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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被宿敌儿子看上了怎么破-第78部分

小说: 被宿敌儿子看上了怎么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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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再见,虽然看待对方的心境未有多大变化,但这种情况下,终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尤其是还有一个褚黎隔在中间,每次见面都有一份尴尬。
  褚隼叹气,“你要见也可以,不过必须我在场。答应吗?”
  喻衍嗤笑,“我只是要求见我闻人仪一面,你何必如此担心,难道还怕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不成?”
  “不用对我用激将法,没用。”褚隼站了起来,直接越过喻衍的话,“你我都这么熟悉了,不需要再耍什么心思。你要见闻人仪就跟我去,不见那就作罢。”
  现在是喻衍处于弱势,褚隼断定喻衍会妥协。他抬脚出了书房,喻衍果然跟了上来。
  闻人仪虽然受了重伤,但终究是褚隼的犯人,醒来之后就被丢到了牢房,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都有褚隼信得过的侍卫把守。
  牢里进不去任何的光,只有火把和蜡烛照亮道路。
  两人一前一后,喻衍跟着褚隼一路走到关押闻人仪的监牢前。
  闻人仪醒是醒来了,可肩上的伤还重着,褚隼只保证了他能活命,伤没有再让人治。他背对着牢门口,蜷缩着身体侧躺着,受伤的那个肩膀在上面,听到了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侍卫将牢门的锁打开,喻衍率先跨了进去。
  “闻人仪?”喻衍的声音不大,闻人仪听到之后马上就转过了身体。即使脸上苍白,他依旧强带着笑意。
  “你来看我了。”
  他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血色,受伤的肩简陋地包裹着,发出腐烂的肉的味道。他想要站起来,然而身体踉踉跄跄,还未站起便又摔了回去。
  喻衍回头看了褚隼一眼,“你这是要逼死他。”
  “我只说了保他性命,可没有说会为他治好伤。”褚隼毫不羞愧,随着也踏了进来,又命人将牢门锁上,遣走了旁人,“你与他有什么要说的可以说了。”
  闻人仪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对着褚隼他可笑不出来。
  “怎么?一看到我就说不出话来了?”
  牢房内潮湿肮脏,褚隼只站在了一块稍干净的地方,脸色的笑意暧昧,“我问你不说,喻衍问你总不能也不说吧。”
  他目光扫过两人身上,“昏迷之时,你嘴里可是不断地叫着喻衍的名字,此时我把他为你带来了。”
  喻衍沉了一口气,褚隼的态度和说的话都让他不舒服,可这不是与他算账的时候,况且闻人仪的事情最后还要看他怎么处置。
  轻咳了一声,喻衍直接切入主题,“闻人歌已经与我说了狼神的传说,我也明白了你为何要与我交换血液。”
  喻衍走了闻人仪身边,把在草席上艰难动着身体的闻人仪扶起来,让他靠在墙上,“你应该也明白我来找你的原因。”
  “我想知道的不过是如何才能斩断我们两个之间的联系。”
  牢房内一片安静,闻人仪虚弱的呼吸响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的眼睛没有焦距,眼中空无一物。
  “你就如此不想与我在一起吗?”
  喻衍不想在褚隼面前谈论这个问题,他有些不好意思,越过闻人仪的问题,“除了褚黎,闻人歌只有你一个亲人,我她不想你死,我也不想你死。你若没有办法斩断我们之间的联系……”
  “如何?”或许是呼吸不畅,闻人仪脸色一瞬间憋得发红,连着咳嗽几声,他边咳边看向褚隼,“我知道你不会把我怎样,想让我死的是褚隼罢了。”
  “哦,”褚隼脸色变也未变,“你说的倒是不错,我的确想你死。”
  “闻人歌说若是你死了,你与喻衍之间的捆绑自然就无效了,如此简单的方法为何不用?”
  “呵呵。”闻人仪又咳了几声,说话断断续续,“自从那日没有带走喻衍我就不抱希望了,我以为会马上死掉,却不想还多活了几日。”
  他脸带嘲讽,“你留着我,不过是想从我身上知道更多黎族的秘密。只不过,你恐怕无法如愿了。”
  说完这句话,闻人仪咳出了一摊血,血溅在喻衍脚下,将喻衍的鞋子、裤脚溅了几滴黑色的血。
  喻衍看他身体太差,若是这样下去,就算留着一条命日日也要受着煎熬。
  “褚隼,可否有大夫?”
  “死不了。”褚隼未动,声音变得冰冷如霜,“要让大夫进来为他治病也要等问完话!”
  喻衍叹了一口气,褚隼这样做是真的动了怒,他若想让闻人仪得到医治只能快些和闻人仪说完。
  “你真的不愿说如何斩断我与你之间的联系?”喻衍的手为闻人仪顺着气,他的手如玉一样暖。闻人仪的目光在他的手上停留,又移到他的脸上。喻衍没有易容,是他真正的长相。
  闻人仪喉结滚动,带着血渍和泥渍的手微微抬起,想要触碰喻衍的脸,但是看到自己手上的污渍他又将手垂了下去,低着头,此时他低到了尘埃中,站在喻衍身边一点都不配,只会玷污了他。
  他声音沉闷,“你我交换血液,一旦造成联系便无法挽回,除非我死,我们之间的联系才可能会断。”
  或是自嘲,他轻笑出声,“让你伴我身旁已经不可能,那么对于生死我便已不在意。你会在意我的生死吗?”
  喻衍想到闻人歌的眼泪,心口发闷,“还有闻人歌,她想要你活着。她为黎族做了这么多,承担了这么多,不要再让她伤心流泪。”
  “你呢?”闻人仪问他。
  喻衍梗住,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闻人仪又问,“你会为我伤心难过吗?就算你心中没有我,可会为我伤心难过?”
  喻衍避无可避,声音干涩,挤出一个字来,“会。”
  闻人仪露出笑来,像孩子一样天真,“谢谢。”他知道喻衍会为他伤心,不过不是他想要的那种伤心,只是因为他是黎族人,他是闻人歌的弟弟的那种伤心。
  他蹭掉手上的污渍,手指终于摸到了喻衍的脸,“我倒希望你不会伤心。不管什么原因,只要让你伤心了、痛苦了,便是我的错。”
  在衍城时,为了守城、为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母妃,喻衍便常常会皱眉。那时他便在想,无论何时,他绝不会让喻衍为他皱眉,而且他还要挡在喻衍面前,为他挡下所有的烦心事。
  可是,到了现在,他成了喻衍忧愁烦闷的源头,而且还为了交换两人的血液,让喻衍经历了那种痛苦。
  “对不起。”
  他身体发颤,眼睛里落下泪来,“是我太自私才会到了现在的局面。”
  褚隼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两人,声音无情,“你现在想死还早,要死也要等褚黎成为完全的狼神血脉拥有者之后。”
  闻人仪一滞,随之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大笑,“我就说若没有其他目的,你绝不会留我到现在,原来竟还在惦记着让褚黎成为狼神血脉的拥有者。”
  笑过之后闻人仪又吐了一摊黑血,正吐在喻衍胸前,黑乎乎的一片,格外骇人。
  他深情地看着喻衍,“狼神血脉我从来都不在意,我想要的不过是喻衍。”他又看向褚隼,“到了这个地步,你想如何便如何,我只能任你宰割罢了。”
  到了这个时候,闻人仪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若是这样下去恐怕真会有生命危险。褚隼把侍卫招来打开牢房的门,他先踏了出去,朝着还在里面的喻衍道,“已经没什么与他好说的,你是离开让大夫为他看伤,还是留在这里看他死?”
  喻衍无奈,让闻人仪躺好,在他身边轻声道,“不会轻易让你死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褚隼与喻衍两人从监牢出来; 喻衍并未显现出多大的情绪变化。
  褚隼合手与喻衍并肩而行,他眯起眼,目光落向空旷的远处,提醒喻衍,“不要相信女人的眼泪,尤其是像闻人歌这样聪明女人的眼泪。”
  这话他对喻衍说过一遍,不过喻衍显然并未放在心上; 他不得不再说一遍。
  “对闻人歌来说,她的眼泪是武器。”褚隼走到喻衍前面,拦住喻衍再向前的脚步; 低下头凑到喻衍耳边,“尤其是在你面前的时候,她的眼泪尤其管用,因为她知道你看不得她流泪伤心。”
  喻衍抬头; 与褚隼互相看着对方,“我了解你。”
  两人如此对峙着; 喻衍依然未把褚隼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对他而言,不管闻人歌流不流泪,只要他知道了,他都无法对处于如此局面的闻人歌置之不理。
  褚隼直起身体; 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到了现在你还是想要杀了闻人仪,无非是还在介意他当年骗你,你心中过不去这个坎。”闻人仪的目的已经清清楚楚,他不会造成黎族动乱; 更不会对褚隼产生威胁,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摇摇欲坠,保命都难又怎么可能掀起什么大浪?
  褚隼执意要杀闻人仪,为的不过是当年那些事。
  “黎族全族不过千余人,就算动乱又如何?”
  喻衍反问他,“这天下之大,动乱随处可有,千余人能掀起什么风浪?你就算畏惧狼神的力量,亦可想一想,黎族在沙漠那么多年,受着各国的排挤,若是真有力量,早就抗争了,闻人歌何须委身与你求得一线生存之地?”
  “你为何就算紧盯着黎族不放?”
  褚隼率先抽了身,他看向别处,目光严肃,“只要褚黎成了唯一的狼神血脉拥有者,我自然不会再为难黎族。至于闻人仪,等过了月圆再说。”
  “好。”喻衍慨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希望你说到做到。”
  “当然。”
  褚隼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喻衍说的都对,但身为帝王,就算是谣传也会感到威胁。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喻衍这番话,让他在如何处理闻人仪,如何处理黎族的问题上犹疑了。
  书房之内,褚隼还在批改未完的奏折,批不完的天下事让他烦心不已。
  那天未烧的画还在书房内,他从书案的抽屉内拿出画轴,打开。
  画上没有落款,画技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简单的一副水墨画而已,就连上面的人也只是一个倩影,唯一特别的就是这幅画是他所作,也只有他知道画上的女子是谁。
  这幅画要说与喻衍有联系,那便是割也割不断的联系,要说和喻衍没有联系,那便是怎么都联系不上。
  有没有联系全凭他怎么说而已。
  因为他醉酒后说画上的女子是喻衍曾倾慕的人,闻人歌才向他讨去了这幅画。
  喻衍曾倾慕的女子?他是听也未听过,当时不过是用来搪塞众人之口的说辞而已。
  看着画上的人,褚隼又想起了还在魏国时的事,他有些恍惚,近三十年的时间竟然就这样过去了,就如做梦一般。
  书房外传来侍卫慌乱的脚步声,褚隼不悦,“何事?”
  “陛下,秦济逃走了!”
  褚隼将画收起来,即使是心中慌乱手上依旧是小心翼翼地,将画放好后才出了书房,“带我去看看关押他的地方。”
  秦济和闻人仪是分开关押的,十二个时辰每时每刻都有侍卫盯着,能在这些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做动作,这个秦济也不简单,看来是他小看秦济了。
  “闻人仪可还在?”
  “还在。”侍卫战战兢兢,“关押秦济的牢房内所有看守人员都被迷晕了,是他自己拿了钥匙逃出去的。”
  褚隼脚下一滞,他已经让人翻遍了秦济的全身,却不想还是在他身上漏了药。
  “这三日封锁城门,在城内各家各户搜查秦济的下落,做的隐蔽一些,不要惊动太多人。”
  “是!”
  褚隼到了牢房门口,不悦地扫过跪在地上的所有人,“秦济逃跑时的所有看守人员一人二十大板。”他声音冰冷,这样的惩罚已经是留了情,若是以往恐怕几个侍卫已经革职惩办了。
  “将这件事通知皇子和黎妃,让他们多加小心。闻人仪那里加紧看守,不能再出任何疏忽,否则惩罚可不会再这么轻了。”
  “是!”
  秦济有能耐逃走当初就不会被他抓到,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多加小心才行。
  三日后,仍然是没有找到秦济的影子。不能为了一个小小的秦济就断了衍城与外界的联系,没有找到也只能开了城门,只分了一小部分人继续去找秦济。
  时间过得也快,距离月圆之日还余下十天。
  自从褚隼来到衍城,黎族内部就有不好的消息弥漫,这几日终是达到了顶点,全都在传喻衍不满黎族,要对黎族动用武力,全族上下人心惶惶。前日黎族特地排了人来向闻人歌询问此事。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若是闻人歌这个族长再不出面,可能不需要等到月圆黎族就全乱了。
  “小黎,我离开一些日子,可能在月圆之前回不来,那个时候你只能自己撑着了。”
  月圆之时,而且又是和闻人仪之间最后一次狼神血脉的转移,褚隼说不定会经历狂化。她本想陪在褚黎身边,即使不能与褚黎一起承担痛苦,也可以给褚黎一些安慰,但现在这时却是一刻也不能耽搁了。
  “母妃不要为我忧心,你全心处理族里的就好,我无碍。”从小时候他就知道,父皇和母妃因为黎族的事情不合,而他是调节父皇和母妃,或者说是调剂父皇对黎族看法的关键。
  “黎族的事情我会与父皇说清楚的。”
  喻衍站在两人之后,也安抚闻人歌,“你无需多担心这里的事情,有我在不会出现大事,闻人仪也不会有问题。”
  闻人歌点点头,“谢谢。”这里的事情只能全靠喻衍了,她抬手摸摸褚黎的头发,“听喻衍的话,也不要和你父皇太犟,一切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嗯。”褚黎点头。
  闻人歌跨上马,多次回头,直到看不到人影才加速离去。
  “回去吧。”褚黎也伸长了脖子往闻人歌消失的方向看,听到喻衍的声音才回头。
  这几日他又在琢磨那个小册子,见了喻衍又羞又怕,老实的不得了。喻衍一说话就乖乖跟在喻衍身后,一点小动作都不敢做,连喻衍都以为他是失了兴趣了,哪里想得到他在弄那些龌龊事情?
  这次月圆仿佛来的特别快,眨眼就到了当天。
  因为是闻人仪用药物在自己身上压制了许久,这次狼神血脉发作加上血脉转移,对他们两个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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