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和流量官宣了-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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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珍珍疯狂地去推搡人墙,被常万宗手下的两个协警反押手臂制伏。
“我没有杀白孟华!他不是我推下去的!我没有杀他!”
“有话去警局说吧。”
“我只是做了假证而已,我没有杀他!你们抓错人了!!!”
她尖叫了几声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朝常万宗看去,对方果然露出抓到狐狸尾巴的表情:
“杨珍珍,现在以诬告罪和妨碍司法公正罪正式将你逮捕。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不要做出任何拘捕的行为,否则,我们将用武力强制逮捕。”
这句话击穿了杨珍珍所有的胆量和力气,她明白,再多的谎言也掩盖不了真相,尽管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倏地,她周身像被抽去了骨头似的瘫了下去。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眼中情绪满满,却都是绝望。
常万宗停在她身后,利索地把手铐锁了起来,一字一句道:
“真相不会扭曲,正义不会缺席。杨珍珍,你被捕了。”
一句话,一条手铐,终于迎来了这场迟到二十年的正义。
杨珍珍脑袋嗡了一下,随即陷入空白。但又在迷蒙之间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
为什么那个读心的警察会说让她松懈的话,为什么白彦出现的时候要穿跟实验服很像的白色外套,为什么他故意没锁车门等着她去偷U盘,这一切,仿佛都有了答案。
她仓皇朝警察身后看去,果然,白彦和陆至晖双双站在那里,眼神冷漠。
不甘,愤怒,惊恐,种种情绪交织在她脸上,最后化为一声尖叫:
“白彦——你算计我!”
白彦盯着她手上闪着银光的手铐,倏地滑下一行泪,“比起你,这根本不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18:00,21:00双更哇
第129章
魏永禄醒了; 在一台成功率只有20%的手术结束之后。
本来; 在白孟华坠楼的当晚,魏佳辰身上还完全没有嫌疑。他可以马上出国; 躲到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隐姓埋名,或许还能逃过警方的追查。
但,次日是魏永禄的手术; 他还是不忍心走。许是他终究良心未泯,即便留下来要面对天罗地网和即将可能马上要迈进监狱的人生; 他仍是不忍让魏永禄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
“爷爷”
见到亲人苏醒,魏佳辰自然高兴。但是喜悦随之带来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去坐牢的分别,绝望渐渐就从眼底漫上来。
“辰儿; 过来,让我看看。”他躺在病床上,手颤抖着抬起,去摸魏佳辰凑过来的脸。然后在看清的那一刻; 眼神溢满了心疼; “瘦了; 又瘦了”
亲人是流浪人最珍贵的避风港,无论是人流浪,还是心流浪。
魏佳辰的眼泪夺眶而出; 顺着脸颊往下落; “爷爷”
魏永禄困难地哽咽了一下,用苍老如树皮的手帮他擦眼泪,动作迟缓且有些吃力。
“我知道; 最近发生的事,小钟都跟我说了。” 橘子皮包裹的喉结滚了滚,竟有些哽咽。
魏佳辰抬起被青黑包裹了一圈的眼睛,绝望道:“爷爷,我完了”
从前,他喜欢用这句话来博取同情,因为每次说的时候,别人都会煞有介事地来关心他。但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分量的时候,才知道它有多沉重。重到足以碾压他的身体,把肺脏里最后一丝空气都挤掉。让他徒张着嘴巴,却不能呼吸。
“好孩子,别哭。”
他停下擦拭的动作,把手放在他肩上,也不知是不是在鬼门关前面走了一遭,沉睡的这些天,看不开的事情,自己也就开了。
“怪我,是我不好。若是当初我不教你去算计白彦,也不至于落的这个下场。”
他的眼神转移到天花板上,仿佛要透过这一层屋顶跟上天对话。
“我总觉得,人是有命数的。这些年顺风顺水下来,我也以为我的命数不错,所以做很多事情,难免就浮躁了。总觉得,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跟之前一样,总会按照计划的去走。”
“但是难呐怪就怪在我太自以为是,觉得陆至晖是年轻人,觉得有今天的一切,不过是陆家百年积累下来的,觉得他自己上手就翻不出什么风浪。”
魏佳辰握着他的手,心里更加愧疚,“爷爷,您别这么说。您是为了我才这样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爱上轩哥,从而嫉妒白彦,事情不会变成这样是辰儿对不起您!是我对不起您我现在杀了人,警察很快就会查到我的,我跑不掉了”
“您现在刚做完手术,需要人照顾。我好想在身边照顾您,我不想去坐牢爷爷,如果我真的坐牢了,您可怎么办呐?要是大哥再让人来捣乱,医院不给您看病了怎么办呐爷爷,我害怕”
魏永禄疲累地闭上眼睛,仿佛在希望时间倒流,回到一年前。那时,他绝对不会同意魏佳辰跟张轩结婚,过到现在守活寡。更不会去做一些针对陆家的蚍蜉撼树的行径,致使魏氏随时可能破产。还有他最爱的孙子,如今也不会落得杀人犯的下场。
他中年丧子,妻子也在不久后患癌去世,好不容易盼着两个孙儿长大,一个篡夺了他的家产,另一个,却正在去坐牢的路上。
不是他贪得无厌,而是曾经失去太多,所以患得患失,总想拿多一点儿,填补心头那块血淋淋的泥坑。
不,还有办法。
从感情上来说,他只有魏佳辰一个家人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坐牢。
“辰儿,爷爷还有些黄金,放在书房那副卧虎画像的后面。”
“黄金?”魏佳辰茫然,他不明白魏永禄为什么在这时候提黄金。
现在时间紧急,早间新闻已经报道了杨珍珍入狱,也就是说,会有更大的警力,来追查白孟华的死因。
想到这里,魏永禄加快了语速。
“你把钟韶遇叫进来,我有话跟他说。”
早晨,钟韶遇才跟他汇报过最近的情况,这人最近跟魏佳辰寸步不离,肯定就在病房外。
魏佳辰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叫钟韶遇,更不明白他为什么提黄金。不过他既然说有办法,可能是有认识的好律师,让钟韶遇去打点一下,争取减点儿刑吧。
那天在屋顶上吵完架,紧接着又是白孟华坠楼,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致使两人独处的时候根本无言。
“爷爷叫你进去。”
这是这几天来,魏佳辰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对于魏家,钟韶遇向来任劳任怨。即便魏佳容执掌大权之后,魏氏上下的人都见风使舵地朝他身边挤,钟韶遇也仍旧守在他们爷孙身边。
如果是涉及到魏佳辰的事,他二话不说就会去做。一半为衷心,一半,为私心。
魏佳辰是知道他的心意的。
但是知道,并不意味着就要答应。何况他心里一直装着张轩,即便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如今对他爱答不理,即便这段婚姻马上就要破裂,但是他心里,那块最纯净最真挚的方寸之地,仍然只给了张轩一个人。
他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展开。
这是他前几天去申请的,离婚协议书。他如此确定,只要他肯在这张纸上签字,那么,张轩也一定会签字。
若非穷途末路,他被警方盯上之后肯定会连累张轩,他是死都不会离婚的。但是,他亲眼见识过当初白彦出事的时候瑞莱森的股价大跌,就更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跟张轩有任何牵扯了。
离婚,他早就应该在这张纸上签字。放过张轩,也是放过他自己。
想要的越多,就会变得越不知足。如果当初他没有遇到张轩,或许,现在他就是一个在演艺界奋斗的普通新人,为了理想和热爱的电影奋斗吧。
他想,亲自把这封离婚书交给张轩,跟他说声,对不起。本来属于张轩的安稳人生,是被他一手破坏的。然而,世事无常,大约是他的路走到尽头了,哪怕是极其卑微的想法,都是不允许存在的。
“魏佳辰先生,我们是X区重案组,现正在调查白孟华坠楼身亡一案,据目前的调查结果显示,白孟华死前曾跟你有过交集,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魏佳辰本就胆小,现在被两个义正言辞的警察盯着,缠绕在他心底多日的梦魇又蔓延了上来。
“现,现在吗?”他颤巍巍从医院的排椅上站起来。
“是的。”警察一男一女,表情皆很严肃。
“可不可以等一下?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这一去,极有可能就回不来了。哪怕是跟张轩离婚,哪怕是被他厌恶,他也想去看他最后一眼。
“这恐怕不行。魏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但是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魏佳辰攥着单薄的白纸的一角,眼泪腾的就滚了下来,“你们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或者,你们跟着我一起去,我只要跟轩哥说清楚了,我马上就跟你们回警局。”
“抱歉,魏先生。我们也是听上头吩咐。而且这起案子已经引发了太多关注,所以,早日结案,对我们大家都好。”
魏佳辰紧紧崩着嘴唇,实在没有了办法,深深朝二人鞠了一个90度的躬。
“我拜托你们了!”
女警官于心不忍,朝同事抛了一个动容的表情,想着要不就答应他的请求了。而相较之下,男警官便严肃很多。
“魏先生,如果你没有嫌疑,审问过后我们会亲自护送你回来。但是如果你有嫌疑,而在去办事的期间逃走,这个责任,我们是担不起的。还请你体谅。”
魏佳辰绝望地闭上眼睛,他曾经也在舞台上闪耀过,也曾经被广大粉丝拿着灯牌追求过,有多少人为了跟魏氏攀上一丁点的关系而对他献殷勤。但如今,人走茶凉,他竟然连签个离婚书都要低三下四地求别人。
两个警察见他迟迟不动,于是打算把他押回去。
“放开他。”
身后的高级病房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冷冷一斥,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韶遇!”魏佳辰直起身,回头。
“这位先生,重案组办案,请你配合。”两个警察亮出自己的证件,在魏佳辰躲到钟韶遇身后之后,打算跟这个看上去很冷漠的男人交涉一下。
钟韶遇的眉毛拧得紧紧的,不知是在想怎么对付这两个警察,还是在想刚才魏永禄跟他谈的话。
“他说了,有急事。”
他的语速很慢,显得无比沉重,几乎能碾死人。
“轱辘——”
正值此时,护士长推着十几瓶药液从走廊的另一头过来,打算给这一排病房的病人加输液的液体。
冰冷的车轮滚在同样冰冷的瓷砖上,仿佛一把尖锐的刀,刺进最脆弱的脊梁骨。
冷,足以冻穿肺叶的冷,正一步一步侵蚀着内脏。四个人照面站着,皆是一动不动,几乎所有人都嗅到了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气息,一切的举动都慢了下来,只剩护士长推动的液体车还在继续前进。
它即将从四个人中间穿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三步,两步,一步——
就是现在!
第130章
“杨珍珍已经对当年诬告白孟华的罪行供认不讳; 当年负责这起案子的督察也因为过失办案而受到相应的惩罚。无论怎么说; 白先生,这起案子; 算是沉冤昭雪了。”
警察厅里,常万宗做好最后的交接工作之后,将陆白二人送出门。他跟陆至晖是旧识; 很多客套话不用多说,但凡能出口的; 大多都是交心话。对白彦也是如此。
白彦主动伸手跟他交握,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常警官; 这次真的谢谢你们。不然,他可能永远都要背负这个莫须有的骂名。”
“白先生太客气了。能够还原真相,为真正无辜的人洗清冤屈,这是我的分内工作。而且也多亏你想的那个办法; 让杨珍珍主动认罪; 否则; 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两人的手在短暂的交握之后分开,常万宗想到某件让他焦虑的事情,叹了口气; “不过; 未能在令尊生生前替他伸冤,终究是一大遗憾。”
白彦垂下眼睫,脸上浮出愧疚; “这件事,说起来我也有错。他当初找我的时候,我如果对他没那么排斥,愿意多相信他一点。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跟白孟华的亲情,白彦一直都是没有捋清楚的。由老死不相往来的恨,延展成信任不逢时的悔。如果今日有人问白彦是否还恨白孟华当年背叛他们母子出轨女学生,他也恨。只是,不该用这样屈辱的方式惩罚他。
陆至晖见他沉浸在愧疚里不说话,于是挑起另一个同样重要并且能使他分心的话题:
“话说回来,万宗,调查我岳父坠楼那边有眉目了么?”
常万宗将两人送出警局的大门,又上了车,显然这个话题让他比较难开口。
“前两天,白先生跟我提过,说白孟华坠楼的那晚,有个叫魏佳辰的人曾经给他打过电话,两个人还发生了不小的言语冲突。”
白彦颔首:“那天魏佳辰拿到了苏能的录音,以为那是我们翻案的唯一证据,所以想敲诈我五千万。但是我没答应他,还跟他说,我们早已经复制了备份,他白费心机了。听得出来,他当时很生气。”
常万宗点头,这跟通信公司显示的信息一致,虽然这只是一个十分钟左右的通话。
“是的,而且华阳路的监控也拍到,前段时间他曾在那里跟令尊见面,而两日之后,就是你们跟我反映的,白孟华登门向你们索要赡养金。还有其他好几项证据,足以证明魏佳辰跟令尊绝对有某种暗中的联系。所以我们昨天下午派了两个人,打算把魏佳辰带回来协助调查。但是”
“怎么了?”
“他的保镖袭了警,带他跑了。”
“什么!”
白彦惊得叫出了声,在他印象里,魏佳辰虽然恶事做绝,但都是用的那些迂回的方式,不会跟别人硬碰硬。如果坠楼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他要么连夜逃出国,要么伪造一个□□无缝的不在场证明,怎么会让人袭警?
这么一来,不摆明了告诉别人,事情是他做的么?
还是说,他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
常万宗接着说:“据我们了解的情况,魏佳容掌管魏氏财团之后,魏佳辰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