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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有种掰直我-第62部分

小说: 有种掰直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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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个进去后,只知道瞠目结舌,菜上桌后,一碟碟精致的水仙花般摆在其中,让人不忍下筷。
  吴景安对此的评价是:中看不中用。
  没两下吃光了,肚里基本上还是空的。
  大刚一脸羡慕嫉妒恨,拍拍老吴肩膀,“你现在好了,和许少住一块,是不是天天有这福利啊!”
  许辉摇摇头,“这些有什么,还是景安下厨那饭菜味道最佳。我这嘴都快被他养叼了,再高级的佳肴对我来说都不如景安牌的家常饭。”
  小乔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老吴,你这贤妻就从了我们许少吧,人外面多少女的成天要钓金龟婿,你这面前就搁一金光闪闪的,天大的福气啊!”
  小瑞不以为然,摆摆手,“吴哥这样的算什么啊,许少要是喜欢贤妻良母型的,我帮你介绍,我那一女同学才是标准的贤妻型,饭菜做得那叫一绝,现在正打算自己开餐厅呢!家庭算小康,最主要人还漂亮得没话说,许少,考虑考虑?”
  许辉一双在灯光下显得迷离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吴景安,轻启嘴角,带着那么点玩世不恭,“景安,是不一样的。”
  一句话在灯光、音乐、气氛的烘托下显得极其暧昧,再加上男人那露骨的眼神 ,似真似假,让人捉摸不透。
  一顿饭吃得吴景安尽是窝火,饭后小乔回了市里的家,许辉把大刚几人安排在了附近的酒店。
  一开始大刚还推托,“住什么酒店啊,在老吴家客厅挤挤就行了。”
  许辉目光瞥向别处,嘴角笑意未减,“我这个人吧,有点怪癖,不太习惯家里有别人。”
  大刚听着脸上挂不住了,靠,敢情这老吴就不算“别”人!
  临分手时,小乔被许少勾肩搭背哥俩好的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许少笑得那叫一春风荡漾,“以后别跟景安闹得太过,我看着别扭。”
  小乔的笑僵在嘴角。
  许少的笑一成不变,在他眼里,却有了那么点让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良子在一边和吴景安拉起了家常,“你和那许少住一块还习惯不?”
  吴景安说:“凑合吧!”
  良子不解,“他那种少爷,难道就没些让你看不惯的习性?他脾气不是不好吗?”
  吴景安昧着良心说:“还好,还好。”
  良子压低声音问:“他,没往你家带女的回来?”
  吴景安惊出一头冷汗,“没有,没有。”
  良子皱起眉头,“你说你怎么想的,居然愿意让他搬进来。你们不是闹腾过好一阵嘛,以后还是防着点吧,那种富二代不好伺候的。就你这脾气,哪天得罪人了都不知道。”
  好容易送走一帮人,回到家里,许辉瘫在沙发里不想动弹。
  坐了半天飞机,赶到家想着搂人上床好好休息休息,没想到还得应付这些个不速之客,折腾到大半夜。
  看他累得那样,吴景安也不忍指责什么,进了浴室放好水,催着他先去洗洗再睡。
  晚上做了一次,许辉自是没尽性,但考虑到身体的困乏,也不多求,光溜溜地窝在被窝里搂着人情话绵绵。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还带着几分慵懒,吴景安也知道他累极了,任他不安分的手在身上游移,配合得回他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许辉说:“下次带你一块出去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吴景安说:“没有。”
  许辉:“其实你该出去走走,现在休班也多了,请个几天假,我带你逛逛。马尔代夫、普罗旺斯、巴厘岛,都不错。”
  吴景安听着他语速越来越慢,音调也越来越低,知道他是差不多了。
  吴景安说:“我,倒不是多想出去旅游。”
  许辉:“嗯……”
  吴景安:“其实,这世上最让人舒服的地方,还是家。”
  许辉:“……”
  吴景安:“在家里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哪怕是被多数人认为不道德、不正常的事,也不用担心谁会冲出来骂你一通。家,当然不是指一所房子,即使被塞得满满的,如果只有一个人,还是会觉得空荡。家最重要的意义,就是人吧!”
  许辉进入了深度睡眠,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吴景安像在他耳边唱着催眠曲般,低声说:“你问我想去的地方是哪里?想去的地方,就是一起去的地方吧!”
  马尔代夫、普罗旺斯、巴厘岛,还有世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行。
  许辉,你能陪我走多远?
  是不是有一天,我们能走进彼此的家庭,能对着世上最亲的人勇敢说一句,这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
  许辉没有这勇气,而他,也没有。
  对母亲,对方叔,对哑叔,对张叔。
  他连提起许辉这个人的勇气都没有。
  张叔说,那个人不适合你。而他也能预料到每个人都会说同样的话。
  许辉的身份摆在那,就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那样的家庭一样不会接受一个叫吴景安的男人,即使许辉深爱着这个男人。
  他们的爱还很脆弱,真正的风雨还没有来到。
  张音说要对许辉多一点信任,他也在努力,可下意识地还是会想退却。
  谈谈恋爱就好,真是要走下去,困难重重,几乎无法翻越。
  看着面前熟睡有如孩子的面孔,吴景安轻轻吐出叹息。
  可以相信他吗,相信他会为了自己努力一把?
  抛弃正常的人生,和一个男人相守到老?
  估计连张音这个劝他的人都不抱什么希望。
  可吴景安,一向有自知之明的人,这次却犯了傻。他努力说服自己,到底,还是想赌一把。
  和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一起赌下去。
  会粉身碎骨吗?会撕心裂肺吗?
  这次的痛,估计会比十年前更胜一筹。
  前路缈茫,他和许辉得披荆斩棘,并肩作战才行。
  如果有一个人中途放弃,另一个,只得跌进地狱了。
  这些,他都知道。
  可就像许辉说的,景安,是不一样的。
  他也对他说一句,许辉,是不一样的。
  他把吻留在他嘴角,把说不出口的爱传到他心里。

    89、生活

  秋去冬来,枝头上的树叶仿佛一夜之间掉了个精光;只剩光秃秃的杆子在凛冽的寒风中孤军奋战。
  穿上了羽绒服的吴景安掐指一算;他和那姓许的在一起也有小一年了。
  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吴景安承包了一切家务;包人吃好喝好睡好玩好。服务的内容简直堪比那三陪小姐。
  一开始倒也没觉得什么;虽说是同居;许辉也不能天天在他这。干活就干活吧,咱也没怨言。
  久而久之,就觉着不对味了。
  吴景安拖地,许辉躺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着电视,不时癫狂发作;拍着大腿笑上好一阵。
  吴景安烧饭,许辉在游戏机前奋战两三个小时;不时朝厨房喊一句,“给我倒杯水,快点!”
  吴景安洗衣服,许辉到卫生间小解时瞟了一眼,不解地说:“我怎么听我家李婶说我的衣服都得要手洗、干洗。”
  吴景安上168,忙得睡觉时间都得用挤的,好容易完成任务松懈下来,回到家一看,比猪窝还猪窝。
  灰尘落了三层厚,沙发上椅子上全是换下来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餐桌上摆着吃过的早餐袋,茶几上堆满变了色的瓜皮果壳,厨房门口横放着买油送的一小瓶香油,幸而是没开封的。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油瓶倒了也不带扶的。吴景安点点头,长叹一声回了卧室,洗洗睡下,痛痛快快补了一觉后起来收拾屋子。
  许辉回来见到他很是诧异,“不说明儿才回来的吗?”
  焕然一新的家里,吴景安坐在沙发上朝他招招手,“过来坐,咱们谈谈。”
  许辉心里拉起了警报,眯着眼看他,“你又想干什么?”
  吴景安大掌朝茶几上一拍,“麻利点儿给我过来,少废话。”
  许辉磨磨蹭蹭坐到了他旁边,用不耐烦的语气问,“什么事?”
  吴景安:“你当这是哪?宾馆?我是什么?陪夜的MB?”
  许辉:“MB长你这样估计这店得倒闭。”
  吴景安恼羞成怒:“长我这样怎么了,我也没瞒着掖着藏着,你上赶着来找,还嫌弃自己眼光低了?”
  许辉抚额轻叹:“悔不当初啊!”
  吴景安:“别当初了,现在悔也来得及。”
  许辉:“现在?你都跟了我这么久,再把你扔了,咱不成了当今的陈世美了,不行不行,咱不是那薄情寡义之人。”
  吴景安刚想跟着开骂,突然想到这话题拐哪去了,当即沉下脸,硬是把原先的话题扯回来,“许辉,这虽不是你家,好歹你也暂住在这,那屋子里乱成猪窝了你是真看不见还是真看不见还是真看不见。”
  许辉想了想:“的确有点乱,所以我打算明儿找人来收拾收拾,谁想你提前回来了。现在……”看了看周围,“不是挺干净的嘛!”
  吴景安憋着一肚子气,“这样不行,我看,咱们还是约定一下好了。”
  许辉:“怎么约定?”
  吴景安:“按星期来分。洗衣打扫的事一星期一轮,做饭你不行,那洗碗就交给你了。噢,我说的洗碗不是单纯的把碗洗了,餐桌要擦干净,厨房要收拾利索,最后那食物垃圾你也要负责倒了。”
  许辉眨眨眼,“谁?我吗?”
  吴景安点点头,闭上眼,不予计较。
  许辉置疑,“我能干这活?”
  吴景安笑,“你怎么不能了?”
  许辉十分肯定:“我不会,从来没干过。”
  吴景安耐心劝说:“不会就学,没谁生下来就会的,没事,慢慢来,猪都能学会。何况你。”
  许辉:“你在骂我吗?”
  吴景安:“天地良心,我绝对是在骂猪。”
  协议达成,落实就定在今晚的晚餐上。
  吃了饭,许辉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往沙发走,“景安,我这几天没吃你做的饭菜了?虽然一样难吃,这嘴却养成了习惯,还就认你这牌子了。”
  吴景安嘴角一勾,“谢谢夸奖,那个谁,刷碗去。”
  许辉四处张望,“谁?谁来我们家了?”
  吴景安眯起双眼,你还给我装!
  反应过来的许辉慢悠悠往厨房走去,一脸哀怨地对他说:“你还真让我干啊?我,我也没吃多少。”一双细皮嫩肉的爪子亮在吴景安面前,“你看,就我这羸弱的小手哪经得起那些化学品的摧残,你忍心吗?”
  吴景安拍拍他肩膀,“没事,我明儿给你买玉兰油擦手。”
  说完,不再看那张赖皮脸,悠哉悠哉晃去了卧室。
  一根烟的功夫,他听到从厨房传来三声脆响,心里咬牙算着,不就三碗吗,明儿我到批发市场买一撂来,尽你摔着玩。
  半小时后,许辉一身疲惫地进了卧室,捶捶肩,晃晃脖子,“哎哟,景安,快来给我捏捏,我好像闪到腰了。”
  吴景安直乐,刷个碗闪到腰,您那腰估计得是豆腐做的。
  来到厨房验收成果,吴景安憋出一脸的苦笑。
  大理石面板上聚集了三四五六个带着洗洁精沫沫的小泡圈,刷得不知道干不干净的碗大小不一地垒在一起玩着杂技,中间还穿插着两个不锈钢勺子,擦桌和洗碗布分别进了垃圾筒,水槽排水孔处被一小撮食物残渣堵得严实,地上一小滩一小滩的水渍在灯光下骄傲地闪烁。
  最最奇特的是,那炒菜的锅还好端端坐在电磁炉上,里面沾着一两根没盛净的韭菜。
  吴景安揉揉眉心开解自己,一回生两回熟,他要原谅他。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景况如出一辙。
  吴景安冲进卧室掀开被子,对着某人的豆腐腰就是一脚,“给我滚回厨房返工,干不好今晚就别想睡。”
  吴景安对个人卫生这方面还算注重,指甲稍微长一点他就剪了,顺便在指甲锉上磨一磨,不剌手才算满意。
  赶上168,忙得没空关注这些,情动时一个不留神就在某人的背上挠下一道长长的血印子。
  许辉疼得龇牙咧嘴,事毕后抓过他的手,恨不得把那过长的指甲给咬断了。
  从抽屉里找出指甲剪,一串“嘎嘣”声响后,吴景安双手上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指甲。
  “一个大男人,留那么长指甲干什么,骚给谁看!”
  吴景安闭着眼一个扫狼腿过去,“滚!”
  许辉眼明手快逮着了偷袭的脚瞅了一眼,又是一串响亮的“嘎嘣”声,脚指甲也秃了。
  许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你说,到哪找我这样好的人,连脚指甲也给你剪了。”
  从那以后,吴景安指甲但凡一长,但伸长脖子喊上一句,“好人,指甲来了。”
  许辉一脸幽怨地扔下游戏手柄,亮出常备身侧的指甲剪,背光的脸上挂着阴邪的笑,一步步向人走去。
  一串“嘎嘣”声过后,几十个指甲壮烈牺牲。
  这天,寒冷的冬雨连着下了一整天,吴景安对着一地的水平面犯了愁,他没带靴子,一路跑到公车站脚上非得湿透,大冷天的这滋味十足难受。
  正想着,同屋的小张喊了他一声,“别走了,老亮那屋开了一桌麻将,给咱凑个手。”
  吴景安想了想,也好,转身朝屋走的同时给许辉拨去电话。
  通是通,却一直没人接。
  吴景安索性不打了,进了老亮那屋,很快陷入麻将局中。
  今儿手气极旺,连着三把庄家开杠自接,把剩下的三人激得红着眼磨着牙,好似下一秒就会冲上去把他撕碎嚼烂了。
  吴景安得意地笑到了最后。
  傍晚的时候雨势渐小,吴景安鸣金收兵,把战利品塞进兜里的同时挥挥手,“明儿中午请客,食堂见啊各位。”
  刚走出宿舍大楼,就见外面停着一辆眼熟的蓝车。
  看那牌号,好家伙,他家小男人的。
  吴景安心里偷着乐,这人果然还是有良心的,知道担心他,不错不错,儒子可教。
  掏出手机想给他打过去,却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
  靠,一点电也没了。
  宿舍外走来几人,吴景安刚想借个手机给许辉打过去,却被人抢了白。
  那人瞪着眼诧异地看他,“老吴,你怎么在这呢?”
  吴景安不明所以,“我一直在这啊!”
  那人急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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