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天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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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势……难道是在相亲?
宋文渊温和地笑道,“这是怎么了?”
康天真抬眼看向他,眼中有一抹堪称为委屈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愤恨地瞥他一眼,“你不是说不来打扰吗,怎么不遵守约定啊,是男人吗?”
“别闹,”宋文渊将一份牛奶冻放在他的面前,就势附在他的耳边轻笑一声,“我是不是男人你很想试试吗?”
“……”康天真倏地缩了一下脖子,震惊地看向宋文渊,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耳朵居然敏感成了这个样子——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沿着全身,浑身毛孔都打开,四肢百骸都酥了。
不过这股酥麻来得快去得也快,康天真机械地吃了一口牛奶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被调戏了。
于是他张牙舞爪地调戏回去,“试试?真男人假男人咱晚上见真章。”
宋文渊闻言,笑着看向他,“嗯?”
“嗯什么嗯,我不爽你很久了!”
蒋璧影神色从容地夹起一块桂花拉糕,淡定得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围观群众,方澜栀显然修炼没有她到位,脸色有些怪异地看向她,轻笑道,“其实你今天邀请我来是为了一起观看他们调情吗?”
蒋璧影笑不漏齿,“其实也挺赏心悦目,不是吗?”
方澜栀含笑点头,“这画面是相当美好。”
宋文渊一句话戳了马蜂窝,被康天真按着好一通胖揍,才勉强让他满意,理理衣襟,衣冠楚楚地对两位女士笑道,“天真心性单纯,说话做事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方小姐海涵。”
方澜栀十分惊奇地看着他,“你认识我?你知道我今天是干嘛来的吗?”
宋文渊看向康天真,直看得那厮满脸尴尬,才满意地转移了实现,“女孩子嫁人,不亚于睁着眼睛投胎,方小姐可要擦亮双眼。”
“这是自然,”蒋璧影站了起来,“你还没吃晚饭吧,走,咱们去外面点两个菜来吃,这包间里无论装修怎样,始终觉得压抑。”
康天真可怜兮兮地看向宋文渊,满眼都是想要他留下来的诉求,宋文渊心头一软,“我还是留……”
“留点儿独处的空间给他们,”蒋璧影强硬地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硬是将人拖出包间,“走走走,我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去外面叙叙旧。”
“璧影……”康天真叫了一声。
“……”宋文渊心头一抽,突然意识到康天真想要留下来的似乎并不是自己,而是此时站在自己身旁美目盼兮的璧影女神,这种感觉……宋文渊毅然决然地和蒋璧影一起走出包间。
就让那个记吃不记打的蠢货死在里面吧,不是喜欢女神吗?人家方澜栀方小姐也仪态款款,颇有几分国色天香之貌。
蒋璧影不是小家子气的女孩,虽然嘴上说着痛恨宋文渊慈善拍卖会上弃她而去,实际上却并没有记仇,毕竟两人除开都在古玩行里讨生活之外,还是初中同学。
只是宋文渊享受完九年义务教育之后就因为家贫而辍学打工,而人家蒋大小姐不但顺利念上高中,还出国游学了两年。
两个人在大堂里开了一桌,点上几个小菜,烩萃楼的秘制山泉豆腐堪称一绝,滑嫩的自磨豆腐煎成嫩黄,和金针菇烩制成盘,鲜嫩酥软,入口即化,蒋璧影一直记得这是宋文渊格外喜爱的小菜,几乎每次来都会点上一份。
她咬了一口几乎要流出浆来的豆腐,笑道,“烩萃楼的招牌那么多,你却偏偏喜欢这个豆腐。”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宋文渊温和地说,“你不是也更喜欢吃松鼠桂鱼而不是如今名气高到吓人的长江刀鱼。”
“现在的刀鱼都是人工养殖的,”蒋璧影不满地说道,“厨师一个处理不好,就觉得满口都是饵料味儿。”
宋文渊摇着头,“你那是心理作用,”他夹起一块肥嫩嫩的豆腐放入嘴中,只觉得鲜香可口,突然一个有趣的想法跳入脑中,他下意识地看一眼包间,笑道,“你觉不觉得这个菜很像康天真?”
“???”蒋璧影一愣,“像什么?”
“像康天真,”宋文渊止不住嘴角的笑意,他轻笑着夹起一块豆腐,对她解释道,“豆腐和金针菇,明明是很普通的菜色,却能炖出与众不同的味道,咸鲜可口,还略带点重口味,豆腐外煎成黄色,看着好像硬了许多,里面却又嫩又软……”
“……”蒋璧影一脸看傻逼的表情,表面端庄女神,内心在不住地咆哮:为什么听上去好像是黄段子???
“……”宋文渊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轻笑一下,不再说话。
刚刚还在交谈甚欢的气氛莫名其妙尴尬起来,两人无声地吃着饭,过了几分钟,蒋璧影突然抬起头,十分严肃地看着他,“文渊,你告诉我,你对……”
“璧影!我们聊好了!”康天真一把推开包间门,威风凛凛地走出来,那一脸的舍生取义,若不是在酒楼,就是放在战场上也说得通。
宋文渊不由得笑了,“你们在里面吃的怎么样?要不要再吃点儿?”
“不了,”康天真笑嘻嘻地看着他,“我回家了,你们慢慢吃吧。”
明明是一如往常的笑眼,宋文渊硬是从那双眸子中看出了一丝竭力掩饰着的伤心,站起来,拉住他的胳膊,“正好我也吃完了,我陪你回去吧。”
“文渊,我开车过来的,待会儿你坐我车,”蒋璧影将方澜栀推到康天真的身边,“澜栀家离孔家不远,让天真顺路送她回家吧。”
“好啊,”方澜栀笑着应了下来。
既然淑女们都点了头,两个大男人再推脱就显得不够有担当了,宋文渊带着七分无奈三分幸灾乐祸地上了蒋璧影的路虎,然后劝康天真绅士一点送方澜栀回家。
康天真委屈地瞄一眼蒋璧影,宋文渊隔那么远都能感觉得他的少男之心肯定已经碎成珍珠粉了。
宋文渊的家离烩萃楼不算太远,车子发动起来没过十分钟,就拐进了一个拥挤的小区,这个小区当初是拆迁补偿的,所以配套设施都不算太好,显得蒋璧影的豪车特别格格不入。
临下车的时候,蒋璧影突然道,“文渊,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对你的想法的吧?”
宋文渊开门的动作停了一下,淡淡道,“其实你也一直都知道我对你的想法的吧。”
“……我当然知道,”蒋璧影苦笑了两声,趴在了方向盘上,海藻一般飘摇的长发铺洒下来,盖住她难堪的表情。
宋文渊平静地看着她,他不是一个心软的男人,伤害了一个一直暗恋自己的女人,他也不会送上温柔的安慰,只会无情地再补上一刀,“从根本上来说,我们就是不可能的,不是因为身份地位这些虚无的身外之物,而是……”
“而是因为性别,对吗?”蒋璧影趴着没动,闷声道,“你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被如此干脆利落地撕扯出来,宋文渊没有一丝难堪,同性恋只是他的众多性状之一,和黑发、双眼皮等等没有区别。
没有人会因为一个人是双眼皮而歧视他,那么性取向也不该成为歧视的原因。
他爽快地承认,“是啊,我喜欢男人。”
蒋璧影沉默了半天,突然问,“你喜欢的是康天真吗?”
“……”宋文渊噤了声,过了一会儿,轻声道,“这和你没有关系,璧影,我希望你尊重我的选择。”
“呵呵,你敢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却不敢承认自己喜欢康天真?”蒋璧影想了想,很快就明白,“因为康天真根本就不是GAY,文渊,你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我没有觉得委屈,”宋文渊淡淡道,“这么多年我都没有答应你,恐怕是让你委屈了吧?”
“没有!”蒋璧影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她倔强地看着他,“我没有觉得委屈,喜欢你,让我心情愉悦,即使被你拒绝,我还是觉得满心欢喜,因为你虽然拒绝了我,却没有疏远我,我们仍然是朋友。”
宋文渊轻笑,“我也一样的。”
蒋璧影难过地抬手捂住眼睛,嘲讽地笑了两声,“真是可笑啊,如此狗血的三角恋竟然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更可笑的是,”她的笑声里带着点鼻音,“更可笑的是,魅力输给了一个男人,我竟然还不忍心伤害你们。”
“这大概就是天意弄人,”宋文渊冷笑两声,没有给她一丝安慰,无情地下了车,蒋璧影愤恨地一脚油门踩到底,宋文渊目送她彪悍的车影,轻声道,“对不起。”
回到家中已经快晚上九点,宋文渊冲了个澡,甩着发梢的水珠走出浴室,抓起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喂?”
康天真失落的声音传来,“渊渊,来陪我喝酒吧,天真真需要虎摸。”
第28章 狂热的爱恋
宋文渊赶到酒吧的时候,康天真还没喝多少,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看上去分外可怜,宋文渊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发,坏心地戳他伤口,“不是和方小姐谈得挺好吗,还送人家回家了。”
“别提了,”康天真拎着酒瓶,眼睛亮晶晶,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是醉的还是哭的。
“怎么?方小姐不合你心意?”
“叫你别提了,怎么回事啊,”康天真嚷嚷,酒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撸起袖子,“再特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揍你信不信?”
哎哟,喝了点儿酒还拽起来了。
宋文渊也是缺德,看着这货失恋的怂样儿,不但没有丝毫心疼,反而心情大好,立刻从善如流地服软,“不提,不提,我们来喝酒。”
康天真和他碰了下瓶子,仰脸,一瓶啤酒咕咕咕瞬间就灌下去了。
宋文渊不是第一次和他喝酒了,十分了解他的酒量,盯着酒瓶里那不断下降的水平面,暗搓搓地想喝吧喝吧看不醉死你!
果然,十分钟后,康天真就晕得不知东南西北了,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酒瓶子,喃喃道,“宋文渊,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来喝酒?”
宋文渊心想我刚才问了啊,但你个傻逼特么要揍我!但这话不能说,说了他要跳脚,于是轻笑着说,“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不是吗?”
“不错,”康天真咧嘴笑起来,“你这人虽然阴沉无趣,但很聪明,是个很好的兄弟。”
阴沉无趣……宋文渊琢磨了一下这几个字,失笑,“我从来不知道在你心里自己是个阴沉无趣的人。”
“人的性格是很复杂的,”康天真抬起亮晶晶的眸子,认真地对他说,“像王三笑,对谁都笑眯眯,其实他手段最阴损,而你,虽然话不多,却让人很有安全感。”
说着,他起身,走过去,十分乖巧地缩在了宋文渊的身边,仿佛为了印证自己所说的“安全感”,还抱住了人家的胳膊。
温热的身体陡然依偎上来,宋文渊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有些僵硬地抬手,拂开他软趴趴的额发,轻声笑道,“我这么有安全感,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很喜欢你的,”康天真诚恳地说。
宋文渊心跳冷不丁漏了一拍,但他十分清楚,此时此刻的这个喜欢,和自己要的喜欢,完全不是一回事。
果然,康天真继续说道,“我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只有你们寥寥几个人,你们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
“有多重要?”
“绝对不能失去的重要。”
单纯身为朋友的重要性对宋文渊来说是远远不够的,他抬手轻轻摸着康天真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沉吟片刻,终于抛出了那个颇有些居心叵测的问题,“在你的心中,我和蒋璧影,谁更重要?”
康天真认真地想了很长时间,抬头看着他,“当然是你重要,璧影她……是要么结琴瑟之好、要么就遥不可及的女神。”
“那我呢?”
“你是一辈子的兄弟。”
“兄弟?”宋文渊知道他已经醉得迷糊了,遂放心大胆地将人搂在怀中,撩拨着他的额发,轻笑,“如果我不想当兄弟,想成为你的枕边人呢?”
“不,不,”康天真在沉醉中十分坚定地摇头,“枕边人哪有兄弟可靠,至亲至疏夫妻,两个人一旦上了床,就永远做不成兄弟了。”
酒后吐真言,这是康天真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可听到这样决绝的宣判,宋文渊还是心如刀割,抓过一瓶酒,仰头灌了下去。
“哈哈,你终于喝酒豪爽一次啦,”康天真见他灌得如此干脆,也伸手捞起一瓶,两人如同竞赛一般地灌着酒,各自感伤着自己失败的爱恋。
“不行了,”康天真两眼焦距都对不上了,茫然地看向宋文渊,喃喃道,“我怎么看到好几个你?”
“你醉了。”
“你才醉了呢,这才喝几瓶啊,我可是千杯不倒……”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豪言壮语,康天真伸手又去拿酒瓶,却抓了几次,都没有抓到,烦恼地闭了闭眼睛,睡了过去。
宋文渊醉眼迷离,他搂起康天真温软的身体,在酒吧昏暗的光影下,怔怔地看着他脆弱的睡容。
康天真偏白的皮肤在灯影下越发白得如同羊脂,两颊却嫣红如血,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抹阴影,眉宇间一抹挥之不去的轻愁仿佛是利爪,在宋文渊的心脏上狠狠划下了伤痕。
他不由得深恨起蒋璧影,恨她无情,恨她残忍,恨她不识抬举,恨她有眼无珠。
被这样一个人喜欢,得是多么毒辣的人才舍得将人狠狠伤害,再将快要愈合的伤口撕开,撒上一把咸盐?
酒吧中混乱嘈杂,处处都有情不自禁的人在激情拥吻,宋文渊酒气上涌,他睁着猩红的醉眼,痴迷地看着怀中的睡眼,心底仿佛有一只野兽在疯狂地蛊惑、嘶吼着:吻他!上他!撕裂他!看他在自己身下承欢!看他大张着双腿、随着自己的操弄,呻吟、哭泣、渴求、高潮迭起……
宋文渊猛地将人搂进怀中,粗鲁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刹那间,激爽如同电流传至四肢百骸,带给心脏剧烈的电击,仿佛在这一瞬间,世间万物都已消失不见,全世界只剩下怀中的这个人,他专注地亲吻着,舌尖钻进口腔中,挑起他温软的舌头,缠绵、嬉戏。
甘甜的亲吻如同高纯度大麻,将他变成一个瘾君子,从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