,身体逐渐拉伸生长,最终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容盛的手覆在被磨损得最厉害的那一小片桌沿上,抬头看着桌子上寥落的旧物,心里竟有细密的感动。
    他看到姜汶园脸上没了欣喜,躬身坐在床尾。容盛转过身正好挡住了让姜汶园一直眯着眼的日光,俯身握住他的双手说:“我一直都会站在你这一边。”——这是容盛对他许的第一个承诺。
    “我爸妈有彼此,有我妹和其他家人,没了我不过是少了一个叛逆儿子。”容盛捏着他的掌心的手不自觉用上了力气,眼神坚定,仿佛在宣誓自己的决心,“可是你只有我,所以我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
    “你要让我一个人在你家?”容盛的脸上全是难以置信。他不懂姜汶园对学校宿舍有什么高深的执念,能让他抛下心爱的男友——容盛要走读,他说学校宿舍环境很差,住宿太艰苦。
    容盛入住地太急了,姜汶园忙着找钟点工打扫房子,收拾整理房间,把旧衣服扔出去,清出大半个衣柜来给容盛放衣服,还有添置各种日常生活用品和容盛认为的日常生活必需品,所以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是,跟你一起走读。”姜汶园自然不舍得,同时也不放心。一是不放心他这被人伺候惯了的少爷独居,二是不放心让他独处——孤独容易滋长软弱退缩之心姜汶园去办了退宿,班主任知道他的家庭情况有点复杂,劝他说高三这个节骨眼,走读的不多,还是在学校里跟大家一起学习和上晚修妥当,末了又要和家长谈谈。
    姜杨常年在外,对他多少有些愧疚感,再者他也不觉得成绩大过天,自然很赞同姜汶园自己做主。
    自行车太贵,容盛暂时不想买,就将就着打车上下学。“将就”了几天以后他郁闷地发现这样也不省钱。
    姜汶园知晓大多数自行车在他看来就是一副废铁,可早就给他算过打车远不如忍痛买一部他想要的自行车划算——如果容盛真打算在这里住好长一段日子,听着他的小烦忧也没敢说小区出门右拐公交地铁站一应俱全,他们可以一起挤。
    容盛心生一计,想打电话让容景把他的自行车送过来。自行车能送,别的为什么不能?他就隔着手机指点江山,就差让人把他整个房间都打包送到这边来了。
    容盛搁下电话,眉目舒展,头一回觉得有个妹妹是这么舒心的事情。
    
    第51章 沉浮
    
    容景没让他失望,加长的轿车开到他家门口,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小哥把车尾箱和后座里面的东西扛进他家。
    东西全部搬到楼上,把姜汶园的房间塞满了。容盛随手打开别的房门,发现一间没什么家具的空房面积大得多,采光和布局也都很不错,差点儿脑子一热说想换进这个房。
    楼下有人在喊。
    “哥!小姜哥!”
    容盛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下楼看到他妹在客厅里张开手臂抱了一个。
    “死开,少肉麻。”
    “爸妈在家吗?”
    “不在。我让他们不准说,他俩不会知道的。”
    容盛逐渐觉得事情不对劲,问她突然变得那么友善到底图个什么。
    容景在阳台客厅饭厅转了一圈,说很不错啊,两个人住宽敞得过分,又问姜汶园家里平时是不是没人。
    姜汶园说一般时候是。
    “那不比在我家好多了?”容景走到厨房,里面没几件厨具,看起来就是没开过火的,“也不用窝在房间里避着别人,快活死了。”
    “容景你脑子坏了?”
    容景哼了一声,回到客厅里沙发上坐下,使唤容盛给她端茶倒水,说血浓于水,计较这个干什么。
    容盛这个茶壶没洗完,抓着她的肩膀问她干了什么蠢事。
    “我说漏嘴了。”她看了容盛一眼,回过头抬脸看了站在沙发后面的姜汶园一眼。“我不是有意的,妈很会套我的话,好几次旁敲侧击地问我你们俩关系怎么样。”
    “是你告诉妈的?”容盛缓声再确认了一遍。
    “是她不断地……是。”
    容盛把撕开的茶叶包搁在桌子上,抿了一下唇,冷声问,“你自己不多嘴她能套得出你的话?你不知道这种事不能乱说?”
    “是我嘴多。”容景撇了一下嘴,说她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样才算是有什么大不了?”
    姜汶园俯下身拍他的肩膀,说算了,别凶她。
    “你以为她还小吗?不用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容景站起来,说这件事她的确做得不妥,可她也没义务帮着他们。
    容盛喝道:“你乱说话害人还有理了?”
    “我没乱说话,我说得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容景不甘示弱,“妈要问我,我当然是把我知道的说出来。你又没提前叮嘱我,我凭什么要自动自觉地帮你瞒着?”
    “你要是长了脑子,就不会这样害我!”
    “你什么神逻辑?”容景怒问,“你不怪自己做这样的事?反而怪我这个说出真相的人?害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是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乱揣测我们的事,还大嘴巴说出去,不然我会有今天?我干什么错事了我害了自己?”
    “你有今天就是你自己的错,爸妈坐好了要跟你谈你自己态度差得上天。你自己一时冲动耍脾气跑出来,现在后悔了又拉不下脸回去就只能冲我发脾气吧?”
    “我无缘无故冲你?你错了,你就是该骂!”
    容景气呼呼地冲向门口,回过头又吼:“还胡乱揣测?你们天天睡在一起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吧?一家人除了爸有谁不知道。”
    容盛气得嘴唇微颤,坐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姜汶园左看右看还是追上去给她开门,把她送到门外。
    容景粗鲁地把鞋子套上,走到门外往被植物根须胀破了盆子的盆栽上踢了一脚,“早知道我就不过来!我就是有病,送上门给他骂!”
    “他就是那样的。”姜汶园把手端进口袋里,陪着她穿过小院子,给她打开铁门,“过两天就好了……”
    “过两天?还过两天?对他这种人就只有耳刮子管用。”容景说她要走了,而且再也不会来了。
    姜汶园关了门回到屋子里,容盛在看一个无聊的综艺节目,电视音量调得很低,机械的笑声音效不断地穿出。
    姜汶园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他的脚腕,问光着脚冷不冷。
    容盛急躁地挠了一下耳背,嘴唇无意识地抿着,眼睛直直盯着电视。
    “晚上吃什么?”
    容盛换了个新闻频道,说他决定吧。
    姜汶园丢在沙发缝的手机拾起来递给容盛,“我点了你又不爱吃。”
    容盛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半天,说都没什么食欲。
    “我煮给你吃……”话音刚落姜汶园又反悔了,“我哥说过很难吃。”
    容盛总算提起一些兴致,两人出门步行到小区的生活超市里买了些青菜肉类和调料。
    容盛其实会做饭,有一段时间他突然对料理有了兴趣,请了个老师在厨房里泡了一阵子,还总逼着姜汶园试吃,容盛让他好吃就说出来,不好吃就闭嘴多吃点。在姜汶园被他的毒料理折磨傻之前他的厨艺总算有了很大进步,也能做出像模像样的食物。
    姜汶园把那些几百年没用过的锅碗盆碟刷了三遍和把食材洗好,容盛才拆掉吊牌穿上新围裙,撂起衬衫袖子下厨。
    倒了油他才觉得白衬衫太不适合,跑到楼上换衣服。结果他还是被油溅到了,后面容盛一直是左手拿着锅盖护脸,右手拿着铲子翻菜。
    超市里买回来的鱼是现成的,容盛说不干净,让姜汶园再细致地清洗了一遍。
    两个人折腾了一个小时,弄出了三道家常小菜,一个芹菜炒肉片,一个清蒸鱼和一个番茄炒蛋汤。
    虽然卖相一般,吃起来尚是可口。
    容盛说比外卖的口味清新多了,起码没有一种劣质油的味道,而且有些饭店的盐仿佛不要钱似的。
    “以后我们都可以自己煮。等你水平长进了我们轮流煮。”容盛说,“还有周末,周末我们就可以出去找好的地方吃!”
    姜汶园点头说可以。“我明天要去上课。”
    他们年级有两个理科重点班,其中一个率先补上了课,他们班主任也不甘示弱,让学生们周六留下来做考题,还给他们计算了这样下来他们一个学期能比别人多做多少套题。
    “擅自补课……你班主任这么牛逼没人举报他?”容盛搁了筷子,“你要是去上课了我就只能一个人呆在这里一整天。”
    姜汶园把剩菜端进去,把吃剩一点的鱼和汤倒了,想把芹菜炒肉片放进冰箱里,这才想到忘了买保鲜膜。“你可以出去找别人玩……”
    “好,是你说的。”
    姜汶园系上围裙,打开水龙头刷碗,“就是几节课,加起来没几个小时,很快过的。”
    两副碗筷和两三个碟子很快洗完,姜汶园又把锅清洗了一遍,去看饭煲里的剩饭还有多少,拧干了洗碗的抹布把湿淋淋灶台擦拭了一遍才后知后觉这样有几分不妥。
    “我中午还能买菜回来给你做饭吃。”姜汶园把脱下来的围裙挂在墙上,拉上了玻璃门走出来。
    “反正你成绩很好,不上也没关系。”容盛拉着他出门散步,“劳逸结合,周末要多休息。”
    “我全班都在上课,就我一个人没去不好吧?”
    容盛强调这本来就是班主任滥用职权,非法聚集学生补课,全校就只有他们两个理科重点班这么丧心病狂,迟早把学生逼坏。
    容景当天说了绝交,没几天又打电话过来时容盛就掐了,她坚持打了三四遍,容盛总算纡尊降贵地按了接听键。
    “方钰程割脉自杀了!”
    春季是流感高发期,空气闷湿,班里咳嗽喷嚏声不断。班长拿着月考成绩单进来,全班大半人都一窝蜂似的拥围上去,成叠的打印纸在几人的争夺下散落在地上,班长吼了几声别动让他一个个发,大家只静了一会又重新喧闹起来。
    容盛被吵得脑仁疼,不管预备铃已经打响,抄着电话往外面走。容盛捏着电话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开口问她刚刚说了什么。
    从课室到医院,除了在车上容盛的脚步没有半秒钟暂停,急得连车门都没空关上,问清楚了地方一路狂奔。
    在房门外,几个的护士推着车子连走带跑地经过,容盛后脑勺贴着墙面,毫无形象地张口喘气,他用袖口抹了把汗,把衣服领子整理好后才敲门。
    方钰程是昨天晚上动的刀子,容景敲门找他要之前答应好为她画的漫画,看到美工刀上的血痕一直延续到浴室,她推开门往浴室看了一眼就冲出门大吼,叫了救护车。
    抢救了一夜,今晨才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现在还在ICU昏迷不醒。
    容盛轮着叫了一遍阿姨舅舅,在外婆身边坐下来。老人的手抓着拐杖头不动,半晌才问怎么这么早下课。
    中午舅舅和大姨离开了,外婆年纪大了,赶过来守了一夜,大家劝了很久才肯回去。
    “妈,二姨。”容盛忐忑地坐过去,“是我错了……”
    孙乐脸上挂着清水洗剩的残妆和泪痕,一言不发地听着容盛的陈述,末了起身抓起包,让丈夫陪她到外面逛逛。
    容景看着手机进门来说姐姐已经登机了,晚上大约□□点钟能到,抬头看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神情肃然,气氛诡异。
    “让人去机场接她。”
    “好。”容景在房子转了两圈,很快挂了电话,拉起她妈的胳膊,“行了妈,我们先去吃饭吧。”
    就剩下一个人了,容盛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几天前的画面一直在脑子里沉浮。
    
    第52章 春天
    
    方钰程在ICU躺了两三天,生命体征稳定以后才转到普通病房。
    容盛每天下午放学以后就过去医院看他,回来时姜汶园把饭煮好了,写着作业等他回来吃饭。开始他拿着小板凳在茶几上写,到底嫌茶几太矮,干脆把作业拿到了餐桌上。
    他以为容盛看到又会说他几句,可容盛心里疲乏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吃完饭放了碗才说以后不用等他,自己先吃。
    容盛在网上查了不少资料,像方钰程这种程度的轻者因为肢无力而伤手无法承重,重者会因为失血过多后会对脑组织造成永久性损伤。
    他在医院里就坐着玩手机或者看电视,连个苹果也削不出来,还得等护工削好了给他吃。他有几次想开口问他几个问题,测试一下他的脑子有没有坏掉,可是方钰程惜字如金,他也判断不出什么。
    容盛天天大着脸往医院跑也没意思,过了一个星期方钰程的情况彻底稳定了,逐渐好转,他去得没那么多。
    那天容盛去了医院,说他在外面吃,叮嘱姜汶园今晚不用煮饭,姜汶园就留校改卷子。
    他是数学科代表之一,高三考试多,数学老师一犯懒就把卷子丢给他们。往常他都是和另一个科代表平分了,把自己的份带回家改。那个女生说他一个人改到深夜太傻,放学以后留下来二十分钟找几个同学帮忙很快就能搞定。
    那天他们俩对一道大题的答案存疑,两人争论了半天无果,又是上网查又是笔算,过了半个小时后确认下来是答案少了一个解。
    完事以后他匆忙地在学校饭堂吃了饭,回到家他看到一辆车停在门口,容盛和一个成年男人搬着一个大纸箱进了家门口。
    他进门时容盛一惊,说刚刚他还以为他在楼上,怪不得怎么喊都没人应声。
    那个男人粗鲁地把大盒子撕开,一个带着滚筒的灰色机身露出来。
    “在学校改卷子,你买洗衣机干嘛?”
    容盛和安装人员一上一下地抬着它上楼,容盛回头说:“宝贝儿这是烘干机。你家的烘干机把我的衬衫扯坏了。”
    “我家有烘干机?”
    “不然你以为阳台那个东西是装饰吗?对,往右边走……”他应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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