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孕钓金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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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不是刚拔过吗?”秦瑞凯疑惑地看着杨远帆,问道,“这么急着要头发干什么?”
“你别管那么多。头发给我,赶紧回房收拾行李。20分钟后出发。”
杨远帆不由分说地拔下秦瑞凯的头发收好,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阳光灿烂、腊梅飘香,秦瑞凯呼吸着冬日清冽的空气,背着双肩背包坐上自家开着暖气的越野车。
坐在后座上的杨远菡一见秦瑞凯上车,忙不迭地问道:“你舅找你什么事啊?”
“谁知道!”秦瑞凯埋怨道,“前晚跟我要头发,刚才又要头发,就为了这么点破事,害我假期都泡汤了。”
“他刚才也问我要头发了,还要了你爸的头发。”杨远菡不解地说道,“他要我们的头发干什么?”
“我哪知道!”秦瑞凯嘀咕道,“他刚才看我的样子,好像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到底什么毛病啊?”
“不许胡说!”杨远菡训斥道,“你舅对你,比对自己儿子还亲呢。你知足吧!”
秦博翔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戾气,唇角微微勾起讽刺的弧度。
自作孽,不可活!
他起步、换挡,缓缓驶离停车场。
回城后,杨远帆立即带上杨家上下的多份头发样本,赶往事先联系好的检测中心。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地熬到晚上,总算是拿到了所有鉴定结果。
见秦瑞凯与杨家上下毫无关系,他暗暗松了口气,怨恨之火却又燃烧起来。
这个鸠占鹊巢的可恶家伙,必须滚蛋!
凌子暄泡在客房配套的私家天然温泉池里,透过玻璃天花板仰望遥远的夜空,心情就像天幕上那零零星星的几颗寒星一般寂寥。
自从上次向陆怀进挑明不可能会一直陪着对方,他就遭到了冷遇。
去年11月6日过30岁生日时,他只收到陆怀进发来的一条生日祝福短信和其委托郑一鸣带过来的野生黑灵芝。
他的生日宴会人多眼杂,他没有邀请陆怀进参加,因此,他没有注意到,这是陆怀进与他疏远的开端。
年末工作忙碌、应酬频繁,他一直没有时间与陆怀进接触。
这次代表凌家前来参加汤荣华的元旦婚礼,他本打算和陆怀进好好亲密一下,将积攒多日的*一股脑宣泄出来。
没想到,陆怀进竟然找借口避而不见,元旦那天在宴会厅更是对他视若无睹。
他猛然记起,自从那次通话过后,除了生日祝福短信,他再没接到陆怀进的短信、电话。
想到陆怀进从前的殷勤、如今的冷淡,他渐渐明白过来,已经找到全新靠山的陆怀进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对他唯唯诺诺、情意绵绵的傻小子了。
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家已经单方面与他划清了界限。
不碍事、有分寸、不打扰,真是说到做到、干脆利落!
他应该为轻易摆脱这个拉他下水的妖冶毒蛇而感到高兴,不是吗?
为什么他的胸口会这么闷?
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空?
莫非,他这是放不下吗?
真是笑话!
他凌子暄,岂是会被儿女情长绊住的窝囊废?
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只谈公事,没有私情!
陆怀进与郑一鸣并肩躺在私家温泉池里,仰望着玻璃天花板外辽远的星空,心里仿佛停驻着冰天雪地的寒冬,无论周遭多么热气腾腾,都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哥,我冷!”
陆怀进从鼻腔里发出软软的声音,撒娇意味十足。
郑一鸣被这充满依赖感的腔调煨得胸口暖洋洋的,伸手揽住陆怀进那露在水面外的微凉肩膀。
陆怀进顺势倚靠进郑一鸣怀里,将头轻轻靠在对方精壮的肩膀上。
“我心里冷!”
郑一鸣沉默片刻,低声说道:“我就觉得你这两天的情绪有点不对劲。果然,心里压着事。怎么了?跟哥说说。”
陆怀进伸手抱住郑一鸣那腹肌分明的柔韧腰肢,撒娇道:“我失恋了。”
郑一鸣微微一怔,忿忿道:“哪个混蛋这么不开眼,居然舍得丢下我家宝贝儿?”
“怨不得他。是我主动疏远他的。”陆怀进轻叹一声,自怨自艾道,“我真不像个男人,说好了等他有女朋友再分开的。他都说了,近期没有这个打算。可是,我还是没法继续跟他在一起。我怕纠缠越深越贪心,到时候会做出让他厌恶的事情来。还是趁早抽身,给他留个好印象吧。就是心里头难受,总是控制不住地想他……”
郑一鸣心疼地搂紧陆怀进,语气亲昵地轻声数落。
“你傻啊?干吗要跟这种拿你当玩物的人在一起?就算他是钻石,咱也不稀罕。断了好,以后,找个真心爱你的人,哪怕条件差一点,至少心里头暖和。”
陆怀进轻轻晃了晃脑袋,苦涩地说道:“不可能了,我就喜欢他一个。”
“死心眼!”郑一鸣骂道,“那个王八蛋到底是谁?老子收拾他去!”
陆怀进想起郑一鸣对凌子暄的敬服、忠诚,轻轻笑了起来。
“我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收拾他!”
“不可能!”
郑一鸣一下子被激起血性,挥舞着拳头示威。
“说!到底是谁?”
陆怀进呵呵直乐,像只眷恋小窝的小猫一般依偎在郑一鸣怀里。
“别闹了!跟你说说话,我心里舒服多了。哥,谢谢你!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你总能陪在我身边。”
郑一鸣揉乱陆怀进那头带着湿气的乌亮黑发,责怪道:“跟哥这么客气干吗?有心事,随时随地找我!”
陆怀进脑筋一动,坏心眼地为难道:“你要是正跟女朋友激情缠绵,我也找你?被我打断好事,你不会气得一巴掌拍死我吧?”
郑一鸣重重捏了一下陆怀进挺翘的鼻子,不满道:“你也太小瞧哥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换,手足不能断。”
“完了!难怪你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就你这思想,哪个女人敢跟你?太没安全感了!”陆怀进担忧道,“你得改,否则,就等着一辈子打光棍吧!”
“反正你也是光棍,咱俩凑一起,正好作伴。”郑一鸣不以为意,“你比我小,到时候给我养老送终。”
“那也太凄凉了吧?”陆怀进惋惜道,“我还想看看小鸣鸣呢。”
“有什么好看的?”郑一鸣自嘲道,“你哥我这张脸乏善可陈,往人群里一钻就没了。”
“男人要脸蛋漂亮干吗?得有身材、有实力,最关键的,得有心胸。”
陆怀进搂紧郑一鸣,故作花痴状。
“哥,你可是人家的偶像!”
郑一鸣噗嗤乐了,抬手去挠陆怀进的痒痒。
陆怀进笑得花枝乱颤,挣扎着摆脱郑一鸣,赶忙起身逃跑。
郑一鸣蹚着水,动作敏捷地追上,继续辣手摧花。
二人在雾气氤氲的温泉池里追逐打闹起来,欢快的笑声穿过玻璃天花板,直上云霄,惹得星星们好奇地直眨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每天16点。
☆、第64章 决裂
1月3日一大早;杨远帆召集全家上下前往饭厅开会。
他将一叠检测报告书重重拍在长条餐桌上,怒喝道:“杨远菡;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草吗?孩子弄错了21年都没发现;你也配当妈?”
杨远菡没想到自己会再度平白无故挨骂,委屈地问道:“什么孩子弄错了?哥;你到底在发什么火啊?”
“我气你是猪脑子!”
杨远帆抓起最上面那份检测报告书,狠狠甩向杨远菡。
“你自己看,你跟秦瑞凯没有血缘关系;你把别人家的孩子给抱回来了!”
此话一出,全家色变。
昨天;在座的每个人都在迷惑不解的情况下上交了头发。
现在;他们一下子明白过来杨远帆那番举动的用意。
秦瑞凯如闻晴天霹雳,只觉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我竟不是她的孩子?那我是谁?
“我早说过,他跟我们家人长得不像,你们都不听,我爸还打我。要是早去做鉴定,也不用白养一个野种这么多年!”
杨远帆的儿子杨冠睿幸灾乐祸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秦瑞凯,语气尖酸。
他自小就被家人拿来跟秦瑞凯相比,明明大两岁,却样样不如这个表弟。
从小到大,他最恨的人就是秦瑞凯。
如今,得知秦瑞凯不是姑姑的亲生儿子,他高兴得直想鼓掌欢呼。
自打记事起,他一直憋着的这口恶气,总算是可以出来了。
杨远菡快速翻完检测报告书,急得两眼泪汪汪。
“我儿子呢?我儿子被谁抱走了?”
杨家二老也着急上火,连声催促杨远帆派人去找亲生外孙子。
杨远帆当年亲手捂死了羸弱的男婴,以此换取韩家的私生子。
他早就知道孩子没了,却假意表示已经派人去找,请二老稍安勿躁。
秦博翔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冷笑。
我和沈泽洋都会遭到天谴,这种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的伪君子怎么就没遭到天打雷劈?
杨远帆安抚完家人,想到自己付出那么大代价,竟换回来一个毫无关系的野种,还因此陷入危险境地,对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前的秦瑞凯越发地厌恶。
他目光阴鸷地盯着秦瑞凯,语气冷漠。
“秦瑞凯,你已经21岁了,完全可以自力更生。从今以后,我们杨家不欢迎你。”
秦瑞凯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见杨家人急着寻找亲生的孩子,完全不在意他的感受,心里早就凉了。
他清晰地感受到杨远帆对自己的仇恨,想到这些年此人对自己那近似讨好的关照,想到秦博翔一直提醒他与伪君子保持距离,忽觉此人的面目如此丑陋。
既然你们翻脸不认人,我又何必客气?
他冷淡地看着杨远帆,讥讽道:“我本来就不姓杨,又不是你养大的,你激动个什么劲儿?谁稀罕你杨家!”
说着,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扭头就走。
秦瑞凯这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鲁莽言行,搞得原本不赞同杨远帆这种说辞的杨家二老恼怒起来。
杨远菡一向唯杨远帆马首是瞻,见哥哥冲秦瑞凯下了逐客令,纵然心里对养子有点不舍,却没有任何表示,仍旧坐在原地不动。
她默默安慰自己:他不是我的亲生骨肉,连不稀罕杨家这种绝情的话都能说出来,以后肯定不会善待我,我还是找亲生儿子吧。
秦博翔见阴谋落空的杨远帆如此迁怒秦瑞凯这个无辜的孩子,暗骂对方无耻。
他起身追上秦瑞凯,故意大声说道:“小凯,别人不认你,爸爸认你,你可别跟爸爸生分。”
秦瑞凯脚步一滞,鼻子一下子酸了。
从小到大,他与秦博翔最亲,对其最为敬重。
刚才,见秦博翔一直沉着脸不出声,他以为对方也因这事而疏远自己,纵然伤心,也只能强打精神孤军奋战。
现在,听到秦博翔如此表白,他那强撑的冷硬伪装一下子垮了。
不过,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遂出言试探。
“你不急着找亲生儿子?”
“被别人养了21年,就算有血缘关系,也只是陌生人而已。”秦博翔拍了拍秦瑞凯的后背,亲切地说道,“在我眼里,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可别丢下爸爸不管。”
秦瑞凯踏实下来,只觉心底的委屈有如泉水一般汩汩冒出,同时伴随着感动、欣喜、庆幸等种种复杂的情绪。
他伸手揽住秦博翔的肩膀,承诺道:“爸,你放心,你儿子我孝顺着呢。”
父子俩有说有笑地勾肩搭背离去,与屋里凝重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杨家二老见这两人一声招呼不打,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不约而同地面露不悦之色。
杨冠睿巴不得秦瑞凯有多远滚多远,乘机挑拨道:“到底是外人,跟我们不是一条心。”
二老一听这话,对秦瑞凯更加不喜,心中原本存着的那点不舍、怜爱之情,如同云雾一般飘散了。
杨远帆本就恼怒秦博翔公然与他作对,被儿子这么一激,再想到这些年秦博翔对他那不冷不热的态度,顿时火了。
“什么眼里只有你一个儿子。他那是有病,没本事让小菡生出孩子来。”
杨远菡想起秦博翔的性冷淡毛病,想起丈夫已经大半年没碰过自己,顿觉无比委屈。
因为夫妻性生活不和谐的问题,她私下里向杨远帆抱怨过多次,还提起过离婚,却每次都遭到严厉批评。
如今,见哥哥公然斥责秦博翔,她连忙抓住这个机会旧事重提。
“哥……我不想跟他过了。他要当和尚,我不想当尼姑!”
“孩子还没找到,怎么就急着离婚了?”杨家老太太批评道,“就你这个性子,除了秦博翔,哪个男人受得了?”
“他那是工作太忙,累的。每周要做那么多台手术,经常一站就是七八个小时,哪个正常人顶得住?”老爷子帮腔道,“他要是不忙事业、不挣钱,你能过得上现在这种胡乱花钱的闲散日子?你那么懒,又不上班,离了婚靠谁养?”
“我干吗要人养。离婚,夫妻财产平分。我有房有车有存款,只要不乱花钱,足够到老了。”杨远菡反驳道。
“你大手大脚惯了,真能管住自己不乱花钱?”
老太太对这个不靠谱的闺女毫无信任。
“我跟你爸的退休金都是固定的,供不起你挥霍。再说了,我们能活几年?能贴补你几年?你总不能指望你哥养你吧?
“你想离婚,我们不拦你。不过,你得把汽车卖了,把卖车钱和存款一起交给我保管。以后,我每个月给你发三千块钱……”
老太太话没说完,就被杨远菡的尖叫声打断了。
“三千块钱?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吃不了这个苦,就别提离婚。”老太太板起脸。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杨远菡不满道,“你就这么忍心看我天天守活寡?”
“都50出头了,还天天计较这个,你羞不羞?”
老太太训斥完女儿,又去警告儿子。
“小帆,你要是纵容她,就得一直养着她。你可得想清楚了,别让我跟你爸将来死不瞑目。”
杨远帆的老婆张佳妮一听这话,当即在桌下伸脚轻踢丈夫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