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疯子纠缠的时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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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你长得这么贤良淑德”
扒手兄睁大眼睛,他脱口而出,贺世风转身,指着自己,贤良淑德???这是形容我的,贺世风摸着自己被剃到板寸的头,不知道说什么。
扒手兄一巴掌拍在他胸前。
“兄弟练武的”
贺世风看着自己衣服下匀称有型的肌肉,他自己都找不到真相,可是他也没办法,只能日子这样一天天过,既然怎么都回忆不起来,那就随遇而安吧,早晚都会知道真相的。
有扒手兄一天到晚的胡吹,日子还不算寂寞,混熟了,就发现,监狱真是一个改造人好地方,那年十八的贺世风冷眼看着一个三十多汉子的一边掉眼泪一遍碎碎念,笑了。
扒手兄高兴的时候就说水浒传,没事就来两段,他最崇拜的是时迁,自认劫富济贫,自然是劫别人的富济他自己的贫。
扒手兄难受的时候,就跟他不停地说说他在外面的那个相好的,说跟他一起从小地方出来,他被抓了,还说等他,说着说着就哭了。
最多的时候,就是扒手兄在说,他在听,也不插话,就是倾听着。
贺世风咬着馒头,看着监狱里的人,一个大汉从他身边走过去,转身就往他餐盘里吐了一口痰,贺世风转身,大汉居高临下的问。
“小白脸,看什么看,长得不错”
大汉的手还没伸过来,贺世风就一下子拿餐盘盖在他脸上,一个掣肘就把人按在桌子上,带着餐盘发出一声响,大汉被压着脖子怎么都站不起来。这时候狱警走过来。
看到贺世风正一脸笑的正帮着大汉扑棱脸上的饭粒。
“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他不小心跌倒了”
贺世风回答,看着大汉,大汉点头。
“我虽不恃强凌弱,但也任凭欺凌,都进来了还惹事,怎么教育的,好好改造好好做人,知道吗”
贺世风按着大汉的门脉,让他手腕使不上力气。
“你也是社会的残渣,都是杀了人进来的,凭什么教育老子,我呸”
被制服的大汉恶狠狠的笑着,一口唾沫吐出来,贺世风侧身躲开,他想反驳也无话可说,打他一顿,算了。
少年的贺世风松开手,抖掉衣服上的饭粒,收拾桌子上的残留。
他到底杀谁了,为什么杀人,为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总感觉这间监狱跟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贺世风扶着马桶直到把食物都吐干净了,扒手兄躺在床上,看着他。
“兄弟你怀了”
贺世风一下子把他的嘴堵上,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吐干净胃里的东西,让他嘴里很难受。
“你怎么天天吐,要不要去上报,看看医生”
扒手兄说,贺世风摇头,他坐在地上,他怀疑饭里面放东西了,不知道猜测的对不对,但总要试试。
贺世风抓住扒手兄的手臂。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贺世风问完,看着他,这双眼睛好像要穿透迷雾,看到真实,明显感觉到扒手的胳膊一抖。
“就是偷东西进来的”
扒手躲躲闪闪的样子让贺世风一下子站起来了,他拉进扒手,这个瘦小的中年小偷,贴近他的眼睛,让他看着自己。
“说实话,你是不是杀人了”
贺世风问出口,扒手的眼睛一下子畏畏缩缩的了,他听到后,不敢直视贺濡殁,一下挣扎不过,跌坐到地上。
“没有,我没有”
贺世风看到扒手几近癫狂的样子,他后退一步。
“我只是偷东西了,没杀人,我没杀人”
看到扒手痛苦的流泪,贺世风沉默了。
贪生怕死,不敢面对,直到错,心中愧疚,所以一直欺骗自己,觉得还能出去,扒手绝对不是八年,这所监狱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要在这路赎罪一辈子了。
贺世风看向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对面阴暗的那个男人,脱下自己裤子,正对着他撸,一脸的淫·笑,三起奸杀案子的凶手,跟他住在同一个屋子的,是看到别人侮辱自己女朋友,失手杀了两个人进来,听说死的都是权贵。
把杀强·奸·犯的人跟强·奸·犯关在一起,他俩的日子都不太好过,贺世风觉得他们有一天会同归于尽的。
贺世风转过身,看着扒手兄,那他呢,一个杀了人还自我欺骗,把自己装进编织好的谎言里的人,和一个杀了人,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扒手,贺世风突然感觉到这所监狱的恶趣味,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呢。
他痛苦的闭上眼,他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加这周末每天两章更新,补一下这周的章节。
第13章 第十三章
清晨的光照进来,贺世风看着监狱的墙壁,睁开眼睛。
起床时间过后是吃饭劳动改造的时间,扒手兄看着突然走进来的狱警,一脸惊恐。
贺世风站在那里,他又看见了,那天给他做记录的那个狱警,这个打了他一拳的人。
“你可以出狱了”
狱警对着扒手说,可是贺世风总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似笑非笑,意味不明。
“真的么”
扒手惊慌的看着狱警,浑身都在颤抖。
“可是。。。。”
扒手欲言又止,一步步的朝着狱警走过去,每一步都是激动的。
贺世风拉住扒手兄的衣服,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被放出去了,扒手兄所有的情绪都表明他真的不是只是偷窃,被判了八年这是扒手的一个谎言。
“别去”
这一瞬间贺世风好像记起来了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扒手这一步步走出去,就是死亡。
“兄弟,我刑期满了就会出去的,等你出去找我,兄弟我在外面等你”
三十岁的扒手急忙推开贺世风,头也没回的看着狱警。
“警官大人,您看我是不是能出去了”
扒手带着焦急的笑,小心翼翼,讨好的恳求,让贺世风有一种感觉,他就要跪下来感恩戴德了。
“真的么”
贺世风挡住这道门,看着狱警,狱警邪邪的表情,让他看着心惊肉跳,扒手在后面呵呵的傻笑。
“不然呢?”
狱警靠近他,嬉笑中透露出压迫感,感受到扒手威胁的目光和极度的渴望与焦躁,贺世风压住了所有的疑问,让开了路。
贺世风看着在了关上的监狱门后面,那些狱警似嘲笑,似同情,似看笑话的看着他,一瞬间,他的目光对上那个地位最高的狱警。
我是谁,真相又是什么,你明明知道的,贺世风一下子靠在门上,一下下滑下去。
他一个人在牢房里,头痛欲裂,蜷缩在床上,想起了所有。
有罪的不是他,是他父亲,他最引以为傲的人,就在哪个晚上,让他看到了真相。
在那个只属于他父亲的实验室里,年少的他看到了隐藏起来的无数的冷冻器官,也好像看到了手术室里的那白衣人,正在摘取活人的器官,看不清脸,但是他知道,就是贺爱国。
贺世风躲在黑暗里,看着一个另一个人在哪里指挥着,往外运,那张脸是他见过,就在这几天里面,很清楚的认出,就是那个带走扒手的监警,也是那个检查他文件时给了他一拳的人。
那个实验的晚上,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父亲是否参与了,或者主导了摘取别人器官贩卖的事情。
那年贺世风十八岁,他那时候还不知道今后的自己会改名字,走上人生的另一条路,事情开始变得更加的清晰。
贺世风知道了自己是被带到摘取器官的大本营,反应过来,这里的犯人都是供货的来源,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了,就是想知道这个事情跟自己的父亲到底有没有关系。
年少的贺世风开始想着怎么这里逃出去。
再一次被带出去吃饭,就在房间们要被重新关上的时候,他一下子混出来,一下子夺走狱警腰间的钥匙,打开了最近的几件监狱房门。
混乱中他看到了那个狱警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贺世风又连续打开几道关押这些犯人的门,混乱就是这样的,敢这么做是他知道,越狱是要就地枪毙的,但这里不会,因为死了的尸体就没什么器官可挖了。
意外在这一瞬间也爆发了,他对面的那个男孩趁着混乱打死了那个□□犯,那个走在前面的狱警拦住他,
贺世风抬头,倔倔而愤怒,那一拳头还没还呢,出手就是一拳。
“你这是袭警,可以的就地枪决的”
被打了一拳的狱警爬起来说。
“没错,可你也不是狱警,是比这些死刑犯还罪无可恕的人渣”
贺世风的声音坚定而冷静,来回的交手,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同样是身手不凡。
最后贺世风在一记电棍下,砰地一声倒在地上,狱警踏着靴子,看着周围混乱的局面,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
“你可真能惹事”
狱警一角踩断了他的手骨,一只手捏着他的脸,一拳头从下打在他的肚子上,贺濡殁一口血喷出来,狱警站起来,擦干净手上的血,接起电话,点头说好。
“主人说,要玩个游戏”
狱警笑着蹲下里,一把拎起贺世风,拖着走过这里满地的血,还有不听话的犯人。
贺世风被吊起来了,感觉到一根抽血针头扎进血管里,听到血一滴滴的流下来。
一个人在清醒之下被放光所有血是什么感觉,尤其还是想被狗一样吊起来,什么都看不见。
狱警说这是一个游戏,贺世风就这样被吊着,血从手臂上上往下流,流过监狱服,手臂上的肌肉紧绷,蒙着的眼睛,血流过衣角,好像流过了全身,他的世界一片安静,只有自己血滴下来的声音,或快或慢,此起彼伏,口痂戴在嘴上,发不出声音。
他好像又听到了其他声音,可是分辨不清了,因为意识已经快要模糊了,失血过多,这是休克的前兆。
眼睛上的黑布被揭开,贺世风艰难的看向四周,他看到了看到另一个惨白惊恐的脸色,看到他的脸,无法相信,是扒手兄,就这样狰狞的躺在下面的椅子上,跟他一样,蒙着眼睛,带着口痂,可他一滴血都没流,是被煎熬,吓死了。
“我很高兴,你能活下来”
一句机械声音说出的话,让贺世风,蓦然的看着前面巨大的玻璃罩,看不见玻璃后面的人。
“吓死一个怕死的人,很有趣味么”
贺世风问,没有人回答。
只有血流的滴答声依旧在这里回荡,手上已经被止住了,可是衣角上的依旧往下流,贺世风低头看着低下,血已经流了一地了。
贺世风抬头看着摄像头,他笑了,玻璃后面的人,应该正在开心的欣赏这一场生死游戏。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接触黑暗,在他生命里,由白到黑的人生中间,不是灰色,是血的鲜红。
第14章 第十四章
“熟悉吗”聂裕耳语。
让贺濡殁一下子从过往之事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当年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这么多年,贺濡殁都选择去忘记,因为太痛苦。
他看着漆黑的屋子里,聂裕一身黑死的衬衫,坐在控制台上,聂裕看着他,一下子拉来眼前遮住眼前玻璃上的帘子,帘子后面是一个透明的巨大玻璃窗,玻璃窗后的屋子,是黑暗的,隐约中可以看到吊着的两个人。
贺濡殁被绑在椅子上,看着聂裕,他记起来的,梦见的,是那段多年封埋在心底模糊的回忆。
“那年玻璃后。。。。。。”
贺濡殁说到这停顿一下,他想不通。
“那年的后面的人是我,就在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很迷恋看着流血的你”
聂裕说完,贺濡殁心底一片冰凉。
不是因为那年的玻璃后面是聂裕,而是因为,原来当年聂家也参与了贩卖器官。
将当年所有的故事都串起来,贺濡殁发现真相是在那个在玻璃罩子后看着他流血的人,有他父亲,还有聂家,
贺爱国那年骗他说投靠聂家才,贺爱国才能换来聂家帮他逃亡,保住一条命,贺濡殁信了,也这么做了。
原来,聂家根本就不是帮贺爱国,而是帮自己,贺爱国跟聂家十年前就一伙的,聂家早就跟贺爱国一起做了贩卖器官的生意。
如果是这样,那么贺爱国为什么要骗他,即然是同伙,明明不需要我出卖自己为聂家做事,聂家也要帮你跑的。
难道说自己是人质么,留自己在聂家,贺爱国才不会鱼死网破,而是老老实实的留在青海,这样聂家才留贺爱国一命,不然杀人灭口,也是理所应当。
这回贺濡殁懂了,怪不得当年贺爱国那么求他,给聂家做事。
贺濡殁看着聂裕,八年前他应该是十一岁,在那个年纪就开始操纵生死的游戏,就接触了聂哲凡都无法接触的聂家核心真相,就能把贵族的教育埋在血腥里,融为一体,原来聂家早就抛弃了聂哲凡这个继承人了。
撕开真相到的贺濡殁第一次感觉到了被玩弄,是如此不堪。
聂裕看着贺濡殁,他说
“第一次见你,干净,无比干净,狡猾时,又妄想趁乱逃出去,平静时,血流到几近死去依旧给人一种闲雅的表情,不悲不喜,不卑不亢,到最后活下来后,哪种愤怒的表情都恰到好处,能激起我所有的兴趣”
聂裕边说边回忆着,就是那个时候,贺濡殁变成在他心里必须得到的东西。
“你就是我的,驯服你,独占你”
聂裕说着,在贺濡殁额头亲了一下,顺着铁丝,扯开他的上衣,铁丝勒在肌肉上,聂裕从下面抚摸到上,他做到贺濡殁腿上,挡住他所有的视线。
贺濡殁纹丝未动,他看着聂裕说。
“这些都太麻烦了,不然跳到最后一步,杀死我,来的轻松愉快些”
贺濡殁抬眼看着聂裕,声音里带着一丝低沉,伴随着聂裕拉开他的裤链,手抚在上面揉擦,感受到东西被人握在手里的贺濡殁,挣扎的腿被聂裕狠狠压住,凳子发出快要碎裂的声音,贺濡殁看着他站起来,聂裕蹲下身吻住他的舌头,被强迫的贺濡殁,胡乱的磕碰中,发出渍渍的水声,再松开时,就看见聂裕嘴角上的血。
“你看,我说的都是真的”
贺濡殁嘴角的血流出来,他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冰冷。