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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小兔桂花-第16部分

小说: 小兔桂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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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兄弟皆是摇头说没有。
  谭闵说:“兴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司水君说:“你以为谭凌是你?谭凌行事向来稳重,若是迟归家也定会打声招呼,可别是出什么事了。”
  他招了招手,让一旁的侍卫贴耳过来。他嘱咐了几句,侍卫点点头,出门展开黑翼朝天空飞去。
  司水君的神情只凝重了一会儿,转向大伙时又是亲厚温和的笑:“大家吃菜,吃菜啊,都是一家妖精,千万别客气。”
  席中有几个美艳的女妖,从方才起就不断打量着绵绵,交头接耳。有个女妖问道:“这位妹妹看着眼生,敢问司水君,这是谁家的姑娘?”
  司水君说:“这是谭闵从小秋山带来的朋友,恰好也是我故友家的孩子,叫绵绵。”
  那女妖掩唇轻笑道:“我方才还在想莫不是又是谭闵的新欢。”
  司水君脸上有些挂不住,勉强地笑了笑。
  谭闵道:“小姑说笑了,纵使我风流账无数,这么堂堂正正带回来,在席上同大伙吃饭可是头一次吧。”
  女妖道:“这话倒也没错。”
  接着他们便戏说起谭闵从年幼至今做的混账事,欠的风流债。一家子倒是其乐融融,偶尔也调侃绵绵一两句,只是绵绵有些心不在焉的。
  往年这个时候,云朵姐姐早已经煮好一锅汤圆了。十二哥会吵着说云朵姐姐的芝麻汤圆太甜了,要吃水果汤圆。十哥会买一盏大红灯笼,九哥回来会偷偷给他塞一把桂花糖。二哥也一定会从蓬莱山回来,陪他们吃一顿晚饭。
  今年他和二哥都不在家,不知道家里会怎么过春秋,不知道哥哥姊姊会不会思念他。
  他想回小秋山。
  从前他从不知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是什么感受,如今才知道每天都是煎熬。他心里担忧着房里昏睡不醒的二哥,也担忧着盼不到头的明天。
  他头一次体会到名为“苦闷”的东西,埋头小口喝着酒杯里的酒。
  原来“苦闷”真的是苦涩的,酒也是苦涩的。


第二十三章 险象
  绵绵本就不会喝酒,啜了两小杯就头脑昏沉,面颊烧红了。
  谭闵注意到了,他还惦记着晚宴后要将绵绵带回别院。绵绵醉意朦胧的,这个时候最好摆弄,他想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奈何几个表兄弟不饶他,几百年不见,一见都来劝他喝酒。他架不住劝,多喝了几杯,直接喝到分不清东南西北,表兄弟却还在劝。
  冬仪夫人见到这个状况,对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附耳过来。
  冬仪夫人望着对面的绵绵道:“你将他送回去,别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切记毁尸灭迹,不留一点把柄。”
  她顿了顿,眯了细长妩媚的双眼,道:“想做什么都由你。明日放出消息去,就说他已经逃出霜华山,不知所踪了。”
  侍卫隔着满桌狼藉去看绵绵,那小美人撑着额角,醉得茫然。眼是一汪墨,红唇贝齿,面颊是三春桃花色。侍卫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轻声道:“属下明白。”
  侍卫趁着妖精往来,绕过圆桌,将绵绵扶了起来。
  侍卫将绵绵带到门口时,谭闵在醉中举着酒壶道:“走!绵绵,天色不早了,我带你回别院!”说着便要站起来,却又如烂泥瘫下了。
  绵绵迷迷糊糊地听见冬仪夫人在说话。她说:“我已经让下人陪绵绵回屋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个儿,你要实在醉得不行了,就回屋睡觉吧。”
  谭闵打掉身旁妖精的手:“我没醉!”
  接下来他被扶着走到了黑暗的长廊里,什么都听不清了。
  绵绵即便是在醉中,也不喜欢被陌生的妖精触碰。那侍卫跟着他,每次搀扶他,都被他打掉了手。
  侍卫为他引着路,将他往庭院外的竹林带。
  绵绵醉乎乎地问道:“这是回别院的路吗?”
  侍卫道:“是的,这是条近路。”
  天上是满月,左手边是白墙青瓦,右手边是黑黢黢的竹林。绵绵就走在白墙和竹林之间的石子窄路上。透过疏窗,走有一段路有时能看到灯笼的光亮,有时又是漆黑黑的一片。
  绵绵走过很长一段漆黑的道路后,忽地被揽过腰身压制在了白墙上。绵绵浑身乏力,软软地挣扎了几下,瘫倒在了墙根处。那侍卫撕扯着他的衣襟,口中胡乱地唤着什么。他的手是冰凉的,喷薄的呼吸却是炽热的。
  他说:“小美人,只能怪你命不好,是冬仪夫人要除掉你。临死前就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绵绵还有些许意识,晓得要反抗,只是手中的灵力还未凝聚,手腕就被禁锢住了。下一刻,他的周身飘泊起一股烟气,烟气散尽,原本勒得慌的衣衫瞬间变得松松垮垮。是时辰到了,金丹的药效失灵了。
  侍卫掀开绵绵的衣襟口,惊愕地看着绵绵:“你……”
  有道幽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什么?”
  紧接着他的脖颈就被“咔嚓”扭断了。绵绵微微睁开眼,看见黑夜里燃起了一团幽蓝的焰火,顷刻间焚尽了什么。接着有谁将他凌乱的衣衫理好,轻轻松松把他打横抱起,穿过月洞,朝着别院的方向走去。
  绵绵醉醺醺的,没有气力抗拒,只觉得萦绕在他身旁的气味很熟悉。他的头疼得厉害,不容他想些什么。
  至别院,守在卧房门口的花花和王德贵原本在闲谈,莫名地失去意识,双双昏倒在了门前。
  门开了,又合上了。绵绵被放在了床榻上。
  他的鞋子被脱下,身上也被盖上了被子。绵绵碰到柔软的床褥,整个身子蜷缩了起来。
  绵绵哽咽着说:“二哥。”眼角已盈出了泪珠。
  有谁轻抚着他的脸,揩去泪痕,唤了声“绵绵”。
  绵绵将小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还在唤“二哥”。
  绵绵夜里吐了一回,有谁给他拍背擦了脸,递了一杯茶水。绵绵只顾着吐了,仍是醉意朦胧的,吐完漱了口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醒来,见到白绒团兔子安稳地睡在他的枕边。
  绵绵将兔子抱起来,放在被子上:“咦,你不是在窗台边的木雕盒子里么,是花花姐姐昨晚将你放在这的吗?”
  兔子睁开了眼,满脸惺忪,一副被吵醒的模样。
  “二哥你醒了!”
  绵绵怕被门外听去,赶紧压低了声音:“二哥你终于醒了,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很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醒来我就不害怕了,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逃出去。”
  这时外边传来敲门声,花花端着盆热水进来,给绵绵洗漱。花花看着绵绵怀里的兔子说:“咦,这只兔子活过来了啊,眼睛都能睁开了嘿。它要再不活过来,我都要怀疑它是布偶变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花花要帮绵绵抱着兔子,叫绵绵先洗漱。
  绵绵把兔子放在了被褥上,说:“花花姐姐,它不喜欢被别的妖精碰。”
  花花说:“我怎么能算别的妖精呢,我与它朝夕相处……”
  绵绵对着铜镜洗漱,花花忍不住凑过去,摸一摸它的耳朵。花花说:“昨晚你去吃席,迟迟没回来,我和德贵本来在门口等你的,莫名其妙睡过去了。果然秋天就容易打瞌睡。”
  花花将兔子抱起来:“这只兔子长得这么好看,要是灵力再多一些,什么时候修炼出个人形就好了,肯定是个俊美少年郎。”
  绵绵转过头,好奇地问道:“那昨天晚上是谁送我回来的,是谭闵吗?”
  “不晓得啊,我和德贵一觉睡到清晨,什么都不知道。”花花的手架在兔子的两只爪子之下,她摇晃着兔子说,“不过应该不是三少爷,听说三少爷昨晚也是喝得酩酊大醉,是被搀着回房的。可能是府中的哪个下人送你回来的吧。”
  花花见他洗漱得差不多,便起身去催早饭了。她端着热水盆就出门了。
  绵绵对昨晚的事情还有零星的记忆,总觉得如梦似幻,很不真切。他好像是做了个很可怖的噩梦。可梦里是什么,他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也不愿再去回想了,至少二哥醒了,一切都会变好。
  ……
  茗淇上神来霜华山前并未来信告知。他突然造访,让玄纣洞上下措手不及。洞中临时备宴,里里外外忙了一通,就连最闲的谭闵都被牵扯住了。
  绵绵不知道这个神仙,听花花说,是个非常厉害的神仙,当年与连谧上神齐名,是连谧上神的至交好友,连天帝都要敬他三分。
  绵绵问:“那他来玄纣洞,是来玩的吗?”
  花花嗑着瓜子说:“上神的事情都可多了,哪有闲心思来玩。他是顺路帮妖界之主来传话的。”
  “传话?”绵绵用牙签戳着胡萝卜丁,喂给趴在桌上的兔子。
  “嗯啊。”花花把瓜子皮吐在地上,“家主回山那天不是鞭炮声声,锣鼓喧天嘛,不知道哪些个山民,闲得没事干去妖界之主那儿把家主告了一状。茗淇上神刚好就在那儿,听了这桩事,他正好要路过霜华山去玄天山采药,就帮妖界之主来传个话,叫家主去善冥之境跟他唠唠嗑。”
  “妖界之主是要罚他吗?”
  “罚,估计也不能罚,我们家主好歹是一山之主,不能扫了咱家主的颜面。想想嘛就是过去听几个月训诫,受受教育这样。”花花说,“你不知道,天界下令了,最近正在整治这个风气。你一个小孩,你不懂。”
  绵绵确实不懂,但是他又要吃金丹扮女儿身,又要陪着一起吃晚饭。
  绵绵想,既然冬仪夫人已经知道了他并非女儿身,那为什么不干脆让司水君也知晓,也省得麻烦。
  显然谭闵不是这么想的,谭闵觉得司水君疼爱绵绵,将他看作亲生女儿,要是知道他和绵绵联合起来骗了他,他一定会伤心欲绝,继而坚决反对这门亲事。所以他还是决定继续瞒下去。
  谭闵哄得绵绵吃了金丹,又催他在宴前熏衣沐浴。
  花花和王德贵打来了热水,倒进浴盆里,收整好一切就退出了屋子。绵绵将兔子放在床上,叫二哥好好待着。他自个儿绕到屏风之后,解下衣衫没入了热气腾腾的水中。
  无论多少次,绵绵都看不惯这副女儿身。他做了两千年的雄兔子,始终无法适应女人的躯体。
  绵绵将头靠在盆沿上,沐浴到后来,有些昏昏欲睡。
  谭闵在外边等得久了,忍不住催道:“绵绵你快点,我们要赶不上晚宴了。”
  绵绵应了声,不情不愿地出了水盆。这时绵绵才发现,他腿上的伤痕及淤青全部消失不见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好转的,也许是他没在意。他拿起一旁折叠好放在凳子上的衣裳,展了开来。衣裳是谭闵命下人新做的,颇有些繁琐,可能就比他成年礼上穿的那套衣裳简单一点儿。绵绵瞧了半天也没清楚该怎么穿,取了一件薄的披上,却连打结都成了麻烦。
  一块薄丝布落在了地上,绵绵捡起来一瞧,脸上绯红了一片,那是件凤穿牡丹纹的白肚兜,女儿家的东西。
  绵绵才意识到这是套女装。谭闵之前从未正儿八经地给他送过这种衣裳,他穿的多数是难辨样式的素衣。穿眼前的这种衣裳,绵绵感到难以启齿的羞耻。
  谭闵还在外边催:“绵绵你好了没有啊?”
  绵绵闷闷道了句“再等等”,勉为其难地脱下身上的薄衫,将那件小衣裳穿上了。他举起手臂在脖颈后面打结时,不小心牵扯到了头发。他小心翼翼地拨弄着。
  一双手替他解开了脖颈后的结,撩开一点墨发,重新系好。绵绵惊慌失措地回头望去,腰身自身后被搂住了,尚未说出口的话也被封在了唇齿之间。


第二十四章 算账
  绵绵被压制在翠玉屏风上,被迫仰起头接受这个吻。他赤着脚,全身都在发软,仅有锢在他腰身上的手臂,支撑着他,不让他掉落下去。
  谭闵在屋外越发地没有耐心,道:“绵绵,你到底好没有,怎么穿件衣裳能穿这么久。”
  锢着绵绵的手臂稍一用力,绵绵就赤着脚踩上了他那双锦靴的面。绵绵搂着他的脖颈,含着泪唤了声“二哥”。云湛恍若没听见谭闵的话,摁着绵绵的脖颈,再一次吻下去。
  谭闵拍了两下门,道:“绵绵?你再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云湛听得清楚,面上不愠也不恼,放开了绵绵,捧着他的脸又低头小啄了一口,然后搂着他的腰身,埋首在他柔腻的脖颈之间,浅浅地喘息着。绵绵想回应谭闵的话,只是还红着脸,上气不接下气。
  云湛随手抓起凳子上的衣衫,轻易将绵绵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绵绵搂着云湛的脖颈说:“还要一小会儿,你别进来。”
  那一声又软又甜,听得谭闵一阵心神荡漾,怎么也不好意思催了。
  云湛将他放在床上,挑拣乱成一团的衣衫,从里到外,一件一件地给他穿上,亲自低头系好的结和腰带。
  云湛轻声说:“去吧。”看不出什么神情。
  绵绵穿上鞋子,几乎是一步三回头。
  云湛微微笑道:“等你回来再算账。”
  绵绵心里“咯哒”一声,二哥这是生气了。他犹疑再三,终于是打开了屋门。门外站着的谭闵眼前一亮:“绵绵,你穿这套衣裳可真好看。”
  绵绵的脸色不太好看,心思飘忽地说:“你给的是女儿家的衣裳。”倒像是在嗔怪。
  谭闵笑道:“绵绵穿什么都好看的。我们过去吧,真迟了可就难看了。”
  他拉着绵绵便去赴宴。
  绵绵在宴上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茗淇上神,素衣青云钗,目若星辰,一股子出尘清冽的仙气。绵绵想,这可能就是神仙与他们妖精的不同之处,妖精身上全然没有这种气息,只有沉重的世俗浊气。
  他又想,这种气息似曾相识,他是在哪儿见过的。接着便想到了二哥。
  二哥是不同的,与云家任何一只兔子都不同。许多妖精都说,二哥有仙缘。年幼时他不懂什么叫做“有仙缘”。如今他知道了,有的妖精,确实第一眼瞧着就与旁的妖精不同,是要成仙的。
  他听云朵姐姐说,二哥已经去天界登过籍,很快便要升仙了。
  他正在走神,恍惚间听见了司水君提了他的名字,司水君说他是故友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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