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_巫哲-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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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好一个人出来吃小火锅了。”霍然说。
“对。”寇忱点头。
“小可怜儿吃小火锅。”霍然说。
“滚啊。”寇忱瞪他。
小火锅的味道还是非常迷人的,特别是用都是老石锅,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火锅上来之后,寇忱又要了两瓶江小白。
“上回烧烤还喝二锅头呢,”霍然说,“这回就改江小白了啊?”
“知道你能喝,”寇忱给他倒酒,“那我不是没你那么好酒量么,万一我在这儿喝大了,你怎么弄我回学校。”
“为什么还要弄你回学校,”霍然说,“我当然是把你留在这里,我去上个厕所走人啊。”
“知道这瓶子上写着什么吗?”寇忱指着酒瓶。
“不知道。”霍然说。
“我给你念啊,”寇忱看着酒瓶上的字,“愿十年后,我还给你倒酒,我们还是老友,看到没,你就这么对我啊?”
“挺有意思,”霍然拿起另一瓶,“我看看这个……多少来日方长,成了后会无期……”
“我操。”寇忱一把抢过酒瓶,看了一眼,对着桌上的服务呼叫器就是一通按。
服务员过来之后,他把酒瓶递到服务员眼前:“给我换一瓶,我不要后会无期,给我找一瓶天天在一起。”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拿着酒转身小跑着走了。
没两分钟,服务员又重新拿了一瓶过来:“您看这个行吗?”
“卸下层层面具,”寇忱拿着酒瓶认真地念着,“在你们面前我才是我自己……这个可以。”
服务员走开之后,他才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在你面前,我才是我自己。”
“看出来了。”霍然很诚恳地回答。
“你喜欢哪样的我?你面前的,还是别人面前的?”寇忱又问。
霍然看着他,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于是赶紧也认真仔细地进行了思考,过了好几秒才回答:“都挺喜欢的。”
“哦,”寇忱明显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会说都挺讨厌的。”
这句话让霍然有些意外,看着寇忱好半天他才犹豫着说了一句:“怎么感觉这话说的有点儿自卑啊?”
“大概就是有点儿自卑,”寇忱把酒倒好,拿起杯子伸到他面前,“来。”
“来什么?”霍然习惯性地惊了一下,每一次寇忱的“来”后头,跟着的都是啵儿啵儿。
“碰一个!”寇忱咬牙切齿地说,“你想亲一下吗!”
“友谊天长地久。”霍然迅速拿起杯子,往寇忱的杯子上一磕。
“这么敷衍!”寇忱还是咬牙切齿。
“……十年以后我还给你倒酒。”霍然又磕了一下。
“还什么还!还给我倒酒,你现在也没给我倒,”寇忱继续咬牙切齿,“现在是我他妈给你倒的酒。”
“……十年以后你还给我倒酒。”霍然继续磕杯子。
“你就不能给我倒吗!”寇忱说,这句忘了咬牙切齿。
霍然盯着他手里满满的一杯酒,也懒得再跟他争,凑到他杯子边儿上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然后拿起酒瓶,给他把酒重新倒满了:“这样可以了吧,忱公主。”
“你死了。”寇忱说。
“你是不是不敢喝,”霍然眯缝了一下眼睛,“废话这么多。”
“你大爷。”寇忱往他杯子上当地磕了一下,一仰头,把一杯酒都喝了下去,然后抹抹嘴,指了指他的杯子。
霍然也一仰头,把酒都喝了。
放下杯子之后,寇忱又把酒倒上了,有些感慨地说:“这里算我以前的小秘密了,从来没人知道我一个人上这儿吃寂寞。”
“我也可以假装不知道。”霍然说。
“那不行,”寇忱说,“你以后陪我来吧。”
“嗯?”霍然看着他。
“我特别喜欢跟你单独待着,”寇忱说,“踏实。”
“怎么这么可怜,”霍然说,“忱……”
“你考虑一下后果啊,”寇忱看着他,“你真不怕死啊!”
“忱忱。”霍然说。
“哎。”寇忱笑了笑。
第34章
霍然不知道寇忱平时一个人来这里吃饭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节奏; 比起跟大家一块儿吃食堂或者吃烧烤仿佛两个人。
他从来不知道寇忱吃饭能慢到这个程度。
一片一片肉放锅里放; 吃一片肉抿一小口酒。
“这酒不如牛小二。”寇忱说。
“嗯。”霍然点点头。
“牛小二不如它爹。”寇忱说。
“嗯。”霍然继续点头。
“白的还是得高度的喝着舒服。”寇忱说。
“是。”霍然笑笑。
寇忱说是这么说; 这会儿状态其实就已经有点儿晕了,比他们那帮人的酒量是好不少,但也就那样吧。
霍然看了一眼旁边的酒瓶; 他俩喝了六小瓶,还行。
每一瓶都是经过寇忱亲自过目的,不能有什么分开不在一块儿的意思; 最后寇忱还想让服务员再拿一瓶; 实在没有不重样又“吉利”的了,他就放弃了没再继续喝。
也多亏是没再多喝一瓶; 寇忱出了饭店就一直在唱歌。
之前那次他们去KTV,霍然没去; 今天算是听了个够,唱了半小时; 一首歌两三句,一直没重复过。
寇忱这个歌曲储备量还不错,还有不少外语歌。
手机响了一声; 徐知凡发了消息过来。
…快锁门了; 你俩什么情况?
…不知道,他开始唱歌了
霍然点了语音,把手机放到寇忱嘴边,录了几句发到了群里。
群里几个人顿时一片哈哈哈哈,瞬间就没有人关心他俩晚上回不了宿舍该怎么办了; 纷纷嘱咐如果还有更上一层的洋相,一定记得录像。
只有徐知凡还有残存的良知,在哈完了之后提醒了他一句。
…一会查寝我们会给你俩打掩护的
…你俩要是进不了宿舍,就去医务室,校医室后窗从外头能打开,正好两张床
“我操,”霍然笑了起来,发了条语音过去,“后窗能打开你都知道……实在回不去我可以去开个房。”
“你俩没有身份证。”徐知凡说。
啊。
这是一个问题。
他和寇忱身上,只有两个手机。
“说什么呢?”寇忱问。
“现在打车回去也赶不上了,宿舍关门了,”霍然说,“咱俩没有身份证,住不了店,知凡让咱俩去校医室睡。”
“不是吧,”寇忱说,“他和许川偷到校医室钥匙了?”
“……是后窗从外头能打开,可以爬进去。”霍然说。
“哦,”寇忱想了想,突然有些兴奋,“好,就睡那儿,我还没这么睡过呢,太有意思了,一张床能挤下咱俩吗?”
“有两张床。”霍然说。
“行,那拼起来吧。”寇忱说。
“为什么啊?”霍然看着他。
“我怕摔下去啊那床比宿舍的床窄多了,”寇忱说,“我上回肚子疼不是躺了一回么,就是因为不敢翻身才睡着的。”
上学的时候,翻个墙打个架旷个课,是很多男生的回忆,但在校医室里睡觉,大概就很少了,估计全校就他俩能有这份回忆了。
从操场边儿翻墙进学校的时候,霍然有些担心:“我先过去你再跳。”
“怕我喝多了啊?”寇忱问。
“不是怕,”霍然说,“你就是喝多了。”
寇忱没说话,直接助跑,蹬了一下墙,手一撑就从墙头消失了。
“靠。”霍然赶紧也跑过去,攀到墙头往下看了一眼。
寇忱站在那边冲他笑:“看到没,你寇叔三岁开始翻围栏……”
“不是被钉在围栏上了吗?”霍然跳了下去。
“你真他妈能破坏气氛。”寇忱瞪着他。
“走。”霍然说。
校医室后窗,霍然按徐知凡的提示,抠着窗户下面使了点儿劲,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再一扳,就开了。
两人悄悄地跳了进去,因为离校门太近,怕被保安看到,他俩也没敢开灯,借着外面路灯的光摸索着洗了个脸。
“这床不用拼了,”寇忱拍了拍并排放在一起的两张床,“柜子里是不是有被子?”
“应该是。”霍然找了找。
药柜是锁着的,但旁边的柜子能打开,里面有两床小薄被,现在这个天差不多也够了。
他把被子拿出来,抱着转过身的时候,发现寇忱站在床边,已经把上衣给脱掉了。
“你不是吧?”霍然震惊了,“我们可是偷偷进来的,你要不要睡得这么滋润啊?”
“怎么了,”寇忱一边说一边把裤子也脱了,拍了拍后腰往床上一躺,“让死神透透气儿。”
霍然有些无语地把一床被子扔到他身上,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你要睡哪张床赶紧决定,睡中间怎么个意思,也不怕掉下去。”
寇忱往墙那边挪了过去:“我睡里头。”
“为什么?”霍然其实是想睡里头的,毕竟这是一个不熟悉的……小黑屋。
寇忱胳膊撑起来看了他两眼,又挪了出来:“我睡外头。”
“谢了。”霍然说,从寇忱身上爬到了里头那张床上。
躺下之后他立刻翻身侧躺,脸冲着墙,无论墙有多安全,还是不如背后有个人安全。
“聊会儿啊,”寇忱在后头说,“后脑勺冲着我太没劲了吧。”
“你想聊什么就聊,”霍然说,“又不影响。”
寇忱笑了起来,往他这边挤了挤:“其实我也不知道聊什么,我就是觉得今天心情挺好的……一开始不太好,想到老袁可能要背锅,我就有点儿郁闷,但是后来跟你吃饭聊天儿,又觉得好了很多。”
“老袁如果背锅,我就大闹校长室。”霍然说。
“一块儿去。”寇忱说。
“嗯。”霍然闭上了眼睛。
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后来他俩应该还聊了点儿什么,但都记不清了,毕竟喝了酒。
一睡就直接睡死了。
一直到有人在他脸上噼里啪啦地拍,他才猛地一下惊醒过来。
“你俩是想上校园新闻吗?”徐知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天都亮了还不起来!”
霍然又惊醒了一次,这回是真的醒了。
他突然想起来晚昨上他和寇忱是在校医室睡的觉。
“别搂着了,”许川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快起,一会儿张医生和陶蕊他们就要来上班了!”
霍然腾地一下想要坐起来,但腾到一半就又摔回了床上。
寇忱的胳膊搂在他腰上。
“喂!”他回过头,发现寇忱整个脸都埋在他被子里,他伸手往寇忱脑袋上拍了两下,“起来!”
“他昨天喝了多少?”许川扯过寇忱的胳膊,把他强行拽了起来。
“三瓶江小白,”霍然说,“他昨天没醉,就是稍微有点儿高。”
“寇忱!”许川拍了拍寇忱的脸。
“哎,烦死了,”寇忱终于睁开了眼睛,嘟囔着,“人不是还没来么,紧张什么。”
“来了就晚了!”许川说,“陶蕊还好,张医生肯定会告诉老袁的……你怎么还脱这么光!又不是在宿舍!”
徐知凡把寇忱的衣服扔到他身上:“快。”
“你们怎么不打个电话过来叫,”霍然飞快地下床,把床上的被子叠好,“跑过来多耽误时间。”
“你以为我没打吗?你俩都不接啊!”徐知凡说,“我们轮番打……”
话还没说完,校医室的门外突然传来了钥匙声。
“完了。”许川一把抢过霍然手上的被子,扑向柜子,刚打开了柜门要往里塞的时候,校医室的门被打开了。
几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捧着早餐盒的陶蕊站在门外,一脸迷茫。
过了好几秒钟,她才回过神来,背过身说了一句:“寇忱快点儿把衣服穿上。”
“哦。”寇忱跳下床,飞快地抓起衣服往身上胡乱套着。
“陶蕊姐……”徐知凡走到门边,“这个事儿是这样的……就……”
“知道啦,”陶蕊说,“回晚了进不去宿舍,知道我这儿有个窗户能打开,是吧?”
“……是。”几个人老实地回答。
“就寇忱在这儿睡的吗?”陶蕊转过了身。
“还有我。”霍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
“赶紧走,”陶蕊进了屋,把早餐放到桌上,冲他们挥了挥手,“快点儿,一会儿有人来了。”
“谢谢姐。”几个人小声说着,跑出了校医室。
“没有下次了啊!”陶蕊在后面压着声音补了一句,“下次我再发现就让保安抓你们!”
因为起晚了,回宿舍洗漱完换了衣服,就已经没有吃早点的时间了,霍然和寇忱只能直接去了教室。
意外的惊喜是胡逸给他俩一人带了一个面包和一袋牛奶。
“我靠,太贴心了。”霍然低头开始猛吃。
“我饿死了。”寇忱说。
霍然猛地转过头:“你怎么又坐这儿?”
“不是我想坐这儿的,”寇忱边吃边说,“徐知凡把我的座位占了。”
霍然回忆了一下,刚才似乎的确是徐知凡走在他们前头,他往徐知凡那边看了一眼,这鸟人正全情投入盯着手机,没有接到他的信号。
早自习的铃声响起时,老袁跟平常一样准时走进了教室。
“老袁你怎么不在家休息啊!”魏超仁喊了一嗓子。
全班一块儿转过了头,看到老袁时,也没人指挥,全都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老袁幅度不大地抬手冲他们摆了摆,“我没什么事儿,手术都不用做,就是捆了个铠甲有点儿行动不便。”
老袁走上讲台之后,有人问了一句:“昨天的那几个家长,怎么处理了啊?”
“教育了一下,道歉,赔偿了医药费,”老袁说,“这个事你们不用太关注,学校后续会处理好的。”
“这就完了?不抓起来吗!不给个说法吗!”有人非常不爽地喊了一声。
老袁笑了笑,没有说话,一直等到教室里愤愤不平的声音慢慢平息一些之后,他才清了清嗓子:“我不是一味忍让,但有时候啊,我们做事,不是一股热血冲脑门,怎么解气怎么来就行的。”
“学校面对的是学生,每一个学生,我们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成绩,也会考虑别的方面,身心健康很重要,”老袁说,“这样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