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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万里归途-明灼-第79部分

小说: 万里归途-明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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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能预警,清高版严钧将在三秒内到达战场。
  他转开眼,端着一股生人勿近、高岭之花的劲儿,神情严肃地看着赫伽曼德,“Z就是个小偷,还是个无耻低劣没有职业素养和从严谨态度的小偷!”
  陆祁瞥他一眼——是清高不是愤世嫉俗宝贝。
  严钧面色不变,手底下却狠狠戳了戳他的侧腰,“我无法赞同他这种做法,更是不屑与这种人为伍。他口中所谓的‘战士’只是一种未加工完成、无临床经验、不全面、不完美的粗胚,价值极低且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作为这项药剂开发者,我给出的建议是,停止生产,产成品一律销毁!”
  赫伽曼德玩味地看着他,看那样子对严钧的兴趣远大于对他那番话的兴趣,他以一种逗弄的口气说:“哦,这么严重,那这位美人,你能不能改进这种药剂呢。”
  “当然能,”严钧手上青筋暴起,一边在心里来来回回好好抽赫伽曼德几个大耳刮子,一边还不忘黑Z一把,“不仅我能,Z也能,所以我才气愤他为什么明明有能力做到,却要放任自流。”
  他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赫伽曼德自然听得懂,不过这种疑惑暂时还不能击败Z能带给他的利益。
  他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严钧,眼神依旧放肆而露骨。他蓦地一笑,一边用下|流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他柔韧修长的身体,“陆先生当真好眼光,这样的美人就是我看了也心痒难耐。不如这样,我给陆先生打个折,作为交换,陆先生把他借我两天怎么样?”
  吴琼等人那一刻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堵起来。
  严钧突然动了,他胳膊往前一送,在别人看来这个动作有点多余且怪异,但是陆祁左右的人却看得真切——他那是把陆祁拔了一半的枪给推了回去。
  他隐晦地瞪了一眼面色不善的陆祁,上前一步冲着对面微微一笑,“阁下这尊小庙怕是容不下我这尊大佛。”
  吴琼等人:“……”
  喂!说好的高岭之花呢!怎么就变成酷炫狂霸拽了!
  赫伽曼德听到同声翻译给他翻译过来的意思后也愣了一下,刚要说点什么,刺激的就来了。
  “嘭、嘭、嘭!”离他隔了几个人的一个手下突然发狂拔枪朝天连开三枪。
  这变故来的太突然了,赫伽曼德一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反倒是陆祁这头反应速度更胜一筹,保镖们纷纷拔枪一涌而上把严钧和陆祁挡在身后,全神戒备。
  而对面那个突然开枪的男人嘶吼着扔掉枪纵身一扑,像有着深仇大恨一样面目狰狞地冲着赫伽曼德就去了。赫伽曼德腾地站起来,铁青着脸一脚把人踹出两三米去,暴喝一声:“把他给我抓住。”
  周围的人如梦方醒,这才七手八脚地把人按住,赫伽曼德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他怒气冲冲地快步走过去,泄愤一样又是一脚狠狠踢在他胸口,厉声喊道:“古曼,你发什么疯!”
  那个叫古曼的墨西哥人被三四个人按住肩膀跪在地上,却还在不停地奋力挣扎,力气大的吓人,仰起的不断吼叫的脸上涎水横流,双目血红,跟没有理智的凶兽一样,看那样子随时可能再次暴起伤人。
  赫伽曼德被他气得不行,握着枪的手都在抖——这回丢人都丢到大洋彼岸去了。
  赫伽曼德一方看着自己老大那要杀人的样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噤若寒蝉,而陆祁这边又都一个个沉眉敛目高度戒备,整个大厅安静得只能听见古曼粗重带着杂音的喘气声。
  严钧突然轻笑一声。
  赫伽曼德刷地扭头看他,大吼:“你笑什么!”
  严钧拍了拍陆祁的肩膀,扒拉开挡在他前面的保镖,越众而出。他不避不退地迎上赫伽曼德那跟吃人似的目光:“赫伽曼德先生对自己的下属‘真好’,连‘战士’这种不仅贵还没经过临床试验的新型药剂都提供提供给自己的手下,当真有魄力。”
  “你胡说什——”赫伽曼德下意识地想反驳,可话说到一半他就反应过来严钧是什么意思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还在挣扎的完全不像个人的古曼,恨得牙龈都要咬出血了,“你竟然敢背着我偷用我的货?!”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又扭回头去看严钧,“你怎么知道他用了‘战士’?是你搞的鬼?!”
  “怎么能说是我搞的鬼呢?”严钧面带无辜地指了指古曼,漫不经心地说:“应该说是Z搞的鬼才是,这玩意不过是个半成品,对人体的中枢神经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想要控制他易如反掌,只需要一根香就好了。”
  严钧意有所指地笑了,“赫伽曼德先生,你说Z在想什么呢?控制世界吗?”
  赫伽曼德把牙咬得咯噔噔作响,呼吸越来越重,就在严钧都以为他下一秒会气抽过去了,他猛地回身冲着古曼的脑袋抬手就是一枪。
  “嘭!”
  他盯着噗通倒下,还死不瞑目瞪着突出双眼的古曼,恨恨地从嗓子眼挤出一个字,“Z!”
  而那厢严钧又给Z拉了一把仇恨,见火候彻底到了,才志得意满,功成身退。
  陆祁看他一眼,低声说:“你OOC了。”
  严钧:“……”都这时候了还管他OOC不OOC!
  赫伽曼德站在原地闭了闭眼,之前那点旖旎的心思早跑了个干净,现在只有把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Z撕个粉碎才能熄灭他的怒火!
  现在还不是时候!赫伽曼德自己告诉自己。
  脸上还是阴沉沉的,他站起身带着手下走到陆祁身边朝他伸出右手,“那么,合作愉快?”陆祁盯着他骨节粗大的手有那么一两秒,慢吞吞地站起来,抬手很是敷衍地在他掌心一拂而过,“合作愉快。”
  赫伽曼德的面色微冷,他收回手,盯着陆祁那阴冷的眼神简直就像盯上猎物的毒蛇,让人心里发寒。不过,他也明显知道自己的处境,便只是冷哼一身就带着人强作硬气地走了。
  等他的人消失在门口,陆祁冲着吴琼一伸手。
  吴琼立刻送上手帕。
  他仔仔细细地一根根擦着自己的手指头,瞥了一眼面露无语的严钧淡淡地说:“他手上造的孽太深,我可没那么大的福分。”
  他蓦地抬头冷笑一声,眼神冷冽结冰,“我怕遭天谴。”
  等陆祁擦好了手,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拉着严钧往外走。
  到了车前,陆祁给严钧开车门,让他坐进去,又回手关上。他慢条斯理地从车后面绕到另一边,路过吴琼身边的时候,绷成一道锋利弧度的薄唇微启,几个字在无人发觉的瞬间轻飘飘地飘到立时浑身一紧的吴琼耳朵里。
  吴琼目送着自己老板浑身不带一丝火气的平和的背影,隐约还见他坐进车里的时候冲严钧露出了一个温暖又温柔的笑容。
  他打了个冷战,脑海中依稀还回荡着猝不及防间听到的那杀机四伏的一句话。
  ——取他一只眼。
  吴琼眼前恍然间浮现赫伽曼德挑衅时,他不经意间瞥到的老板那像看死人一般的冰冷眼神。
  他深深地低下头,暗自苦笑一声——果然,龙之逆鳞,触之则怒。
  坐上了车,严钧终于能把自己肚子里的疑惑说出来了,“你摸清他的底了?”
  “差不多,”陆祁微微颔首,眼神嘲讽,“赫伽曼德也算把CR卖了个干净。”
  严钧:“……怎么说?”
  陆祁淡淡一笑,“我之前让另一拨人去接触了一下赫伽曼德,他当时给出的数字可比今天的要低不少。你说,他在重利的诱惑下把什么挪出来了?”
  严钧眼皮子一跳,“你是说,赫伽曼德把他接下来要给CR的物资给卖了?”
  “正是,”陆祁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赫伽曼德那个人是个真正意义上的亡命徒,他才不会讲什么道义呢,这次缉毒行动声势浩大,他想必早就得到了消息。如果说之前CR还能带给他利益,现在乃至以后再投入恐怕就要亏本了,而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亏本的。所以,如何能捞一把就走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
  “因此他是绝对不会越投越多的,可又不会和上次相比少的太明显,所以……”
  结果不言而喻。
  严钧自叹弗如地摇了摇头,“你既然心里有数为什么还要去讨那个消息?”
  陆祁侧头看他,摸摸他的头发,“我要给他一个态度。”
  ——怪不得陆祁要早早把他的背景透露给赫伽曼德,还是那句话,赫伽曼德是个亡命徒,一嗅到风向不对,他绝对会抽身就走。
  严钧想了想,摇了摇头,“Z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的,他俩一个豺狼,一个虎豹,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赫伽曼德给了人给了枪,恐怕就收不回去了。”
  陆祁低笑一声,“真聪明。”
  他顿了顿,“不过,那就是赫伽曼德操心的事了。”

☆、前奏

  铺天盖地的乌云从天际滚滚而来,横跨长空几万里,虎视眈眈地盘踞在整片丛林的头顶,随时打算来一场兜灌大地的倾盆大雨。
  天气有点闷,严钧在帐篷里呆得心头隐隐烦躁,就穿好衣服,准备去散散心。
  明天就要对CR基地发起总攻,尽管事事都安排的有序详尽,营地里的上空依旧像扣了一个无形的玻璃罩子,罩子里充斥着着略低的气压和凝重的气氛,让人心头发沉。
  严钧只是和守在他门口的保镖说了一声,就没带什么人走到营地的最边缘,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一手托着下巴,透过张牙舞爪的黑峻峻树叶枝杈,盯着天上厚重的云层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来时的路口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逆着光昂首阔步地走过来,严钧坐得很低,要仰头才能看到他伟岸而坚不可摧的身形。
  那人终于走到切近,他站在严钧身前低头看了他几秒,伸手轻轻地从他的发顶摸到脸颊,最后托着他的下巴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怎么?紧张了?”
  严钧意味不明地垂着眼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点淡漠,还有一种近乎尖锐的极度冷静。在这幽暗的环境里,他轮廓优美的眼角被阴影拉长,浓密睫毛下微泄的幽深目光像是一团浓的化不开的墨。他就像一柄埋在枯枝败叶中的绝世神兵,只露出了剑柄下一点雪亮的寒光就有种压制不住的凶性。
  就算在钢筋水泥里人模狗样地生活了十年,他骨子里血液里每一寸头发丝里都深藏着属于丛林的野性。
  他往旁边挪了挪,给陆祁腾出一点地方,“过来坐。”
  陆祁从善如流地在他身边坐下,非常自然地把他搭在一旁的手握到手心里,有点凉。
  严钧低头看着自己搭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突然问了一句:“你说为什么大事总要在下雨天发生呢?”
  陆祁侧头专注地看着他,对于他的问题倒是有点漫不经心,“大雨过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留下,可能为了方便吧。”
  严钧扭头看他,眼睛睁的大大的,那双漂亮的眼珠子在黑暗中依然熠熠生光,他直勾勾地盯着陆祁半晌,很开怀地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都没有给你讲过我之前的事,你想听吗?”
  陆祁不错眼珠地看着他,“想。”
  严钧歪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父亲为我母亲殉情之后,所有的事都一夜之间压到我的身上。我活了这些年,恐怕没有一时比那个时候更知道什么叫做焦头烂额,我甚至忙到连悲伤父母双亡的时间都没有。就连我父母下葬都是族中长老一手操办的,我只远远地磕了三个头,就去带领族里的青壮年筹备过冬的物资去了。我那时是真的忙,每天早上眼睛还没睁开就在考虑这一天要做哪些事。不过,也多亏我忙得昏天黑地,要不我这条命能不能留下还真是个未知数。”严钧自嘲地笑笑。
  “南疆罪族对我父亲恨之入骨,却碍于那男人积威甚重,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而那时候他们都以为我不到弱冠之年就痛失双亲定要浑浑噩噩,大受打击才是,便派了十多个罪族的黑巫师在赫西族与边城之间的必经之路上截杀我。”他顿了顿,似是犹豫了一下,“那十几个人都是强大的黑巫师,一流的巫术加上一流的外家功夫,正面对抗的话,我绝不是对手。而且那时我们刚从边城回来,带着全族过冬的物资,我死了的话,第二天还能选出一个新族长,东西丢了的话,全族这个冬天都难活。我没有选择,正好他们杀我的心非常坚定,我就让族人们先带着东西回去,我一个人引开他们。”
  “不得不说,也算我命不该绝,就连老天都在帮我。我带着伤且战且逃到丛林深处的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我那时候就知道自己应该是死不了了。他们在那么大的丛林里分头搜索我的时候,我就逐个击破;他们发现不对劲,发现我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又聚到一起,逼我现身,我就东躲西藏保存实力。我们杀人,可不像电视剧里那样刀剑相向的,一般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丢了命。我比他们占优势,我身体里流的是‘王血’,对他们有克制作用和抗性。最后我避无可避,只能迎战,我在我身上划了至少十道口子,浑身上下都被血浸透了,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把他们都杀了的,我只能记得是所有人都死了之后那冲刷的连眼睛都要睁不开的大雨,和被血水浸透的土地。”严钧的神情很平淡,不像在回忆过去,倒像在讲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陆祁在一旁看着他,心疼他的同时却不合时宜地泛起了某种隐秘的甜蜜——原来他们这么相似,同样年幼失怙,同样在死神的镰刀下搏过命,又早早地奋力在人世中同命运抗衡。
  一个身负血海深仇,一个肩担族群重担。
  他有些出神的想,或许从一开始,它们彼此相互吸引的就不是那光鲜亮丽外表,而是其下千疮百孔又无坚不摧的相似灵魂。
  严钧扭头看他,一笑,“怎么,被吓到了?”
  陆祁摇了摇头,问,“那你养伤养了多久?”
  严钧一愣,下意识地回答,“一个多月吧。”
  陆祁:“是不是很疼?”
  严钧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抿了抿唇,“还行,我倒没什么感觉,有也忘了。只记得开心,我把他们一个不留全杀了,罪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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