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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如堕深渊_桃山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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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敬心事重重地从外面带上门。
今天又再接到杜淮霖电话的时候,余敬就觉得,他表哥最近有些不对劲儿。
前些日子杜淮霖打电话给他说想聚聚,余敬很识趣地领着他们公司刚入行的一个男艺人去了。男孩儿才刚二十岁,长得白净漂亮,他自忖该是杜淮霖喜欢的类型。男孩子也极有眼色,既不过分矜持又不过分殷勤,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杜淮霖却审视地盯着对方,若有所思。结果是酒也喝了,人也带走了,他第二天在公司遇到那个男孩儿居然和他说,昨晚杜总在酒店给了他一笔钱就把他给打发走了。
那男孩儿还满脸遗憾:“有钱有品长得又帅,可惜我裤子都脱了还没攀上。眼界太高,没看上我吧?”
“……没有的事,你长这么好看,看不上你的人都是瞎子。”余敬虽然笔直一根,可撩骚成性,职业病式的见谁撩谁。
他当时还奇怪都送到嘴边儿了杜淮霖为啥不吃,见着奚微才知道,原来是碗里已经有肉了。
……不对啊,家里养着为啥还出去找?以他对杜淮霖的了解,约炮也好包养也好,他一段时间只跟同一个人,绝不滥交,这方面倒自律得很。
……更不对,杜淮霖什么时候把小情人养到家里来了?开天辟地,史无前例啊!
余敬在心里慨叹一声。以他直觉,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快十几年了吧,他就没见杜淮霖醉成这样过。而且不像自己孤家寡人浪荡惯了,杜淮霖家里有老有小,大过节的不回去陪他们,居然拉着自己喝闷酒。问他有事吗,他也欲言又止守口如瓶,只说最近有点儿烦心。这人一有心事就容易醉,哪怕酒量不错的杜淮霖也不能幸免。他本打算把杜淮霖送酒店去再找个什么人照顾他,想起那天小艺人的遭遇又怯了。今时不同往日,再搞那一套少不经事年少轻狂的恶作剧,杜淮霖恐怕会像当年那些狐朋狗友一样,也渐渐疏远他这个还算亲近的表弟。思来想去,还是主动牺牲自我,把他吭哧吭哧地送回了家,就这么撞见奚微。
这才短短不到两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奚微会在他家?难不成这次他玩儿真的,爱上这个小鸭子了?余敬皱起眉头,满腹狐疑,摇摇头离开了。

杜淮霖沉沉地躺在沙发上。他个子很高,沙发几乎被他占了个满。奚微替他擦好脸,扶着他脖子,一手端蜂蜜水喂他。杜淮霖皱眉喝了几口,突然呛了一嗓子,蜂蜜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濡湿了脖颈胸口一大片。奚微放下杯,顺着他领口一颗颗往下解扣子,指尖触着他胸口的皮肤,炽热滚烫。奚微拿毛巾轻轻替他把水擦干,一时忘了呼吸。
客厅的灯没开,只有门廊昏黄的光映过来,将这方天地笼罩在薄薄一层暖色之中。奚微痴痴看着杜淮霖的脸,仿佛着了魔入了迷。少年人的初恋往往无缘无故又没头没脑,尚且跟烈火烹油似的熊熊燃烧,狂热到宁肯为之奉上一切,更遑论杜淮霖这样的标杆与憧憬。他出现在奚微的生命中,就像这道暖光,给他照亮一个全新的世界。抛却陌路初见时的淡漠疏离,他逐渐表露的温柔可靠,润物细无声的关怀爱护,让他不能自控的陷落倾心。
奚微静静地把脸靠过去,抵着他结实火热的胸口。杜淮霖迷蒙着垂下眼,定睛看着奚微,温柔地笑了:“奚奚……”
他缓慢地抬起有些麻木的胳膊,手摸上他的头:“好孩子。”
奚微心跳加速。他第一次这么叫奚微,奚微也第一次由衷地喜欢上这个传承于母亲的姓氏。杜淮霖这么叫他的时候,声音轻柔,有种独他所属的宠溺与甜蜜。
他把他的手拉到脸颊边蹭着,小声问他:“杜叔,您喜欢奚奚吗?”
“当然喜欢。”杜淮霖梦呓般低喃。奚微心中闪腾起小小的,快乐的火花,让他得寸进尺:“那今后,杜叔能多来陪陪我吗?”虽然是他喝醉了被人送回来,可新年第一天能和杜淮霖一起度过,已成为奚微迄今为止最具意义的节日。
杜淮霖同样炽热的手指自脸颊蹭到他耳后,微笑着点头:“好。”
奚微抬起头,满怀情不自禁的虔诚与爱意,吻上了杜淮霖。
嘴唇贴合的瞬间,窗外爆开了一朵巨大的烟花,明亮炫目,落星如雨。他们第一次接吻,仿佛天地都在为之祝福。
奚微伸出舌尖舔他的嘴唇——醇酒带一点烟草的味道,又混着蜂蜜的甜。杜淮霖低喘一声,突然一把揽过奚微的脖子,亟不可待地将这个吻深入。舌头纠缠碰撞的那一刹,奚微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慌忙拿胳膊撑住沙发边沿儿,才不至于软到跌倒。
脖子掐得有点儿疼,舌尖也被吮得发麻。奚微顾不得这么多,他完全沉浸在这种新奇而甜软的感观里。
杜淮霖终于松开他,仰头躺倒在沙发上,胸膛急促起伏,喉结滑动。奚微濡湿的嘴唇却没离开,他伏在他身上,着迷地在他脸上唇上亲了又亲,紧紧贴在他急遽跳动的心口窝。
杜淮霖闭着眼睛,痛苦地拿腿夹住奚微磨蹭,某处坚硬抵着他的腰。奚微面红耳赤地从他身上爬下来,视线扫过胸腹,在他高高撑起的裆部停顿片刻。
奚微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蹲下来,在他小腹上亲了亲,抖着手解开他的裤子。庞然巨物硬挺挺弹跳而出,拍在奚微脸上,留下一道淫靡的水渍。
奚微拿手轻轻揉搓了一会儿,阴茎又涨大几分。他破釜沉舟般,张嘴将它吞进嘴里。
他喜欢杜叔,他乐意这么做。
奚微全无经验,笨拙地吞吐舔舐。杜淮霖只凭追求快感的本能朝上挺腰,将自己更加深入奚微湿热的口腔。奚微被顶得发呕,眼角发红渗出眼泪。
醉酒的人射精时间会相对延长。奚微嘴巴又酸又麻,辛苦得差点儿半途放弃,耳听着杜淮霖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喘,到底没舍得。
欲望终于在一连十几下的用力深入后释放。杜淮霖像卸下个包袱似的放松身体,踏实入睡。奚微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又在里面呆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跑出来,去卧室拿了床毯子。
第二天凌晨杜淮霖醒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今夕何夕。他身上盖着厚厚的绒毯,下巴上抵着什么东西,毛茸茸的。他像被惊着似的把毯子一掀——奚微窝在他怀里,睡得正熟。
昨晚的记忆一帧一帧回闪,最终凑成副完整的画面。他呆滞片刻,头痛欲裂,心如死灰。
第十五章
杜淮霖一动,奚微也醒了。醒了也不睁眼睛,故意拿胳膊缠着杜淮霖,装睡打呼噜,嘴角却不自觉噙着笑。
杜淮霖挣扎了许久,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奚微。昨晚的记忆虽然混乱,触感却是真实的,他的阴茎还残存着那种美妙的温热。
他有点儿后悔那天放走那个小艺人——因为他横看竖看,总觉得在他身上能看出点儿奚微的影子,纠结着把人带到酒店,还是没能做得下去。
一旦有了心结,连欲望的宣泄也变得不那么纯粹。
如果那天能处理了累积许久的压力,昨晚或许也不至于借着酒意放纵越界。
“奚微……”他犹豫着叫醒了奚微。奚微往他怀里蹭了蹭,用鼻音软软地“哼”了一声。
“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奚微的身子僵住了。他从杜淮霖怀里抬起头:“……你不记得了?”
杜淮霖只能继续口不对心:“喝得太多,有点儿断片。”
“那你昨晚和我说的话做的事,也都不记得?”
“哦,什么事?”杜淮霖假意开玩笑,“莫非是我酒后乱性?”
表面镇定自若,内心纠结忐忑。他本可以说得更口无遮拦以增加可信度,像对待一个真正的情人,完全不必费心斟酌。但他对着奚微,他的儿子,那些话无论如何也讲不出口。
“……不是,没有。”奚微从他怀里爬起来,有点儿沮丧,更多是遗憾。
即便他们曾肉体相交,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但昨晚的一切,对他而言有种特别的意义。
可惜杜淮霖却全无印象。
他想了想,说:“其实是……你很久没回来了,我有点儿想你。”
杜淮霖沉默。他当然想尽可能多的陪奚微——刻意阻绝的多日不见,他其实也是寝食难安,不然也不会拉余敬去喝闷酒。
奚微高涨的情绪渐渐转凉,闷闷不乐地爬下沙发:“我去给您弄点儿吃的。”
“奚奚!”杜淮霖忍不了他留给自己的背影,瘦瘦的,孤寂单薄。他掀开毯子走过去,从背后把他轻轻搂进怀里,“对不起。虽然记不住,但只要我说了,肯定是真心话。”他犹豫片刻,还是在奚微侧脸上印下一个吻。
他不愿面对现实,可他更不想伤害奚微。
奚微扭过头看他,勉强一笑:“你怎么知道是真心话,你不是记不住?”
“酒后吐真言,没听过?”杜淮霖松开手,语气轻快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有粥吗?想吃口清淡的,烧得我胃疼。”
“有,银耳粥好吧?”奚微被他的情绪感染,打起精神,跑进厨房去热粥。
杜淮霖捋了把头发,苦笑着走进浴室。
拧开花洒,杜淮霖眯起眼仰起头。水流顺着头发滑过嘴唇,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有种异样的甜。
他用力撑住瓷砖墙,努力驱逐着脑海中越过边境的入侵者。他们手执刀枪,一路攻城略地,抢占他的理智,引燃情欲的战火。浴室外奚微在敲门,他根本没听见。奚微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杜淮霖警惕地扭头看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怎么了?”
奚微拿着个洗发水的瓶子朝下晃了晃:“我浴室里的洗发水没了。杜叔你洗完能借我用一下吗?”
杜淮霖关了水,打开浴室的玻璃门,把自己的洗发水递给他。奚微接了,盯着他的腹肌,艳羡道:“杜叔身材真棒。”
“楼上活动室里有跑步机,还有些健身器材。你学习累了,也可以去锻炼锻炼。”杜淮霖说,“别总成天到晚坐着,适当活动一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累垮了什么雄心壮志都是泡影。”
奚微点头,挺自豪地说:“我跑得快。高一运动会我参加过一百米和四百米,都是第一。”
杜淮霖笑了,笑容里不自知地带着宠溺:“真是头小豹子。”他就喜欢奚微这认准目标就要一往无前的冲劲儿。
对话突然中断了。浴室里水雾弥漫,奚微低头搓着手里的洗发水瓶子,脸上有些湿黏,就像——
他突然抬起头,目光殷殷热切:“杜叔,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杜淮霖敛了笑容。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粥热好了?”
“……嗯。出来就能吃,那我洗澡去了。”奚微难掩失望。杜淮霖听着他推门而出的声音,良久,又拧开了花洒,把水温调凉。
杜淮霖带着身水汽出来,粥就放在桌上,还冒着热气。他没喝,悄悄走到奚微的卧室。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他在垃圾箱里看见几团黏糊糊的纸,散发着洗发水的香味。应该是奚微把瓶子里还剩下的洗发水都挤出来扔了,制造了个借口去浴室找他。
杜淮霖哑然失笑,到底还是个孩子。
奚微也洗好澡出来,两人沉默地坐在餐桌旁喝粥。杜淮霖撂下碗,说:“还没陪你在外面吃过饭。今天有空,带你出去逛逛?”
奚微想了想,说:“那你能陪我去趟书店吗?我想买几本练习册。”
杜淮霖想,这可真是奚微特色的标准答案。
他们出了门,奚微上了车,杜淮霖问:“吃饭的话我选地方。你要去的书店在哪儿?”
奚微说了个地址。杜淮霖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假期的街道很松散,往日车水马龙都急匆匆的四处奔走,如今倒是难得看透风景般的细水长流。
“杜叔,骁骁——是叫这个名字吧?你儿子。”奚微突然问。
“嗯。”遇到红灯,杜淮霖挺稳了车,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怎么了?”
“他……学习好吗?”奚微问。
杜淮霖笑笑:“不怎么样,马马虎虎的。”
“那是您太谦虚了。杜叔的儿子,肯定很优秀的。”
杜淮霖目不辍珠地看了他一会儿,欣慰一笑,模棱两可:“嗯,那倒是。”
奚微垂下眼,抠着真皮座椅上的边边儿。
“……你和他妈妈当初为什么会离婚呢?”奚微鼓起勇气问。
他一直很好奇,杜淮霖喜欢男人的话,怎么会和女人结婚,还有了孩子?
绿灯亮了。杜淮霖缓慢地抬起刹车,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原因挺复杂。”
奚微觉得是自己僭越了,把头侧过去,不再说话。
杜淮霖抽空就去看他一眼,发现奚微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昨天折腾得晚,今天起得又早。这孩子紧绷的生物钟难得偷了片刻的闲,终于小小地罢工一回。
奚微皮肤好,像珍珠磨成粉,细腻的白。冬日暖阳透窗而过,照在他脸上,一半迎着,一半陷进阴影之中,沉谧精致。杜淮霖忍不住抬起手,拇指在他脸上轻轻蹭了一下。奚微睫毛轻轻抖动——白天他很少睡,睡也不踏实。朦朦胧胧地撑开眼皮,目光失焦地盯着杜淮霖看。张牙舞爪的小豹子跑远了,来了只温驯的小鹿。杜淮霖心里一颤,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到了。”
“哦。”奚微直起身,拿手背揉了揉眼窝。
这个书店是程驰推荐给奚微的,说这里的教辅材料很全。但是离奚微原来的家比较远,奚微只和他一起来过两三次。
尽管是放假期间,书店里的人也不算多。大多是些学生模样的人,还有些家长带着孩子。家长坐在长椅上专心致志地玩手机,孩子靠坐的书架旁聚精会神地看绘本。
杜淮霖很久没来过书店了,他需要什么书都是列下名单,让助理去买。他随手拿起本《时间简史》翻了翻,看得心不在焉,目光一直追随着奚微的身影。奚微在教辅类专区前徘徊了一会儿,挑挑选选,拿了几本,然后他的目光就似有若无地落在书店中间的展台上。杜淮霖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展台中央最醒目地位置摆着一套精装的《冰与火之歌》。奚微晃晃悠悠地走过去,装作漫不经心地摸了摸,然后就去柜台结账。
“走吧杜叔,我买好了。”
杜淮霖把手里的《时间简史》放回原位,和奚微出了书店。等奚微上车,杜淮霖像想起什么似的:“你等我一下,手机好像落书店了。”
等他去而复返,手里却拎着那套奚微心心念念好几个月,每次来都要蹭一蹭摸一摸的《冰与火之歌》。
“还挺沉。”杜淮霖把书塞进奚微怀里,“你喜欢是吧?送给你。”
“我,我就是随便看看……”奚微惊喜不已。包裹在书籍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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