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囚宠[高中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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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好些了吗？”
凌寒柏一大早就起了床，他现在住在与展鸿宇一墙之隔的侧卧，每天只会在对方服用镇静剂睡下后才过去看看。
刚为展鸿宇做了身体检查的医生被凌寒柏拦在了走廊上。
医生急忙回答道：“您大可放心，因为抢救十分及时，展先生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也没有什么后遗症留下。”
凌寒柏皱了皱眉，他的表情里依旧写着担心。
医生看到凌寒柏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忍不住劝说道：“将军阁下，倒是您的伤……”
“伤口已经在开始愈合了，我没什么大碍。”
话虽如此，但是凌寒柏因为忙于公务和家事而无法得到足够的休息，病情并没有得到太大的缓解。
他多说一些话，或是多站一会儿，多坐一会儿都会牵扯到伤处，引发疼痛。
“好了，我得走了。”凌寒柏转头看了眼那扇虚掩的门，随即扶着旋梯的扶手缓缓下了楼。
医生站在楼上看到凌寒柏的背影，对方是这间宅邸的主人，拥有众多的仆人和侍从，可是看起来却比谁都孤独。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这是展鸿宇现在最大的感受，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他手脚上的安全性约束已经被解开，那根一直捅在他胃里的鼻饲管也被拆除了。
不过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医生叮嘱他最好静养一段时间。
“午餐您想吃些什么？”CAYMAN拿着菜单开始询问还在吃早饭的展鸿宇，对方面前的简易餐桌上放着一碗已经喝了一小半的甜粥、以及一小块展鸿宇最喜欢的重芝士蛋糕。
大概是之前一段时间都没有直接进食而是采用鼻饲的缘故，展鸿宇的胃还不能马上适应。
他看着自己最爱的蛋糕，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没吃下去：“稍微吃多点就不舒服，还是喝点粥吧。蛋糕我现在也没胃口，要不你吃了？”
展鸿宇把蛋糕递给了CAYMAN，这不仅仅是出于他的好意，也发自他内心对这个善良的监护者的感激。
无论如何，在这座让他倍感压抑和痛苦的宅邸里，CAYMAN是少数会对他这个身为囚徒的OMEGA施以关怀的人。
“我可不敢吃，要是将军知道了我偷吃您的蛋糕，他非掐死我不可！”CAYMAN故意夸张地摆了摆手，实际上，他只是想改善下屋里死气沉沉的氛围。
展鸿宇会意地笑了笑，但是很快，他的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也不知道林教官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将军既然说了不追究他，他应该不会出事的。”
CAYMAN替展鸿宇收拾好了面前的餐盘和食物，又为他倒了一杯柠檬水。
展鸿宇轻轻地叹了一声，他实在猜不透凌寒柏到底要做什么，对方真的会那么好心吗？
因为被要求躺在床上静养，展鸿宇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就是看会儿电视。
凌寒柏的卧室里安装了超大屏的投影电视，CAYMAN找到触屏遥控板之后，为展鸿宇启动了电视电源。
很快，巨大的屏幕投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新一轮强制保护督察补充预案已经在立法委员会通过，从明日起，保护中心督察委员会也将派出督察专员进入各ALPHA家庭检视，确保OMEGA的正当权益以及自身安全得到保障……”
电视新闻中，女主播毫无感情的声音宣布了特星政府刚制定的补充预案。
展鸿宇知道这预案是什么，这意味着OMEGA的日子会更不好过了。
CAYMAN察觉到展鸿宇脸上隐忍的怒容，唯恐对方又被刺激到，赶紧换了一个台：“现在的节目真是无聊，看看别的吧。”
很不巧，下一个频道也是新闻节目，CAYMAN正要随手换一个台，却被展鸿宇叫住了。
“等等！”展鸿宇吃惊地看到电视上出现了唐璜街自家别墅的镜头。
自从他与程振结婚之后，他便搬了出去，现在这个家可以说是展娉婷与林昊共同的爱巢，而此时，他却看到展家的铁门之前站了两位军警，一名记者正面对着摄像机喋喋不休。
“据可靠消息，帝国安全委员会情报司副司长展小姐的伴侣因为涉嫌严重犯罪而被捕，这是近年来，第一起政府公开的逮捕犯罪的OMEGA。在OMEGA强制保护法推行完善的今天，依然有OMEGA不惜以身试法，想必和境外流窜的平权势力的煽动无不关系。我们现在正打算采访……”
“你不是说凌寒柏说过不追究林昊吗？！这是怎么回事？！”
展鸿宇只能猜想林昊的被捕必定和之前他所听闻的事情有关，林昊冒犯了凌寒柏，对方自然不会轻饶。
所谓的不予追究很可能只是敷衍骗人的一句谎话，毕竟这些年来，他已见识过太多ALPHA口中说出的谎言，尤其是这些生杀予夺的权贵们，欺骗似乎已经成为他们的天性。
CAYMAN显得很无辜，他赶紧安抚着激动的展鸿宇先躺下：“展先生，我的确听人这么说过将军表示不想追究林昊，但是最后到底怎么样，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
“是我害了他……”展鸿宇意识到自己没理由苛责CAYMAN，他缓缓地躺了下来，言语之间也充满了内疚。
林昊之所以会对凌寒柏动手，肯定是因为自己，他的教官一直都是个冷面热心的善良人。自己当年既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特别监狱里受苦，而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凌寒柏的手下被折磨至生不如死。
例行的军事会议结束之后，凌寒柏并没有马上离去，方其正让他留了下来。
方其正将凌寒柏带到了小会议室，两人坐下之后，他看了眼凌寒柏脸上还没有完全消散的伤痕，轻笑道：“看样子你真被林昊揍得不轻。S＋的战斗力应付起来还是太勉强了一些吧。”
凌寒柏被方其正说得有些尴尬，他挺直了背，恭敬地问道：“不知总督大人让我留下来还有什么吩咐吗？”
“本来你该代替余晋去前线充当战时总指挥的，但是……如今介于国内的一些情形，我认为暂时还需要你在后方做一些事情。我把镇反指挥部交给你，就是看中了你的执行能力。陈少廷被捕的事情想必已经有人告诉你了。”
“总督大人，我……”凌寒柏想要解释，毕竟他晋升为上将的时间尚短，而第一军团以前也是属于程振控制的，这个陈少廷他见过，却并不算太熟悉，而且对方一直在前方的驻地，与他接触的时间并不多。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也知道，这都是程振那个没脑子的家伙的问题，自己手下的参谋长居然是敌人的间谍都没有丝毫察觉，也不知陈少廷泄露了多少消息给那些该死的平权军，达伦省的陷落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要不是程振马上风死了，我真想把他也投入特别监狱！”方其正冷下脸，他对程振的不满已然溢于言表，但他随即抬头冷冷地盯住了凌寒柏，“所以你的工作更加重要了。不知道平权军还有多少间谍埋伏在我们的内部，你身为镇反副总指挥，要好好重视这个问题。”
凌寒柏正色道：“是，我一定会加强对平权党的追查！”
方其正点点头，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思索什么。
片刻之后，他那双冰冷的眼里又再度多了一丝惯常的虚伪笑容。
“最近你们也是辛苦了，总督府的宴会已经停了一段时间。我想趁着余晋这次去前线的机会，下周末的时候搞一次地下派对，也算是为他送行，你把展鸿宇也带来玩玩吧。”
听到方其正的话，凌寒柏浑身一僵，他悄悄攥紧了自己颤抖的左手，勉力笑着解释道：“不瞒您说，总督大人，展鸿宇他……他之前被我玩得心脏骤停了，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恐怕他经不起地下派对那种玩法。上次他就给您的宴会添了不少麻烦，我实在不好意思带他再出席这种公开的场合，万一搅了大家的兴致就不好了。”
“哈，瞧你说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属下把他心爱的伴侣拿出来给大家分享。至于之前宴会上那点小插曲，我倒是觉得挺有趣的，程振可舍不得那么伤他这个小心肝。我只是希望让你们这些帝国的核心要员的OMEGA能对自己的身份有个清醒的认识，是时候该敲打敲打他们了，免得以后他们中再出个林昊这种狂夫。瞧瞧你脸上的伤，林昊那家伙当时肯定一脸嚣张劲吧？这些该死的OMEGA，不应该让他们如此嚣张。”方其正没有给凌寒柏拒绝的机会。
“多谢总督关心。”方其正口中的敲打，不仅仅是针对OMEGA们，凌寒柏清楚，他们也是对方敲打的对象，这个阴狠的暴君，从来不吝以最残忍的方式震慑人心。
直到傍晚，凌寒柏才从军部大楼回到了家中。
他走到楼下的时候，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卧室，这个时候，展鸿宇应该已经用过晚餐，准备休息了吧。
“将军，晚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管家上前殷勤地接过了凌寒柏的外套。
“嗯。送到我的书房去。我一会儿吃。”凌寒柏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方其正的那席话委实让他的心情不太好。他不能无视暴君的命令，却也无法再坦然逼迫展鸿宇去承受巨大的屈辱。
凌寒柏进入卧房的时候，负责为展鸿宇诊治的医疗组已经在里面了。
每天晚上展鸿宇都需要注射的镇静剂才能入睡，发情期无法得到标记的痛苦将他折磨得已然神经衰弱。
“将军阁下。”为首的医生瞥见凌寒柏的身影，急忙率众站到了一旁。
展鸿宇自从逐渐清醒之后就没怎么见到凌寒柏，他只是从CAYMAN口中得知每晚自己睡下后，对方会过来看看。
“他的药都用了吗？”
凌寒柏神色镇定地看了看医疗推车上的药物，他一时还不太知道该如何与展鸿宇交谈，毕竟自己差点害死他。
“回禀将军阁下，展先生已经服用了药物。我们正准备为他注射镇静剂，让他能好好休息。”
“出去吧，我一会儿亲自给他用药。”凌寒柏瞥了眼托盘上那枚自动注射针管，这东西他很熟悉，A型抑制剂也好，还是他自己使用的缓解创伤应激反应的药物也罢，都是使用的这种针管。
“你也出去。”凌寒柏将目光转向了CAYMAN。
“喔……好的，凌将军。晚安。”CAYMAN有些不安地看着凌寒柏，他在想难道对方已经知道了展鸿宇知晓林昊被捕的事情了？所以决定和对方亲自谈谈。自从在新闻中得知林昊被捕的消息之后，展鸿宇今天一整天的情绪都很糟糕，但愿他们之间别再起什么争执。
“这几天身体好些了吧？”凌寒柏在床边坐了下来，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展鸿宇久久盯着凌寒柏，他对这个自己也曾爱过多年的男人已经失去了耐心，甚至可以说是失去了信心。
“将军大人，我有一件事想求您。”展鸿宇没有忘记凌寒柏的警告，自己在叫他的时候必须用敬称。
凌寒柏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他看着展鸿宇那张神色严肃的脸，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因为他知道展鸿宇是不会轻易求人的。
即便发情期对方饱受煎熬饱尝痛苦，也只在最后才出声恳求了自己。
凌寒柏踟蹰了一下：“……有什么你说就是。”
经历过生死之后，展鸿宇已经看清了凌寒柏对自己的感情，也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如果一定要他再如此丧失尊严地苟延残喘下去，那还不如一死。
“我可不可以用我的命，换林昊一命。”
除了妹妹，自己在这个世上已没有再牵挂的人，而这个世上爱自己的人，也早已死去了。
展鸿宇只希望能再次救下自己所尊重的老师，至少让自己的妹妹展娉婷下半生能和她所爱之人在一起。
“林昊的事情，你知道了？”不想让展鸿宇知道的事却偏偏让对方知道了，凌寒柏顿时感到一阵烦躁不安，甚至他还感到自己有了一丝软弱的畏惧，但是他又不能将这样的情绪都表露出来，只好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我本来也想告诉你这件事的。看样子有人提前告诉你了。”
“新闻上都播出了。”展鸿宇冷冷地打量了一眼凌寒柏，对方脸上神色闪躲，看样子是想瞒住自己没瞒住而已。
“没有人说要杀他。”凌寒柏道。
展鸿宇好笑地看了眼一本正经说出这句话的凌寒柏，对方身为镇反指挥部副总指挥，难道不知道一切被怀疑为平权党的OMEGA的下场吗？
“是的，很多人被你们怀疑勾结平权党而被秘密逮捕，最后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至于林昊到底会被怎么样，相信你很清楚。”
“你怎么拿你的命换他？！现在这件事闹这么大，就算是我也不能轻易干涉！”凌寒柏听出了展鸿宇言语中对自己的指责，这让他有些恼恨，却也无可奈何，“这件事你不要再管。总之，我会想办法保住林昊一命。”
展鸿宇或是没想到凌寒柏会答应自己保住林昊的性命，他意识到或许在这应允之中未尝不是因为凌寒柏对自己多了些许的怜悯。
“那就多谢将军大人了。”展鸿宇苦笑着躺了下去。
看到展鸿宇总算不再执意以死相胁，凌寒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是另一件更为棘手的事却摆在了他的面前。
方其正的命令，他不能违抗，可是要强行带展鸿宇去参加那种肮脏可怕的地下派，凌寒柏又唯恐会过度刺激对方。
“对了，这个周末，有一个宴会需要你陪我参加。”凌寒柏试图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将这个消息告诉展鸿宇。
凌寒柏口中的宴会意味着什么，展鸿宇再清楚不过，从他在程振身边的时候起，他就知道在这些ALPHA权贵们的盛宴上，OMEGA的痛苦与屈辱便是最为可口的饕餮大餐。
每一次去参加这样的宴会，展鸿宇都觉得很痛苦，在那里，他不得不接受自己与OMEGA同胞们彻底失去了生而为人的尊严的事实。
上一次被凌寒柏带去参加总督府宴会的阴霾还笼罩在展鸿宇的心上，片刻的沉默之后，他意识到这或许是凌寒柏之所以愿意救林昊一命的交换代价。
“将军大人，您是我的支配人，这些事情您不必告知我，我会配合的。”
不管是被羞辱，还是被折磨，甚至是被关进保护舱中逼到心脏骤停，展鸿宇几乎从未反抗过凌寒柏。
如果说之前，他是因为心怀愧疚，甘愿为之摆弄；而现在，他却已是心如死灰，只要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能取悦凌寒柏，换来对方对其他OMEGA的一点点仁慈，展鸿宇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和尊严。
“将军大人，我很累了，我现在可以休息了吗？”展鸿宇不再想继续和凌寒柏对话，干脆闭上了眼。
展鸿宇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