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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少年情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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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过常年滴水的长廊,听到墙外面有异动。他犹豫了一会儿推开了那扇被锈住的铁门。
    几个背对着他的女生让他数学老师的女儿——刘欣然跪在地上,抽巴掌吐口水,眼看是要进入扒衣服的环节了。
    女生们听到声响回过头,眼神愤恨,为首的是王杏林,近几个星期她常年独占据姜汶园的座位。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王杏林说嗨,然后说快走开。
    下课五分钟了,再拖就十分钟,十五分钟。时间不够。
    姜汶园还是缓步上前,对王杏林说放开她。
    王杏林踹了地上的刘欣然一脚,嚼着口香糖说这贱/婊/子够厉害的,同时勾引了一个两个三个男人。
    姜汶园捉住她的双肩,拧眉让她别动。
    “别碰我!”王杏林挣扎起来,大叫你是男人吗,敢打女生。
    “我不仅能打,还能一次打三个。”姜汶园捏着她的双肩的手掌用力,说话声音沉缓,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另外两个女生本来就是趁着人多势众倚强凌弱,根本没有要打架的胆子,纷纷说算了她们回家。王杏林是个胆子肥的,可眼前这个比他高了一个头有余的男生几乎要把他的肩膀捏碎,赶紧跳到一旁跑了。
    三个女生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姜汶园看也没看一眼披头散发满身脏污躺在地上的女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容盛梦见踩空了楼梯,从梦里惊醒过来。他和姜汶园坐在靠窗的位置,没有拉窗帘,午后日光强烈,刺得人眼睛发疼。
    “拉窗帘。”整个教室的人都蔫蔫的,就连最平时课堂上最活跃的那几位都昏昏欲睡,台上的老师不大高兴,说大家早再打不死精神来就站起来听课。
    姜汶园拉上窗帘,指着自己左眉骨处,说有个印子。
    容盛搓了半天,问还明不明显,凑上去看姜汶园写什么。
    明明上的是语文课,他写的是英语——不用问就知道是语文作业写完了,反正他脑子好不耐烦听老师讲课。
    容盛让他别写英语了,快写数学卷子,写完给他带回家。
    “不想写。”
    “为什么?”头一回被拒绝的容盛问。
    “就是不想。”姜汶园不认为拒绝别人还需要交上理由让人审核。
    容盛下课之后找前桌的刘欣然借,人家果然已经写完了,他不在意地把那张卷子跟自己的卷子折起来放进数学课本里,跑出去跟张槐洋他们说下午他有事不打球了,又去问王杏林放学去哪儿玩,说她怎么最近形单影只的,没有跟刘欣然一起出没了,王杏林说绝交了。
    容盛一乐:“之前好好的说绝交就绝交啊?”
    “是啊,讨人厌就绝交了。”
    没几天班里传起了一阵谣言,说偷卷子的学生找到了,就是他们班某位连书包也不带回家里去却常年位列第一的学霸。
    头几次听到这种话容盛还撂脸色,说没证据的流言蜚语不要乱传,免得污蔑别人,后来说得人越来越多,甚至隔壁班也有人过来围观这个把全年级月考推迟了的是什么人。
    容盛问他惹谁了,姜汶园脸上全是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谣言传得激烈,这风浪中心的人竟然没有耳闻。
    “偷什么卷子?”他不能把两件事联系起来。
    容盛费了点口舌给他解释,说算了,你这样的能得罪什么人啊,多半是遭人妒忌。
    容盛以为谣传就是两三天的事,因为拿不出证据来一段时间过后就会风平浪静,哪知这件事愈演愈烈,到后来进出教室,做操上体育课都能听到有人在说那个人品低劣的骗子学霸的事,甚至有人想要让老师取消他的排名。
    同桌了快一年,他们交情虽然不算深厚,就姜汶园那种你不理他他能三天不跟你说话,无欲无求得要赶上大仙的模样,容盛还真不信他能干得出偷试卷这种事,可是流言蜚语传得多了,你就不能要求每个传谣者拿出瞎编的证据,只能自证清白。
    姜汶园看起来心很大,仿佛这件事与他全无关系,发下来的试卷作业本上大大的“骗子”二字形容的也不是他。
    容盛原本义愤填膺满腔怒火,想找个办法把整件事都澄清了,可是看人家自在得很,就没有再做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事。
    那天中午他失眠了,来得稍早,就听到前桌两个女生在争辩。
    刘欣然平时人挺温和,这次态度十分强硬,“不可能是他,他本来成绩就好才不会干这种事惹得一身惺,就是别人害他呗。”
    “你怎么知道?你看他平时不说话,没准儿一肚子坏水……”
    “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你都看不出来!”
    刘欣然话说得有点儿激动,被容盛拍肩膀时吓了一跳。
    “看上我同桌了?”容盛笑道你怎么那么信任他。他记得刘欣然之前跟王镇峰走得很近,还以为他们要在一起了,看起来这是要移情别恋了。
    刘欣然摇头说不是,就是太可怜了,满世界都在诬陷他。
    刘欣然周末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容盛打给她的,约她出去见面,刘欣然百般拒绝,怎么也不肯出门。
    以前大家经常一起出门,这姑娘挺玩得开的,突然就变得畏手畏脚着实有些稀奇,容盛开玩笑说:“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刘欣然一激动脱口而出:“你是不会可你的女朋友会啊,她醋劲儿那么大我惹不起。”
    容盛问她对你做什么了,电话那头沉默,他说其实他打电话是想问姜汶园的事,毕竟她爸是数学老师,她可能会了解一些情况。
    刘欣然说想多了,他们知道的差不多。
    “你那天怎么能那么确定他就是被诬陷了?”他们两人不熟,平时话也没讲过一句,刘欣然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
    刘欣然说这事儿容盛得保密,她非要让容盛在电话那头给她发几个毒誓,容盛急着知道真相,没什么诚意地念了一遍,让她快说。
    刘欣然就把那天姜汶园如何英勇帅气地冲进去救她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完了以后还是有点难为情——亲口说出自己被欺/辱的确很难堪,她再次叮嘱了容盛不可泄露,王杏林是大姐头,事情有异她可就是女生公敌了。
    “王杏林是很有诬陷他的动机,那你怎么这么肯定姜汶园是清白的呢?”
    电话那头静默了,容盛嘴角牵起,他知道自己抓住了什么——真相。
    “一般人都不会干这种事……”这个辩解很苍白。
    “你要拿到你爸的办公室钥匙很简单吧?”
    “不是我!是王镇峰!他说我帮他偷钥匙他就帮我打王杏林!他骗了我!”
    容盛把电话打到了姜汶园家里,是一个女人接了电话,她问了容盛七八句话才不情不愿地喊姜汶园来听电话,就仿佛他将会把她儿子诱拐一般。
    电话里,容盛问他刘欣然所言真假,得知此事属实后说那就可以确定是王杏林传的谣了。
    电话里的姜汶园非常冷淡,每一句不超过三个字,仿佛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容盛有一种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感觉,心里不爽地把电话挂了。
    
    第11章 灰心
    
    容盛找了个借口和王杏林分手了,他此前就不是很耐烦王杏林的占有欲和吵闹烦人。
    王杏林走得干脆,顺便四处宣扬容盛是个玩弄人的感情的渣男,把吝啬粗鄙,一脚踏两船等等她能想得到的恶劣品质都搁在他头上,还勒令她的朋友们不许和他接近。她们也不是信了她的胡言乱语,只是不愿意为了一个偶尔能跟他们调情的帅哥坏了大家的感情。
    容盛和张槐洋还在冷战期,看着姜汶园也很憋气——他不明白怎么有人心这么冷漠,知道了陷害自己的元凶依然能泰然自若,任由别人诋毁。
    下午下课后,姜汶园一个人推着自行车走出校门,沿着校外的人行道走了几步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你的……那两个人呢?”
    “一个约会去了,一个抛弃了我。”容盛默不作声地跟着姜汶园走了几步,姜汶园也不理他,容盛高声说:“别走了,我家跟你家方向相反,我在远离我家。”
    “你不回家跟着我干什么?”姜汶园就要坐上自行车。
    容盛拽住他的手臂,“我跟你说几句话!”
    “明天再说。”姜汶园给他硬生生从车上拽了下来,“我现在没空。”
    容盛说问他赶回去有什么事。
    “我……”姜汶园有一种百口莫辩地无力感,“我要五点半之前回家。”
    “你是小学生吗?”容盛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你先闭嘴听我说说偷卷子的事。”
    姜汶园终于妥协,深吸了一口气让他赶紧说。
    “王镇峰偷的卷子,王杏林造的谣,你懂不懂?”
    姜汶园点头,看着自己在地板上轻点的脚尖。
    “刘欣然告诉我的,但是我答应了她不能说出去。”
    “那就别说。”
    “你有什么毛病啊?”容盛高声道,“你自己去找刘欣然,说服她出来证明你的清白。你是她的恩人,你亲自去跟她说会有很大胜算。”
    姜汶园眉头一拧,轻轻吐出两个字,“麻烦。”
    “他们把公告栏上的你的名字涂掉了,你看到了吗?”
    姜汶园应了一声,说他真得回家了。
    容盛朝他背影低骂了一声,“我要是再管你的事我就是傻逼。”
    空窗了半个月以后任子迎的新女友横空出世,从此课下和周末里两个人少不了要约会,容盛顶着其厚无比的脸皮跟着这对小情侣一起出去玩。
    三天以后女孩对任子迎说他们俩开心就好,叫她一起做什么。容盛这才不情不愿地骑着自行车独自走了,从此每天看到太阳想的第一件事是许愿让他们俩分手。
    容盛孤家寡人地过了两三天,看到张槐洋和王镇峰依旧没事人似的处着,心里冒火——明明他才是多年挚友,可他们俩有矛盾时张槐洋就会向着王镇峰。
    他知晓张槐洋一朵白莲似的,最见不惯作奸犯科之人,实在没忍住和张槐洋单独谈了一次王镇峰犯的事儿。
    “可是你怎么知道不是刘欣然偷的?”张槐洋先是愣了几秒,之后开始寻找整件事的漏洞。
    其实容盛自己也是先入为主地相信了刘欣然,懵了一会儿才说:“监控里是个男的,身材高大。”
    “他可能就是替罪羊。”张槐洋哪会让别人上下嘴唇一碰就把罪加到王镇峰头上去。
    容盛咬了一下下唇,盯着张槐洋的眼睛说:“别瞎猜了,我们直接去问他。”
    张槐洋却突然爆发了似的,急声说:“你对他到底有什么意见?是,他打伤了你一次,可也是你先惹他的。现在你事事都要针对他,你知不知道你就为了一点事儿计较个没完的样子很……”难看。
    容盛听到他的一串话愣了,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呆傻地看着张槐洋,眼神都是意味不明。
    张槐洋的话声停下来,拍容盛的肩膀说自己刚刚太激动了,深吸了一口气说:“这样吧,我让他给你道一个歉,以后……不是让你们和解,就是你不找他麻烦了行不行?”
    容盛象征性地敲了门,没暂做停留就把门推开了,因为他打心底里不觉得这个点更衣室会有人。
    刚刚张槐洋带着王镇峰慷慨大方地给他道歉,他也风度翩翩地接受了,当时还没什么感觉,可这件事的后劲大,现在他想要换衣服提前上教室缓缓。
    然后他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他的同桌——姜汶园正弓身穿裤子,大小不一的鲜红印子零七碎八地散落在他削瘦的背上。
    他倚在门口,看着姜汶园抛下了没来得穿上的长裤,急忙先套上衬衣,这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把地上的裤子捡起来——全程没有跟他对视,仿佛他是一团空气。
    容盛知道装作没看见会遭人喜欢一点,沉默不语地换上自己的衣服上楼了。
    方钰程他爸终于回国,据说会在国内呆上十天半个月,难为孙乐过了那么久还记得这件事,问他们姐弟想不想见见爸爸。
    孙乐说他们的大忙人爸爸日理万机,想见上一次十分不容易,可方廉不为所动。最后去的是方钰程和作陪的容盛。
    容盛曾进过一次方廉的房间,进门就有一股清淡的烟草味扑鼻而来,抬头只见她穿着背心窝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晒太阳抽烟。
    容盛一家四口没人吸烟,他对这阵气味十分敏感,最恨别人在他面前吞云吐雾。他让方廉别抽了,从客厅里抬着一张木椅子过去在她面前坐下来。
    方廉现在上高三,家里早就给她找好了学校,所以她不用像平常学生一样忙碌。孙情说别人的教育方式她无权干涉,但他们兄妹俩绝不能有这种得过且过,肆意妄为让家里给自己找后路的心。
    容盛觉得学校课本里这些东西学了也没多大用处,以花钱买大学的方式解救浪费在课本上的大好青春时光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有时候恨不得自己能和他们姐弟换个妈。
    孙乐不爱管儿子,容盛希望年长五岁的姐姐可以关怀一下那快把魂都丢了的弟弟,只是方廉红红的眼眶把容盛吓了一跳。
    “分手了。”她嗓音有些沙哑,手指反复捻动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
    “为什么?”
    秋日的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适自在。容盛抬手挡着直射眼睛的日光。
    方廉的脚趾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盆栽垂下来的的绿色藤条,却没有像容盛想的那样将她的故事娓娓道来,而是简洁无比地说,“我学校都安排好了,他还想让我留下,说一年都见不到一次我们很快会忘掉彼此,不如趁早分了。”
    容盛心里想这种男人霸道又薄情,不要也罢。
    “方钰程……”容盛觉得他越长大越沉默寡言了,整个人呆呆傻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方廉皱了个眉头,颇不耐烦地问方钰程怎么了。
    “行吧,如此事不关已……”
    容盛想起身就走,听到方廉在他身后恹恹地说,“他从小就是那样子,你管他干什么?”
    “你爸……你爸对你们很好吗?”
    “啊?还好吧……”方廉有些不确定,她抓了抓乱成一团的头发,“怎么了?”
    “方钰程说他对你们很好,他想跟爸……”
    “跟爸?”方廉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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