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好[娱乐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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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礼貌又腼腆地冲他笑笑道:“唐老师,副导找您打牌。”
余陵非去年六月才高考完,以专业和文化课双料第一的成绩被中戏录取,虽然今年还不到二十,出道却也有十五年了,是个童星,这次在电影里面演绎警局的技术人员张舜。
“你也打吗?”唐臣挑眉。
“我不打,我回房间了。”对方笑笑。
唐臣叫他等一下,然后进房间里给他取了罐牛奶,还是个孩子,正长身体着呢,他也不太爱喝,干脆给余陵非了。
“谢谢唐老师。”余陵非笑着道谢。
唐臣点点头:“回吧,早点睡。”
其实他不想去,毕竟蒋韬说的是对的,他打牌几乎就没赢过,但是他想起来上一次容与大放厥词说很少输,他倒是想看看水平有多好。
副导容与还有饰演警察局局长的老戏骨刘志鹏就在副导屋子里打牌,副导一个女人过得精致,自己给自己升了个套间,外面那一间就有个不大不小的牌桌。
容与看见他进来的时候有些惊讶。
“您多厉害啊?”唐臣在他旁边坐下:“露一手把我吓唬吓唬。”
容与但笑不语。
唐臣对自己的水平了解的不能再了解,能不能赢完全靠运气,运气不好拿着好牌照样输,就看能不能抽到跟容与一组了。
容与这个人也是挺神奇的,每次叫队友,都能准确无误地叫到唐臣手里的牌,两个人几乎把把一组。
容与带着水平为负的唐臣,竟然也没输几把。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脸上也就各贴了两张“蠢”字。
唐臣看着那一大张全是“蠢”字的贴纸,十分困惑副导究竟是哪里买来的……
唐臣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容与也是如此,遂扭过头去看他,没忍住笑出声:“蠢到家了……”
“彼此吧。”容与也不理会他的嘲笑:“你也够蠢。”
“怎么说话。”唐臣“啧”了一声:“还以为您多牛逼,带着我也能毫无悬念的赢呢。”
“您这话说的,腰不疼么?”容与瞟了他一眼。
“还行吧,不是特别疼。”唐臣一本正经地揉了揉腰,专心感受了一会儿。
结束的时候,副导和刘志鹏俩人的贴画都贴到衣服上去了。唐臣和容与在之前的基础上又加了三张,唐臣拿着手机照了一下,觉得自己活像个跳大神的。
唐臣在洗手间摘脸上的贴画,撕的时候有点疼,他后知后觉地问容与:“副导买的这是可以往脸上贴的吧,我这价值连城的脸可不能毁了。”
容与没有唐臣那么性急,慢条斯理地往下撕:“毁容的话也有我陪你,怕什么。”
“其实没关系,我脸毁了还能去当个腿模……这么长的腿上哪找去。”唐臣自卖自夸。
“嗯,是这样,毕竟个子一米八,腿就占一米七九了。”容与配合道。
唐臣强调道:“我一米八三好不啦?”
“两三厘米有必要计较么?”
唐臣摊手:“那我跟你一样高咯。”
容与从镜子里仔细对比了一下,下了定论:“我比你高。”
唐臣睨了他一眼:“两三厘米有必要计较么?”
容与失笑:“这种事情因人而异嘛,我比你高半厘米也是比你高啊。”
唐臣翻了个白眼,推门走了。
翌日一早,曾楚来探班。
唐臣没想到她把自己也叫到容与休息室去了,他一脸茫然地跟着进去,不知道要干什么。
“唐老师,是这样,昨天晚上《大风》的负责人跟我还有你的经纪人通了电话,希望你俩能给电视剧唱个片尾曲,如果你们都没问题的话,他们那边就着手让人谱曲填词了。”曾楚拨了拨长发,很是知性漂亮。
唐臣蹙了蹙眉,觉得陈景丰这个人奇奇怪怪的,这事儿不应该他来通知么?怎么反倒麻烦人家经纪人,这让他有一种自己已经被放弃的感觉。
“陈景丰的意思是,如果你同意,他就没什么意见,直接跟那边沟通。”
容与率先表态:“我OK。”
唐臣看他,调侃道:“我不OK你还唱么?”
“唱啊。”容与摊手:“我还没给自己演过的电视剧唱过主题曲呢。”
唐臣撇了撇嘴:“谢谢曾楚姐,我先跟丰哥打个电话,直接跟他说吧。”
曾楚笑笑:“好,不过……陈景丰现在可能给他新带的小男生探班呢吧,不知道忙不忙。”
唐臣一顿,脸色不太好,只点了头道了谢就出去了。
容与不赞同道:“你干嘛刺激他?”
曾楚叹了口气:“嘉映又给陈景丰塞了两个才出道的小演员,很有大力捧的意思,他合约马上到期,陈景丰为什么不亲自来你还不明白么?嘉映在给他下马威呢。做这一行的,有一个能力强的经纪人多重要啊,他要是没办法找到一个跟陈景丰差不多实力的经纪人,最好还是跟嘉映续约的好。”
容与沉默了一会儿:“那如果他自己开工作室呢?”
曾楚摇摇头:“难……嘉映出了名的难说话,也不知道唐臣当是怎么跟他们签约的,可能是因为嘉映还算是个比较正经的经纪公司吧,没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算好的了。”
容与蹙了蹙眉,眼看着唐臣合约马上就要到期了,他恐怕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唐臣心气儿高,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能谈拢的。
唐臣确实跟陈景丰没谈好,一整天心情都糟糕的不行,好在他还算敬业,没有因为自己的心情影响整个组的进度。
下午有一场唐臣和余陵非的对手戏,虽然年纪小,但对方好歹比他出道早,也演了那么多步戏了,实力一样不容小觑。
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在这个圈子的原因,余陵非并没有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该有的活泼,他不太爱说话,喜欢一个人待着,但是对人都很恭谨谦和,并且任劳任怨,只有在拍戏时,才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张舜的女朋友,是被顾步杀的,他一直都很希望能找到凶手,所以格外尽心尽力,最后知道凶手竟然是一直在身边共事的顾步时,整个人状若癫狂。
今天拍的这场戏,就是由余陵非主导的一场戏。
张舜看见被带回警局的顾步,后者却毫不在意,他想到惨死的女朋友,情绪波动很大。
乔付岩在给他讲戏的时候,余陵非只是在频频点头,顶多“嗯”几声,几乎不说话。
这场戏看似是结局,顾步被抓了,其实不然,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但是最致命的一点,没有证据,他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线索可以用来定罪。
其实这一场戏不应该现在拍,只是当时租场地时没料到会发生陈默的事情,马上就要到期,只能先把这场后面的戏先拍了,剩下的要用到场地的戏只能等下次再租了。
张舜气不过他不能被收监,怒气杀上面庞,对顾步拔枪,幸亏被同事拦了一把,子弹打偏,钉进墙面。
唐臣戏谑又怜悯地看着他,觉得这个小朋友太过冲动,一点也不可爱。
余陵非被两个人拉着胳膊往后拽,被他大力挣开,双目赤红的上来掐唐臣的脖子,那两人眼疾手快捞住他死命拽走,唐臣不舒服地咳了两声,恢复一派云淡风轻。
“你!”余陵非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并且一突一突,浑身颤抖,唐臣在心里给他的演技点了个赞。
余陵非被拉扯着,不甘,愤怒,委屈,思念一齐涌上,他声嘶力竭地大吼:“啊啊啊啊啊啊!”
片场的所有人被他吼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拉着他的两个人被他惊到,一时都松了手,然而他却没有再扑上去,吼着吼着眼泪就汹涌地流了出来,他不再大喊,死死盯住唐臣,混着泪水和恋人的血,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不可能永远逍遥法外。”
“卡!”乔付岩满意叫停。
余陵非坐在地上接过纸巾擦掉眼泪,开始整理自己的情绪。片刻之后,助理伸手拉他起来,余陵非冲他微微笑了一下,颊边有一枚浅浅的梨涡。
唐臣卸了手上的手铐活动活动手腕,余陵非朝他走过来,欠身鞠了一躬:“抱歉唐老师……”
“拍戏而已。”唐臣比他高,垂眸看了他一眼,衷心地夸赞:“你演的很好。”这么小的年纪有这样的水平,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容与走过来看了一眼他的脖子,稍稍红了点,没什么大问题。
唐臣看着余陵非去找乔付岩说戏的身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容与好笑地看着他:“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你不觉得他话太少了么?哪像个二十岁风华正茂的孩子。”
容与笑笑:“那不一样,进这个圈子太早,看到的东西跟平常人是不一样的,内心的想法和实际表现出来的情绪有时是不一样的,就像你,其实你脾气挺好的,只不过看起来张牙舞爪。”
唐臣别扭地看他一眼:“谁脾气好了?”
容与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没说话。
等戏的时候,容与拉了余陵非一起坐着说话。
“你臣哥这种不知脸皮为何物的人,还为了一颗糖叫过我容叔。”
唐臣觉得容与有点歪曲事实:“你就扯吧,别带坏小孩子了。”说罢对着余陵非说:“容叔年龄大了,你这样叫说不定也有糖吃。”
容与年龄并不大,今年七月份才三十四而已,当然对于余陵非和唐臣来说是大了一点。
不过说来也奇怪,也许是家里有个小丫头的缘故,容与身上总是装着糖。
余陵非明白这两个人用意何在,心里是感激的,他腼腆地笑了一下,对容与微微欠首,十分恭敬地叫:“容叔好!”
唐臣大笑起来。
容与无奈,在口袋掏了掏,掏出一颗芒果味的糖递给余陵非:“都叫了再不给就把你大言不惭地臣哥面子伤了。”
唐臣嗤笑,歪在椅背上的身子坐直了伸手向容与:“我的呢?我也要芒果的。”
“没了,只有榴莲的你要不要?”
唐臣哼了一声,没理他了。
第23章 23
“你们仨拍张照片呗,咱们唐爷很久没在微博上冒泡了,粉丝们都要以为飞外太空去了。”蒋韬走过来给三个人递水,看着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提了个主意。
于是当晚唐臣发了一张三个人的合照,当然是蒋韬拍的,拍照水平还可以,并且配了几个字:从左到右攻气依次降低【小黄人高兴】
照片上从左到右依次是唐臣,余陵非,容与……
短短一分钟,评论和点赞数量就已经超过了五千。
蒋韬看着那条微博,未卜先知道:“底下肯定一片你颠倒黑白之声……”
果不其然,评论基本都是十分嫌弃的。
予你一生: 乱讲!明明应该是从右到左!
花甲嚣张啊: 弟弟还小,唐爷不要欺负他!
BOOM沙卡拉卡: 是我瞎了吗?影帝肯定是攻啊!你再给弟弟两年,这里面最受的就是你了!
稀里哗啦啪: 是我们自恋的唐爷没错了【捂脸】
蒋韬念了几条,津津有味,绘声绘色。
唐臣十分嫌弃:“一帮刁民,有没有点眼力见儿……”
“影帝点赞了。”蒋韬笑道。
“喔……”唐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容与微信就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今天没吃到糖是不是闹脾气呢。
唐臣无语望天,挑着眉头一本正经地回复:是啊,闹脾气了。
于是唐臣第二天就收到了容与给的一大包芒果味的水果糖,也不知道他来拍个戏,又不见小侄女,带这么多糖是干什么的。
之后的一场戏,容与是主角。
这场戏唐臣和容与都没有台词,但是容与的情绪波动要大很多,唐臣只需要正常走位即可。
两个人步履匆匆,一边戴手套,一边从警戒线下钻过去进入现场,已经有摄影在四下拍照片了。
唐臣自然是直奔尸体而去。
“等一下……”助理想要拦容与一下,还没来得及说完现场有什么,容与就已经看到了,他正准备询问助理情况,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染血的一团麻绳。
他的瞳孔剧烈颤了一下,然后双腿一软,像是看见了多令人恐惧的东西一样,后背直接砸在墙面上。
他表情痛苦,抬手想要抱住自己的脑袋,却是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开始扯。
他浑身颤抖,额头和鼻尖冒虚汗,整个人顺着墙面滑下直接坐在地上,胸膛剧烈的起伏,是一种强烈的,恐惧的状态,恐惧到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四下各自在忙碌的身影都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刚刚还正常的人突然痛苦成这个样子,手忙脚乱地上前去查看。
唐臣听到动静,缓缓站起来,看着已经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人,面无表情,随后以一种闲适的站姿立在尸体旁边,双手不紧不慢地插进裤兜。
镜头从唐臣身后拍过去,唐臣只有半条腿和插在兜里的手入境,占据画面最右边的五分之一,剩下的整个画面都是容与那边的情形。
乔付岩喊了卡,对于容与这一条不甚满意。
其实唐臣最后一点看过去的时候,觉得容与已经把创伤后应激障碍反应诠释地很好了,对于类似麻绳那一类东西的恐惧和回忆起不堪过去的痛苦,他表达的很好,但是乔付岩不满意,似乎是觉得容与可以发挥的更好,他没有发挥出他应该有的,比这一条更好的水平。
于是重新再拍一条,容与没再克制,情绪全面大爆发,引得唐臣在一边看得都一阵心悸。
一次创伤,竟然可以对人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就像是吸血鬼突然见了阳光一般,痛苦而无助。
容与尽力诠释那种恐惧到极致的颤抖,整个人都要抽筋儿了。
唐臣走到正在喝水的容与旁边坐下,连夸人都带刺:“您不会真有PTSD吧,怎么演那么像?”
容与耸肩:“姑且当你在夸我。”
“别姑且啊,”唐臣往椅子上一歪:“就是夸你呢。”他从口袋掏出来一颗糖,毕毕剥剥撕开放嘴里:“嗯,这糖好吃,真是你自己做的?”
容与摇摇头:“不是我,是我妈,果果喜欢吃,她就经常做了寄过来,那一包本来都是拿来哄她的。”
唐臣嘬着果味儿:“嗯……这糖吃完就没了怪可惜的。”
容与笑道:“想吃让我妈再寄一点过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