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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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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嬉笑一声,把脑门上的护目镜摘下,又反手揪去T恤,三两下蹬掉长裤,掰着自己屁|股开始往辜松年那话儿上坐。然他太紧,坐了半天坐不进去,那话儿总滑出来,辜松年毛了,一手把他扯翻在床,又揪着他的头发,从背后生生往里挤。男人痛得叫出声来,脸上倒还带笑,他跪在那儿,一手按着辜松年扯他头发的手,一边惨兮兮地卖笑,偶尔倒吸两口冷气,恳求辜松年慢些。

我舅一向文质彬彬,没想到行事还能这么霸道,我心里笑,这老房子着火,基本等于灰飞烟灭啊。我看着他硬插进去,又拔出来,九深而无一浅,带出一点暗红粘膜,他还伸手去摸,手上有汗,盐分灼得男人发疼。男人不停哈气,眼眶都闹红了,但也不是全不舒服,我看他按节奏往后头顶着屁|股,开始给自己找舒坦了。

辜松年还挺爱护对方,眼看男人不行了,他放慢速度,揪头发那手松了开来,慢慢在其枕骨上抚摸来去,最后变成个掐后颈的形状。辜松年边掐边俯下身去,叼住男人一只耳朵,胯下兀自越撞越快,不住发出闷哼,想来是要丢了。又撞了十几下,辜松年猛地一顶,全数交代在那人体内,男人“啊”地一下,膝盖一松,眼看就要软倒,又被辜松年一把捞住,两人滚到一块儿,四瓣嘴唇擦来擦去。

等到辜松年从快活处里拔出来,一面起身穿衣,一面温柔地问:“你没射?”

男人仍是全|裸,箕坐于床,私|处全暴露出来,也不见他害臊。只听得他揉着一头乱发,嘿嘿两声道:“没射。”

辜松年已穿好裤子,正往腕上戴表:“那可委屈你了,我现在得理账本去,玩不了了。”

男人跪起身来,和他接一个吻,又说:“没事儿,你不在,这不还有你外甥吗?”

辜松年声音一沉:“与他何干?”

男人朝我望来,神色挑衅:“他不就在门边偷看着呢吗?!”

气息滚滚,风沙、铁锈、鞣革,一样不差,我这才发现那人就是齐金明。

我惊慌失措,“啊”地一声,想往背后逃去,猛一转身,却不慎撞上院内假山,一下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我大喘着气醒来,远天刚泛鸭蛋青色,西湖尚未日出,已有许多游人,悉悉索索声不绝,害我陷入梦魇。

我手脚并用地爬下床,神经仍在怦怦直跳,心想这都梦的什么玩意儿,大逆不道的。我到厨房倒了杯水,一杯凉水下肚,给低温激了一下,这才终于清醒,听到信箱铃声响彻全屋。

我披上睡袍走出门去,打开信箱一看,里面是一个信封。我拿出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正面是一片高山,植被色彩暗淡,惟余大雪莽莽,白雪落叶交杂的坡上,停了一辆皮卡,车斗里坐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齐金明,大雪封山的天气,他仍然只穿T恤配皮衣,正举着一把改造枪,得意洋洋地笑;背面则是一行类隶书的字迹,抄的是倪瓒的《折桂令》。

「草茫茫秦汉陵阙,世代兴亡,却便似月影圆缺。

山人家堆案图书,当窗松桂,满地薇蕨。

侯门深何须刺谒?白云自可怡悦。

到如今世事难说。

天地间不见一个英雄,不见一个豪杰!」

附庸风雅,我向来喜欢,这小令又语焉不详,教我不由得浮想联翩——是啊,我辜家的世代兴替,不正是像月亮一样经历阴晴圆缺,过往的老人都埋在荒草茫茫之下了;他齐金明就爱住在山里,芭蕉听雨,园中品茗,老辜家的争权夺利,他才懒得询问,看看风花雪月就把一生消遣。

写到最后,笔力愈劲,愈显出齐金明的狂妄,我仿佛已能看到他带着那种混不吝的神色,坐于车斗,高举着枪,指着底下的老A们,说瞧瞧你们这样儿,还好意思自诩江湖中人,依我看哪,天底下就没有一个英雄豪杰!

落款无字,但我知道这出自齐金明之手,除此外,还有挤在犄角旮沓的几粒小字,回赠湖帆。

受宠若惊之余,我又想起我送他的《西湖图卷》,追悔莫及。要是被他卖了,倒也肥水没流外人田,可被我涂鸦一番,真迹也变赝品,想是卖不出去了。一幅古画毁于我手,仅仅是为了博他一笑,辜家列祖列宗要是泉下有知,该是后悔收了我这个被父族赶出来的败家子。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新年过去,冬去春来,到了惊蛰那天,天气尚未回暖,我就踏上了去陕西的征程。

一路上有手下告诉我,上次新疆的活儿,齐金明下了黑手,下洞放火杀人,又把最为贵重的玉佩偷了出来,得罪了西域靠这手吃饭的所有人,新疆是回不去了。好在前些时候,他们在陕西某个山里刨了新坟,出土不少东西,只是大雪封山没法运,现在春水化冻,大伙儿活动起来,正把货物一批一批往外拉,全部拉完起码也得半年,够辜家赚翻的了。

我到的时候,辜家人已在山脚一个村庄里驻扎,为首的正是齐金明和辜小鹏,队伍主体由辜小鹏的人和一群陕西当地好手组成。

我下车时,远远就看到齐金明站在一户农家前冲我挥手,我心想你个逼人把我家传家宝都给骗走了,还好意思跟我热情洋溢的,转念一想也是自己倒霉,谁叫我看不出那是真迹,权当是交学费了。

齐金明过来搂我肩膀,什么少爷兄弟哥们一通乱喊,把我迎进那户农家院里,我这才发现里头卧虎藏龙。辜小鹏坐在磨盘上,正一刀一刀削着什么,脸上表情要死不活,偶尔抬眼看我,是他惯有的犯狠方式;其他人都忙着收拾打扫,见到我俩,客客气气叫一句“齐爷”、“少爷”。

值得一提的是,齐爷总排在少爷前面。辜小鹏这会儿应该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但他仍然只顾玩刀,并不理我。

令我吃惊的是,甜甜竟然也来了,我进院门时,他正倚着门框,笑眯眯地调奶粉喝,花生牛奶味香喷喷,太阳又正好升了起来,整个院里闹哄哄的,显得十分温暖。

见我来了,甜甜忙放下杯子,又来双手迎接我,众目睽睽下,我不好拒绝,只得尴尬地被他牵进门去。

进门一看,屋子是租的当地农家平房,我的卧室在两房中间,这两房间一个住甜甜和齐金明,一个住着辜小鹏和他的助手,他们把我夹在中间,如有不妙,便于及时营救。

这晚辜家人在院里吃饭,我推说坐车累了,不吃晚饭,在屋里卧床偷懒,但听到外面热热闹闹的叫嚷声,我还是忍不住推开窗看。原来是他们等饭等得无聊,又互相挑衅怂恿,竟在院里比划起来。一群人自动围成圆状,先是辜小鹏和两个当地好手比试,他身轻而迅猛,擅长鞭腿,那两人不久就被先后撂倒。诸人纷纷拍手叫好,辜小鹏很是得意,可是不笑,只是嘴巴微微撅起,做一个骄傲而欠揍的表情。再有人叫嚣着上,却是辜家雇工,为了捧辜小鹏面子,他们也很快败下阵来。

我看了一会,心觉无聊,再环视院子,发现齐金明坐在磨盘上,笑盈盈地看着辜小鹏,似是颇为自豪,而辜小鹏也是一边干架,一边偷看齐金明神情,看齐金明挺满意,他也像是松一口气,转而专心对阵去了。

不过一会儿,手下人几乎都和辜小鹏战了一圈,也不知是真是假,全都成了手下败将。辜小鹏蔑笑一下,正想离开,却被齐金明叫住。

齐金明说:“先别走啊,甜甜,过来跟你小鹏哥哥来一圈儿。”

我这才看到,甜甜蹲在角落里烧饭,烧了半天也没烧好。这下他如蒙大赦,赶紧丢下烧火棍子往圈内走,又冲辜小鹏一拱手,可爱极了。

诸人显然并未将他放在心上,好几个离开圈子去收拾装备,更多的人蹲下揣着手烤火,乐呵呵地看甜甜能打出什么花儿来。

我心道坏了,就甜甜那套军体拳,连三脚猫功夫都算不上,简直就是个猫彘,这还不给辜小鹏打死了。

辜小鹏面如沉水,冲甜甜回一个礼,二人便展开了架势。辜小鹏拧腰就是一个鞭腿,其实这种打法很不灵活,一次不中,难以连续,不能很快回到身体初始状态对战,但辜小鹏根本不在乎这个,之前对手他几乎都是一招撂倒,他对于自己一次性的大杀伤力相当自信。

甜甜出招了,还是那套军体拳,我简直不忍心看,忙把眼神往外放空,生怕看到他被一脚踢飞出院。可一分钟后我再移回眼神,发现甜甜和辜小鹏竟然对了十来招,并不落下风。我这才看到他袖口处藏了两把匕首,每逢出拳,刀锋就贴着辜小鹏的身体滑过,好在甜甜仁厚,每次即将伤到辜小鹏时,立马翻转手腕,并不让人见血。

我这才明白,齐金明教的不是一套拳法,而是一套刀法。不用刀时,拳法显得很楞,实际上却是类似咏春的杀人技,高效凶狠。

甜甜连连出手,神色轻松,辜小鹏鏖战太久,倒是体力不支,渐渐落了下风。果不其然,辜小鹏很快就在一次躲避中摔倒,甜甜收招,想伸手去拉他,辜小鹏没搭理,自个儿爬起来走了。

齐金明抚掌而笑,伸手去捏甜甜的脸,我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想来是“乖乖真不错”之类的。我见此景,不禁打个摆子,我本来以为甜甜和我同属战五渣级别,没想到他比辜小鹏还能打,这么一来,我恐怕是全场武力值最低,领导这个团队更是没有信心了。

一见没戏可看,诸人顿觉没趣,渐渐散去,甜甜又回去研究如何烧饭,辜小鹏气哼哼地回屋了,而齐金明趁着没人关注,竟然又戴上了护目镜,我猜他的护目镜有夜视功能。他调整好护目镜,换上一脸似笑非笑、密谋无数的表情,又冲我一抬下巴,示意跟他出去。

没想到偷窥会被发现,我悻悻地披上外衣,目送齐金明迈出院门,又远远跟上他,一起走进了夜色。

天已擦黑,我又夜盲,此时步履艰难地跟着齐金明往夜深处走,他本来身强体健,又戴了夜视镜,简直畅行无阻,我跟着他过了一块平地,到了山脚,眼见他要往上爬,我连忙把他喊住。

“齐金明!你去哪儿啊!有话非要在山顶说吗?你丫西门吹雪呢?”

齐金明立于雪坡之上,一片黑暗里,我勉强看到他跨着弓步,又将护目镜推上额头,朗声说道:“少爷,你还记得这儿吗?”

我心想我初来乍到,还什么也没见着呢,我记得个屁我。齐金明见状,叹口气道:“天地间,不见一个英雄,一个豪杰。”

我明白了,仔细一看,这个山坡倒是似曾相识,这儿是齐金明寄给我的相片上的地方。

齐金明在山坡上坐下,伸手招了两下,叫我坐过去,我手脚并用正准备爬,他还提醒我:“走有雪的地方,别走有落叶的地方,那些地方怕塌。”

终于爬到齐金明身旁坐好,我大喘着气,问他:“你干嘛来这儿?”

齐金明说:“之前没教过你,现在跟你说说,我们现在下地,沿袭你舅舅的规矩,讲究的是狡兔三窟,咱们刚才过的平原上有一个地洞,那是对外讲的;我们住的屋子,院子里也有个地洞,用东西盖住了;现在这个山坡旁边,也打了个洞,但这个洞只有我、你、辜小鹏和甜甜知道。”

我问:“你打那么多洞做什么,不是打两个保持气压稳定,空气流通就成了吗?”

齐金明说:“防人。”他只顾瞭望, 并不瞧我。

我一头雾水:“这儿荒郊野岭,有什么人可防的。”

齐金明摇了摇头:“这儿的人,保守估计只有一半对辜家是忠诚的,还有一半是雇的当地人,他们要是看到好东西,随时可能反水,这个洞是用来保自己人的命的——所以你要是遇到紧急情况,就到这个洞口找我们。”

我点头,其实没想那么多。

“好了。”齐金明哗地站起身来,又说,“我寄照片给你,就是想告诉你这儿是第三窟,没想到你屁都不懂,辜松年什么也没教过你?”

我陪个笑:“师父您教不就行了么,他教再给我教岔了。”

齐金明笑了。他高高站着,低头看我,我坐在坡上,仰头看他。一片星光,无数树梢在背后映着,他笑时嘴旁有笑纹,脸颊没那么丰满,微微塌陷,充满成熟男人的风骚。

话既说完,齐金明拔腿走了,走时还不忘叮嘱我:“记着别走有落叶的地方!容易塌。”我抬起头想亲热答应一句,谁知道他头也没回,迈着两条长腿,哧溜一下,又钻进夜色没了踪影。

作者有话说:
陕西副本开启。下周开始炖肉。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我到的第二天,人们陆陆续续下地了。

我只是辜家圣意的一个代表,钦差罢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能呆在屋里;而齐金明坐镇地面指挥,辜小鹏带队在野;前一天甜甜又展露了功夫,好几个人都说这位小爷最好也一块下去,工作效率能大大提高。齐金明似是有锻炼甜甜的想法,便同意让他跟着下去,和辜小鹏搭伴,彼此有个照应。

出发之时,辜小鹏表情仍是要死不活,像是不乐意甜甜跟着。甜甜倒是整装待发,背着大登山包,那包高出他一个脑袋还有多,也不知道装了多少装备。进洞队伍有十四五人,大部分是辜家雇工,还有三四个当地好手,剩下七八人留守屋里,负责运输。

辜小鹏他们下洞时,我和齐金明都去送了,他们由平原上的洞下去,从院里的洞将古物运出。这天日头挺大,风也不小,又冷又晒,我紧紧裹着外套,弓着腰眯着眼,目送他们出发。齐金明站在一个小丘上,风吹皮衣,猎猎作响,阳光反射在他的护目镜上,越发显得目光如炬,如鹰伺猎,神气极了。

风吹得我脸都快掉了,我踉踉跄跄跑到小丘边躲风,偶然见到齐金明手腕上缠了一条东西,鼓鼓囊囊,像是一条白毛巾,他偶尔抬手闻一下,就会露出一种舒畅的神色。

队伍已经下洞,留守的人也没闲着,我偷偷回了屋里,躺在炕上看书,又把窗户开着,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我很快就睡着了。

还是西湖,春日殊胜,桃柳烂漫,有游人如织,亦饮亦歌。

于湖中,一艘乌篷船轻驶安渡。在船舱里,我卧船而眠,而甲板上有一渔夫、一船夫,渔夫垂钓,船夫撑篙,各不相扰。

就在此时,鱼漂忽而一沉,渔夫连忙提杆,这一钓很重,杆几乎弯成半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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