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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空城雀-第15部分

小说: 空城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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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雨竹抬起眼睛,瞥到人群后的舒瑾文,忽然眉眼飞扬地笑起来:“那位不是陆飞驰的小妈么,也请一起进来吧。我们来,好好谈一谈。”
  所有人都没想到施雨竹会突然提到舒瑾文,他在陆家是一个毫无地位的遗孀,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扫地出门的“狐媚子”。
  所有人都从四面八方转过头来,看着这个不起眼的瘦弱男人。
  舒瑾文看着施雨竹的笑容,脑中一闪,忽然想通,身体一震。
  他怎么这么笨,这么这么笨……
  施雨竹当然是有目的的,她知道单凭“被玷污”的指控无法得到陆飞驰,但她知道陆家最大的、最晦暗无光的秘密。
  她势在必得。


第40章 
  施雨竹的要求遭到了陆飞驰的果断拒绝。
  她倒也不生气,往后退了退,对父母和兄长安抚道:“就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们就出来。”
  父母和施冠宇无可奈何。
  施雨竹的房间是典型的小女孩房间的样式,只是更加奢华。房间以粉色系为主,华丽的梳妆台上堆满名牌化妆品和护肤品,精致的手提包挂满橱柜。
  陆飞驰站在门口就不动了,沉默地望着施雨竹,等待她开口。
  施雨竹泡了一杯红茶递给他,陆飞驰也不接:“我不是进来喝茶的。”
  施雨竹笑容艳丽:“也是,往后结了婚,一道喝茶的工夫有的是呢。”
  陆飞驰冷冷地看着她:“你这是讹定我了?”
  施雨竹不疾不徐地啜了口茶:“……这样刺激受害者,不好吧。”
  陆飞驰深吸一口气,道:“施小姐,我最后一次郑重地与你谈这件事,我对你没有感觉,商业联姻在这个圈子里并不少见,但我恰恰是无法忍受它的其中一员。”
  施雨竹语带嘲讽:“所以你就和自己的小妈上床?”
  陆飞驰平静道:“这是陆家自己的事。”
  施雨竹忽然走近来,摸他的衣服。
  陆飞驰厌恶地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施雨竹置若罔闻,仍旧不依不饶地来摸他,柔声道:“你爱寻刺激,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婚后你要实在放不下那一口吃食,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爱怎么偷情,怎么偷情……”
  陆飞驰愕然,这才明白施雨竹是把舒瑾文当成了自己偷腥用的地下情人。
  陆飞驰脸色骤变,猛地甩开她的手。
  他懒得再和她斡旋,直截了当道:“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家司机了。”
  施雨竹说:“所以?”
  “和上次来接你的,不是同一个,”陆飞驰微微歪了头,道,“你家什么时候换的司机?”
  施雨竹神情闪过一丝慌张:“与你无关。”
  陆飞驰点点头:“那就说点与你有关的。那天我在酒吧前救下你,你很不清醒,身体来回摇晃的时候,露出了后颈上的腺体。那时你的腺体,分明是完好无损的。而据你母亲所说,你是被司机载回家之后,就直接哭着宣称自己被强奸了。”
  施雨竹的笑容猛地僵在脸上。
  陆飞驰近乎怜悯地望着她:“……连四十岁的司机都能下手勾引,施小姐真可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了。”
  陆飞驰走出来的时候神色自若,直接就要走。
  施家人要拦,陆飞驰冷冷地用眼光一扫,竟然震慑得他们不敢再动。
  听房间里没了声响,于是施家人又急匆匆去房间里看女儿。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询问,施雨竹就是不开口。
  只是把梳妆台上的化妆品首饰盒茶杯通通扫到了地上,砸烂了一盒又一盒护肤品。
  陆老太太瞪陆飞驰:“怎么样了?”
  陆飞驰简单地说:“没事了。”
  陆家手眼通天,要在A市找到一个被辞退的司机,还不是轻而易举。
  几人向外走,然而刚要走出玄关,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茶杯的碎瓷片忽然从身后飞来,直向陆飞驰的后脑勺飞去。
  陆飞驰被众人簇拥着,对此毫无所觉。
  下一秒,他被猛地推开了。
  瓷片划过面颊,在舒瑾文的右脸颊上割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
  舒瑾文吃痛地捂住了脸。
  陆飞驰这才听到响动,回过头,失声叫道:“……阿文!”
  一个小时后,陆家老宅。
  舒瑾文躺在床上,看陆飞驰抓着医生左问右问,焦急慌张得像个半大毛孩。
  医生一遍又一遍耐心地重复:“没事的,伤痕虽然长,但所幸划得并不深,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痊愈,日后疤痕也不会留下痕迹。”
  陆飞驰还是不放心:“那后遗症呢,比如病人如果体质比较虚,或者正处于……”
  舒瑾文眼看他要说出“孕期”两个字,连忙打断道:“别打扰医生了,我没事。”
  陆飞驰这才察觉自己失言,连忙闭了嘴,送走医生。
  回到卧室来,握着他的手,紧张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很痛?”
  舒瑾文的头上包了半边绷带,遮住了半边脸,看上去伤势惨重,实在是不由得让人不揪心。
  舒瑾文摇摇头:“你对施雨竹说什么了,她为什么会破罐子破摔。”
  陆飞驰简单地把经过讲了讲。
  舒瑾文瞪大了眼睛:“司机?”
  “是,其实我一开始也是猜测,但她以为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司机,一下子就崩溃了,”陆飞驰安抚道,“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怕她再污蔑我。”
  舒瑾文却担心起另一件事来。
  他忍不住道:“你刚才,也太不小心了。”
  刚才在施家,陆飞驰眼见他受伤,情急之下,居然将私下才会叫的“阿文”也脱口而出了。
  陆飞驰安慰他道:“刚才情况那么紧急,没谁会注意到的。你没听么,老太太在楼下骂了一个小时了,哪里注意得到这些小事。何况你救了我,她感激还来不及呢。”
  陆老太太从施家回来,得知了原委,气得在楼下大骂。
  什么歹毒娼妇、心如蛇蝎,敢讹到陆家头上来,真是脱了裤子撵老虎不要脸又不要命,施家一家全是不知廉耻的鸡贼暴发户,天天就知道卖女儿攀高枝,和青楼龟公老鸨有个屁的区别,表面人模狗样的,其实全是一群拔光了毛充玉凤凰的野鸡。
  舒瑾文听得一愣一愣的,感慨:“老太太……中气儿真足啊。”
  陆飞驰忍不住笑:“你还没见过更厉害的呢,听老爷子说,老太太年轻时候见到有人给货以次充好的,能直接送棺材去呢……”
  因为舒瑾文救了陆飞驰的缘故,老太太难得对舒瑾文有了好脸色,更是强烈要求他在老宅住一段日子,好好养伤,说天天有老宅的鸡汤棒骨伺候着,伤才好得快。
  原本今天就该搬去暖温房的,但怕老太太起疑心,舒瑾文不得不答应下来。
  他的房间在三楼,一间特意收拾出来的客房。
  陆飞驰因为那房间离自己的房间远,老大不乐意。
  两人碍于外人在场,不得不表现得客气疏离。
  等到了白天,陆飞驰一大早去上班,两人又得十几个小时不得相见,急得他在办公室里跟舒瑾文视频,一会儿督促他喝汤吃药,一会儿要看他的伤口包扎好没。
  等舒瑾文烦不胜烦,陆飞驰忽然期期艾艾,悄没声地问:“老太太呢?”
  “和老姐妹打麻将去了。”
  “老爷子呢?”
  “和朋友钓鱼去了。”
  陆飞驰窃喜道:“这么说,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了?”
  “嗯,只有厨娘在厨房熬鸡汤。”
  陆飞驰道:“那,我们试试那个呗。”
  舒瑾文道:“什么?”
  陆飞驰坏笑道:“就是那个啊,你把被子掀开一点,把手机放被子里去,我告诉你怎么做。”
  舒瑾文瞪他,脸腾地红了。
  “放嘛……”陆飞驰厚皮老脸地哀求,“我想看么……”


第41章 
  两人隔着手机屏幕胡闹了好一阵子,陆飞驰才肯放过他。
  挂手机前叮嘱道:“鸡汤记得及时喝啊,不许倒掉,也不许让厨娘帮你喝,我晚上回来要检查的。”
  “知道了。”舒瑾文吐了吐舌头。
  因为已经怀孕的缘故,陆飞驰不再担心他会跑掉,对他的管束其实已经放松了很多。
  虽然最大的忍让也只是允许他在老宅里自由活动而已,外出是不可能的。
  舒瑾文到楼下去找厨娘,远远闻到浓郁的奶香,混杂着鸡汤的鲜香。
  探头进厨房一看,果然发现厨娘在打瞌睡。
  他悄声笑了。
  厨娘惊醒,连忙站起身来:“舒先生,是饿了么。”
  着急忙慌地去掀锅盖,雾白的水蒸气顿时翻涌出来,充斥了整个房间。
  由于炖煮时间过长,鸡肉微微糊了底,散发出些微的焦味。
  厨娘尴尬地望着舒瑾文:“我马上重新煮一份,您能不能……”
  舒瑾文会意:“没事,您忙您的,我不会和老太太说的。”
  厨娘欣喜道:“我第一次见面就说,您面相温和,一看就是一副好菩萨的面貌,从来不与人为难的。现在一看,果然猜得不错。”
  舒瑾文笑眯眯地看着她忙活,熟练地将一只新鲜童子鸡下锅,撒上八角、桂皮、枸杞……
  舒瑾文状似无意道:“对了,我手机突然找不到了,能借用一下您的吗?”
  厨娘擦了擦手,从厨房外的橱柜上取下一只外形老旧的黑色老人机来。
  她抱歉地对舒瑾文道:“不好意思啊,我们年纪大了,学不会年轻人那些新鲜玩意儿,我这脑子也记不住,先按哪个键,后按那个,学完就忘,就只能用这种最笨的,只有打电话一个用处……”
  “足够了,”舒瑾文微笑道,“谢谢您。”
  陆老太太和陆老爷子大半辈子交了不少朋友,白天闲不住,便总要出去玩。
  到了晚上,却是和普通老年人一样的作息,晚上五点前必回家,十点前必上床睡觉。
  陆飞驰怕老太太起疑心,下班后也不敢在舒瑾文房间逗留太久,只能等吃完晚饭,把老太太哄上床了,全家漆黑一片,才悄无声息地摸到舒瑾文房间去。
  那时舒瑾文通常在看书,或是听音乐发呆。
  突然就看见房门开了一条缝,随即一只小耗子溜了进来。
  陆飞驰关上门,一个猛虎扑食扑到床上,佯怒道:“好你个不听话的小娘子,白天相公要看你,不给看是吧?”
  舒瑾文有些紧张地瞟一眼门:“别发疯。”
  陆飞驰一声怪笑:“发疯?我这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发疯!”
  他把手探进被子下面去,在舒瑾文身上胡乱摸索,直把他摸得面色绯红,脸颊滚烫。
  舒瑾文瞪他:“刚怀孕的时候,是谁说要保持距离的。”
  陆飞驰经过几天的煎熬,早已把“亲热的时候宝宝在看”之类的羞耻心丢得一干二净。
  他的确是不敢在这时与他亲热,但摸摸亲亲,却是一点不肯少的。
  他大言不惭道:“我后来想通了呀,看又怎么了,正好让宝宝提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连往后的生理卫生课都省了……”
  舒瑾文捂住他的嘴,低声道:“胡说八道。”
  陆飞驰在外人面前一向雷厉风行、早熟沉稳。
  只唯独在小爸面前,脸皮厚度惊人。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陆飞驰便开始胡说八道。
  “等宝宝出生了,叫什么名字呢,嗯,我今天还在办公室问李秘书呢,我问她儿子的名字怎么取的,她说是取自古诗,李白的《将进酒》,‘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儿子便叫作蒋君酌——好听是好听,可我总想啊,李白古诗人人传颂,肯定也有人从中取字,那不就撞名了么。我陆飞驰的孩子怎么能和别人撞名,不好,不好。”
  又说:“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去度蜜月好不好?海岛你喜欢么,还是喜欢江南水乡?我们可以在烟花三月,湖上泛舟,吃莲蓉酥,喝碧螺春,远远地逃离这个地方,到一个谁都没法找到我们的地方去。”
  舒瑾文微怔:“你不喜欢这儿吗。”
  陆飞驰从小在A城长大,这里曾有他的父亲,母亲,如今依然有他的爷爷奶奶,这里承载着他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的所有记忆。
  他以为就算有些不愉快的记忆,陆飞驰总还是对出生地会有所依赖的,可这一番听下来,陆飞驰言语之中,竟像是对这里厌恶至极。
  陆飞驰没什么表情地道:“你对你的老家渔村有怀念吗。”
  舒瑾文迟疑片刻,低声道:“我没有,太多记忆。”
  他离开老家时还是少年,很多事情都已记忆不清,加上后来生病,所记得的更是所剩无几。
  陆飞驰神色里有一种冷冷的厌恶:“这里所有人,在知道我叫陆飞驰之前,都只知道我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字‘陆氏继承人’。”
  舒瑾文沉默。
  他模模糊糊想起一些事。
  比如陆城去世前,人们并不知道陆氏家产会传给陆城还是陆飞驰,对陆飞驰的称呼还不是“陆氏继承人”,而是“陆城的儿子”。
  少年时代,陆飞驰每次听到有人这样叫自己,心情就会变得极其恶劣。
  他厌恶生长在陆城的光环下,厌恶结识陆城的那些朋友圈子。
  尤其是在舒瑾文嫁给陆城之后。
  舒瑾文原先以为,因为这桩婚事,陆飞驰恨他,是替母亲抱不平的缘故。
  后来才发现陆飞驰是连父亲一起恨了的,因为父亲的不忠,也因为他如此恨自己的父亲,却依旧无法摆脱他的影响力。
  甚至后来陆城去世,陆飞驰继承陆氏家产,舒瑾文依旧能感觉出来,他不开心。
  他在总裁位置上干得很好,受到所有长辈的一致认可,但仅仅是因为这是他的工作,而不是因为这些是他的财产。
  他只是沿袭了从小到大一贯的优秀而已。
  可人们依旧会时常在夸赞过后,若有若无地补上一句:“不愧是陆城的儿子呵。”
  那个从小以神童著称,十七岁就一路跳级考上重点医学院的天才陆城。
  舒瑾文原定在老宅住一周,一周之后就搬回暖温房。
  然而老太太欢喜陆飞驰住在家里,便将舒瑾文一留再留,生生拖了三个礼拜还没走成。
  幸好还在怀孕初期,孕状并不明显。
  舒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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