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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的萧老师-第4部分

小说: 我的萧老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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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刘凤指着安齐骂道:“你就不知道躲吗?你是木头人?学校那么多学生,谁都没受伤?怎么偏偏你受伤了?!”
  萧泽勇怒喝:“您这么不讲道理!关孩子什么事?!”
  刘凤看着他:“我教训我自己的孩子,请您别多管闲事!”
  萧泽勇简直要气疯了,他呼哧呼哧喘气,胸膛快速起伏;刘凤瞪着大眼,一脸凶恶看着他,两人互相注视,皆一脸敌意。
  安齐站在三米外处看着这一幕,悄悄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这么快,萧泽勇就碰到母亲发病的时候了,这次怎么算?是心情压抑愤怒导致发病?
  安齐说:“母亲,萧老师从中午背我去医院,一直照顾我到现在,两头跑还给我把书带回来了,您心情不好,还是先回去休息。萧老师,母亲也是关心则乱,她一般不这样的,让您见笑了,天色也不晚了,您是?”
  刘凤深喘几口气,回了书房,把门猛地一关。
  萧泽勇面色阴暗,说:“现在都九点了,今天的补习还没上呢,进去吧。”
  萧泽勇不肯走,母亲那边还不知道要不要用药,安齐自己又行动不便,只好由萧泽勇扶着回了房间。萧泽勇几下深呼吸后,露出个浅浅笑容,“好了,那些烦心事都不要理了,来,让我先检查看看,你作业写到哪里了!”
  安齐写完的作业都摆在桌边,萧泽勇一本本拿过来看,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蛮吓人。
  “我去拿点饼干牛奶。”安齐说,他想去看看母亲,她情绪很不对劲。
  萧泽勇:“不用。”
  安齐坐不住,又说:“我去上个厕所。”
  萧泽勇从卷子里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古井无波,安齐觉得自己被他看穿了一般,他甚至有些惴惴不安地等待回答。
  萧泽勇:“我扶你去。”
  萧泽勇扶着他去了厕所,两人再回来,安齐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一会儿,萧泽勇看完了,指着物理卷子上一道题说,“这道题还有一种简便方法,想想看。”
  安齐拿过来看,开始专心致志投入学习。

  ☆、小瘸子

  安齐最近有个烦恼,这让他每天心不在焉,坐不安稳、吃不畅快,连偷懒也会悄悄走神。
  为什么啊?
  安齐整天都在想这个问题。
  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他所带的这一届班上的其中一个学生而已,他这是干什么?天天过来送饭,难道是在提醒我,我欠他一个巨大的人情吗?
  哦,我可不打算还。安齐挑眉撇嘴,难得显得有些痞相。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太好受。
  这不,6点整,门边一阵开锁声,紧接着是几个硬邦邦的步子,客厅内塑料声犹如抓痒似的,让安齐坐立不安,不一会儿,步子向这边走来,一个俊秀成熟风的男子靠在门边,“安齐,今天吃红焖肘子!”
  哦,我才没有那么高兴呢。
  安齐坐在床边,萧泽勇几步跨过来,扶他,两人来到客厅,闻到飘香的肉味,安齐不禁咽了下口水。
  桌子上,油亮的肘子散发着喷香,安齐坐过去,搓搓手,拿起筷子扒饭,这几天每天中午他叫盒饭吃,晚上,萧泽勇就给他带饭吃,不知道他从哪里打的饭菜,香得不得了。
  萧泽勇也没吃晚饭,和他一起吃饭,边吃边说学校的趣事,“昨天一个家伙上学晚了,从围墙上翻进去,结果摔了一跤,把胳膊摔断了。”
  他身上一股烟味。安齐心想。
  “又有人给周媚送情书,赵长宇一个不留全部抓着了,名单送我这里,这个星期竟然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外校的。”
  哦。这有什么好说的。
  “前天数学考试成绩出来了,没几个130分以上的,余老师在班上发了一通火,正确答案在我这里,等会儿给你改一下。”
  ⊙﹏⊙b汗,为什么数学卷子你也要改。喂你是物理老师啊。
  吃完饭,萧泽勇果然给他改卷子,他得了112分。
  萧泽勇看着安齐,安齐眨巴眼睛,不去看他,被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112分怎么了?不是上110了吗?!”
  “我记得你在以前学校,数学一般是125以上?”
  安齐:“……。”
  萧泽勇:“什么?”
  “我不喜欢数学。”安齐又说了一遍,这次声音很大,理直气壮,萧泽勇听见了,很意外,“为什么?!”
  安齐:“我不喜欢理科,我更擅长背东西!”
  萧泽勇:“那你怎么不选文科?”
  安齐:“母亲给我选的。”
  安齐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他竟然给萧泽勇说了这么多,那些曾经他不屑一顾、从来不说却又确确实实是他心底里硌着的一块石头,曾经让他辗转反侧,觉得生活愈加难熬的事情。
  萧泽勇没说话,不一会儿,笑:“那不是跟我相反?”
  安齐抬头。
  萧泽勇道:“我母亲让我选文科,我偏偏选择理科。不过我成功了。”萧泽勇对他眨眨眼。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可安齐却跟着他笑。
  晚上,刘凤是十点多回来的,这几天,她一天比一天回来得晚,干瘦的脸上,永远面无表情。安齐想找她说说话,但每次她都暴躁的让安齐滚。
  萧泽勇正在给安齐讲题,他看看时间,眉头皱得死紧,刚才刘凤巨大的关门声,让他们讲课的良好氛围散去,萧泽勇看了看,觉得剩下的也没什么可讲的了,于是对安齐说,“把刚才讲的看一看、想一想,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萧泽勇又呆了十五分钟,看已经十点四十了,于是和安齐道别,“老师走了,有事打电话。”
  安齐有些好笑的点点头,他以为自己在家里能有什么事?
  “老师再见。”
  萧泽勇点点头,往外走去,走至书房前,刘凤尖锐的声音喊道:“站住!”然后,便是蹬蹬蹬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很急凑。
  门猛地被打开,刘凤站在门口,一身黑套装,卷曲的头发乱糟糟的,黑黄干瘦的脸颊凹下去,眼下却凸起来,她气喘吁吁,“萧老师,有点事和你说。”
  安齐已经被这一出吓得一瘸一拐跑出来了,见状连忙过去,“母亲,萧老师明天7点还要上班,这么晚了,让他早点回去休息吧。”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刘凤眼珠子动也不动,直勾勾盯着萧泽勇,嘴巴却训斥着安齐,不让他过来。
  安齐面色发白,萧泽勇拍拍他的脑袋,“好了,你害怕老师被欺负吗?”
  他自以为说了个笑话缓冲氛围,安齐却在心底骂道:你懂个屁!笨蛋!快回家睡觉去!
  萧泽勇看着刘凤,刘凤说:“进来说。”
  两人到刘凤的书房里,刘凤把门关上。
  “什么事?”
  刘凤呼哧呼哧喘气,仿佛呼吸不了一般,她指甲尖长的手在桌上一抓,一把红红绿绿的药丸便被她塞进喉咙里,她咕咚一声,直接吞了下去,萧泽勇却仿佛突然发觉似的,她有点不太对劲。
  “我要死了。”刘凤说。
  萧泽勇紧皱眉头盯着刘凤,这个女人是脑袋有问题吗?
  刘凤靠在书架上,身子仿佛有了点力气,她看着萧泽勇说:“我们家小崽子是不是很有趣?怎么样?和你做一笔生意。”
  门外,安齐趴在门上,皱着眉头竖着耳朵却什么也听不见,他急得抓耳挠腮,如果母亲在这个时候发病……
  他不敢想象!安齐吓得面上发白,疯狂敲击着门板,“萧老师!萧老师!母亲!母亲!”
  门被打开,安齐一下子扑进去,萧泽勇站在门口,看着怀里安齐惊恐担忧的发白小脸,神色复杂。
  安齐看萧泽勇没事,连忙探头进去,看到母亲靠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看着他们。
  安齐孤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房间布置上转来转去,无果。
  看来什么事都没发生,他连忙拽着萧泽勇往外跳,说:“萧老师你没事吧。”
  萧泽勇扶着他,“哎呦你小心点儿你自己吧,小瘸子。”
  安齐鼓了鼓脸颊,决定先不和这个人生气。他把萧泽勇送到门外,连忙示意萧泽勇别走。
  来了,萧泽勇心想。
  果然,安齐悄悄把门压上,小声说,“萧老师,刚才在房里,母亲跟你说了什么?”
  萧泽勇:“能说什么?你妈妈问了两句你功课上的事情,说补习要继续进行。行了,回去吧,外面冷。”
  安齐送走了萧泽勇,路过书房时,书房门已经关了,他食指上翘挠着下巴,不对劲。
  又过了两天,便休息了一个星期,安齐见脚可以下地了,便连忙去上学了。听老师讲课,比自己埋头复习更快更全面,这是安齐在认真听过萧泽勇系统给他复习之后的想法。
  萧泽勇不放心,给他拿了根拐棍,安齐便拄着拐棍,一瘸一拐上学去了,因为他行动不便,因此可以不上早自习,晚上也可以提前回家,错开上下学高峰。
  安齐坐在位置上,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四周静悄悄的,许多人看着这边,王超第一个走过来,“哥们儿,不好意思。”
  安齐:“没事。”还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没什么不好。
  王超见他不在意,也不那么紧张了,连忙说:“这几天的笔记我都做了,借给你抄。”
  赵长宇喷笑,“就你那狗爬字。”
  王超脸红,连忙从朱颜丽桌上抄起一个绿皮本,摊开说,“那就抄朱颜丽的!她的字,谁不服?!”
  朱颜丽一笔美体字写得犹如打印机印出来的,再说,谁敢真跟王超杠?他可是出了名的赖皮糖,真粘上了,甩也甩不掉,除非求饶。
  “嘿嘿嘿!是吧朱颜丽!”王超拍着朱颜丽的肩膀,“把这几天的笔记都拿出来,给安齐看看。”
  朱颜丽动作僵硬,她磨磨蹭蹭拿出几个笔记本,回头看了一眼安齐,她的目光闪烁,被安齐看一眼都要低着头躲过视线。
  这样的心理素质还去整人?前后一联系,安齐怎么可能不明白那天那桶水是冲自己来的?八成只是想让他成落汤鸡,只不过谁想都倒王超身上了,而自己仍旧是受伤最重的那一个。他冲朱颜丽露出一个和缓的笑容,朱颜丽脸红成一片,转过头去了。
  一番插科打诨之后,王超表明要罩着安齐这个铁哥们儿,安齐不动声色,依旧是那副谁也不爱理的模样,可是班上的气氛却缓和多了。
  上了几天课,有一天物理课上,进来的却是另一个女老师,全班:“老师您走错了!”
  女老师站在讲台上,示意别说话,“没走错,你们萧老师家里有点事,今天的课我代。”
  “什么事啊!”教室里一片嘈杂。
  他家里?安齐想,他爸爸妈妈?没听说啊,一日三餐在外面吃,早上六点起,晚上十一点回,也不可能是女朋友吧?
  安齐满脑袋问号想了一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萧泽勇打电话过来,说晚上不过来了。
  “你家里有什么事吗?”安齐试探问。
  “没事。”萧泽勇说,“行了,就当我请一天假,休息休息,准不准吧!”
  安齐笑,“不准!”
  

  ☆、衣冠禽兽

  
  翌日,是周日,安齐一个人在家里,磨磨蹭蹭写了作业,时不时掀开窗帘看外面,到十点的时候,心想,我就出去买个葱油饼吃。
  安齐拿着钱包换鞋出门,下了楼想,这边的东西吃腻了,然后往远处走。
  路过一个精品店,他走进去,不一会儿出来,显得神色兴奋许多。
  安齐回忆着地址,不时找人打听,进入小区,安齐兴致勃勃地上楼,B栋3楼,刚上去,安齐便看见一个浓妆艳抹地女人站在三楼门口哗啦啦的数钱,一双手指灵活转动,钱便如同风吹一般翻页,见安齐看过去,瞪了他一眼。
  安齐左右看看,这是三楼啊?所以这个女人是?
  女人哗啦啦将一沓钱数完,心满意足勾起唇角,将钱放进随身小皮包里,向下走去。
  安齐站在三楼门口,看着她走下去,敲了敲门。
  “不是说别来——”门开了,萧泽勇叼着烟站在门后,吃惊看着他。
  安齐把欢喜咽下去,怒道,“谁打你的?!”
  萧泽勇摸了下左边脸颊上三道红肿的长痕,笑着把他迎进去,“你怎么来了?脚还疼不停?”
  早不疼了好不好,安齐想。
  进入房间后,安齐却更加吃惊,他看到阳台上连土带盆,一地渣滓,客厅沙发上墙上还没收拾完的明显脏污,还有满室烟味和桌上烟灰缸里的短粗烟头,“怎么回事?谁把你家砸了!”
  萧泽勇看他愤怒的小脸,摸摸他的头,笑道,“已经没事了。”
  安齐不满他的应付,坐在沙发上,不说话。萧泽勇问,“喝什么?”
  安齐:“可乐!”
  萧泽勇打开冰箱,里面是空的,他说:“没有了,白开水喝吗?”
  安齐:“……喝!”
  萧泽勇拿茶杯给他倒水,放在他面前,看到他手上的礼品盒,安齐脸上飞红,把东西往他怀里一塞。
  萧泽勇疑惑看着他,忽而明白什么,唇角翘起,说:“谢谢安齐的礼物。”
  安齐:“谁、谁说是送你的礼物!”
  一直银白色的修长钢笔静静躺在天鹅绒礼品盒里,萧泽勇拿起来,眉眼弯弯看着他,说,“谢谢,我很喜欢。”
  看着萧泽勇把钢笔□□白衬衫胸口口袋里,安齐脸上泛起笑意。
  “你还没说呢,谁欺负你了!”安齐问。
  “怎么?要给我出气?”
  安齐双手抱胸,哼了一声。
  萧泽勇被他逗笑,说,“行了,没人欺负我,是我妈觉得我不听话,揍我来着。”
  “你妈?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安齐反应过来,刚要站起来,被萧泽勇按住。
  萧泽勇嘴角还挂着几分寡淡的笑,说“是啊,生了我就拿了笔钱跑了,如今反倒来干涉我的生活。”
  安齐说,“你别理她。”
  萧泽勇:“所以她走了啊。”
  安齐想笑,却笑不出来,他从小就在母亲的打骂下生活,觉得生活黑暗、无趣、烦躁,如今看到他一直羡慕的、带给他阳光和温暖的萧泽勇竟然也有这样的母亲,并且到现在还无法摆脱母亲的阴影,顿时同病相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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